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先什麽都别說。”
張福全轉身,将開着的門關上。
然後皺着眉頭大步的走過來:“我說你們兩位,難道不知道現在到處都在通緝你們麽?不躲開得遠遠的,怎麽還自投羅網了?”
“公公别害怕,行文在,行文可以一下子就不見,别人發現不了。”行文笑眯眯的說道。
“那也不行啊。”張福全頭皮都麻了一下。
“唐曜隐,昨兒個晚上咱們不是還擔心,找不到合适的位置,既可以照看着顔顔麽?現在辦法不是來了麽?”姑蘇看着張福全,挑了挑眉。
張福全下意識的護住胸口。
“你們想幹什麽?”
“對啊,你們想幹什麽?”歡顔也抓狂道。
“也沒什麽,就是想讓張公公,用職務之便,在你身邊,給唐曜隐找一份差事。”姑蘇嘿嘿一笑。
張福全立刻搖頭,“這怎麽可能,他一出現在王府裏,夜煞和鐵戟就會立刻抓了他。”
“你們的人,認識他也不過是因爲一張臉,他不是這張臉了不就可以了。”
“等等。”
一旁的歡顔,見這幾人,就這麽熱火朝天的聊了起來,也是心累,于是乎果斷打斷。
“不管改不改頭,換不換臉,他都不可以留在這王府。”
唐曜隐視線落在歡顔身上,平靜裏面藏着多少洶湧,隻有他知道。
“顔顔,這樣做,不單純的是因爲你,玉子戚的人,已經到了汴京了,大概就是沖着你哥哥來的,目前最安全的地方,也隻有夜王府了。”
“不。”歡顔看着唐曜隐,眸光堅決,“你知道的,最安全的地方不是夜王府。”
“你也知道,我不會一個人回去。”
“我走不了了,你懂不懂?”歡顔輕輕的蹙眉,“血浮屠都沒有辦法把我帶走,你留下來有什麽用?”
唐曜隐沉默的看着歡顔,頓時場面有些尴尬。
“你們兄妹之間,應該有些事情要說,我們回避。”姑蘇抓着行文,拖着張福全閃人了。
房間裏,氣氛頓時有些怪異。
兩個人都各自沉默。
歡顔不知道要如何開場說些什麽。
因爲她知道,隻要一開口,就一定會将一些完好的東西,撕裂開來。
“和我說一說吧,你之前對嚴謹做過什麽。”
最終,還是開了口了。
“如果我說,不管我對他做過什麽,他隻要和你結束了雙修,都會死,你信麽?”
“這怎麽可能?”歡顔下意識的回道,“雙修大法不是利益于雙方麽?怎麽可能會死一個?”
“你知道爸爸爲什麽畢生都沒有修煉雙修大法麽?”
歡顔臉色沉着,咬了咬嘴角,沒有說話。
“就像是我和軒轅瑾于你一樣,媽媽也是爸的命定中人。”唐曜隐平靜的說道,“如果他和媽媽修煉了雙修大法,那麽媽媽就會死,如果不修煉,他就會早亡,他選擇了後者。”
“爲什麽?”歡顔驚愕,老爸的去世,來得特别的突然,一下子就生了一場病,天天吐血,後來就死了,歡顔一直都覺得他隻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