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說完,花疏雪多少有些放心了,跟着含笑的身後,一路往雁紅樓走去。
路上,她邊走邊打量這什麽天下第一莊,看了之後不由得咋舌,雖然這天下第一莊不是什麽皇宮内宛,但是這建造當真不比皇宮差半點,而且布局之上比皇宮更詩意,随處可見的魚池花園,假山高亭,一眼望去,姹紫千紅,再加上随處可見的美人,或憑欄私語,或臨湖而嬉戲,遠遠的一看,就是一幅天然的畫卷,美不勝收。
此時正是傍晚,各處挂着的琉璃燈籠,瑩瑩光亮如綢,使得各處越發着濃豔槐麗。
一路上,不少人看到了花疏雪,不時的指指點點的,花疏雪臉色淡然,不焦不急,跟着含笑穿廊過亭,往雁紅樓而去。
含笑望着她,不由得喜歡起來,笑眯眯的開口:“姑娘,你不但漂亮,還很有威儀,若是能得公子的喜歡,倒可以做第一莊的夫人呢。”
花疏雪臉色一黑,她對于做什麽天下第一莊的夫人可沒有半點的興趣。
“快走吧。”
“是,姑娘,”含笑以爲花疏雪含羞了,不再說話,一路領着她往雁紅樓走去。
雁紅樓,乃是天下第一莊裏最豪華的小樓,正是莊主完顔離所居住的院子。
花疏雪跟着含笑一走進去,便感受到暗處的肅殺煞氣,看來這雁紅樓裏潛伏着不少的高手,這完顔離越來越神秘了,雖然隻是一個尋常的莊主,卻搞得如此的神秘,他不會有什麽大的來頭吧,花疏雪猜測着,已經跟着含笑身後穿梭于雁紅樓的長廊之中,很快走到一座豪華的房間外。
門前守着三四個面無表情的護衛,一看到花疏雪過來,便沉穩的開口:“公子有請。”
含笑朝花疏雪點頭,然後叮咛她:“姑娘,千萬莫要惹惱我家公子。”
看來這完顔離确實是個令人害怕的人物,不過她可不怕他,她現在隻想知道龍魂是不是在他的手上,想着擡步便往裏走去。
一走進房間,便被房間的奢華給驚住了,觸目所及的東西都是名貴之物,紅紗飛舞,麝香缭繞,牆上挂着名家的山水畫,架子上擺放着各樣精緻華貴的古董,一層層的輕紗阻擋住了内裏的情況,花疏雪忍不住錯愕,這是搞什麽,一步步的往裏走去。
沒想到這房間竟然很大,穿過好幾層的輕紗,才隐約看到裏面的情況。
一個高大的身影輕輕的騎騁着,甚是快意,他身下似乎有嬌吟聲傳來,那荼绯的氣息充斥在空氣中。
花疏雪再後知後覺也知道輕紗之内發生了什麽事情,沒想到竟然碰上這種豬男上女人的事情,真是晦氣,既然他在做這種事情,何故又讓人把她帶進來,當真是心裏變态,花疏雪退後一步,想暫時的先離開。
不過她的腳步一動,内裏的人便發現了她的意圖,懶懶的磁性十足的聲音響了起來:“你不是有事找本公子嗎?”
花疏雪聽着他的話,真想怒罵一句,你個變态的,有這樣一邊幹事一邊問人話的嗎?
不過花疏雪還沒有開口,便聽到大床上的女子嬌軟酥骨的不滿聲響起來:“公子,人家不喜歡有人看,你讓她走吧。”
這聲音一聽便知道是何人,原來是那位對她充滿了敵意的碧桃姑娘。
不過她的話倒是解救了花疏雪眼前的窘态,她趕緊的往後退,隻不過剛退了一步,便聽到完顔離的略有些冷的聲音響起來:“看來你是沒事問本公子,以後本公子可沒有時間見你?”
“你?”
花疏雪眼裏冒火,頭頂快冒煙了,這變态的男人,想着極力的鎮定下來,恭敬的開口:“請問完顔公子,可有見到我的笛子?”
