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的厚意謝過了,疏雪自認沒有房裏任何一個姐姐漂亮,所以就不獻醜了。”
花疏雪掃了一眼房中的女人,個個都長得如花似玉的美豔,看來這烏篷國還真是物傑地靈,竟然生出這麽多的美男美女來。
花疏雪的話落,靠得年輕男子最近的一名女子冷着臉:“你倒還有些自知之明。”
這女子話落,花疏雪便聽出這女人正是先前對着男子撒嬌的人,她的名字似乎是叫碧桃,對,就是這個名字。
“碧姑娘說笑了,我有幾分自知之明還是知道的。”
她可沒有和這些女人争寵的心思,她看一眼便看出這房裏的女人都是這年輕男子的侍妾,一個個隻怕都不是好招惹的,她來烏篷國,可不是爲了得罪這些女人的,是爲了找到那四樣靈物的,本來以爲自已必死無疑,誰知道竟然被人救了,不知道這年輕男子是什麽來曆,看他生得美豔無比,舉手投足也帶着尊貴之氣,想必是個身份不凡的人。
花疏雪的剛落,碧桃有些得意,唇角總算勾出了滿意的笑意來,偏偏那年輕男子又來了一句:“如果我不介意呢,讓你以身相許呢?”
這下房内幾個女子都詫異了,碧桃更是臉色黑了,不依的拉着那華男子的衣袖:“公子,你怎麽能要她呢,她可是來曆不明的,若是存了什麽不軌的心思,定會害到公子的。”
“碧桃。”
年輕男子輕輕的一喚,房内立時人人噤聲,明明隻是淡淡的一喚,卻能起到如此震懾的作用,可見這男子并不似面上所見到的那般溫柔多情,這裏的人恐怕個個了解他的手段,所以才會在他輕哼一聲之後,全都變了色。
那男子見沒人敢說話了,便又把視線放到了花疏雪的身上:“姑娘以爲如何?”
花疏雪惱了,還真沒見過逼迫人以身相許的,這男人心理有毛病啊,這麽多的女人還不夠嗎,竟然還想她以身相許。
想以這,臉色微沉:“公子救了疏雪,疏雪感激不心,但是疏雪對以身這相許這種事不感興趣,公子若是喜歡這種遊戲,以後救人前先問過被救的人,看看她是否同意以身相許,省得救上來後再來糾纏這件事。”
花疏雪的話一落,那男子仰頭狂浪的笑了起來:“有意思,有意思,在下完顔離,今日也算開了眼界了。”
以往隻有女人死皮賴臉的要以身相許,還真沒有看過人拒絕他的這個好意的。
完顔離說完起身大踏步的出了房間,身後的女人齊齊的變了臉色,她們可是看出來了,公子似乎對這個被救的姑娘感興趣,一想到這個,不少人心中升起醋味,尤其是爲首的女子碧桃,更是氣恨難平,飛快的走到花疏雪的身邊,狠狠的開口:“你别得意,公子他是不會喜歡你的,你别想使欲擒故縱之術,公子不會上當的。”
她說完轉身便離開了,房裏有不少的人随着她們的身後走了。
不過仍然有幾個人沒有離開,好奇望着花疏雪,花疏雪現在不想理會完顔離和碧桃,她隻想知道玥和莫邪他們現在究竟怎麽樣了,他們有沒有被一起救上來,想着趕緊問床邊的幾個女子。
“各位姐姐,妹妹想問你們一件事?當時我被救上來的時候,可有别的人被救上來?”
她話落,其中一名穿粉衣的女子搖頭:“沒有,隻救了姑娘一個人,沒有别的人了。”
粉衣女子的話一落,花疏雪立刻臉色白了,在心裏祈禱,玥他們一定要沒事,吉人自有天像,一定也被别的人救了,所以她要盡快找到他,他是烏篷國老國王的外孫,如若有人救了他,他一定會到烏篷國的國都去,所以她隻要盡快的趕到國都去,看看他有沒有事就知道了,如此一想,花疏雪再開口:“請問各位姐姐,這裏離烏篷國的國都有多遠啊。”
“離此七八百裏地,姑娘這是要去松葉城嗎?”
原來這烏篷國的國都名松葉城,花疏雪默記在心中,點頭:“是的,我要到松葉城找人。”
“姑娘的身子還沒有大好呢,所以還是休養好再說吧。”
花疏雪滿臉的若有所思,現在她對于這裏一點都不了解,還有那個什麽完顔離,看上去也不是好招惹的家夥,所以她先摸識清楚了情況再離開這裏。
玥和邪兒他們一定不會有事的,他們一定在松葉城等着她呢,如此一想,她的心方安定一些。
“不知道各位姐姐如何稱呼?”
