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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雪也舉杯,笑道:“這話我愛聽。就算沒有這解藥呢——我和錦秀就在下面等你們!你、還有唐染,還有若蘭姐姐,到時候大家又可以熱熱鬧鬧。”
一個碰杯,換來燕行雲的瞪眼:死丫頭,說話都不避諱的嗎?哪有人把“到下面去相聚”挂在嘴上約定的!
紅雪突然問起:“雲哥哥,還記得去我家的路嗎?”
“應該……還記得吧。”
不記得,可以問路。
燕行雲想起一樁要事,他反将紅雪一軍:“紅雪,你爹娘知道你現在換了相公麽?”
“……”
“萬一你爹娘問起唐染,你打算怎麽說?”
“這個……”
從長計議——從長計議啊!
不說不覺得,一提起這個事兒,真是棘手又燙手的麻煩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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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燕行雲呆了一個下午,又要趕着夜露回去,跨上馬直接離開了小鎮,隻留給他們一個背影。
綿愛騎在段錦秀的脖子上,摸着阿爹的柔軟的長發。
“阿爹,綿綿到了大理,也可以學騎馬嗎?”
“可以,段東複的馬廄裏都是一等一的汗血寶馬,你讓他送你一匹小馬駒,你從小就養着。”他拍開小家夥的手,這孩子——小手逛了一天的馬鬃毛,還沒摸夠嗎?手還沒洗呢!又來摸他的頭,他又不是馬!
一回頭,紅雪站在他們身後,若有所思的。
喊她一聲,女人回神:“哎呀,天色晚了,關門收拾鋪子。我要去做晚飯了!綿綿想吃什麽?”
“酸溜溜。”
所謂的酸溜溜:又酸又甜的糖醋排骨。
“來來來,别把阿爹壓累了——娘抱你回院裏。”她又吩咐,“錦秀,搬門闆關門。”
他點頭,“好,先去打盆水給綿愛洗手,那匹馬的主人幹淨,那匹馬未必幹淨——”被燕行雲一鞭子一鞭子抽着飛一般跑來的,肯定盡是馬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