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孤影隻是一笑,揚手之間,多股血紅花片穿透東裏慕白左肩……
夢芷兒咬着唇,遠遠的看着那方打鬥的二人,在千小七和千烨都專注與那方二人打鬥之時,推開千小七,提氣向着二人的方向急速飛去。
“芷兒!”千小七大驚,穩住身形後夢芷兒已是離她太遠,而千烨也是在聽到千小七呼喊時方見夢芷兒身影閃過眼前,想出手阻止時,已是慢了一步,隻得咬牙追上。
東裏慕白在吃下孤影一記強勁的還擊後,周身戾氣驚人,運氣,血冥以着十成的内力向着孤影襲去,而孤影亦是操控着盡數的花片利刃,以着全力的一擊迎向東裏慕白。
在兩方力量即将相交之時,夢芷兒咬着牙飛身落在東裏慕白與孤影的中間,在二人驚恐的眼神下,忍着劍氣掃在身上的劇痛感!
煙雨出手想要阻斷血冥和成片的花瓣,卻是在接觸血冥的瞬間,煙雨斷裂,肩上一陣鑽心疼痛讓她眼前一陣黑暗,而身後成群的血紅花瓣亦是直逼她的後背……
東裏慕白和孤影眼見夢芷兒白色的身影突然落在了他們中間,二人驚然的想收手時,已是來不及。
眼看血冥折斷煙雨刺進夢芷兒左肩,而孤影的血紅花片盡數的襲向夢芷兒……
“娘子!”東裏慕白驚呼一聲,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已手中的血冥沒入夢芷兒肩頭,心顫的看着她身後血紅的花片。
剛想運氣翻轉身體替夢芷兒擋下花瓣時,卻見一道紅色身影比他更快的震開了他和夢芷兒……
被震開的東裏慕白抱着夢芷兒,看着被血色花瓣穿透胸口的孤影,銀色面具下的眸眯起,可現在已經容不得他再去多想孤影這舉動的含義,夢芷而胸前大量的血讓他手不住的顫抖!
瞬身落在一片狼藉的院子内,東裏慕白抖着聲音看着懷内臉色慘白,像是毫無聲息的夢芷兒,“……娘子!娘子……”
“……慕白……”夢芷兒顫着唇,看着臉色慌張的東裏慕白,想出聲安慰他,卻是毫無再開口的力氣。
視線模糊的看着上方孤影捂着花片穿透的胸口落地,看着他一步步踩着血向她和東裏慕白方向走來,看着他面具下苦澀悔恨的視線。
夢芷兒咬緊牙,盡管不想,卻仍是被一陣黑暗帶領進入了昏睡……
如果可以,她情願就此再也不醒過來, 她不知道,不知道要怎麽面對他們……
***
朦胧中,夢芷兒感覺渾身都在痛,尤其是左肩之上,火辣辣的疼讓她忍不住的*出聲。
喉嚨也似是被火灼般,幹澀疼痛,口渴感讓她在睡夢中眉皺的更深。
模糊的感覺到一道氣息在靠近她,而後她的唇被封上,溫熱的水伴随着一顆清香的藥緩緩的流進她的口内,一點點的劃下她的喉嚨,慢慢的緩解了她喉嚨間灼熱的疼痛感。
難受感稍微退去一點時,她舒了口氣,又是陷入一片昏沉之中……
在疼痛中悠悠轉醒,眯眼來回睜合了好幾次,才稍稍适應室内明亮的光線。
也是不明白爲什麽渾身爲這麽的疼痛,朦胧間感覺有人輕輕的抱着她,這感覺她知道的,是慕白。
努力的動了動手,想轉頭看向身旁的他,卻是被肩上劇烈的疼痛震的忍不住閉上眼*了一聲。
“娘子!”東裏慕白嘶啞的聲音傳入她耳内,夢芷兒一怔,睜眼間東裏慕白慘白憔悴的臉已是落入她的視線。
“……慕白……”聲音幹澀嘶啞,幾乎吐不出完整的話語。
“……你醒了!娘子!”東裏慕白神色激動的抱着夢芷兒。
“……好痛。”因爲被東裏慕白抱的太緊,使肩上一陣更甚的疼痛,讓夢芷兒痛呼出聲。
“對不起!對不起娘子!我……”東裏慕白驚慌的放開夢芷兒,滿是血絲的雙眼帶着自責悔恨……
“……話說慕白,爲什麽我身上這麽痛?”夢芷兒皺緊眉,不明白自已渾身疼痛的原因,不明白自已爲什麽隻是睡了一覺,身上會莫名其妙的疼的這麽厲害,甚至連骨頭都疼痛的厲害。
東裏慕白手一顫,“……娘子!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是我沒收住血冥,都是我的錯!”
