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夢芷兒連看都沒看向他,仿佛當他不存在般,深情的看着她眼前的東裏慕白。
東裏軒逸握緊了拳,恨不能上去扯開那對擁在一起,滿臉幸福笑意的男女!
而東裏永旭則是噗的捂住了嘴,雖對夢芷兒和東裏慕白不滿,可不可否認的,他還佩服這夢芷兒膽大的個性.
這樣無法無天,陰險狡詐的女人,隻怕四國也難再尋到第二個!
“弟妹,七弟,見你們安然無恙,本王算是放心了,弟妹請節哀順變。是父皇命我等前來協助你們打理夢府,如弟妹,七弟有何需要幫助的話,請直接吩咐我們。”
東裏永臨嘴角苦澀的看着深情相望的東裏慕白和夢芷兒,上前對着東裏慕白夢芷兒說着這話。
眼神在說這話時,瞥了滿臉震怒的東裏軒逸一眼,明顯的,後面的話,像是故意說給他聽的。
他這話說完,便見東裏軒逸冷着臉,握拳咬牙,瞪了夢芷兒,東裏慕白一會兒後,甩袖像是硬将怒意壓了下去。
夢芷兒聽完東裏永臨的話後,微微的挑眉眯起眼,讓東裏軒逸和東裏永臨他們來給她和慕白打雜,真虧東裏傲想的出來!
打量了對面三名男子一會後,夢芷兒冷着視線,緩緩開口,“是嗎,那麽現在,就請你們,轉身,往前走個幾米,而後上馬,願你們好走,不送。”
夢府是她的家,也是她和慕白的家,隻需她和慕白來打理。
東裏軒逸什麽心思,她比誰都清楚,隻他站在夢府這塊地上,她都覺得他弄髒了夢府,更别提是要他的幫忙。
東裏永旭明顯的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她怎能讓他待在這侮辱她夢府的亡靈。
而東裏永臨,她在他的眸裏看到絲憐憫。
或許就此事而言,他是這三人當中最誠心的一個,但是 ,她讨厭他看她的眼神,讨厭他帶着敵對的目光看着慕白。
東裏軒逸,東裏永臨,東裏永旭在聽到夢芷兒這話後,臉色同時的一變。
“夢芷兒,我們會來,全是父皇的命令,隻怕,由不得你決定我們的去留。”東裏軒逸咬牙切齒的看着夢芷兒道。
“父皇那,本宮和慕白會去說明,逸王就請放心安走吧!”
東裏軒逸臉色鐵青,“夢芷兒,你怎可如此的狂妄目中無人,本王今天……”
“二皇兄息怒,你不記得父皇的話了嗎!父皇隻是讓我們前來詢問弟妹他們有無需要幫助,一切,全聽弟妹,七弟吩咐。”東裏永臨在東裏軒逸沒說完之前打斷了他的話。
但這番話下來,更是讓東裏軒逸臉色難看,想到東裏傲那老不死的竟然讓他們聽夢芷兒與這傻子的吩咐,他就忍不住的怒火上竄。
見東裏軒逸臉色雖難看,但倒像是忍了下來,東裏永臨轉頭看向夢芷兒,眉皺起的同時眼内有絲受傷的情緒閃過。
“弟妹,本王是誠心的想要幫忙,夢府出事時,本王沒來得及伸出援手,已是自責難耐。最起碼,在這事上,讓本王爲弟妹盡點心意。不要拒絕本王好嗎?”東裏永臨眼神帶着希冀,語氣及其認真誠懇的看着夢芷兒。
夢芷兒勾唇,同是認真的看着東裏永臨,“本宮知道四哥是誠心想幫助本宮和慕白,這點,本宮深深感激,但是本宮也是很誠心的不想要你們的幫助。”
夢芷兒這話,又是讓東裏永臨幾人臉色一變,神色再次各異。
看着東裏永臨明顯一臉受傷的神色,夢芷兒眯着眼再道,“夢府是本宮和慕白的家,本宮和慕白會打理好它,不需要借外人的手來幫忙。”
東裏永臨一怔,看着夢芷兒身邊的東裏慕白在聽這話後,便一臉幸福笑意的摟緊了夢芷兒,袖下的拳微微顫抖的握緊。
“……是嗎,如此的話,恕本王多事了。”東裏永臨說完這話,帶上點怒意的轉身,大步離去。
東裏永旭見東裏永臨落寂中帶點怒意的背影,皺起了眉轉頭看向夢芷兒,“夢芷兒,你真是太不識好歹了,四哥他……”
“永旭。”
沒說完的話被東裏永臨的一聲冷喝聲制止,回首看了下東裏永臨警背影後,東裏永旭不幹的回頭狠瞪夢芷兒一眼,再冷哼一聲轉頭跟着已出了府門的東裏永臨身影而去。
“逸王還不走嗎!”見東裏永臨東裏永旭已上了馬起步離去,夢芷兒看向對面東裏軒逸,冷聲道。
東裏軒逸咬牙眯眼看着夢芷兒,“……本王不走,本王的妾侍夢芙兒也是死在夢府滅門案中,本王……”
“逸王是想在這爲你芙侍妾守喪!”夢芷兒挑眉看着東裏軒逸,見他神色蓦地一變時,又緩緩的道:
“是的話,逸王是不是得回去裝着點,披上身麻服再回來,跪在夢府門口慢慢的守着!”
