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瑾心這才舒服了一些。
攬着歡顔,鼻尖輕輕的碰了碰她紅紅的小耳朵。
這是對歡顔的安撫。
剛才盡顧着吃醋了。
怒氣上頭,都忘了,唐曜隐離開的事情了。
唐曜隐說,他一直陪着她長大。
那她的記憶裏,關于他的篇幅也一定很長很長吧。
歡顔着實是很累了。
昨天跟着般若離奔波了一整天,又跟軒轅瑾這般的颠龍倒鳳一場,力氣早就被抽幹了。
她摸着軒轅瑾的臉頰,迷迷瞪瞪。
“一切都終于過去了,我們以後就能平靜的,再也不用擔心會分離了。”
軒轅瑾眸光頓時柔和下來。
輕輕的親了一下歡顔的額頭,無限柔情:“嗯。”
歡顔攬住他的腰,嘴角勾起一絲笑容。
閉上眼睛,心裏的包袱一個一個的都卸了個幹淨。
在心愛的人的懷裏,沉沉的睡了過去。
比起歡顔,軒轅瑾的感觸可能更加的深一些。
看着她安甯的睡顔,他卻睡不着了。
仔細的又将她的眉眼吻了個遍,動作很輕,不想将她吵醒。
這一路走來,近四年的時間。
對于軒轅瑾來說,真的是一個一個又一個奇迹的演變。
過去,當一個一個熟悉的人,将矛頭和刀尖對準自己的時候,他用冷漠和漠視慢慢的将自己包裹了起來。
他以爲,應該會一直這麽冰冷的活下去。
歡顔的出現,是對他無望世界之中的最大救贖。
緊緊的将她抱在懷裏。
軒轅瑾心底充滿了柔情,想要在回想一下過去的冷冰都做不到,他萬分的滿足。
夠了,現在擁有的一切都足夠了。
兩日後。
煉獄谷。
風淼不知道,歡顔那幾日到底召集來了多少的怨靈。
這都快兩個月了,他依舊沒有将那些亡魂的生辰八字已經死因,登記在冊完。
“谷主,谷主不好啦。”
清晨,風淼正在竹林裏晨運,吸收天地最初之精華。
突然的外頭行樂從外頭匆匆忙忙的跑進來。
“都說了多少回了,平和一點,這麽着急,天能塌下來?”
風淼睜眼,看着行樂,語氣不鹹不淡。
“天真的要塌下來了,您帶回來的那些怨靈暴走了,剛才全部沖出去,奔着汴京去了。”
“什麽?”
剛才還說要平和的風淼,頓時起身,然後一陣風消失了。
“谷……”
本來行樂還想問,谷主咱們要怎麽辦啊。
可剛喊了個谷字,谷主就已經不見了。
“平和……”
行樂咂了砸嘴,然後縮了縮脖子,趕忙召集煉獄谷衆,跟着風淼追着亡靈而去。
歡顔回到宮裏,還是住在絲蘿館。
這天早上,軒轅瑾上朝去了,她原本是要出門活動了一下腿腳。
走到門口,卻無意之間聽到了以下的對話。
“你們說,都這麽長時間了,陛下連個封号都不給咱們娘娘,到底什麽意思?”
“說不定,是想給娘娘做皇後呢,那有得忙活,你們都聽不見公主喊娘娘喊母後麽?”這是淳子。
“可是……”另外一個下人有些遲疑,“昨兒個夜裏,我在外頭聽到,張公公問陛下冊封一事,陛下說,并不打算冊封娘娘爲皇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