夢芷兒忍着身上的疼痛,臉色慘白的看着東裏慕白,大眼内滿是不解的怪異情緒,“什麽沒收住?血冥怎麽了嗎?”
東裏慕白一怔,“……娘子!你不記得了嗎?娘子你被紅衣鬼面男子擄走,是我不小心傷了你,我……”
看着夢芷兒越來越不解的視線,東裏慕白悠的住下了口,皺着眉看着她。
“你在說什麽呀!什麽紅衣鬼面?慕白你又爲什麽會傷到我?”夢芷兒被東裏慕白說的暈乎暈乎的,完全不明白他在說些什麽,但是見他一副驚慌自責的神情,也是忍不住的認真看着他。
“……娘子!你記得你睡前在做什麽嗎?”東裏慕白眸幽深的看着夢芷兒皺眉的神色良久,輕輕的問她。
夢芷兒眨眼,“睡前!不就是和慕白一起去抓了賊!對了,那黑衣蒙面人有沒有被抓到?”
“……有,已經捉到了。”東裏慕白看着夢芷兒好一會,輕輕的點頭。
“真的!那他是不是阮慶元?我們……”
東裏慕白輕抱着情緒有些激動的夢芷兒,視線有些複雜的看着她,“……娘子身上有傷,蒙面人的事情,我們以後再說。現在,我去叫千小七來給娘子看看,娘子先乖乖的待在榻上好嗎?”
夢芷兒一怔,看着東裏慕白怪異複雜的神色淡淡的點頭,“嗯,好。”慕白說的也對,她渾身莫名的快散架的疼,确實,要出去也有些勉強了!
東裏慕白見她點頭,輕輕勾唇在她額上輕點了下後,起身下榻再看了她一眼,旋身出門。
看着東裏慕白身影消失在房門口,夢芷兒微微的又皺起眉。
捂着疼痛的肩頭輕輕掀開衣服,看着身上多處被繃帶纏緊,滿眼不解的同時,臉色也漸漸的沉了下去……
側身躺在榻上思索許久,直到門口三道略顯急躁的身影出現時,方才回神。
看到千小七剛到門邊,便是焦急的越過東裏慕白率先沖了進來,夢芷兒猛地一怔,思索着要不要躲開點時,已是見東裏慕白的身影閃身坐在她榻邊隔開跑向她的千小七。
千小七見這情形,看東裏慕白防備她的視線,勾唇摸頭笑笑,“放心啦!你那寶貝都傷這樣了!我不會熊抱弄疼她的啦!來來!我來給她把把脈!”
夢芷兒蹙眉,看着千小七笑着坐在她榻邊,伸手來探她的脈,轉頭看了眼東裏慕白和千烨怪異的表情後,輕輕的伸出手。
“我看看!我看看……”千小七把着夢芷兒脈,邊自言自語。
良久後,千小七眯起眼,轉頭對着東裏慕白和千烨輕輕的點了下頭,見兩人神色一變,後轉回視線看着夢芷兒,“……傷口恢複還不錯,好歹劍收的及時,又有煙雨緩沖,刺得不深,寶寶也很好,這說不定還多虧了那男人給的藥和……”
千小七說着,突然像是想到什麽一般,蓦地住了口。
見夢芷兒眯着眼,視線緊盯着她,尴尬的咳了聲,“……咳!總之,一切還好。”
而東裏慕白和千烨在聽千小七話是,神色又是微微一變,卻是瞬間的恢複。
同時看了千小七一眼後,像是松了口氣似得視線一時全部都落在夢芷兒身上。
“沒事就好!這樣,我們也算是放心了!”千烨淡笑着看着夢芷兒道。
東裏慕白沒說話,隻是大掌輕輕的拂過夢芷兒劉海,神色裏,也是稍稍的染上安心的情緒。
夢芷兒隻是一直皺緊眉, 眯着眼打量室内三人之間怪異的氣氛……
“……娘子!怎麽一直皺着眉?傷口很疼嗎?”東裏慕白手指輕拂過夢芷兒眉心之間,見她緊皺着眉,擔憂的開口問她。
是他傷了她,可是她卻忘了,她忘記了他傷了她,也同時忘記了有關紅衣鬼面的一切……
“……”夢芷兒輕輕搖頭,視線看着東裏慕白,“……我不記得我爲什麽會受傷了?慕白,我是不是忘記了什麽?”
