嘴角輕輕的牽了一下。
你若知道,定也會歡喜吧?
這一條路,和上一條路一樣,我不知道盡頭是什麽,是苦還是樂,可瘋都瘋了,不如就一瘋到底。
包包,你說對不對?
轉身看到包媽站在那邊,哭成了淚人兒。
唐曜隐蹙了蹙眉,心疼的走過去,無奈的笑:“這是喜極而泣?”
“你爸和你妹知道了,一定會比我還哭得慘的。”
包媽抱住唐曜隐:“傻兒子,雖然媽不是很認可未婚先孕,可既然咱們都做了這事兒了,就一定要承擔起一個做丈夫和做父親的責任。”
唐曜隐:“……”
不倫他如何解釋,包媽都不相信,他不是奉子成婚。
在公寓的地庫裏。
唐曜隐在車上坐了良久。
而後拿出戶口簿。
看了半響,手機響了,是短信。
她問:還在唐門?
他放下戶口簿,飛快的打下:“回來了,晚上要吃什麽?”
隔了好一會兒,她回複:“牛肉面,唐曜隐做的。”
神色淡淡,他拿着戶口本下車,鎖好車,坐電梯上去。
阮綿綿在家很不愛穿鞋,老是打着光腳到處跑,唐曜隐開門,就見她穿着他的襯衫,手裏拿着塊面包,站在落地窗前,一邊兒晃悠,一邊兒吃。
長長的墨黑色卷發,已經過了腰間,随着她的擺動,輕輕的飄揚。
唐曜隐突然有個詭異的想法,她其實可以去拍洗發水的廣告。
“回來啦?”
轉身,她烏亮亮的眼睛,看着他滿含笑意。
“嗯。”
他應了一聲,關好門。
她轉回去,繼續看着外頭,晃悠着,啃面包。
“就吃的這個?”唐曜隐一邊兒換鞋,一邊兒問。
“被人養了一個多月,人也養懶了,不想做,紅豆吐司蠻好吃的。”阮綿綿慢悠悠的說道。
聲音十分的悠閑。
唐曜隐踢着拖鞋,說了一句:“把褲子穿上。”
“穿啦。”阮綿綿又轉頭看他,然後撩了撩衣角,露出黑色的内~褲給唐曜隐看,之後露出了狡黠的笑。
唐曜隐早就習以爲常,開門進了廚房。
牛肉是鹵好了的。
鍋裏還有昨天的雞湯,開水煮好面,雞湯淋下去,再把鹵牛肉切得薄薄的幾塊,擺在上頭,一瓢油辣子,一把香菜。
端出去的時候,阮綿綿已經坐在桌前了。
一雙筆直修長的腿,像個孩子一樣晃悠着。
襯衫也穿得亂七八糟,唐曜隐都能看到,他早上留在她身上的痕迹。
深深淺淺的痕迹,胸~前,脖頸間,随處可見。
在她對面坐下,看她呼噜噜的吃。
“阮綿綿,你離了我會死麽?”他問。
“會。”阮綿綿斬釘截鐵的回答,“要是那晚你沒有強上我,倒是不一定,現在我一定死磕你。”
她笑眯眯的說道。
“那我不離開你,你就能好好的活了?”他神色沒有任何的變化,是的,這一場混亂,從一開始就是他撩起來的。
“這個不好說。”阮綿綿眨巴眼,看着唐曜隐,“你怎麽活着,我就怎麽活着,你想我好好活,你就得好好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