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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揮，捏着他的衣袖動來動去，指點他怎麽疊自己的寝衣，說完了我很快挪開了自己的手。
淩步天不動。
我吼他：“沒聽懂？你耍我？”
“不是啊——”他又嘟嘴裝可愛，“你這樣哪裏是教嘛，我都忘光了——應該這樣——”他伸手扯了我的右掌搭上了他的手背，逼着我疊在他的手背上和他一起疊衣。
不算過份的要求，他卻很快樂，一件衣服，還有他手背貼着我掌心的溫暖，都是他快樂的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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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落時分，淩步天帶走了他的寝衣，帶走了他的人，歡歡喜喜地走了。
臨走前他吩咐那個叫小梅的丫頭随時跟着我伺候我，我沒拒絕……他這是想安插一個眼線在我身邊，他愛怎麽胡鬧都成，隻要别再給我來亂七八糟的一套就好。
我帶着我的包袱跟着小梅去新地方。
一路上，小丫頭拼命拼命向我道歉：“姑娘對不起……是少莊主吩咐小梅的，小梅不是存心騙你……姑娘原諒小梅吧……姑娘……”
我繃着一張臉，小梅以爲是她做錯了，心裏打鼓，畢竟淩步天吩咐她做事——不是一天兩天，她怕時間一長，照顧我不周，她做小婢女的很難交代。
我勉強沖她一笑：“原諒你可以，但是今天發生的事情不能和兩位少爺說起，更不能告訴任何人我認識你們少莊主。你就當作是你們少莊主胡鬧，不能再别人面前說起壞了我的名聲。”
“是是是，姑娘吩咐什麽，小梅就做什麽，小梅不會和任何人說起這事兒。”
“淩步天是不是囑咐你跟在我身邊，我有點什麽動靜都要向他彙報？”
小梅腳步一停，她站在原地晃手道：“沒、沒沒……少莊主不是這麽吩咐的……”
“不是這麽吩咐？”光是這句話就不對味兒了。我追問這個有些膽小的丫頭，“少莊主是怎麽吩咐你的？他真的讓你盯着我的一切？再向他彙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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