像是忘記了什麽重要的東西,心裏和腦内空蕩蕩的,可她卻是莫名不願去回想……
東裏慕白一怔,看着夢芷兒一會後勾起抹苦笑淡淡的開口,“娘子是忘記了一些東西,娘子忘了,是我不小心又弄丢了娘子,在救娘子時,又傷到了娘子。是我害娘子受傷的。”
夢芷兒眨眼,對東裏慕白說的這話一時理解不能。
“總之就是大概是受驚過度,所以芷兒你忘了當時的事情,說不定過幾日就想起來了,先放寬心好好的養傷,那些都不是重要的事!即使想不起來也沒事的。”見夢芷兒緊皺着眉,千小七笑着安撫她。
其實,她還真希望她以後也想不起來,恐怕,他們也是一樣……
夢芷兒皺緊眉,看向千小七,“……以後會想起來嗎?”
千小七笑着點頭,“也許會想起來的!但是你不要刻意去想,都不是什麽重要的事順其自然就好。你先好好休息,我們先下去再幫你煎副止疼的藥來。服了藥後,疼痛就會減少很多的。一會而再讓慕王幫你上上藥,最多再幾次傷口便會痊愈的。”
看着夢芷兒淡笑着說完這話後,千小七看了眼東裏慕白,與他交換了下眼神後,起身拉着也是皺眉的千烨出了房門。
目送千烨千小七出了房門後,夢芷兒轉頭對上東裏慕白慘然的神色,擡手輕輕撫開他皺着的眉,勾唇淺笑。
“……傻瓜,你又在自責了!我不是沒事嗎,何況,我都不記得了。你要是一直這麽自責,我會不安的!”夢芷兒歎息的握上東裏慕白手,輕聲的安慰他,她不想看到他自責悔恨的模樣。
雖然不記得當時的情形是怎樣,可是,她是知道錯肯定不在慕白的。
東裏慕白上榻,輕輕抱緊夢芷兒,“……娘子,是我傷了你,我無法不去自責……”
是他傷了她,可卻是那個男人救了她……
想到這,東裏慕白心髒一陣焦躁疼痛,抱着夢芷兒的手臂也是微微的顫抖着。
“……笨蛋,不要想太多了。”伸手輕輕的回抱着東裏慕白,夢芷兒壓下心頭想詢問東裏慕白的話,雖然很好奇自已是怎麽受傷的,想知道當時的情景,可是見東裏慕白這樣,讓她無法問出口。
既然會讓他自責,那麽她就不去問,千小七也說了是無關緊要的事,這樣的話,她又何必問來讓慕白自責……
即使,她隐隐感覺事實并不那麽簡單……
“對了慕白,這裏是哪?”夢芷兒這才打量起房内,陌生的裝飾,陌生的布局,并不是慕王府他們的寝室。
“……這裏是郊外我的别院,因爲娘子受傷很重,這兩天,我們一直在這。”
夢芷兒皺眉,“我睡了兩天了!那京城那邊有什麽動向?”
東裏慕白一怔,遂眯眼,“他們行動了,可卻還是遲遲不敢攻城。”
這幾日,無心顧及他們,放任了他們這幾日好活,現在,也該是時候解決他們了。
“莫不是有人妨礙他們攻城!是臨王嗎?”夢芷兒挑眉,仔細一想,這叉子,隻能出在這,這種緊急情況下,臨王又怎可袖手旁觀。
臨王不知道他們的計劃,有人意圖謀反,他又怎可放過這立功的機會!不過,隻怕他這舉動現在已是将東裏傲氣的活跳了!
東裏慕白微勾唇點頭,“是他,他得到消息,提前調了十萬精兵守在城内日夜輪首,讓阮心媛他們遲遲不敢輕舉妄動。是我們太過高估了阮心媛和東裏軒逸,進城的路早已經爲他們留好,他們卻是膽小的不敢前進。”
夢芷兒挑眉,眸内一絲狡黠的光芒瞬閃,“他們不敢,不如我們幫他們一把!”
