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潸然看着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不是宣戰,是善意的提醒,你們是陪着我走過一段艱難曆程的人,我不想最後你們有事。”
“臨夫人,您這是什麽意思?”有人不解問道。
“沒什麽,就是剛剛在我女兒那裏栽了個大跟頭,就知道你們來了汴京,就來告誡一聲,以後你們的事情我就不參與了,咱們就此分道揚镳吧。”
“分道揚镳?”心虎的終于神色大變,緊蹙眉頭,“您要離開我們?”
“嗯。”冷潸然點頭,“我突然發現自己那些所謂的報仇,都根本不是爲了報仇,索性算了,逍遙的自在幾年吧。”
“可是那我們怎麽辦?”心虎沉聲問道。
“你們?”冷潸然笑,“心虎,你離開深海囚牢這麽大的事情,也沒有和我說起過,所以,你早就成了大家絕對領頭人了,不再需要我了。”
“夫人……”心虎低喚了一聲。
“以後有緣江湖再見吧。”冷潸然說話,視線掃過心虎那緊握刀柄的手,又笑了笑,“另外,你們也不用擔心,我永遠不會與曾經戰鬥過的戰友爲敵,這是身爲一個将士,我身上留下的唯一風骨。”
頓了一下,她擡眼看着心虎:“所以,心虎,收好你的刀,别做傻事。”
而後,她伸手,拍了拍心虎握着刀的手,轉身揚長而去。
“老大,你真的就任由夫人走啊?”衆人都有些惶恐。
“魚要遊去大海,誰也攔不住。”心虎慢慢的松開刀,“現在先想辦法對付那個臭丫頭吧,臨夫人說話信得過,她不會站出來和我們爲敵的。”
來着深海囚牢的這些人給歡顔他們制造了一個瞳之眼的困境。
卻連累到了兩個強大帝國的統治者。
軒轅君臨被歡顔虐了一把好的,現在這個人都處在,敵不動我就不動的蜷縮狀态。
而天蒙那邊,因爲歡顔懷疑是玉子戚暗地裏搞的鬼,夜王殿下也表示認可。
飛鴿傳書給天蒙那邊的人,讓他們在一夜之内,收拾完在天蒙的所以财力,急速撤離。
要知道夜王的财力雖說在天蒙也算不得拔尖兒,卻也是不容小觑的。
主要的油糧布匹,有半數以上來至于夜王的勢力,其中兩層是爲權貴提供,剩下的八成則是給普通的百姓。
一夜之間,天蒙境内,糧油鋪子關了三層,百姓開始大肆的搶購糧油,給其他七層的鋪子也帶來了庫存壓力,基本上第一天就将所有的庫存搶光了。
按理說這種時候,商戶們就該高興的數銀子了,可等東西被搶完了,再回頭去拿貨的時候,發現原本幾家大的供貨碼頭,全部人去樓空,哪裏有半點的餘糧。
一時之間,天蒙之中,一片的混亂。
天蒙王都。
年幼的帝皇坐在大大的龍椅上,身側坐着一席白袍的玉子戚。
他這一月又瘦了不少,精神看起來也越發的不好了。
看完折子,聽完手下的人禀報,他的臉色慢慢的沉了一分,可笑容卻還是在嘴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