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漢沖着那一處的人,揮了揮手:“回吧回吧,尊貴的客人,寨主出外遠行,恕不接客。”
“遠行?”冷冰冰的質問,一瞬間把坐在門邊的苗衣老漢凍住了。
他看到那個兜着披風的男人走近,而年輕的唐閃稍一欠身,退至了他的身後。
男人的一雙黑靴子踩在寨門的青石闆台階上,撚掉了台階外寸的一點細嫩青苔,緊跟在他身後的随從們也順勢逼近。
這一股霸道的氣焰,頓時吓到了老漢,他一個沒坐穩,從竹小闆凳上跌了身子,哆嗦着呵斥:“你——你們幹什麽!這、這裏是殷家寨……休、休想、休想亂、亂闖——”
“三伯!這是怎麽了!”
“他們是誰?!”
用膳回來的年輕男人們在彎道杵就看到了這裏的動靜,三步兩不奔了過來,他們抽起旁邊擺着的矛,對準了不善的來者!
那個嬌小身子的年輕人不禁冷笑一聲:“唐閃,你看呢,這些鄉野村夫手裏端着的是什麽,武器嗎?爛木頭上綁着的破鐵片?這樣的東西還不如唐門三歲小童手裏的小匕首!連隻貓崽子都捅不死,還想阻堡主去路,真是不知死活。”
小個子的嘲諷,引得後面的人一陣讪笑。
唐閃淺淺笑了笑,他站在門主身旁,一擡眼就能看到自家主子的臉色:門主向來冷漠沒表情,宓姑娘這樣的說笑,門主依然是冷着一張臉。
唐閃不敢多笑,立馬收斂了自己臉上的笑意。
冷漠的男人目無表情地看了看眼前的苗衣男子們,他擡手,環抱在胸口,僅是這一個動作,又吓到了苗寨裏的男人們。
他們奇怪:殷家寨外,處處都是寨主種栽的毒草毒花毒藤,方圓百裏,活物不存。怎麽這時候來了這麽些個衣服怪異,嚣張怪異的外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