東裏慕白一笑,“娘子的意思是……”
夢芷兒輕笑去,覆上東裏慕白耳邊嘀咕幾句,東裏慕白唇邊笑意越來越深,“那就按娘子說的去做。”
***
是夜,阮心媛在郊外駐紮的營地帳篷内來回踱步!
可恨!明明已經安排妥當,可臨王,蕭老匹夫他們竟是橫插一腿!
“枉費本座給你們安排好一切,你們竟是這般無能,你也太讓本座失望了!”正當阮心媛氣頭上時,銘冷邪的聲音在室内響起,阮心媛一怔,猛然轉身,在還未開口間已是被銘掐住了脖子。
“……你!你這死鬼!這能怪本宮嗎!本宮……”阮心媛的話,在銘滿是戾氣的視線中慢慢住下,咬着牙,忍着脖子上的難受,隻能幹瞪着他。
“哼!”見阮心媛未再反駁,銘冷哼一聲甩開阮心媛。
阮心媛被甩的不穩的撞在台子上,捂着脖子咳嗽了幾聲後,眼神陰狠的看向銘,“裏裏外外加起來十萬精兵守在京城内外各個角落,你說說,讓本宮能怎麽做!如若是攻城,那要是失敗了,那……”
銘眯眼,“本座說了,等本座消息,可你急躁用事,竟然那麽浩浩蕩蕩的直逼京城!如果你夠聰明,早在幾日前,就應該潛進城,而不是這麽大肆鋪張的昭告天下!”
阮心媛一震,“……這事,是本宮未想周到,本宮隻是當時太氣!”
銘又是冷哼一聲,“這也就算了!既然已經到了城下了,當時又爲什麽不直接攻城!如若當時攻城也比現在來的精明!那樣就不會處于現在這種被動狀态,你可知道,你們現在已是被四個方位的精兵包圍!他們随時有可能滅了你們。”
阮心媛咬牙,這也是她現在最害怕的事情,“銘你一定要想辦法幫我們!”她不能就這麽功虧一篑!
銘陰冷的看着阮心媛一會後,寒這聲音開口,“現在隻有攻城這一條路可走,本座已經幫你們安排好了道路,稍作修整,立刻行動。”
阮心媛一震,“……現在!?”
“是!怎麽,不敢嗎?别讓本座現在就做出放棄你們的打算。”銘說完這話,甩袖轉身,大有撒手離去的打算。
“……銘!等等!本宮這就去安排。”阮心媛拉住似是要離開的銘,看了他一眼後,快步的離去……
***
夜,東裏京城動蕩。
東裏皇後,逸王,國舅謀反篡位,五萬大軍圍住京城多日,卻礙于守城的十萬精兵而不敢輕舉妄動。
可今夜,守城的士兵卻是盡數的處于酣睡之中,似是中了藥物一般……
如此情形,讓阮心媛等終是在一群死士的護衛下,在一路的尖叫厮殺聲中直殺進了皇宮。
金銮殿上,東裏傲視線越過眼前重重守衛,看着下方在一群黑衣人和侍衛簇擁下的阮心媛,阮慶元,和東裏軒逸,目光冷冽滲人。
而衆人未發現的是,殿内各處隐蔽點暗藏着多道身影,其中,夢芷兒與東裏慕白坐在最佳位置,而千小七和千烨則是在另一方,托腮,挑眉,等着看好戲……
“終還是讓朕等到了這一天。”東裏傲冷笑着看着阮心媛和她聲旁一名黑衣蒙面男子。
暗鬥了這麽些年,他隻能說,阮心媛最後這步棋走的太過急躁,毫無章法,導緻她已是功敗垂成。
“哼!東裏傲,這一切都是你逼本宮的!你可知道,這麽多年來,本宮這心裏是有多苦,多痛!”阮心媛咬牙看着上方冷看她的東裏傲,看着他眼裏的不削,她的心已是痛的麻木,早已不知疼痛。
她愛過這個男人,也努力争取過這個男人,隻是,他的眼裏,心裏從未有過她,他給過她的,隻是一次又一次的侮辱和傷痛……
東裏傲剛毅的臉上滿是冷峻的恨意,“你痛,你苦,你可知道,當朕知道是你一手設計玥兒,是你一手害朕誤會玥兒時,是你一手害死玥兒額,害得朕失去了玥兒,險些失去了慕兒時,朕是個什麽樣的心情!朕恨不能親手活剝了你!”
