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瀛一松手扔掉了手中的諸葛清,然後擡起一腳踢翻了腳邊的蓮妃,陰森森的冷笑着。
“上官蓮,朕不會讓你死的,朕會讓你活着,讓你無時不刻的記着你背叛朕的下場,便是害死了自個的兒子,你這個賤女人。”
“清兒,清兒。”
上官蓮飛撲到諸葛瀛的腳邊抱起了小小的兒子,眼淚如雨一般流下來。
爲什麽啊,老天啊,你要懲罰你罰我啊,你就是罰我千刀萬剮我也認了,但是别傷害我的兒子啊,他這麽小這麽可愛,他究竟做錯了什麽啊,老天爺啊,爲什麽這麽不公平啊。
大殿内,蓮妃絕望抱着兒子失聲痛哭起來。
殿外有小太監飛奔進來禀報事情,垂首不敢看任何人。
“禀皇上,吳堯将軍求見。”
“吳堯,好,真是太好了,他竟然還敢來,宣他進來,”諸葛瀛血腥的笑了起來,小太監退了出去,一直在大殿下首痛哭的上官蓮,忽然起身奔了出去,想阻止吳堯進來,兒子死了,她不希望吳堯再死了,這個男人瘋了,他定然會殺了吳堯的。
大殿上面,諸葛瀛冷眼望着上官蓮,并沒有開口,但是盧公公卻身形一閃擋住了上官蓮的去路,手一伸便點了上官蓮的穴道,讓她動也動不了。
上官蓮怒目圓睜,瞪向了盧俊,原來這個狗奴才竟然會武功,真是一條忠心的走狗啊。
盧公公不理會她,恭敬的上前一步,把上官蓮給拽住了,然後一路往後面的宮殿拽去,路上經過皇子諸葛清的身邊時也提了諸葛清的小身子,把這一母一子二人給送進了後面的内殿去了。
大殿外面,吳堯走了進來,恭敬的往地上一跪,沉聲給諸葛瀛請安。
“臣見過皇上,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諸葛瀛沒有說話,眯眼望向吳堯,大将軍吳堯久征沙場,彪腹狼腰,五官英俊,難怪蓮妃迷戀他,諸葛瀛唇角勾出冷薄的笑意,一言不吭。
吳堯飛快的擡首望向上首的皇帝,然後又垂首望着地面。
“皇上,臣之所以進宮是因爲聽到城中的流言,進宮來向皇上澄清此事,以免落人口舌,臣想到定然有奸人在興風做浪,所以請皇上别相信了市進流言。”
吳堯知道皇上在城裏有眼線,這流言定是傳到了宮中,所以他才會先發制人來請罪。
“吳将軍的意思是你和蓮妃娘娘一點事都沒有。”
“是,臣和蓮妃娘娘是清白的。”
“可是蓮妃卻說與你有染,還說你是真男人。”
諸葛瀛怒極反笑,此刻竟然分外的冷靜,大殿内一片死寂,吳堯有些反映不過來,蓮妃是什麽意思,她怎麽能輕易承認呢,這樣她還有命嗎?
吳堯飛快的想着,然後想到這可能是皇上使的詭計,趕緊的否認。
“皇上,絕對沒有這樣的事情。”
諸葛瀛唇角用力的緊抿着,好久沒有說話,殿内隻有吳堯的否認聲,很快才聽到諸葛瀛開了口:“她不但承認與你有染,也承認了清兒不是朕的孩子,是你吳大将軍的孩子。”
此言一出,吳堯的臉色白了,腦中飛快的思索着,蓮妃這是瘋了嗎?怎麽能胡亂說話呢,這不是置她自已與孩子與死地嗎?
而且那孩子絕對不可能是他吳堯的孩子的,他?
吳堯想到這飛快的再次磕頭:“回皇上的話,皇子絕不可能是臣的孩子,事實上有一件事臣一直沒讓人知道,臣在一次打仗中,曾受過重傷,雖然後來恢複了過來,但是卻再無生育的能力了。”
“你說什麽?”
諸葛瀛眼睛睜大,盯着吳堯。
吳堯又重複了一遍:“臣曾受過傷,已經沒有生育的能力,如若皇上不信,可以宣禦醫一驗便知道了?”
