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綿手覆在他的手上,聲音很是不平穩:“你在哪裏,我在哪裏!”
唐曜隐心裏,什麽東西猛然炸裂開來。
用力在阮綿綿的脖頸上吸吮了一下。
更加肆意的沖撞,更加肆意的宣洩,帶着說不上來的憤怒,像是要将她折斷,揉碎,生吞活剝了一般。
而他的這一切動作,一切感情。
都讓阮綿綿的内心得到了最大的滿足。
她甚至開始慶幸。
慶幸自己得了一個這麽羞恥的病。
它能爲自己遮掩多少本來的情緒,讓她毫無畏懼的,爲所欲爲。
唐曜隐!唐曜隐!唐曜隐!唐曜隐!唐曜隐!
心底喧嚣着的全部都是這三個字。
嘩啦啦的水聲,交纏在一起的兩人。
他們各自心裏都有一道無法愈合,一直鮮血淋漓的傷痕。
那一場痛,都是從四年多前開始。
他們共赴一場喀納斯之夢。
她在去的路上染上了心瘾。
他在回去的路上染上了心瘾。
他們各自覺得,自己永遠都沒有辦法被救贖。
然而……
殊不知,愛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療愈心靈的良藥,它能治愈一切的傷患。
第二戰場,還是在唐曜隐的床上。
阮綿綿的體力已經明顯不行了。
她壓低了聲音求道:“夠了……唐曜隐,我夠了。”
哪知道,唐曜隐卻惡狠狠的更加用力:“你夠了,我還沒有,自己招惹來的,就耐着。”
阮綿綿何其的無可奈何,卻掙紮不了,抵抗不了的,再度被他拉入了混沌的歡愉之中。
像是要死了,卻又無比的快活。
她想,死就死吧,死在他身下,也很好不是?
唐曜隐比上次更瘋,早上到中午,他樂此不彼。
等到完事兒的時候,阮綿綿已經一臉的淚痕,昏昏欲睡了。
唐曜隐照例是要去洗個澡的。
走之前,把阮綿綿放在他床頭櫃裏的煙拿走,然後惡狠狠的扼住阮綿綿的下巴:“你下次再敢事後抽煙,我弄死你。”
阮綿綿眼神之中還有沒有完全褪~去的情~欲,霧蒙蒙的看着他。
唐曜隐開門,将煙盒帶着打火機丢出去。
然後去洗澡。
并不是煙有過錯,而是,看着她事後抽煙,總是有一種,自己被嫖了的感覺。
胡亂了洗了澡出來,阮綿綿已經睡着了。
他換了居家服過去,神色倒是沒有她醒着的時候那種冷冽。
拿了紙巾,幫她清理了一下下面的狼藉。
看着灼白的液體,他突兀的想,這兩次,都沒有安全措施……
都是沒有預謀,突然就開始的事情,哪裏想得到什麽安全措施?
他的動作,還是把睡得不深的她弄醒了:“唐曜隐,别弄,讓我歇會兒。”
唐曜隐無語的一笑,然後拉了被子,将她蓋起來。
“我要去唐門,一會兒醒了,就叫外賣。”
“嗯。”阮綿綿很餍足了,也不管他要去哪兒。
隔了一會兒,又聽到唐曜隐的聲音:“你上次包裏的那一盒東西去哪兒了?”
“什麽東西?”阮綿綿含糊的問。
“避~孕~套。”唐曜隐雲淡風輕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