東裏軒逸一怔,“夢芷兒你,簡直是庸俗頑劣,不堪到……”
怒罵着夢芷兒的話,還沒說完,東裏軒逸腹部上一陣猛疼,随後便感覺自已的身體被踢飛出了門外。
一切發生的太快,瞬間的他便重重落在地上,吐出了口血。
捂着腹部勉強撐起身子驚怒着看向院内時,發現院内并無他人在,而東裏慕白和夢芷兒依舊是保持着相依的姿勢站在原地……
“娘子,二哥怎麽突然就飛出去了,還跌了個驢子打滾般的姿勢!”東裏慕白抱着夢芷兒,低頭眨着眼,問着她。
夢芷兒捂唇,亦同樣沖東裏慕白眨眨眼,“誰知道呢!夜路走多了,總會遇着鬼的!不過,也許是他羊癫瘋發了也說不定呢!”
東裏慕白輕笑,遂恍然大悟的點頭看向門外地上的東裏軒逸,又看了看他旁邊幾個明顯被這情況給驚着的小斯。
“你們,還不趕緊送逸王回去,他這羊癫瘋發作了,必須快點請禦醫整治,是拖不得的!耽誤了時辰,若是讓逸王有個什麽閃失了,看皇後怎麽收拾你們!”
一旁的小斯被東裏慕白這冷然的話給震的立馬從震驚中回神,快速的上前扶起了東裏軒逸。
被扶着站穩的東裏軒逸寒着臉想揮退小斯的攙扶,自行站立卻是感覺腹部一陣巨疼,讓他一時無法站立好!
被小厮攙扶着,東裏軒逸臉色陰沉的直盯着東裏慕白,夢芷兒二人。
“剛剛,是你們誰動的手?”
夢芷兒捂着嘴,滿眼譏諷的看向東裏軒逸,“逸王你怎能誣賴人呢!逸王你武功那麽高,我們哪能傷的了你啊!明明就是你羊癫瘋發了你還不好意思承認!”
東裏軒逸臉色鐵青,看着夢芷兒氣的渾身發抖。
“你們,還愣着幹什麽,還不趕緊扶逸王上馬送他回府!”夢芷兒見東裏軒逸氣的臉色鐵青說不出話的樣子,心情大好,厲聲對着他身旁的兩個小厮冷顔下令。
兩個小厮見夢芷兒冷着的神色和聽這頗有威嚴氣勢的聲音後,驚得立馬點頭合力火速将東裏軒逸撫着趴俯在馬上,牽着馬就要走。
“你們幹什麽,把本王放下來,小心本王要了你們的腦袋!”
東裏軒逸在狠瞪着夢芷兒還沒來得及開口時被兩個小厮瞬速的架上了馬,以着可笑的姿勢趴俯在馬上,氣憤到一個不行。
本他莫名的摔在了門外已是引得的了路上不少人停下觀看,現在這樣更是已經讓更多的人圍觀起來!
