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芷兒,解開我的穴位,我可是逸王的妃子,這夢府的二小姐,你這樣對我,皇上皇後不會饒你,祖母更不會放過你!”
夢芷眯起眼看了看夢芙兒後,眼掃視夢府周圍一圈,後視線落在身邊東裏慕白身上,蹙眉看了他一下後,視線轉回夢芙兒身上。
“芙侍妾真愛擡舉自已,你,隻不過是東裏軒逸一個暖chuang的小小侍妾,如何能稱爲妃子!夢府的二小姐!正因爲你是夢府的二小姐,本宮才要綁你!”
夢芙兒臉色難看,怒瞪夢芷兒,“你說什麽!夢芷兒你不要太過分,你憑什麽綁我,你……”
“就憑你那一身花孔雀衣衫和你先前所乘而來的那血紅鳥籠!明知夢府是個什麽情況,卻故意這般目無尊長藐視禮節招搖的來夢府,你将爹爹和娘親當什麽了!今日莫說是我,就是祖母在此,你也休想逃過一罰!”
夢芷兒陰寒着臉,震怒的看着夢芙兒,如此這般的不敬爹爹和娘親,她會讓她後悔活在這世上。
夢芙兒一震,遂扭曲着臉沖夢芷兒怒吼,“我就穿這樣怎麽!就算我穿的有錯,也輪不到你在這對我指指點點!你憑什麽來來管我……”
“她是夢府的長女,她怎麽不可以管你這小小庶女!”一道震怒的聲音伴随着龍頭拐杖的擊地聲響起。
猶如夢芷兒剛重生不久時那場景,落鳳在幾個婢女的簇擁下從客道向着這邊走來,一如當時震怒的神色,但面色卻是慘白,步伐也要顯得虛浮,看起來身體很是虛弱。
“祖母!”
“祖母!”夢芷兒同夢芙兒同時喚出口,不同的是,夢芷兒眼帶些心疼,而夢芙兒則是面帶恐慌。
“芷兒啊!祖母的乖孫啊!”落鳳看見夢芷兒,瞬時的臉上怒意換成了哀痛之意,掙開被婢女攙扶的一隻手,顫巍巍的伸向夢芷兒。那無助悲哀的模樣,哪還有往時那般犀利,刻薄。
夢芷兒蹙眉,眼淚含着淚光在東裏慕白攙撫下幾步上前握住落鳳的手。
“芷兒啊!你爹爹和娘親……”落鳳說着捂着胸口,氣息不穩的晃動幾下像是要昏過去。
“祖母!”夢芷兒和幾名丫鬟趕緊扶緊了她。
落鳳抓緊了夢芷兒的手,雙手緊握着,憔悴不堪的臉上已滿是淚,“芷兒,是祖母作孽太多,這是老天在懲罰祖母啊!”
夢芷兒抖着身子落淚,表情比之落鳳還要凄然,“祖母你别這樣,芷兒先扶你進去休息。”
她知道,祖母與她一樣,都同時失去了兩個至親的人,她知道她心痛的感覺。
這樣的夢芷兒看的東裏慕白心疼無比,可卻是不知怎麽去安慰她,隻能在她身後無聲的輕扶着她。
“芷兒,芷兒,不哭,你有孕在身,情緒不能激動的。來,陪祖母進去,祖母和你說,祖母相信你耀兒和嫣兒一定還活着,我們隻要誠心的祈佛,他們一定還會回到我們身邊的。”落鳳牽着夢芷兒手,輕拍她的手面,哽咽着安撫起她。
夢芷兒一震,淚落的更兇,本應是她來安撫她,可卻不想眼前這快要奔潰的老人卻先安撫了她!