這下諸葛瀛有些顫抖了,飛快的望向了盧公公,聲音都不穩了:“立刻宣禦醫。”
盧公公的臉色也變了,既然吳堯沒有生育能力,那就算他和蓮妃娘娘有染,皇子也不該是他的孩子,那這個孩子是誰的孩子,爲什麽會與皇上的血不相溶呢,難道這孩子不是吳堯的孩子,卻是别人的孩子,這一刻盧公公隻祈禱,皇子千萬别真是皇上的,如若他最後竟是皇上的孩子,那皇上親自掐死了自已的兒子,盧公公打了一個冷顫,什麽都不敢想,連他自已陷進危險中,都顧不得了。
大殿内,再沒有人說話。
直到禦醫進了大殿,諸葛瀛命令禦醫給吳堯檢查,看他是否有生育能力,很快禦醫檢查了過後回話。
“皇上,吳将軍确實沒有生育能力了。”
此言一出,諸葛瀛的手不自覺的握了起來,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大殿内沒人敢說話,不知道皇上是什麽意思。
好久才聽到諸葛瀛開口問道:“許大人,朕問你,若是父子,有沒有可能血不相溶?”
雖然先前的水乃是盧公公準備的,但是諸葛瀛知道盧公公的膽子還沒有大到膽敢給他使絆子,所以他才會有些一問,除非這種可能,否則便是那蓮妃除了偷了吳堯,還偷了别的人,那諸葛清不是他也不是吳堯的孩子,是别的男人的。
此刻他倒是希望蓮妃的孩子是别的人的,而不是他的,如若是他的,他不瘋也差不了多少。
諸葛瀛的大手緊握着,手心裏全是冷汗,一雙黑沉戾寒的瞳眸更是一眨不眨的緊盯着禦醫。
禦醫緩緩的說道:“世人皆說滴血認親,但事實上滴血認親并不是那麽準确的,也有那麽一些例外,即便是親生父子血也不會相融,有些不是親生父子的血反而相融到一起去了。”
此言一出,諸葛瀛倒退兩步,臉色如紙一般蒼白,飛快的搖頭,不,他不相信這件事。
“朕怎麽從來沒聽說過這件事情。”
“這是老臣無意發現的,還和禦醫院的幾位同僚說過這件事。”
老禦醫不知道皇上想知道這件事幹什麽,垂首望着地面,不敢再說話。
諸葛瀛揮手讓禦醫退了出去,大殿内,吳堯總算松了一口氣,沉穩的說道:“皇上這下可是相信臣了,臣沒有做對不起皇上的事情。”
“沒有做對不起朕的事?”
諸葛瀛回首笑望着吳堯,雖然不能證明皇子便是他的孩子,但至少可以證明他和蓮妃有染,正因爲他和蓮妃有染,所以他才會殺了清兒,那個孩子很可能就是他的親身兒子,諸葛瀛的神思有些恍惚,可是心裏卻恨透了吳堯,身形陡的一動,又快又恨的出手,一掌拍上了吳堯的前胸,吳堯沒想到皇上會忽然出手,所以閃都沒閃。
諸葛瀛卻是使了内力狠狠的擊向他的,吳堯的身了被打飛了出去,他嘴裏吐出鮮血,掙紮着起身,嘴裏還在說着:“皇上,臣真的沒有做出什麽事。”
雖然有,他也不能承認啊,這可是事關吳府全家老小的事情,還牽扯到蓮妃和皇子呢,吳堯對蓮妃其實是真心的,當初他想娶的人也是蓮妃,後來上官家爲了家門榮耀,把蓮妃給送進宮裏來了,後來他實在是想念她,便強迫她與自已在一起了,現在發生這種事,他當然不希望蓮妃出事,。
諸葛瀛一掌拍下去後,吩咐盧公公:“立刻把他關起來。”
“是,皇上。”
盧公公飛快的閃身撲到吳堯的身邊,一伸手點了他的穴道,吳堯掙紮着開口:“皇上,眼下可是用人之際啊,你别把臣關起來啊,臣和蓮妃娘娘真的什麽事都沒有啊。”
不過諸葛瀛并沒有理會他,他此刻的心裏隻有一件事,清兒究竟是不是他的兒子。
他一路失魂落魄的走進了後面的内殿,便看到蓮妃抱着死了的諸葛清正傻愣愣的唱着歌,她的神智似乎有些不好了。
諸葛瀛一沖進寝宮裏,便抓住蓮妃,狠聲的問:“你說,除了吳堯有沒有别的男人了,有沒有别的男人了。”
蓮妃呵呵的傻笑:“皇上啊,你想要幾個男人啊,你想要幾個男人我就給你幾個男人。”
她笑完便又唱歌哄着懷中的諸葛清,諸葛瀛上前一把搶過她懷裏的諸葛清,蓮妃一看尖叫起來:“你想幹什麽?饒過我的清兒吧,他是無辜的,他還這麽小。”
諸葛瀛盯着緊閉着雙目一點反應都沒有的諸葛清,慢慢的端祥他,然後發現他的眉毛很濃很黑,嘴巴也是薄薄的,這兩樣與自已的十分的神似,一看到這個,諸葛瀛瘋了似的吼叫起來:“清兒,父皇該死啊,父皇該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