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夫人乍一聽那個門派,柳眉微微一顫!
“唐家堡?他說他是唐門門主?”
“是的夫人。看他的樣子,像是非要見寨主一面。”
“可曾告訴他寨主外出未歸?”
“說了,可他說他要見夫人您——”
“這就奇怪了……”苗衣的婀娜女人轉了個身,她扶着身邊的嫩竹杆子,尋思起來:寨中一沒寶物,二又不與中原江湖往來,怎會惹上唐門的人。
三伯說:“那個自稱唐染的男人說,既然苗疆和唐門份數毒門一室,他理當來見見寨主。”
殷夫人不禁一笑:“這是什麽話,苗疆寨落衆多,他怎麽偏偏選中了我們這個不起眼的小寨子?我不曾在寨主那裏聽說他與唐染此人又交情。可他卻認得寨主,想來——他在入山找上我們之前,已經把殷家寨打聽得清楚了。”
三伯聽了自己夫人的話,心頭一緊:“夫人說得是,這來者不善,眼下寨主又不在……留他們這些個中原人在寨子裏,會是個大麻煩。”
“我這就去把他們轟出寨子。”一旁久久未說話的阿武打斷三伯的話,指了指來時的方向正要離開,去前頭傳話。
“慢着——”殷夫人喊住了他。
她顧慮多多,如果是别人……轟了也罷,可人家畢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唐門的人——唐家堡的人——唐染——
她忽的想到了一件事兒上……難道那年輕晚輩是爲了“那個”而來的?
“小武,去前頭帶他們過來。三伯,勞煩你去寨子裏走一圈,告之大家凡事小心,不管發生什麽莫沖動,尤其别沖撞了他們。”
“是,夫人。”
一老一少應了,一個往前去了,一個往别處去了——
霎那間,又一片陰雲遮了殷家寨的頂。
空氣中除了苗疆的氣息,還參雜了中土唐門的點滴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