一旁的夢芙兒見落鳳如此的待夢芷兒,雙眼滿是嫉妒,身體動彈不得,隻好沖她們大喊,“祖母,您清醒點好嗎,爹爹和大娘已經死了,您……”
“你住口!給老身住口!你這……”落鳳震怒的看着夢芙兒,話才說到一半呢,就氣的一陣頭暈的昏了過去。
“祖母!”夢芷兒一震,同她聲旁幾個婢女一起接住了她。
“快,送老夫人回房,快去請大夫來!”夢芷兒沖一旁一個家丁喊到,指示幾個婢女将落鳳架起往她院落走去,自已也随即就要跟上。
夢芙兒一看落鳳暈倒,而夢芷兒竟是就這樣捆着她放她不管就要走,咬牙扭曲着臉沖她大喊,“夢芷兒你這踐人,你讓她們放開我,你……”
“把她的嘴給本王堵住,抽她一百鞭後關起來,若是讓本王再聽到她發出一點的聲音,本王剁了你們!”夢芙兒的話被東裏慕白一道冰冷的聲音打斷,看着夢芙兒聲旁的幾名家丁,聲音冷冽如寒冰。
這如地獄修羅般的聲音和狠辣的,讓院内衆人一震。
遂一群家丁下人快速的掏出手帕之内的東西在夢芙兒還沒反應過來之時将她的嘴塞了個嚴實,拖着不停掙紮的夢芙兒下了去行刑。
夢芷兒擡頭看了看面前東裏慕白冷然邪傲的神色,心裏一動,莫名的想開口,卻又不知道要說些什麽。
恰這時,東裏慕白低頭看向了她,蓦然間,冰冷的表情融化,看着她的視線柔情似水。
“娘子,怎麽了?不舒服嗎?”扶着夢芷兒,一身的冷意已是不在。
“……,沒事,我沒事。”迷茫的看着東裏慕白一會,夢芷兒淡淡的開口。
***
晚膳後,安撫落鳳睡下,夢芙兒出了落鳳房門便見站在院子内等着他的東裏慕白。
一身白衣的他,在夕陽的黃昏中傲然立與院内,視線有些飄然落寂的看着遠方,仿佛陷入了自已的思緒裏。
他俊逸的臉不似往日般那麽純真易懂,此時竟是複雜的讓她心下震顫!
站在原地,就這樣看着深思的東裏慕白許久,直到他輕歎出一口氣,露出苦澀笑意的轉頭對上她的視線。
她見他唇邊苦澀的笑僵了一下,但隻一瞬間,便又是如以往那般,沖她露出純真的笑,連帶着眸内的那抹落寂和哀愁也瞬間的換成了明朗的笑意。
“娘子!祖母睡了嗎?”
“……,嗯,睡了。”看着快步向她走來的他,她卻跨不出迎向他的步伐。
幾步的上前摟住夢芷兒,東裏慕白低頭溫笑看着她,“娘子累了嗎?我扶你去休息吧,我還是第一次住在夢府,娘子在夢府裏的閨房,我還沒去過呢!”
依舊是純真的童言,可聽在她的耳裏,卻是那麽的苦澀……
“……慕白,你,有沒有話對我說?”
她想,想再證實一次,如果,真的不是的話,那麽,她究竟該怎麽辦……
東裏慕白一震,“……對了,小白命人把夢芙兒關在地窖了,她竟敢說娘子的壞話,小白不會放過她……”
東裏慕白話還沒說完,便見夢芷兒嘴角挂着絲苦笑突然的落淚,一滴滴的淚順着她頰邊不停的落下……
“娘子,你爲什麽哭了?娘子你别哭啊!”慌張的抱緊夢芷兒,東裏慕白不停爲她試淚。
可是他越安慰,夢芷兒眼淚卻是落得更兇……
“娘子,别這樣,别這樣啊!不要哭了,難受的話你說出來,不開心的話,你告訴我,生氣的話,這個給你咬,不夠的話,小白身上随你咬,但是求你别哭了呀!”東裏慕白看着夢芷兒哭的越來越兇,比之前哪次都要厲害,慌張的安慰不行,急得将手伸在夢芷兒口邊讓她咬。
夢芷兒身體一顫,淚落不停的雙眸看着東裏慕白伸在她嘴邊的食指,竟是真的張口咬了下去,直到嘴間又漫起那股熟悉的血腥味……
淚眼看着東裏慕白眉都沒皺的俊臉,見他神色裏憐惜滿是心疼的情緒,緩緩松開被她咬的血淋淋的指尖。
看着眼前鮮血淋漓血肉模糊的指尖,眼淚蓦地的又是陡落。
“娘子!别哭啊!怎麽哭的比剛剛還兇了,還氣的話,這些全都給你咬!你别哭了,你哭的我心疼啊!”東裏慕白慌得抱緊夢芷兒,他該怎麽辦,這次,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讓她不哭了。
夢芷兒的哭聲一直萦繞在東裏慕白耳邊,讓他的心越揪越緊,在聽她哭聲又一次要變大時,咬牙低頭,勾起她的唇蓦地封住。
哭聲瞬然而止,東裏慕白舍強硬的竄入夢芷兒口中,溫柔輾轉,吸吮,将她的哭聲一次次封印在自已口中,良久,良久,直到懷中的夢芷兒像是沒了力氣,站立不穩的依附在他懷中……
緩緩放開她,看着她呆然茫木看着自已的視線,指尖輕輕拂過她微微紅腫的唇,東裏慕白的唇緩緩勾起,“終于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