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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戶開着，偶爾有絲柔的風鑽進來，輕柔的撫着他的小臉，就像娘抱着他，摸着他的小臉一樣。
“阿爹……娘親……”
他低低的喚，張嘴卻不發出任何聲音。
門口有了響動，是段東複的問話：“小世子可在裏面？”
亞維颔首道：“回王爺，在。小世子一直都在屋内——”
“綿愛——”一聲呼喚，随着門的開啓。
小小的孩子從大椅子上跳了下來，他收斂他的心思，在段東複面前笑着：“父王——綿愛在讀書！”
“讀什麽？”
他第一眼看到的，是書桌上的那書卷，他記得：綿愛來時什麽都沒有帶，隻有這一卷書冊，是段錦秀唯一留給孩子的。
他走去，端在手裏随手翻了兩頁，看上面的内容——他情不自禁的笑。
“這是你阿爹寫給綿愛的？”
稚嫩的孩子點頭：“嗯，阿爹寫的，上面都是阿爹的字迹！阿爹說——綿愛要好好學上面的毒蟲毒草，将來要像爹一樣，做個人人害怕的毒君。這樣可以保護自己。”
段東複不禁嗤笑一聲：“也罷，段錦秀一無是處，除了好眼光騙了你娘做了他的妃子，恐怕他唯一的優點也就是能弄點什麽毒物吓唬吓唬人。”
綿愛一歪腦袋，張了張嘴巴——
“想說什麽？”
孩子雙手背在身後，小腳歪着動了動，綿愛嘟哝：“娘親也常說阿爹沒用……老是給娘親惹很多麻煩呢……”
“比方說呢？”
“阿爹長得太漂亮，街頭買肉的大叔每次摸完了阿爹的手，就多給我們半兩肉……”
“撲哧”一聲，是站在門口的亞維失聲笑了，他連忙捂嘴，閃到了一邊。
段東複的眉頭微顫，這行事乖張……真像某人的作風！
看來當初對段錦秀的擔憂還真是白搭——那種食古不化的妖孽，丢在那裏都能頑強的活下去。沒了王爺的身份和地位，他倒是很悠閑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