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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去玩的,沒想過真的和那個誰誰誰的圓房,我想要的那個男人……他現在又在幹什麽呢?是不是策馬到處找我?有沒有想我?
“小姐擡腳,當心門檻。”喜婆在身旁催着。
我進了大堂,聽見了吹奏的唢呐和喇叭——嚴書生走近道:“唐家的人在外面……“那就扶我過去。”
我絲毫不畏懼,懷裏是我的錦盒:我的紅蠻藤。
走過我進山莊時的青石路,這時候隻有喜婆在旁邊扶着我,我明顯感覺到她扶着我的手在微微地發顫,到了莊外,身後的唢呐樂曲漸漸輕聲了,喜婆扶着我往轎子那邊去……
我蒙着紅蓋頭,看不見來人是誰,低頭看了看地下,好幾匹馬,那馬蹄精壯着呢。
這麽安靜,應該不是唐染他們——因爲這群人裏面沒有女人的味道,我至少還記得唐染身邊有個心腸歹毒的女人。
喜婆顫巍巍地對我說:“小姐,就快入轎子了……”這一提醒,微乎其微,隻有近在咫尺的我聽見了。
喜婆的膽小已經到了最大極限,她夾在唐家堡這堆駿馬和男人之中,隻求快點把我送進轎子裏功成身退,她怕呀……
“慢着!”靜谧中,突然響起少年的大喝,那身子利索地翻身下馬來到我們身邊——
喜婆吓得雙手在發抖,這是我能感覺到的;而在山莊門口送嫁的赢家老爺和夫人,還有嚴書生則是被那位少年的一聲吼吓得慌了神:他們怕對方看出了什麽破綻,會在此多生枝節。
我循着聲音轉過頭去,少年在我右手邊停住,他問我:“你手裏端的是什麽?”
“我的陪嫁。”
“裏頭裝了什麽?”他看了一眼我手裏的錦盒,警惕地問起。
我說:“是毒藥。”
“什麽?”不僅是身邊的這小子驚訝,連其他的人都發出了一聲驚歎。
我不緊不慢地說:“隻允許你們唐門有毒,不許嫁去唐門的女人帶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