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玥強勢不容抗據的聲音響起:“閉眼睛,不準抗議,爺今兒個沒有洞房花燭夜,難道嘗點甜頭都不行,如若你再鬧騰,當心爺把洞房給過了。”
如此一說,果然有效,花疏雪乖乖的閉上眼睛。
頭頂上方的男人滿臉狐狸式的笑意,有甜頭就好,他會慢慢的讓她一步步的接受他的,想着眼神深邃起來,溢滿了情潮,盯着那紅豔豔的唇,俯身便吻了上去,兩人的唇一觸,便似有電流湧過似的,周身湧起了強大的旋渦,軒轅玥仔細的輕吮那唇,然後緩緩的深入,輾轉輕吸,把她口中的芳香盡攝于自已的口中,這一吻隻吻得自已差點沒能控制住,周身的火熱,而花疏雪也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尼瑪這叫什麽事啊,什麽叫沒有洞房花燭夜,就要嘗點甜頭啊,這是誰規定的啊,可憐她竟然上當了,如此一想,陡的一咬軒轅玥,疼得他趕緊的抽身讓了開來,那滿臉春心蕩神情擺明了就是一隻偷腥的貓。
“夜深了,睡了,睡了。”
軒轅玥看花疏雪氣狠狠的眼神兒,趕緊的開口,示意她脫了外面的嫁衣,自已也脫了外面的衣服,然後伸出手拉了花疏雪枕他的手臂。
花疏雪不習慣枕别人的手臂睡覺,所以想拿開他的手。
“軒轅,我不習慣這樣睡。”
“要學會習慣,以前你是一個人,現在是兩個人,不習慣也要慢慢的适應。”
這一點軒轅玥很堅持,臨了還不忘提醒花疏雪:“你說誰的洞房花燭夜像本宮這般凄慘的,難道這點小習慣你也不依了本宮?”
花疏雪狠瞪着他的下巴,實在太佩服這丫的八面玲珑的心思了,雖然沒洞房,她可是被他吻了一遍,現在還被摟着,除了沒做那種事,他可沒有吃半點虧,臨了搞得好像吃了天大的虧,是她吃虧了好不好。
不過軒轅玥的手臂跟鐵石似的,她想推開都不行,最後隻得枕着他的手臂睡覺,本來以爲睡不着的,但沒想到慢慢的竟然入睡了,而且睡得極好。
第二日一早,她是被門前的冷吼聲給驚醒的,睜開眼睛一看,床邊并沒有軒轅玥,不過門外前發脾氣的人,很顯然的正是他,不知道他爲了什麽事一大早竟然發怒,花疏雪滿臉不解,望向房間一側立着的紅栾和青栾。
二婢一看主子醒過來,趕緊的走過來,她們兩個的臉色也不是太好看。
花疏雪更奇怪了,這一夜的功夫是發生了什麽事,一大早的各人情緒都不好。
“發生什麽事了?”
“主子,是?”
紅栾正準備禀報花疏雪事情,門外的軒轅玥聽到花疏雪的聲音後,轉身便走了進來,紅栾一看太子殿下臉色難看的走進來,哪裏還敢說什麽,閉上嘴巴垂首望着地面,花民眩雪瞄了一眼紅栾和青栾,又望向軒轅玥,軒轅玥俊逸的五官上攏了了陰骜,瞳眸更是暗潮湧動,不過望向花疏雪的時候,那暗潮隐去,随之湧上的是幾許柔情。
“雪兒,醒了,睡得怎麽樣?”
花疏雪點頭,決定問軒轅玥發生了什麽事情。
“軒轅,發生了什麽事,一大早臉色便如此的難看。”
雖然不知道是何事,但花疏雪預估定然不是什麽好事,要不然軒轅玥的臉色不會如此的難看。
軒轅玥并沒有急着告訴花疏雪發生了什麽事,倒是先安撫花疏雪:“不管發生什麽事,本宮一定會處理好的,待會兒本宮先進宮一趟,回頭再回來接你進宮去祭太廟,母後還要在太廟裏授你鳳印。”
花疏雪越發的奇怪了,既然都打算進宮了,爲何不一起進宮,反倒是他先進宮,然後再回來接她進宮呢,難道說皇後又做了什麽事不成,花疏雪眼神閃爍的猜測着。
正想問軒轅玥,門外如意走了進來,恭敬的禀報:“殿下,趙夫人過來了。”
趙夫人乃是軒轅玥的奶娘,自從軒轅玥決定娶花疏雪後,阮皇後便命她住進了太子府,因爲她是太子的奶娘,所以大家不好當她是府上的下人,所以便喚她爲趙夫人。
這會子趙夫人過來,自然是收昨夜太子和太子妃洞房的白絹的,趙夫人收了白絹要交給皇後查驗,然後皇後才會在太廟授予太子妃鳳印,隻有拿了鳳印,她才算是雲國軒轅家的正經兒媳婦,眼下還差一步呢?
