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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兒在他懷裏擡頭，他對上男人的臉上，喜笑顔開。
唐染沒說其他的話，很是戀戀不舍地放下兒子，輕輕拍在孩子的屁股上：“去找你娘——”
茂兒跑兩步回頭看他……
綿愛在我懷裏扭着，他要下地找他哥哥。
我彎身吩咐兩個孩子在一旁玩，再起身時，唐染有走的意思！我突然開口喊他：“等一下……”
唐染刹住了腳步，他沒料我會喊住他，轉身詫異地對上我。
我指了指店門口的屍體：“他倒在這裏影響我的店鋪生意，麻煩你背走。”
唐染洩氣地一歎，他走來，剛要彎身拽死屍，耳邊又聽到我的話：“丢去哪裏都好，弄完了洗個手回來，我……給你沏茶，你喝一杯再走。”
男人擡眼，顫巍巍的眼神仿佛水面泛起了漣漪。
唐染永遠都是那種不多話的人，也不答應一聲，拽起屍體飛走了，很快又飛了回來，等着我給他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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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無言，唯有桌面上的茶水在冒熱氣——
曾經，我和他夫妻一場，算上恩愛的日子，不過是幾個月。現在的唐染和我最初認識他的那時候比……他的脾氣明顯少了火氣。
“你……”
“你——”
我和他不約而同地開口，發現彼此的想說話撞在了一起，連忙改口：
“你先說——”
“你先說……”
又是不約而同，随後，像兩個傻子互相望。
我聳聳肩，那就女士優先，我先問：“你在這裏多久了？”
“你怎麽知道？”他有小小的驚訝，說話一來一往，順溜多了。
我說：“我總覺得這段日子有人盯着我和孩子們猛瞧……原來是你……”我不敢正眼看他，眼神飄忽，隻能盯在那杯茶上，看着一絲一絲的熱氣。
“燕行雲說你不想見本座……”
“所以你就躲着偷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