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叫家庭暴力。”歡顔一臉的苦大仇深。
“你再叨叨,就要加碼了。”
“唐麽麽,我恨你。”歡顔起身,沖出了房門。
麽麽看着歡顔怒氣沖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慈父一般無可奈何的微笑,搖搖頭,心中暗自盤算,将軍府的事情,怎麽樣才能引導着歡顔,離開這個大坑呢?
歡顔到了書房。
“素昔,研墨,拿一塊兒大的墨。”
“是!”素昔也是小心翼翼,許久沒有看到自己家小姐,這麽大的情緒了。
素昔研好墨,歡顔鋪開宣紙,就開始寫字。
一字一字、一筆一劃的寫得極其的認真。
你問,爲什麽她不反抗?
麽麽雖說嘴很壞,不過,歡顔知道,他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來對自己好。
她記得那次,自己玩兒壞了麽麽的實驗室,爆炸了。
後來,那天來找麽麽的那個女同學,來找過她,哭得那叫一個凄慘。
那會子她才知道,麽麽把自己惹的禍,遷怒到别人身上去了。
麽麽對她的懲罰,隻有練字。
别的都沒有。
所以,每次麽麽罰她的時候,哪怕她再怎麽不喜歡,也會乖巧的去認罰。
總之,是不能去破壞,麽麽在自己這裏,唯一展現家長威嚴的方式。
寫着寫着,行文站在門口,敲了敲門:“歡顔姐姐,我可以進來麽?”
“可以啊!”歡顔努力讓自己笑得好看一點。
行文邁開腿進來,走到歡顔身邊,看着歡顔一臉苦逼的在寫字,“真的被罰了麽?”
“嗯!”歡顔點頭,“三百幅呢,簡直兇殘。”
“那得寫到什麽時候去啊。”行文一臉的擔憂,看了看桌子,還有一大塊的面積,“姐姐,我幫你吧?”
“你會寫字麽?”歡顔狐疑。
行文深知眼見爲實,他拿了一根小毛筆,沾墨,而後一本正經的鋪開一張宣紙,看了看歡顔寫的字,而後極其有大師氣派的下筆了。
歡顔歪着脖子看着看着,臉色就布滿了驚訝:“天哪,姑蘇行文,你的字和我的字一模一樣!”
“是吧!”行文有些小嬌羞,“我沒什麽本事,在煉獄谷的時候,師兄、師姐們的作業都是我幫着寫,谷主偶爾會檢查,察覺字迹不對,他們就會被罰,所以久而久之,我模仿其别人的筆迹來,就特别的像。”
“你這哪裏是像啊,簡直就是一毛一樣好嗎?新文,你比你爹有出息多了。”歡顔由衷的稱贊。
“都需要寫什麽?”行文有些不好意思。
“這個!這個!”歡顔指了指自己已經寫好的兩張,“你按着順序抄就可以了,行文小乖乖,姐姐愛死你了,明天給你吃超多的好吃的。”
歡顔這個時候,居然輕而易舉的找到了,和行文是難兄難弟的同病相憐感。
“小姐,教琴的先生,爲什麽要罰您寫字呢?”素昔小聲的問道。
“因爲他兇殘,”歡顔一臉的憤憤,不過還是揮筆繼續寫,“素昔,千萬不要被一個男人的外表所欺騙了,都是浮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