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走到窗邊,推開一條縫,軒轅瑾這猛的一眼看過去,差點吓得心跳都停了。
披了個紅色小鬥篷的歡顔,居然倒在了地上。
他眉頭一簇,趕忙就從窗戶出去,飛身落在了她的身邊。
“冷歡顔。”
他叫了一聲。
沒有反應。
“冷歡顔,”
他又叫了一聲,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這下子,心裏突然的就有些着急了,蹲下身子,他将她扶起來,這才看到她小臉蒼白一片。
想着剛才她吃的毒藥,軒轅瑾心咯噔了一下。
趕忙抓起她的手,給她把了個脈。
脈細沒什麽太大的問題,可能是因爲剛剛吃了劇毒,雖然服用了解藥,可因爲沒有好好的休息,所以身體沒抗住。
抱起來,他将她送回了屋子裏。
放在床上,蓋好被子。
她眉頭緊蹙,蒼白的嘴唇緊緊地抿着。
軒轅瑾知道她死不了。
甩着一張冷漠臉,起身就要走的時候。
才知道,自己的衣角被冷歡顔給抓住了。
額角一陣突突。
“嚴謹……嚴謹……”
她很小聲,很小聲,小聲得讓人覺得有些小心翼翼的喊了兩聲。
軒轅瑾的心頓時被抽空一般的疼了一下。
視線落在她的手上,也不知道在外面拔了多久的草,手上全是泥,還能看到一些,被野草葉子割傷的小傷口。
軒轅瑾瞬間就覺得煩躁了起來。
伸手掰開了冷歡顔的手。
他轉身,就冷着臉出去了。
張福全睡覺睡得正好,主子突然來傳令,被打入冷宮兩天之久的張福全,立馬急精神頭十足的爬了起來。
“什麽?伺候王妃?”
“主子是這個意思。”冥煞臉色涼涼,“适才王爺一直在她院兒裏。”
“這是要和好了?”張福全頓時雀躍臉。
“并沒有。”冥煞涼聲道,“王爺待在屋子裏,王妃……待在屋子外頭。”
“待在外頭做什麽?這大冷天的。”張福全立刻有變幻心疼臉。
“拔草。”冥煞頓了一下,“大概是王爺讓的。”
“主子這不是折騰人麽?”
“你能聽我一次性說完麽?”處~女座擔當,真的表示不喜歡自己一件事說不完,就被打斷了那麽多次。
“還有啊?”張福全心疼得啊,本來覺得寒風天裏拔草,已經是一件特别的慘絕人寰的事情了,可是還有……
“拔了一刻鍾,她就直接昏倒在地了。”冥煞停頓了一下,“王爺是隔了好一會兒才發現的,之後就把她抱進去了,不過也沒待,很快就冷着臉出來了。”
“作孽啊!作孽。”張福全捶胸頓足,“我這就去照顧去。”
冥煞心中一塊兒石頭落了地,有了張福全在歡顔的身邊,她也少了許多的擔心。
歡顔第二天就開始發燒了。
毒倒是沒什麽了,在寒風裏躺的那近一個小時,才是導緻生病的元兇。
“阿七!阿七!阿七!”
坐在床上,裹着被子,歡顔一個勁兒的打着噴嚏。
所以說,什麽叫做流年不利啊。
人都說十八歲犯太歲,她也沒有怎麽注意這個。
現在一想,果然是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