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疏雪點頭,不忘細心的叮咛一句:“你要留心些,韓家定然也會找出什麽證據的。”
“嗯,”軒轅玥點頭,然後伸手摟了花疏雪入懷:“夜深了,早點休息吧。”
花疏雪點頭,偎在軒轅玥的懷中,慢慢的入睡。
軒轅玥俊美的五官上,瞳眸一片深邃嗜殺,唇角間一片冷酷,韓家看來不能再容忍他們了。
第二日,宮中太監送了貼子過來,皇後娘娘要在春闌宮舉辦宴會,把太子妃正式介紹給安陵的上流貴婦們,雖然皇後不耐煩她,但該做的事還是會做的。
一大早,軒轅玥便去上早朝了,此時正好下朝陪花疏雪用早膳,接了貼子看了看,吩咐吉祥:“立刻通知安陵城青衣坊來人,讓他們連夜趕制一套最适合太子妃的衣服來,另外,讓他們把各式的衣料品和樣單送過來,給太子妃做三十套的春夏秋冬衣服,另外再通知蝴蝶閣來人,把今年最流行的首飾送二十套過來。”
軒轅玥一一吩咐下去,吉祥趕緊滿臉笑的領命退出去辦這件事。
青衣坊是安陵城最豪華的成衣坊,裏面每一套的成衣都造價不菲,即便是安陵城的上流貴婦也至多每年做兩套用來出宴的時候穿着,這青衣坊的面料是整個安陵城最好的,柔軟細滑,穿在身上不但有氣質,還舒服。
至于蝴蝶閣裏的飾品,更是安陵貴婦們追捧的對象,每一件都造價不菲,獨一無二的,很多人以擁有這樣一套首飾而自豪,現在軒轅玥一口氣便讓青衣坊給花疏雪做三十套的成衣,還讓蝴蝶閣送二十套今年最流行的首飾過來,隻怕他此舉要讓蝴蝶閣斷貨了。
廳堂内立着的幾個婢女,看太子殿下如此寵太子妃,十分的高興。
百花閣這邊的人,因爲先前花疏雪救了木芙和晚香二婢,所以打從心眼裏喜歡太子妃,最重要的她們認爲太子妃有魄力,不懼任何勢力,連皇後都不怕,現在殿下又如此的寵她,所以就算皇後,也拿她沒辦法。
這麽一堆人裏,隻有花疏雪有些瞠目結舌,待到反應過來,便趕緊的抗議,。
“軒轅玥,你瘋了。”
她一急,連軒轅玥的名諱也叫了出來,不過軒轅玥不以爲意,笑望着她,然後一揮手示意廳上的人全都退下去。
衆人退了出去,花疏雪壓低了聲音小聲的開口:“你瘋了,做這麽多衣服幹什麽?還有那些首飾,我并不喜歡戴。”
先前闌國太子百裏潭送了她一套上等的首飾翡翠流雲,她也命人送還給他了,若是喜歡她早就霸占着了,對于美衣華服,精品首飾,她并不是十分的推祟,所以平常很少注意這些,但現在軒轅玥一張口便做三十套衣服,然後還訂了二十套的首飾,令人咋舌,。
軒轅玥不以爲意,滿臉的寵溺,唇角勾出懶散的笑意,邪魅的開口:“雪兒,你知道男人有錢便壞事,你說你不把我的錢吃光用光,難道還指着本宮把這些錢用在别的人身上不成?”
