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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茂瞪大了眼睛：“你怎麽知道的？”他以爲隻有自己家裏的人才知道這事呢？他還想炫耀自己家裏很好玩呢！
紅雪卻擔心：“你這麽小，唐門的機關又多——唐甯，茂兒會不會受傷？”
“放心吧。我和唐葦都守着他的，就算我們不在，唐宙和唐閃也在，家裏總有幾個高手看着茂兒。你不用擔心茂兒，反而應該擔心家裏其他人，這小子太淘氣，打從懂事，唐葦教他哪裏有機關哪裏不能踩，他偏就和你唱反調，那一次故意踩了一腳發動箭陣，唐宙跟着，差點沒吓死！”
不光是唐審、唐葦、唐宙、唐審……包括幾位堂主大人都是小家夥禍害的對象——
唐甯算來算去，他好像比較有孩子緣，茂兒再胡鬧，也不會在他身上動手。其他幾位啊……照小魔王的破壞程度來說，恐怕過個幾年不殘不廢不發瘋……需要燒高香保佑一下。
“茂兒這麽精神，爹爹不罵你嗎？”
唐茂搖頭：“爹不罵，爹隻是冷一下臉。”唐染臉一黑，他就知道爹爹生氣了，再想胡鬧也不敢！
說着，唐茂還炫耀起來：“昨日我去爬高，被爹抓下來，爹就罰我背藥典！”
“哪一本？”
“五綱。”
紅雪挑眉，她端上手上的小碗，親自喂孩子吃飯：“茂兒識字了？”
“嗯——”他指另一邊的男人，“唐甯教的——出來前，唐甯還陪着我一起背藥典呢！”嚼了一口飯，唐茂又急着說起，“上面的東西好枯燥，看着看着隻有字，一點兒都不好玩！”
“那——茂兒覺得什麽好玩？”
“抓螞蟻，捅馬蜂——我還能爬樹，嬸嬸，鳥蛋很好吃,我明兒掏兩個給你和叔叔吃。”
童言無忌，孩子的話最中聽。
紅雪笑着，她擡眼看唐甯，眼中滿是欣慰和感激：“唐甯——這些年，麻煩你照顧茂兒了。”
他笑笑，隻能笑，客套的話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