“笛子?那個破笛子,”完顔離不甚在意的聲音傳出來,懶懶的又接了一句:“扔了。”
本來花疏雪一聽他說破笛子,心裏一喜,可是後一句聽到他說扔了,她急得眼睛都綠了,早忘了完顔離此刻正在某個女人身上騎騁的事情,閃身便沖了進去,尖叫起來。
“你把它扔到哪裏去了,扔到哪裏去了。”
她的瘋狂動作,吓了裏面的人一跳,碧桃沒想到這女人竟然真的敢沖進來,尖叫起來:“啊,公子,快讓她滾。”
不過完顔離并沒有理會她,他坐在碧桃的身上,停止了動作,伸出手懶懶的拍了拍她的臉蛋,示意她稍安勿燥,還柔聲的開口:“不就是讓人參觀一下嗎?别急啊,乖乖。”
他說完擡首望着花疏雪,那眼睛好似帶着閃電,穿透花疏雪的四肢百駭,肆無忌撣的打量着她,似乎全然的扒光了她的衣服,正一寸一寸的品嘗着她。
花疏雪看着大床上,一男一女以上下之姿端坐于床上,似毫沒有半點的掩飾,男人還以肆狂撩撥的眼神看着她,當真是又窘又怒,可是現在她全心思的隻想知道這男人把她的笛子扔到哪裏去了。
“我的笛子呢,快說。”
“那個破笛子有什麽好的?”
完顔離對于眼前的女人面對這種情況,完全的面不改色,感到很有意思,眼裏燃燒起小小的火焰,玩味的逗她:“你要是想要笛子,本公子一句話,天下任何名貴的笛子都會送過來讓你挑選的。”
花疏雪聽了他的話急怒攻心,早忍不住大罵:“你他媽的把我的笛子呢,那是我親人給我的,你的那些名貴的笛子有個屁用啊,快說,否則我和你拼了。”
完顔離有些錯愕,說實在的,從來就沒人膽敢如此和他說話,别說罵他了,若是誰對他稍有不恭,此刻便死無完屍了。
不過看她着急,他越發的有興味,懶懶的開口:“那破笛子被我扔進垃極堆裏去。”
花疏雪怪叫一聲,理也不理大床上的人,轉身便往外跑去,她隻想找到天下第一莊的垃極堆在什麽地方,然後找到那笛子。
身後的完顔離好笑的勾出唇角,望着那轉身便跑的身影,忍不住哈哈笑起來,怎麽就有這麽好玩的女人呢?害得他連做男歡女愛的興趣都沒有了,完顔離從碧桃的身上下來,懶懶的歪靠在床上,碧桃本來正在興頭上,此時一看公子竟然不做了,當真是憋得難受,忍不住哼了起來:“公子,人家還想要。”
“乖啊,下次再做,出去吧。”
完顔離伸出手拍拍碧桃的臉,像哄小狗似一點情緒都沒有。
不過雖然他說得随意,但是碧桃卻不敢有半點的不遵,或者大意,緩緩的起身,披上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然後依依不舍的回首望向大床的時候,便看到公子正滿臉興趣的拿着那女人的一枝破笛子,研究了起來。
碧桃的眼裏一瞬間攏上了歹毒的光芒,她絕對不能留着那女人,一定要想辦除掉她,想着轉身走出去。
房間裏,完顔離依舊一動不動的把玩着那枝笛子,猜測着這笛子有那麽好嗎?害得那女人臉色都綠了。
門外手下過來禀報:“公子,那位花小姐把第一莊的垃極全都翻了個遍。”
這下完顔離忍不住再次的笑了起來,門外的手下面面相觑,公子雖然一慣看上去多情随意,可是真正的他,可是嗜血萬分的,他這是怎麽了?
很快,内裏響起完顔離的聲音:“立刻把山莊内收藏的名貴笛子奉到這位花小姐的面前。”
“是,公子。”
海棠軒,乃是花疏雪暫時居住的地方,房間裏,花疏雪狠狠的咀咒那完顔離,竟然害得她翻遍了第一莊的垃圾,一直到最後她才肯定,那死男人根本就沒有把她的笛子給扔到垃極堆裏,她這是上了他的當了,想到這,心裏惱怒異常,不過同時放下了一些心,至少可以肯定現在龍魂便在完顔離的手中,該如何拿到龍魂呢?
房内花疏雪一言不吭,此時夜已經很深了,含笑過來催促着她。
“花小姐,還是吃點東西,然後休息吧,你要找的東西一定會找到的。”
花疏雪沒說話,門外響起腳步聲,很快有三名護衛走進來,前面的人端着一個托盤,盤中擺放着幾支碧色笛子,一看便是上好的東西,那護衛把東西擺放在房内的桌子上,恭敬的開口:“花小姐,這是我家公子吩咐的,讓花小姐挑選。”
花疏雪的臉色黑了,不耐煩的揮手:“把它拿回去,我不稀憾這些破東西。”
三個護衛一臉的無語,這些笛子可都是價值連城的,其中甚至有一把笛子價值萬金,她竟然說是破東西,既然她不要,那就不怪他們了。
“是,花小姐。”
護衛把幾支笛子給拿下去了,房間裏,花疏雪一言不吭端坐着,連晚飯也不想吃,隻顧想着該如何從完顔離的手中拿回那支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