阮心媛冷笑,“哼哈哈!可是你沒有證據,你沒有證據證明一切都是本宮所爲!所以你隻能在心裏恨的牙癢!”
阮心媛說到這,看着東裏傲震怒的戀情,笑的扭曲瘋狂,“本宮現在就告訴你,那一切就是本宮所爲,本宮同她一起嫁與你,本宮爲正她爲側,可你眼裏隻有她,你的恩*隻給她。爲了她,你拒絕再納任何一妻一妾,登基之後,你甚至想休了本宮,立她爲後。”
“本宮不服!本宮對你的情不比她淺,憑什麽她可以擁有你的愛,擁有你的子嗣,擁有一切!所以本宮恨她,本宮設計了她,要她失貞!說到這,聖上你應該感謝本宮,如果,不是本宮所爲,聖上你又怎麽會傷心欲絕,又怎麽會心灰意冷的擴充後宮,又怎麽會有了玉妃,甯妃這麽多的妃子爲你生下這麽多的皇子……”
東裏傲咬牙,大掌攥緊龍椅扶手,指甲已是握的出血……
同樣的,一方隐蔽着的夢芷兒和東裏慕白也是咬緊了牙……
而殿内護着東裏傲的各侍衛和宮人全部都不敢置信的看着阮心媛,原來當年竟還有這番真相!
原來,這皇後娘娘平日的優雅溫婉下竟是藏着這般瘋狂的本性!
想想也是,若不是這般瘋狂,又怎會幹出今日這等謀朝篡位之事!
阮心媛不管所有人視線,繼續猖狂的說着笑着,“可是!你居然還未對那女人死心,将她打入冷宮卻還是整日想着她,念着她,與别的妃子一起,你喚的還是她!時常醉酒去臨 幸她,甚至讓她有了那傻子!你更甚至還想要原諒她!憑什麽!憑什麽,她可以輕松得到一切!”
“所以,本宮讓她每日服藥,本宮要她和她的孩子死,所以,本宮再次設計她,讓你認爲,那孩子不是你的!那個女人當時可是在本宮面前和本宮打過賭,她滿心信任聖上你會信任她,哈哈!可是,聖上你一碗堕胎藥讓她在本宮面前徹底淪爲小醜……哈哈……要說狠心,東裏傲,最狠的是你!傷那個女人最深的也還是你!”
東裏傲渾身不停震顫,胸口一陣血意上湧,口内有血腥味上竄。
而一方梁上,東裏慕白抱着夢芷兒手亦是不停的顫抖,看着東裏傲,的視線複雜矛盾的讓夢芷兒心疼。
輕輕握上東裏慕白的手,夢芷兒一手輕撫他俊逸苦澀的臉龐。
沖夢芷兒搖頭,告訴她他沒事,他設計了這麽多,爲的也就是聽到這最真實的真相,這般的結果,他早已是知曉。
夢芷兒将東裏慕白的手拉着貼在自已胸口,他的眼神讓她心疼的厲害!
她要告訴他,她會一直陪在他的身邊,将他放在心裏最重要的位置……
東裏慕白勾唇溫笑着點頭,抱緊夢芷兒,是的,他有她在,以後,會有她在……
東裏傲咬牙,捂着胸口,将已快到口中的血壓下,冷看阮心媛,“所以你不惜殺了自已親生女兒來換慕兒,爲的隻是報複玥兒。”
這話,讓殿内幾乎所有人都震驚看着阮心媛,這般說來!慕王的生母并不是皇後,而是玥妃!天啊!這可真是不得了的事啊!
阮心媛臉色一陣扭曲,“是,就算她死了,本宮也不要讓她好過!本宮囚禁那傻子,讓他過得連乞丐都不如,東裏傲,開始的那幾年,你不是都冷眼看着本宮折磨他嗎!”
阮心媛這話,卻是讓夢芷兒忍不住的握緊了拳,咬牙切齒的想從東裏慕白身上下去,她要好好教訓一下這老女人!
卻是在剛有動作時,被東裏慕白抱個緊,不滿的看着東裏慕白,夢芷兒難掩眼中的憤怒,她不教訓一下這阮心媛,難消這心頭之恨!
