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打些水來。”方嬷嬷瞪了一眼張福全。
張福全也收了收情緒,轉身出去,走到門外,眼眶已經紅得不行了。
“去打些溫水來。”吩咐了門外伺候的丫鬟。
“是。”
丫鬟連忙躬身去打水。
這個時候,隻是受了一些輕傷的冥煞,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
“王爺還是沒有醒?”
“你來做什麽?”張福全狠狠的瞪了一眼冥煞,“不是說了,讓你們自己去大牢裏面待着,等着死罪嗎?”
“這件事情,自有王爺醒過來再處罰。”冥煞垂下眼睑,“夜煞很擔心他,讓我來看看。”
張福全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一陣寒風吹過,天空之中,零星的雪花就開始飄落下來。
“下雪了?”
張福全當時愣住,這個時候,下雪可不是什麽祥瑞的征兆啊。
“這才剛入秋。”冥煞也錯愕不已。
“這是兇煞的象征啊。”張福全一個激靈,“不好,主子!”
張福全立刻轉身,小短腿邁得飛快,跑進屋子裏,推開門,隻見軒轅瑾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方嬷嬷神色淡定的給他墊了一個軟墊在背後。
“主子。”
張福全聲音都在哆嗦。
“你喊什麽!”
方嬷嬷回頭,狠狠的剜了一眼張福全。
“您醒啦?餓不餓?想吃什麽?要不要喝水?你需要啥就說,奴才給您拿。”張福全放低了聲音,特别的輕柔。
“你抽什麽瘋?”軒轅瑾睨了一眼張福全,“不過是一覺睡得長久了一些,至于吓成這樣麽?”
“這不是因爲奴才太在意您了麽。”張福全一臉的委屈。
“宮裏沒有什麽事情吧?”軒轅瑾一邊問着,一邊活動了一下胳膊,“昨天就是送了一個葬,身子怎麽疼得這麽厲害,讓甄艾過來一趟。”
軒轅瑾話音落。
張福全和方嬷嬷同時一愣。
“你們兩個今天這是怎麽了?”
見兩人都沒有回應,軒轅瑾眉頭一簇:“是發生什麽事情了麽?”
“沒……沒什麽。”方嬷嬷趕忙說道,“王爺,甄艾前些日子去塞北采藥去了,不在汴京,給您安排其他的大夫如何?”
“那就不必了。”軒轅瑾淡漠的搖頭,“準備沐浴更衣,我進宮。”
“直接進宮麽?”張福全如同五雷轟頂一般。
這是怎麽回事,爲什麽王爺絲毫沒有提及到王妃?
而且神色正常得也是有些太過了吧。
他昨天清晰得看到,王妃被夜煞一刀刺破心口的時候,王爺可是看得真真切切的。
莫不是太過悲嘔,直接失憶了?
“不直接進宮,我還要去哪裏麽?”軒轅瑾又是涼飕飕的看了一眼張福全。
“是是是,奴才這就去給您準備。”張福全吓得也是屁滾尿流,自己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卻好似發生了更加嚴重的事情了。
不多時,軒轅瑾換好了黑色的錦袍,神色冷肅得,還是一如既往的是那個高高在上,權勢滔天,鄙夷天下的那個夜王。
整理好了衣衫,坐上馬車,軒轅瑾就奔着宮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