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悶了半晌,我的心裏還是好矛盾。
“夫人——”門口有人來了,“寨主說該用膳了,特來喚夫人一聲。”
“好,我這就去。”臨走前,殷夫人把我從地上拽起了,“紅雪别再耍小性子了,好好養病,這眼睛能看到了,可不能再哭壞了。”
我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
殷夫人走了,留下我一個人——走到銅鏡前,我這張臉真的是慘不忍睹唉,這好像是倚天屠龍記裏的蛛兒,爲了練那什麽武功不惜廢了自己的美貌小臉蛋。
我估摸了一下,娘說的話句句有道理,這以後煉毒煉蠱都不用往自己身上使。我自己掐着手指頭算了算,這麽久皮膚沾了毒素,想要一下子恢複美貌是不可能一朝一夕促成的,總要花一段世間才能還原自己的小臉,等我的臉變好了,再易容一下讓自己變醜,在男人面前裝醜女找如意郎君,這樣更得體些。
隻是……
我不禁擔心:美人娘親和醜男爹爹生下來的這副小臉——基因會往哪裏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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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來,我的眼好了很多——沒有任何後遺症,上輩子我是個四眼田雞妹妹,這一穿越,我的眼神特别的好使,可以站在東邊山頭看到西邊山澗裏蹦來蹦去的猴子。
治好了眼睛,我開始給自己配藥治小臉。
我在懷疑……會不會治好了……還是那麽一個醜女?不都說女兒家長得像爹爹的嗎?
越是這樣想,我的興緻越萎靡。
午後,我像蔫了的苗苗一樣攤在吊腳樓的地闆上,側頭看着外頭的風景。
笃笃笃——是來人的腳步聲。
他看到了我像灘臭泥巴似的,他說:“紅雪,回屋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