輕笑着輕點夢芷兒額頭安撫她,唇輕輕覆上她耳邊,“沒事的,不用勞煩娘子動手的,娘子接着往下看。”
夢芷兒咬唇,鼓着臉頰有些不樂意的點頭。
她這樣子,又讓東裏慕白忍不住的輕笑了下,一掃了先前沉悶傷痛的心,抱緊了夢芷兒,東裏慕白感歎,有她在,真的好好,真的好好……
下方,東裏傲因爲阮心媛的話,身形震顫了好幾下,終是忍不住的吐出口血來……
上方的東裏慕白夢芷兒一怔,同時的皺眉,眸内閃各異的神色。
“哈哈!東裏傲,這麽些年,你後悔,你自責吧!可是,這是事實,你以前可是恨不得那傻子死的!”見東裏傲這般,阮心媛得意的笑的一臉的瘋狂。
“母後!您還在和他浪費什麽時間啊!”東裏軒逸見自已的心願就快達成,而阮心媛卻是在這一直與東裏傲拉扯,心急的開口。
“父皇!您的年事已高,該是将這龍椅讓出的時候了!現在隻要您口宣退位将這皇位讓與兒臣,兒臣保您平安無事!”東裏軒逸仰頭高傲的看着東裏傲。
很快,這東裏,就是他的了!他很快就會讓那夢芷兒成爲他的!他會讓她每日都哭着對他求饒……
東裏傲冷笑一聲,“朕的江山,怎可留與你來坐,就你的身份,你配嗎!”
這話,讓東裏軒逸臉色一陣陰沉,以爲東裏傲是看不起他!
卻是讓阮心媛一怔,眯眼打量這東裏傲,“哼!逸兒他是東裏的二皇子!是本宮的親子,他如何做不得這皇位!”
“哈哈!哈哈……”東裏傲一陣狂笑,“阮心媛,他的父親是誰,相信你很清楚,你知道,被你自已掐死的那女嬰,她的父親是你手下死士裏其中一個,而眼前這東裏軒逸,他的生父,就是你身旁這位鳴王不是嗎!”
這話一落,殿内一片嘩然,梁上的夢芷兒不敢置信的以着詢問的眼神看着東裏慕白,見東裏慕白輕輕點頭後,睜大着眼,随後挑眉,唇角勾起抹壞笑。
這真相!可真是讓人神清氣爽,通體舒暢啊!
可下方衆人就不是那麽回事了,全都拿着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東裏軒逸和阮心媛,還有她身旁一位蒙面黑衣人。
千小七和千烨二人更是挑眉,對東裏傲這當面抖出阮心媛給自已帶了多頂綠帽的行爲表示敬佩!
這東裏傲,簡直是奇人啊!這對自已名聲不利的事,他也這樣當着殿内幾百号人面前抖着!這相信明天後,這東裏醜聞定會蓋過這謀朝篡位的風頭!
不過,也可以想象到,他也是真恨極了這阮心媛了……
阮心媛慘白着臉,而東裏軒逸則是震驚的幾乎站立不穩!
“你!你胡說!”阮心媛還未開口時,東裏軒逸便是跳出來指着東裏傲。
東裏傲冷笑,“是與不是,你問問你身旁的二人便知。”
“既然話到這份上了,那麽本王也不好不承認了。”阮心媛身旁的黑衣男子站出來,揭開臉上面罩,陰邪的臉龐帶着笑意看着上方的東裏傲。
阮心媛大驚,“銘!你怎可認了,如此的話……”
“母後!這是真的!兒臣不是父皇的孩子!母後!你一直在騙兒臣!你……”東裏軒逸仿佛被自已這身世震的不輕,憤怒的看着阮心媛和她身旁的妖邪男子。
“逸兒!你先别急,雖然你的父皇不是東裏傲,可是這不妨礙你座上這東裏寶座!隻要你坐上了這位子,誰又會敢對你的身份有微詞!”
東裏軒逸卻是失控,“可是你居然瞞着兒臣至今,爲什麽兒臣的生父會是這麽個陰陽怪氣的男人!兒臣……”
“逸兒!明王他是西鑰的攝政王!他是你的生父!你不可對他無理!”阮心媛冷聲打斷東裏軒逸,眼神示意一旁一直冷看一切的阮慶元動手。
可阮慶元接觸到她的視線後,隻是冷看了她一眼,并未絲毫想要動手的樣子。
阮心媛一怔,“大哥!”