更甚至有很多人捂嘴偷笑了起來,對他指指點點,完全把他當猴戲看。
兩小厮聽東裏軒逸威脅的話停下了步子,滿臉爲難的猶豫了起來,看看東裏軒逸又回頭看看東裏慕白和夢芷兒。
在視線撞上東裏慕白邪冷的雙眸時,二人渾身猛的寒意上竄,一陣莫名的發抖。
遂快速的轉頭,不顧東裏軒逸的怒罵聲,趕着馬快速的帶他消失在夢府門口。
待馬蹄聲和東裏軒逸的怒吼聲漸漸消失後,夢芷兒終于忍不住的趴俯在東裏慕白胸前笑出聲來。
聽她這幾天難得的笑聲,東裏慕白摟緊她,唇也跟着勾起。
隻是随着笑聲的漸漸停下,他隐約的感覺到懷裏的小女人又是輕輕的流起了淚。
心下一陣心疼,歎息的緊擁着她,知曉她心裏難受,知曉她委屈。
在這麽短的時間内失去了幾乎所有的親人,偏偏那些蝼蟻還不放過的惹她,欺她……
他不會放過任何膽敢再害她傷心的人……
哪怕是他自已……
“……慕白,謝謝你!”半晌,夢芷兒從東裏慕白懷裏擡起頭,擦拭臉上的淚痕。
“傻瓜,謝什麽。”抵上她的額,輕吻她眼角的淚,東裏慕白聲音輕柔的如同歎息。
“……謝謝你陪在我身邊,有你在真的好好。”
如果,現在沒有慕白在身邊的話,她真的不知道自已會是個什麽樣子……
“傻瓜,我也是,有娘子在真的好好……”
因爲有她在,他有了活着的感覺,她是他心裏的光,能夠溫暖他一切的陽光……
***
東裏軒逸丢盡臉面的回到逸王府,而此消息在第一時間傳進了阮心媛耳裏。
阮心媛自從那雨日,在慕王府被東裏傲如罰禁閉般趕回宮後,便一直待在鳳鸾殿内,每日咬牙切齒的數着日子。
在得到這個消息後,她硬是握碎了手中的白玉杯。
扭曲着臉遣退幾名宮人後,眼神幽深進入寝室内,不削片刻,一黑衣蒙面人閃身出了鳳銮殿,如同那鬼魅般,速度詭異的不留一點痕迹。
而此時的逸王府内,東裏軒逸躺在榻上,已是暴怒的攆走了第三個禦醫。
“王爺,請先把藥喝了吧!”
榻邊一個長相美豔,細看下與夢芷兒竟有幾分相似的女人,一手端着藥,将另一手勺子中的藥送到東裏軒逸口邊,嬌媚的細聲勸着東裏軒逸。
東裏軒逸鐵青着臉看着她,一瞬間的将她的臉與夢芷兒高傲的,譏諷他的臉相重合。
心中怒意飛竄,牙齒瞬間咬的作響。
鐵青着臉将女子手中的藥打翻,抓過女子便是對着她的臉狠狠的幾巴掌下去,将女子打得嘴角流血,淚落不止的求饒。
“你求本王,你現在求本王了!你不是每次都一臉高傲的鄙視本王嗎!”捏着女子下巴,東裏到面上扭曲,聲音更是猙獰的讓女子寒顫恐慌不停。
“王爺,饒了賤妾。饒了賤妾吧。”
東裏軒逸這樣對她和衆侍妾已不是一次兩次,每次他稍有不快便會這般待她們。
隻要她們這樣一直低聲下氣的求饒,他便會在瘋狂的折磨她們一頓後,滿意的放過她們。
當然,前提也是在她們還有命之前,這些日子被他折磨死的侍妾,已是不在少數。
“你又求本王了,哈哈……哈哈……你終于也求本王了!”東裏軒逸在榻上笑的瘋狂恐怖,身旁的女子顫抖的越來越厲害。
“上來,因爲你求了本王,本王會原諒你,本王會好好的待你。”
說着在女子腰上狠狠的抓了一把,滿臉興 奮聽女子痛呼的尖叫聲……
黑衣人在剛閃身進入院内時,便聽到東裏軒逸卧室内傳出一陣陣的女子嘶啞的求饒聲,伴随着的還有東裏軒逸瘋狂扭曲的笑聲。
寒着眼閃身進入室内,在榻上東裏軒逸和女子還未有反應時,對着榻上那坐在東裏軒逸身上已被他折磨的半死的女子就是一掌!遂拽着她的胳膊将她甩落牆角。
東裏軒逸正盡興的時候突見身上的女子被一黑衣人一掌擊的斃命,甩飛在地上,臉色瞬間更是扭曲的看着黑衣人,想起身出掌。
“你是什麽人,敢擅闖我逸王府!”
“逸兒,是母後。”阮心媛一手按住東裏軒逸要送出的掌,一手摘下自已的面罩。
“……母後!”驚然的看着面前的阮心媛,東裏軒逸扭曲的臉上瞬間換成滿臉的驚然和不敢置信。
“是,是母後。”看着東裏軒逸*出的上身,又看了看牆角渾身青紫血痕的女子,阮心媛皺眉,臉色分外的冷。
“你怎可如此的秃廢!你這樣,是想氣死母後嗎?”
東裏軒逸還未從震驚中回神,聽阮心媛如此的說,看了眼地上斷氣的女子,視線又轉回阮心媛身上,“母後,你不是被父皇軟禁在鳳銮殿嗎?而且,您還會武?您……”
“這事,稍後母後會向你解釋,現在先讓母後看看你的傷。”阮心媛手探上還怔愣中的東裏軒逸手脈。
僅一會後,便臉色大變,“這是……”
滿臉震驚的看着東裏軒逸,“是什麽人傷了你,你可有看到他的樣子?”