“你敢。”
花疏雪順口狠狠的接了一句,她一接這話,軒轅玥周身越發的愉悅,光華如玉。
“那就是了,本宮現在隻想給我們家的小野貓最好的東西,明日宮宴上,定要讓那些女人看看,太子妃是什麽樣風華絕代的人,豈是她們那些粗脂俗粉可比的。”
軒轅玥又是調侃又是誇贊的,倒把花疏雪逗笑了,先前還有些惱恨呢。
“你就是個敗家的太子。”
“本宮樂意。”
兩人在廳堂上鬥嘴兒,其樂融融。
軒轅玥用了早膳後,還要去刑部主持韓家和林家的事,今兒個早朝的時候,父皇把這件事指派給了他和宣王二人負責,所以他不能不去,而讓宣王占了先,所以便和花疏雪說了一聲,出了太子府,前往刑部去了。
花疏雪早膳後在百花閣裏散了一會子步,然青衣坊來人了,是青衣坊的頭牌大師傅親自登的門,聽說這大師傅平常不輕易親自登門的,但是今天這主顧可不是别人,乃是雲國的太子妃,再加上青衣坊的大師傅想看看雲國太子妃長什麽樣,所以便親自登門了。
這大師傅名衛十娘,是青衣坊的當家大師傅,手段十分的高超,從來不親手量衣服,隻要用眼睛瞄一圈,便可以清楚的知道客人的衣服尺寸,是青衣坊的一大招牌之一,很多人便是沖着她的這手絕活去的,再加上她們青衣坊的服務好,衣料好,做工精良,所以便成了整個安陵城的頭牌成衣坊,當然,她們的衣服也是超貴的。
花疏雪端坐在廳堂正中的位置上,望着這衛十娘,年紀不小了,但不顯老,三十多歲倒像個二十多的人,生得秀眉麗目,十分的耐看,她身上的衣裙确實是少見的柔軟,往身上一穿,感覺便不同,一看便是上好的衣料子,精緻的做工。
“衛十娘見過太子妃娘娘。”
“起來吧,”花疏雪點頭,倒是有種和這衛十娘一見如故之感。
“謝太子妃了。”
衛十娘謝恩過後,站立在一邊,花疏雪賜了她坐下後,她的一雙眼睛便沒有離開過花疏雪,瞳底明顯的有着波動,隻不過很快便恢複如常了。
花疏雪倒是不以爲意,自從她恢複容貌之後,發現自已常成爲人注目的目标,她總不能一一的猜測别人在想什麽,但她可以肯定這衛十娘似乎很喜歡她,那眸光也是柔和的。
“衛十娘,太子讓你給本宮趕制一套成衣出來,因爲明日宮中有宴席,不知道你是否能趕制出來,若是趕制不出來也沒有關系?”
衛十娘一聽趕緊的起身,認真的開口:“太子妃娘娘放心,衛十娘一定會在明日早上趕制出一套屬于太子妃的衣服,不會讓太子妃爲難的。”
“好,有勞你了。”
花疏雪笑着開口,又命人請了衛十娘喝茶用點心,然後才吩咐人送了這衛十娘離開,衛十娘臨離去的時候,便又說了讓明日親自把衣服送來,另外下剩的衣料樣子皆樣單,回頭一并送過來。
紅栾和青栾二婢等到花廳沒人的時候,沉穩的開口:“主子,奴婢感覺那衛十娘似乎認識主子一樣。”
“喔,”花疏雪挑眉,先前她還以爲是她的錯覺呢,沒想到原來紅栾和青栾也有這種感覺,自已十八歲的年紀,無論如何是沒有見過衛十娘的,不過那衛十娘看着她的眸光,确實是很溫柔的,難道說,花疏雪腦海中靈光一閃,難道衛十娘其實認識她的娘親?
花疏雪正想得入神,隻聽門外響起了上氣不接下氣的哭泣聲:“奴婢求見太子妃娘娘。”
門外,如意走了進來禀報:“禀娘娘,趙夫人求見。”
“她來做什麽?”
花疏雪挑高了眉,不悅溢于眼底,昨天的事才過去,今天又不安生了,她的事可真多啊。
如意搖了搖頭,然後回話:“不過奴婢瞧着她的神色十分的不好,似乎有些恍神,很狼狽。”
這倒奇怪了,難道是被昨夜的蛇吓的,到現在還害怕着,花疏雪猜測着吩咐如意:“你讓她進來。”
“是,”如意走出去,很快把趙夫人給帶了進來,這趙夫人臉色蒼白,整個人很憔悴,不但如此,頭發濕漉漉的,還有一些浮滕草之類的頂在頭上,眼神更是渙散,一走進廳堂,便哭着開口:“太子妃娘娘,奴婢是來向你告辭的,奴婢要是再待下去,一定會沒命的,請太子妃娘娘準了奴婢吧。”
她說完磕起頭來,周身上下的狼狽。
花疏雪蹙眉,望了望如意,又望了望地上的趙夫人:“這又是怎麽了?”
“奴婢住的地方昨夜竟然有不少的蛇,”正因爲這蛇,她做了一夜的惡夢,早上的時候竟然發起了燒來,哪知道這事還不算完,她早上命宮婢給她煮些清淡的湯水來,誰知道那紫砂鍋裏竟然泡着一隻死耗子,讓她當場把黃膽都吐出來了,這一連番的恐吓使得她神智迷糊,從屋子裏跑出來後,本來想在院中轉了一圈,誰知道竟掉進了荷花池裏,這一命不去算是去了半條命,她懷疑再待下去她是沒命了,倒不如回宮讓皇後娘娘責罰一頓呢,所以現在她是來辭行的。
“太子妃娘娘,奴婢不敢再待在太子府了,早上的時候那湯鍋裏竟然有一隻死耗子,奴婢都把黃膽給露出來,後來奴婢還失足掉進荷花池裏,差點淹死了,奴婢想過了,奴婢可能和太子府犯沖,所以奴婢回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