“皇後娘娘!您的大哥,現在應該是被掉在城門之上,對了,本宮還命人剝了他的衣物,所以,他應該是光溜溜的被挂在城門之上!”
偌大的殿内,突然的自上空傳來這輕飄飄的天籁女音,衆人聽得先是一愣,遂便是擡頭看向上方。
隻見金黃梁柱上,慕王和慕王妃不知何時坐在上方,而此時慕王妃臉上揚着抹大大的壞笑。
而慕王,則是面帶*溺的看着慕王妃,在慕王妃對他調皮的輕笑了下後,溫笑着抱着她飛身落在保護東裏傲的衆侍衛之前。
“……你!你們什麽時候在那的?你剛剛說本宮的大哥怎樣?你……”阮心媛震驚的看着東裏慕白和夢芷兒,全然的亂了分寸。
視線驚慌的轉向身旁的阮慶元,卻見阮慶元看着她冷笑一下,遂揚手,瞬間的,站在她和東裏軒逸身旁的黑衣死士手中的劍齊齊的對着阮心媛和東裏軒逸。
“……大哥!”
“舅舅!”阮心媛,東裏軒逸大驚!
阮慶元冷看阮心媛,東裏軒逸,在他們驚然的視線中伸手撕下臉上人皮面具,瞬間的,一張陌生的臉映入殿内衆人視線。
“屬下參見慕王,慕王妃。”男子對着東裏慕白和夢芷兒半跪行禮。
“起來吧,做的很好。”東裏慕白看他一眼,淡聲道。
這一幕,讓阮心媛傻眼,讓東裏軒逸咬牙,一雙眼帶着瘋狂的怒意看着夢芷兒和東裏慕白!
“都說了,人家不是你們親戚,你們還要亂認親!”千小七嗤笑的聲音随着她和千烨的身影一起落下,站在東裏慕白和夢芷兒的身旁,二人帶着不削的戲笑看着一臉慘色的阮心媛和東裏軒逸。
阮心媛咬牙,如此的情況讓她已是知曉自已慘遭算計,原來阮慶元早就被調了包!臉色慘白的看向一旁始終一臉邪笑的鳴王,“……銘!”
“皇後娘娘!他,可不是你心目中的那個鳴王哦!”夢芷兒看着阮心媛的視線轉向鳴王,邪笑着開口。
隻能說,一直以來,真是她高估了阮心媛和東裏軒逸,前世與他們同謀,她一心向着他們,所有的事亦都是經由她的手,所有的謀都是她在出,讓他們隻是站在享受的位置。
如此,倒讓她忘了,阮心媛與東裏軒逸其實根本就沒那麽厲害!
“你!你說什麽!”阮心媛顫着唇,瞪大着眼看着夢芷兒。
“本宮說,他,不是鳴王!枉皇後娘娘與鳴王相好那麽久!竟是真與假都辯不出來嗎!昀栩樓主,還不将你的真面目漏出來給皇後娘娘瞧瞧!”夢芷兒笑着看向一旁的‘鳴王’。
‘鳴王’一笑,“這麽快就要現真身!昀栩還覺未玩夠呢!”
夢芷兒亦是一笑,“原來樓主那麽喜歡當陰陽男啊!”
昀栩歎氣,“王妃的嘴巴非得這麽毒嗎!”撫面間,已是昀栩那張傾國傾城的的臉龐,而身體也是慢慢的恢複自已本來的身形。
“縮骨功!”阮心媛大驚!
昀栩邪笑着看着阮心媛,“皇後娘娘,掐了你的脖子還真是不好意思了!”
阮心媛渾身顫抖着,看着昀栩和夢芷兒等人,“……你,你們……你們從什麽時候開始布的局!你們……難道先前都是你……”
昀栩一臉嫌惡的皺眉,“皇後娘娘!昀栩隻是今天無聊了,才來客串了下!昀栩的眼光一向可是很高的!而且,昀栩對老女人沒興趣的!所以娘娘放心,前些日子陪你的那‘鳴王’絕不是昀栩!”
這話落下後,夢芷兒與千小七噗嗤的笑出聲,而卻是讓阮心媛發了狂,“你!本宮殺了你們……”
阮心媛憤恨的咬牙,對着昀栩便是襲去,卻是被昀栩瞬間震了開!
“将他們拿下!”東裏傲已是在上方看了許久的戲,見阮心媛出手,龍椅一拍起身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