東裏軒逸回憶當時的情景,咬牙切齒,“兒臣沒看見什麽人,亦沒看見他出手,隻是當時院子裏隻有夢芷兒和那傻……,和七弟。”
雖然知道阮心媛并不如表面那般疼愛東裏慕白,可是,在她面前,他還是不能太過出格喚那傻子。
到底他也是母後的骨血,再不疼他,再嫌棄他,恐她也會介意的。
阮心媛眼一眯,滿臉扭曲的怒意毫不掩飾,“那個傻子不是你的親皇弟,在母後面前,你不必如此的忌諱着他。”
東裏軒逸又是一怔,“母後,您說的是真的?那傻子真的不是兒臣的親皇弟,他不是母後所生?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這……”
阮心媛咬着牙,“這事,也是說來話長,總之,你隻需知道他不是你親皇弟,你無需顧忌與他的兄弟情分便好。”
“母後……”東裏慕白怔然着臉,這消息太過震撼他,比起知道母後會武,還要更讓他吃驚。
不過這樣的話,就是說那傻子與他根本不是親兄弟,那麽,越想,東裏軒逸嘴角的狠笑就越深……
“父皇知道這事嗎?那傻子如果不是母後所生的話,那麽他便不是父皇的親生骨血嗎?他……”
“他是你父皇的骨血,隻不過,不是母後所生!”阮心媛說着像是又回想起了玥妃那張柔弱絕美的臉,臉上瞬間湧起更是瘋狂扭曲的恨意。
東裏軒逸看着阮心媛猙獰的神色,對一切雖然還很是模糊,但是,卻是被阮心媛從的表情震的未再開口詢問。
“……先不說這些陳年往事了,說說你的傷,你說當時隻有那傻子和那該死的丫頭在,那麽,你能不能确定是誰對你動的手?”阮心媛再探東裏軒逸手脈後,眉越皺越緊,眼内憤怒的神色也越來越扭曲。
“兒臣無法确定是不是他們,兒臣在還什麽都沒感應到時,便被踢出了門外。”東裏軒逸說着,臉色也越來越難看起來,遂看着阮心媛接着又道。
“當時兒臣疼的幾乎站立不住,可回府後,并不見身上有腳印之内的傷痕,疼痛也隻變的隐約,而太醫,竟是把不出兒臣有傷在身。”
“他們當然把不出你的内傷,你這是中了蠱毒,且是江湖上失傳已久的噬蠱,中了此蠱,會讓你神不知鬼不覺的,在很短的時間内……”阮心媛說到這頓了下來,神色比之前更爲瘋狂扭曲……
“會讓兒臣什麽?”見阮心媛神色變化極快,東裏軒逸隐約覺得事情的嚴重,皺眉看着阮心媛。
“會讓你在很短的時間内,喪失……喪失男子的,的本事……,且無藥可醫!”阮心媛幾乎咬碎了牙,隐晦的道出這話。
東裏軒逸一愣,遂慘着臉驚坐而起,“不可能,兒臣剛剛還……”
“逸兒,母後不會騙你的,你先前是蠱毒還沒發作,如果等蠱蟲在你體内生了根,那麽你……”
阮心媛認真的神色已讓東裏軒逸慌張起來,相信了蠱毒的存在,突然的滿臉恐慌的抓住阮心媛的手,“母後,你救救兒臣!你一定有辦法救兒臣的吧?”
阮心媛握着他的手安撫他,“放心,母後一定會救你,還好這蠱母後發現的早,母後先用些藥,盡量先壓制住不讓它發作,這樣,母後就有時間幫你弄到解蠱的蟲!”
東裏軒逸一聽說要等,神色難看,額上已是一下冷汗,“那得是多久後,母後,兒臣絕不能失去這,這本事……,母後一定要幫兒臣……”
“我兒放心,母後不會讓你等太久,該是母後真正行動的時候了,母後,會讓你盡快的登上大座!”阮心媛說着,眼内一道幽深的光芒閃過,狠意也是越來越猙獰。
東裏軒逸一聽這話,立刻驚喜的看着阮心媛,“母後你說的是真的!你真的會讓兒臣登上皇位!”
阮心媛笑着安撫他,“會,母後絕對會讓你坐上那皇位。”
她會讓東裏傲付出代價,她會讓他們付出代價,她會毀了他們的一切,讓他們生不如死,皇位,隻能是她兒逸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