房内的三四個女子看上去都很好,不像先前看到的碧桃,兇神惡煞的。
這一次依舊是粉衣女子開口:“妾蘇鐵,這位朱蕉姐姐,這位是金橘姐姐,這位是綠蘿姐姐。”
“請問蘇鐵姐姐,這裏是什麽地方?”
花疏雪看上去就像一個柔弱無助的乖孩子,眼下她還不了解此地的情況,所以适當的裝弱是必須的。
蘇鐵看她臉色蒼白,雖然美,卻十分的嬌弱,十分的不忍心,倒是沒有瞞着她:“這裏是天下第一莊。”
“天下第一莊?”
好牛的名字啊,看來這什麽完顔離,确實是個不簡單的人物,不過對于天下第一莊究竟有多厲害,花疏雪不知道,所以神色很淡定,但她的神情看在了蘇鐵等人的眼裏,卻有些錯愕,要知道一般人聽到天下第一莊,一定會很震憾的,眼前此女子竟然很淡然,難道說她比較厲害。
其實她們不知道,花疏雪并不知道這天下第一莊有什麽厲害之處。
“好了,姑娘好好休息吧,我們先回去了。”
蘇鐵想起了碧桃那個女人對這姑娘很有敵意,她們還是快點走吧,那女人可是心狠手辣的,又仗着公子的寵愛,在莊裏一向爲所欲爲。
“有勞幾位姐姐了。”
花疏雪向蘇鐵等人道謝,看來這什麽天下第一莊裏最多的便是女人,完顔離那個男人根本就是個種豬,不過這些不關她的事情。
房間裏總算安靜了下來,花疏雪閉上眼睛靜靜的休息。
門外有腳步聲響起,她沒睜開眼睛,隻聽得一人婉約的開口:“奴婢含笑是過來侍候姑娘的。”
花疏雪一動也不動的,她想到了一件事情,陡的睜開眼睛,掙紮着爬起來,然後在床上上下下的翻找着,自已身上的衣服已經被人換過了,四周什麽都沒有,臉色不由得越發的難看了,她的龍魂呢,龍魂不但是她的兵器,還是安撫靈雀台怨靈的笛子,它竟然不見了?
丫頭含笑一看花疏雪的動作,不由得奇怪的走過來幫助她找,然後一邊找一邊問:“姑娘,你找什麽,含笑幫你找。”
花疏雪停住了動作,朝含笑叫起來:“我的衣服呢,我的笛子呢?”
“衣服,笛子?”
含笑有些反映不過來,恭順的一福身子:“奴婢剛來,不知道姑娘的衣服和笛子哪裏去了?”
“快,我要見你們家公子,馬上要見到他。”
含笑錯愕,不安的開口:“公子不會随便見人的。”
“我現在便要見他,快點,”她說着已經急切的下床了,但因爲身子虛弱,所以腳步有些不穩,含笑的小臉蛋變了顔色,趕緊的扶着她坐下:“姑娘别急了,奴婢這就去禀報,看公子要不要見你。”
花疏雪立刻催促着她前去:“快點,你快去。”
現在她最擔心的是那完顔離也沒有看到她的龍魂,那她可就真想死了,若是龍魂在完顔離的手上,她倒是不怕的,她一定會想辦法拿回來的。
含笑走了出去,房間裏花疏雪支撐着身子站起來,焦急在房内來回的走動着,等待含笑回來。
時間并不長,含笑便回來了,恭敬的開口:“姑娘,我家公子說了,讓奴婢帶姑娘前往雁紅樓。”
“雁紅樓?”
花疏雪有些不解,含笑解釋:“那是我們家公子住的地方?”
“那快點走吧,”花疏雪心急的開口,不過她剛走了兩步,便被含笑拽了回來,然後指了指她身上的中衣:“姑娘還沒有換衣服呢?”
花疏雪愣了一下,然後停住了不動,含笑立刻找了一套衣服過來給她換上,然後扶着她出了房間。
“姑娘長得可真美。”
身側的小丫頭贊歎着,花疏雪側首望着她,發現含笑雖然隻是一個侍候人的小丫鬟,不過長得眉清目秀,十分的讨喜,而且她眼睛裏很清亮,看上去讓人不讨厭。
“你以前是侍候那個夫人的。”
花疏雪問她,這第一莊裏女人太多,所以她還是小心些爲好,雖然含笑看上去不像有心計的人,但是她還是小心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