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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又變醜了，是紅蠻藤在錦盒裏發酵完了，我正拿出來做面膜，把臉上能覆蓋的皮膚都敷嚴實了，有些疙疙瘩瘩像是火山表層的也就不管那麽多。
這樣敷面，兩三天就隔着做一次，一次一個時辰，而那些堆出我容貌的毒藥，我也不再服用。
唐芙來得不巧，我正覺得光做面膜太無聊，就随便在院裏走走，沒想到被她正面撞上了，對方沒有心裏準備——這就是正常反應。
“紅雪。十二姑姑她怎麽了？”是唐甯來給我送衣物，他看了看他來時的路，“十二姑姑吓得不清呢。”
“我的臉——”我指了指這張臉，擺出張牙舞爪的模樣吓唬他。
唐甯早就不怕了，前幾天我開封紅蠻藤的時候，他就在場，唐甯隻是說，這種東西太惡心了，也不懂我爲什麽要往臉上抹？
我說，我要變漂亮。
唐甯以爲是玩笑話，第一次我敷了紅蠻藤，洗了臉後，他的表情就不再是懷疑的了，他确實看出了我的肌膚有些變化，一點點很微妙的，閃着彩虹一般的霓虹，奪了他的眼球。
這一次，唐甯再次見證我的臉開始了第二波的變化——
我洗過了，問他：“怎麽樣？是不是比上回更紅潤了？”
“豈止呢……”
他抱着雙臂，細細地打量我，點滴的變化，他難以形容。指了指我的肌膚，覺得左臉頰有變化，又覺得右臉頰有變化，偏偏就是說不上是一種怎樣的變……
這一不小心，他的指尖劃過了我的肌膚，有着水瑩般的嫩透。
唐甯渾身一顫，臉色又霎時绯紅：“對……對不起……”
“對不起？你和我說這個幹嗎？”我揉着自己的臉蛋，興奮地拉着他的手，再碰我的臉，“你摸摸你摸摸，是不是很嫩？像水一樣？”
“啊？嗯……嗯……”唐甯木讷地點頭，手指就是不敢直接貼上我的臉，看着看着，突然他一收手，轉身說，“那個——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明日再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