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不認識,就要跟着别人一起中傷我?”歡顔眉頭一簇,“你三觀吃了屎麽?”
那女子徹底的風中淩亂了。
“還有,誰個你們是自家姐妹?你們什麽身份陛下沒有和你們說清楚嗎?他是和你們行過周公之禮,還是臨幸過你們了?”
“歡顔姐姐,您别生氣。”
這位主子生氣了,惹她生氣的那個人,能有什麽好果子吃。
本來是近水樓台跑過來巴結的女子,頓時慌了神了。
“正巧,你們都在這,想必上次見面之後,你們該了解的都了解過了吧,我可是汴京知名的惡女,對陛下的執念,那也不是一丁半點的大。過去我昏迷着,你們做了什麽我就不追究了,隻是現在,你們要是敢打他半點主意試一試,禦花園裏的花肥混上美人肉,能将花兒種得更鮮豔,誰想當花肥,就盡管的來招惹我。”
張福全站在一邊聽着,臉都笑爛了。
他家主子,撒潑都讓人覺得舒服。
汴京女子雖然不似天蒙那般地位低下,可是也鮮少有女子會在外頭,這麽赤~裸~的和人宣布男人的主權。
歡顔說完剛才那些,輕哼一聲,就大步走了。
張福全看了看周圍那些目瞪口呆的莺莺燕燕:“娘娘的話,你們可聽好了,雜家提醒一句,我家娘娘從來都不放空狠話,說道就必須做到。”
說完,張福全也哼了一聲,然後看着歡顔的背影,畫風突變,“娘娘,您走慢些,老奴都要跟不上了。”
讓這些圍觀的人詫異的是。
剛才還那麽趾高氣昂目中無人的歡顔,聽到張福全的聲音,果真就放慢了腳步了。
晚些時候,這件事情傳到了軒轅瑾的耳朵裏。
原本對着争執不休的大臣,臉黑成碳的軒轅瑾,頓時就因爲,被人赤果果的宣誓的主權,心情好得不得了,嘴角也揚了起來。
“陛下……您可是拿了主意了?”薛佳奇和另外一個大臣争執的空檔,瞄到軒轅瑾臉上的笑容,連忙問道。
軒轅瑾擡頭,愣了一下,而後擺擺手:“你們繼續争執。”
“哦。”
薛佳奇心中腹诽,自打那位主子回來了之後,陛下整個人看起來都不一樣了。
歡顔回到絲蘿館。
沒有讓張福全再跟着,回到房裏。
打開了之前煥春告訴她的,自己唯一的一些東西。
打開小盒子,她神色微微動了一下,看着錦盒裏,躺在軒轅瑾給自己畫的小畫像邊兒上的玉牌。
上等的黑玉,剛勁有力的刻着姑蘇子躍四個字。
“姑蘇……”
歡顔心口緊緊的收了一下。
指尖顫~抖的将那玉牌拿了起來,緊緊的握緊。
要說恢複記憶。
到最後,最讓歡顔覺得痛的,居然不是哥哥死的這件事情。
畢竟最後他還是活着的。
可是……
姑蘇卻是真的死了。
灰飛煙滅,再也不能活過來的那種。
也許是記憶全部恢複了過來。
她沒有模糊和姑蘇在一起的每一段記憶。
那個滿月之下,靠在懸崖上的大樹上,紫袍翻飛妖美少年,就像是一枚烙印,烙在了歡顔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