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麽意思?”
歡顔神色頓時沉下來。
“大概就是你腦子裏面想的那個意思。”
軒轅瑾搓着歡顔冰涼的手,垂下眼睑:“我說過,我知道你是誰,知道這身體裏的那靈魂是誰。”
歡顔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将手從軒轅瑾手上抽了出來。
整個人往後縮了一下。
看着他,眉頭緊蹙:“我可一點也不喜歡你開的這個玩笑,說吧,我的事情,你是怎麽知道的?我說了夢話了?”
“你會想起來的。”軒轅瑾看着她,眸光深沉。
“想起來什麽啊!”
歡顔抓着頭發崩潰狀。
軒轅瑾就沉默了。
馬車疾馳在官道上,直奔着汴京王城而去。
卡了三年的命運齒輪,再度開始運轉。
消瘦高大的少年,站在官道的盡頭,看着馬車越來越遠的影子。
琉璃一般的雙眸,蒙上了些許的霧氣。
“冷歡顔,終于……又見到你了啊。”
嘴角充滿邪氣的勾起。
如你所願的,我已然十分強大,所以……你該到我身邊來了吧?
冬日裏的夜晚,霧氣很濃重。
他紫色的袍角,在白霧之中輕輕的飄動,而後身影也漸漸的淡去,直到徹底的消失在了霧色之中。
這一回,歡顔要求直接回宮。
沒有再去那個軒轅瑾口中,叫做家的地方。
一路上,她也都在避免和軒轅瑾有所交談,小臉兒繃得緊緊的。
回到宮裏,軒轅瑾将歡顔交給了月煞,自己去了勤政殿,現在找到了中毒的根源,隻需要找到破解之法就可以了。
歡顔回到絲蘿館。
一片的安靜。
安靜得讓歡顔覺得有些心慌。
“主子,這麽晚怎麽回來了?”
淳子守夜,見到歡顔,立刻打着燈籠迎上來。
“淳子,幫我燒個熱水吧,我想泡個澡。”
歡顔看着淳子,大眼睛裏有些沮喪和委屈,看着可憐巴巴的。
“诶,好,奴才這就去給您準備。”
淳子心想,這大概是和陛下鬧矛盾了吧?
也不敢多八卦些什麽。
趕忙去準備熱水。
隔了小半個時辰,歡顔才泡上澡。
放了一顆風淼給的藥球進去,歡顔坐進浴盆裏。
深呼吸,氣沉丹田的運氣,她又将意念術的心法走了一次。
今天雖然給32個人逼出來了毒蟲。
可對于過去的她來說,這點意念術,根本不算什麽。
但是,今天卻有些吃力了。
還是功夫不到家啊。
練了一會兒。
歡顔終于是克制不住亂得發毛的心了。
“到底是有多狗血啊,難道我真的是三年前就穿越了?是我自己和軒轅瑾相愛?是我自己給自己中的蠱毒?和這身體的主人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這麽一想,歡顔覺得好蛋疼啊。
她可是一個天地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強大少女啊。
你看我不爽,你就去死,反正老子要潇潇灑灑活着。
她是這種人物設定啊,怎麽可能會給自己受半點的委屈,把自己藥成現在這個模樣?
這不科學,也不符合他的人物性格。
弄死誰,折磨誰也不能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