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夜王語氣輕了許多。
“夜王,襄王乃是您的弟弟,還請您還在同宗同脈的份兒上,幫他報仇。”
“你腦子有泡吧,襄王十幾年來,大事小情的都跟我家王爺對着幹,現在死了,還要我家王爺幫着報仇?”張福全也是不能忍了,嗤笑一聲,而後轉臉對夜王躬了躬身,“主子……”
“殺了吧。”
沒等張福全說完,夜王不能不熱的說了三個字,一直敲擊木桶邊緣的手,也停了下來。
“什麽?”黑衣人萬萬沒想到,回得到這三個字的回應。
“還愣着做什麽,動手!”張福全立刻示意身邊的人。
之後,沒有再給黑衣人哀嚎半句的機會,直接一刀就送上了黃泉。
人殺了,遍地的血。
夜王背對着衆人站着,手一直伏在木桶的邊緣。
越是這種他不聲不響的時候,便越是沒人敢出半點聲。
屋子裏安靜得可怕。
“主子,人死不能複生。”隔了好久,夜王都一動不動的,張福全看着夜王長大,經曆了他所有的人生,哪裏能不知道,襄王過去和夜王之間的兄弟情義啊。
要不是因爲那些,襄王死了都不知道多少次了。
“厚葬吧。”軒轅瑾輕輕的拍了拍木桶的邊緣,轉身,頭也沒回的,帶着一身的寒意離開了。
這個夜晚,不僅泛着刺骨的涼意,還無月無星,整個世界仿若是被黑暗吞噬了一般。
軒轅瑾悄無聲息的回到了将軍府。
歡顔蜷縮在床上,睡得并不是很安穩。
站在床邊,他安靜的看着她。
想着前幾日,在宮中,歡顔被人刺殺的時候,他還拜托她,如果今後再遇到相同的事情,不要管任何,自保爲準,殺人也可以。
卻萬萬沒想到,歡顔殺的那個人,會是軒轅默。
“爲什麽不是你和我說,而是被我發現呢?”軒轅瑾低聲呢喃了一句,而後拳頭緊緊的握緊,轉身又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這個時候歡顔迷迷糊糊的醒了一下,看着軒轅瑾跳窗出去,再揉了揉揉眼睛,卻又什麽都沒看見。
她嘟嘟囔囔一句:“思念可真是一種病……都病出幻覺了。”
襄王的死訊,一夜之間,如同病毒一樣,在王城裏傳播開來。
軒轅瑾得知消息之後,勃然大怒,“誰走漏了風聲?”
“主子,這事兒我們也才到昨晚後半夜才知道,那時候在場的人,都是您身邊的老人了,誰都不會将這件事情說出去的。”張福全惶恐的應聲道。
軒轅瑾站在那裏,臉色青白,拳頭緊握。
“查!”
“是!”
張福全心中的心情,也是哔了個動物園了。
莫不是昨天晚上那黑衣人進宮之前,還見過其他人?
再不是……昨晚審訊的時候,混進來了細作?
不管怎麽樣,在國喪期間折騰出皇子暴斃這件事情,絕對不是什麽好事,且,關于襄王的死訊,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如日中天的夜王。
說是皇權之争。
而在張福全焦頭爛額的時候,歡顔也從給自己梳洗的婆子那邊,聽說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