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桐轉身請了花疏雪進酒樓,酒樓的小二一看到諸葛桐也不多問,一路在前面招呼着把她們往裏讓,想必這位公主以前經常來這間酒樓,所以店裏的小二已經認識她了。
諸葛桐和花疏雪二人都是美豔動人的女子,諸葛瀛是豔麗妩媚的,而花疏雪是水靈出塵的,兩個人都是美人一個,所以一走進酒樓,便吸引了很多的目光,不過諸葛桐早以習慣了這些,不以爲然,隻是望着花疏雪,淡淡的開口:“沒想到你竟然來了我們夏國,不知道你要見我爲了什麽事?”
一路說着上了二樓,小二給她們按排了一個雅間,雅間裏,除了諸葛桐和花疏雪,其她人都在門外守着。
花疏雪望着諸葛桐,猜測着眼前的女子是否還沒有嫁人,因爲她頭上的發髻并不是婦人發髻,想來她的歲數也不小了,不知道爲何卻沒有嫁人。
“我是想求見夏國太子的,沒想到卻被拒之門外了,恰好看到了公主的馬車,所以才會前來請教公主,爲何夏國太子不見客?”
諸葛桐顯得有些驚訝,挑高了眉,瞳眸中滿是若有所思,冰冷的聲音響起來。
“我記得你是不屑我皇兄的,今日爲何不遠千裏的來夏國見他。”
花疏雪唇角勾出淡笑:“我來是因爲有事想問他,沒想到卻被拒之門外了。”
諸葛桐沉聲:“什麽事?”
花疏雪搖頭,輕捧起茶盎喝了一口:“一點私事,不便告知公主,我求見公主,就是想知道爲何夏太子拒不見客。”
諸葛桐沉眉盯着花疏雪,猜測着她究竟要見她皇兄何事,最後還真是想不透,這花疏雪讨厭她皇兄,她是知道的,既然這樣,爲何又要見她皇兄呢?諸葛桐認真的想了想,最後總算告訴花疏雪:“我皇兄病了?所以拒不見客。”
“病了?”
花疏雪沒想到竟是這樣的事,夏國太子諸葛瀛那樣一個冷酷若寒冰的人,竟然是病了,也許這其中另有隐情,他是裝病爲了躲避别人。
諸葛桐點了一下頭,表示花疏雪聽到的沒錯,她皇兄是病了。
“很嚴重嗎?”
花疏雪看諸葛桐說到諸葛瀛的時候,神色有些不太好,似乎夏國太子的病很重似的。
“嗯,禦醫無策,查不出什麽病症,每日隻是有氣無力,神容消瘦,然後便是睡覺,什麽都不想理。”
花疏雪對于這病症還真沒聽說過,有些錯愕,不過她不知道是夏國公主諸葛桐騙她,還是那諸葛瀛真的病了,看來她要夜進太子府一趟,看看這諸葛瀛是不是真病了,如若他是大魔靈夜冥,又怎麽會輕易的病了呢,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裝病,所以她一定要查清楚,他究竟是真病還是假病?
“謝謝夏國公主了,既然夏國太子病了,那我就先行告辭了。”
花疏雪起身告辭,諸葛桐望着她,再次開口:“你究竟爲什麽要見我皇兄啊?”
“一點小事。”
花疏雪扔下一句,便走了出去,身後的諸葛桐擺明了不相信,一點小事會不遠千裏的跑來夏國要見她皇兄嗎,所以定然是有什麽事,想着瞳眸中一閃而過的利芒,沉穩的喚外面的手下:“立刻去跑蹤剛才的人。”
“是,公主。”
手下應聲而出,諸葛桐也站了起來,往外面走去。
花疏雪等人回素商别院的時候,很快便知道馬車後面有人跟蹤她們,所以命手下甩掉那些跟蹤她們的人,然事再回素商别院。
那跟蹤她們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夏國公主諸葛桐派出來的人,她定然是好奇,爲何她不遠千裏前來夏國要求見她的皇兄。
一行人回到素商别院的時候,天已中午了,軒轅玥和孩子們還沒有回來,花疏雪吃了點東西,然後便休息了,昨夜纏綿了大半夜,她骨頭差點沒散架了,今天的身子有點酸軟,所以還是休息一會兒,晚上還要夜探夏國太子府呢。
睡了一覺後,身子舒服多了,睜開眼睛便看到軒轅玥坐在床邊,一臉疼惜的望着她,一看到她醒過來,便溫和的開口。
“雪兒,是不是累了?”
昨夜他是有點無所禁忌了,所以雪兒才會如此累吧,心中很是心疼。
花疏雪璨然的笑笑:“沒事,休息一會兒好多了,對了,孩子們呢?”
“逛了大半天,累得去睡了。”
軒轅玥瞳眸深邃幽暗,今兒個總算把三家夥給逛累了,自動自發的去睡了,不容易啊。
花疏雪看他的神情,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的整那三家夥的,好報複一直以來三家夥打擾得他不能和她在一起。
“你是故意的。”
軒轅玥沒否認,臉上一片光華,意氣風發,看得花疏雪歎息,明明是大家一起累到了半夜,爲什麽人家的精力就這麽好,而她就不行呢。
軒轅玥伸出手握着花疏雪的手,然後關心的詢問她今天前往夏國太子府的情況,花疏雪的瞳眸暗了,緩緩的開口:“我沒見到夏國太子,他拒不見客,後來遇到了夏國的公主諸葛桐,聽這位公主說,夏國太子諸葛瀛病了,所以不見客,可是我總覺得此事不單純,諸葛瀛怎麽好好的病了呢,聽說夏國宮中的禦醫都束手無策,查不出他究竟患了何種的病症。”
軒轅玥狹長的鳳眉高挑,犀利遍布瞳底,沉聲開口:“那雪兒打算如何做?”
“我決定夜探夏國太子府,查清楚這夏國太子是不是真病了?還是故意隐瞞的。”
“好,今夜我陪你一起走一趟。”
軒轅玥霸道的聲音響起來,然後伸出手緊緊的握着花疏雪的手,大魔靈夜冥逃脫了,就是因爲雪兒開天燈救他的原因,所以他一定要幫助他一起捉回夜冥。
花疏雪沒有阻止,兩個人說好了此事,用完了晚膳後,軒轅玥和花疏雪二人按排了三個孩子,兩個人換了一身的黑色夜行服,領着幾名手下便出了素商别院,前往夏國太子府。
對于夏太子諸葛瀛的府邸,軒轅玥是了如指掌的,先前他在夏國的時候,一直密切注意着諸葛瀛這個人。
寒冷的夜,冷飕飕的風吹着,軒轅玥身上披着一件灰色鴉羽鬥篷,張開來包裹着花疏雪,兩人在暗夜中飛快的飄過,花疏雪緊靠在他的胸前,那鴉羽鬥篷包裹下露出她一張清麗出塵的臉,唇角笑意盈盈,滿臉的幸福笑容兒。
這一行人都是身手極厲害的高手,所以很快便進入了夏國太子府。
太子府裏人影晃動,巡邏的侍衛明顯的很多,各處晃動着。
軒轅玥領着花疏雪在太子府的一角落下,然後一行人四下注視着太子府的動靜,發現太子府透着一股死寂和冷寒,籠罩着一股陰沉冰冷的氣息,似乎真的發生了什麽事似的。
花疏雪伏在軒轅玥的身邊,小聲的嘀咕:“怎麽樣?可看出些什麽名堂?”
軒轅玥點頭,低沉的聲音響起來:“似乎真的發生了什麽事,如若夏太子沒事,這府裏不會如此的死寂沉悶。”
以前他來過夏國太子府,這裏可是一片歡聲笑語,莺歌燕舞的,誰人不知道夏國太子府内有三千佳麗,美人如雲啊,現在卻隻剩下一片死氣沉沉,實在不像是僞裝的,這裏籠罩着的是一片死氣沉沉的氣息。
軒轅玥說完招手示意身後的杜驚鴻過來:“立刻去抓個人過來問問。”
“是,殿下。”
杜驚鴻一揮手領了兩個人沒入了黑暗,花疏雪和軒轅玥依舊潛伏在太子府的一角打量着各處。
這次不用軒轅玥說話,連她都感覺到了濃重的死寂,看來這夏國太子真的病了。
可是想到她在闌國曾見到的人,那麽的冷酷殺氣重重,就是閻王爺看到他隻怕都要繞道走了,沒想到現在竟然病了,這讓她無論如何都不相信。
花疏雪正入神的想着,不遠處的杜驚鴻拽着一名侍衛過來了,那侍衛一動也動不了,很顯然的是被他們點了穴道的,杜驚鴻一拽這侍衛過來,一腳把他踢翻在地,然後伸手解開了他的穴道,冷冷的開口:“問你事情,如若你敢說一個不字,立刻人頭落地。”
他踩着那人的頭,讓他動都動不了,隻要他一動,便被一腳踩扁了腦袋,所以那個人吓壞了,用力的點頭。
軒轅玥冷冷的問:“夏國太子病了?”
那侍衛愣了一下,因爲夏國太子的病是隐秘的,除了夏國的皇上和皇室中的人,外面的人是不知道的,沒想到現在竟然有人如此問,所以愣住了,杜驚鴻飛快的一用力,那人趕緊的應聲。
“是的。”
“是真病了,還是假裝的。”
花疏雪冷冷的問,不過問過了發現這話有點多餘,如若夏太子假病,假裝不了這麽長時間吧,現在她關心的是,這夏太子究竟是不是夜冥,難道是夜冥附了他的身,磁場不符,所以才會如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