軒轅玥一聽趙夫人過來,臉色便冷了,揮了揮手示意讓她進來。
門外,走進來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子,白晰秀麗,端莊溫雍,雖是一個下人,但那份優越感染于眉眼梢上,再襯上身上的華衣美服,倒不比一個正經的主子差,她一走進來,便恭敬的給軒轅玥和花疏雪行禮。
“見過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軒轅玥點了一下頭,眉眼間依然有淩厲,不過倒是沒有發脾氣。
“起來吧。”
趙夫人起身,望向花疏雪,端莊有禮的開口:“奴婢是來收昨夜的白絹的。”
她要把這白絹送到宮中交給皇後,以正這太子妃娘娘的清白之身,皇家的兒媳婦可來不得半點的馬虎,不過這趙夫人倒是沒想到太子妃會長得如此的美貌,竟不比安陵城的那些貴族千金小姐差,反而更勝一籌,不但如此,面對她們這些人,也不見似毫的扭怩膽怯,随意的坐在床上,竟是十分的肆意,不但是她們,就是面對太子殿下也十分的随便,不過趙夫人可沒有忽視,這太子妃在聽到她來收白絹時那眼神中一閃而過的幽暗,趙夫人不由得心頭一喜,難道說昨夜有什麽貓膩不成?
花疏雪望向軒轅玥,十分的不自在,收白絹的意思,她自然是懂的,便是想看看她昨夜的落紅,證明她是清白的女兒家,而且婚前沒有跟太子殿下亂搞,這樣才說明她是有教養的女兒家,可問題是昨夜他們并沒有洞房,所以哪裏來的白絹。
不過軒轅玥倒是沒有似毫的含糊,從袍袖之中,抽出一塊白絹,正是昨夜鋪在床上的白絹,上面隐有血迹。
“早上本宮收了起來,交給母後吧。”
趙夫人微微錯愕,沒想到真有落紅,她還以爲沒有呢,所以先前心頭一喜,以爲找到太子妃的把柄了,沒想到這東西竟被太子殿下收起來了。
房内除了趙夫人意外,其她人也很意外,當然别人想的不是落紅的事,而是太子殿下的舉動,一般男子皆視女子的落紅爲污垢之物,有哪個男人可以輕松的把這白絹放在袍袖之中,太子殿下看來真的很喜歡太子妃娘娘,這讓她們很羨慕,不過這等福氣不是人人都有的。
至于花疏雪卻心知肚明,軒轅玥的這白絹上的血迹,定然是他自已鬧上去的,心中倒是松了一口氣,要不然皇後等人,指不定給她安個什麽樣的閑話呢。
趙夫人不敢遲疑,恭敬的接過軒轅玥手上的白絹,沉穩的開口:“奴婢出去了。”
軒轅玥點頭,這趙夫人退了出去,如意等人皆露出了笑意,緩緩的退出去。
房間裏,軒轅玥望向花疏雪,然後柔柔的開口:“雪兒,本宮不會讓你吃虧的,你要相信本宮。”
“我相信。”
花疏雪看他的神情,不由自主的相信他,微微的點頭,然後柔聲詢問:“軒轅,發生什麽事了?”
她可沒忘了軒轅玥先前發怒的事情,肯定和這落紅的事無關,那麽還有别的事嗎?
不過軒轅玥并沒有說,而是站起身朝門外的喚人:“來人。”
紅栾等人走了進來,軒轅玥命令紅栾和青栾二婢:“侍候太子妃起來用膳,本宮進宮一趟。”
說完也不待花疏雪追問,他便轉身大踏步的走了出去,徑直進宮去了。
房間裏花疏雪望着那離去的背影,然後收回視線望向紅栾和青栾:“發生什麽事了,這一大早太子的臉色便如此的難看?”
紅栾一聽,臉色也不好看了,望了望花疏雪,瞳眸中隐有氣憤,不過一時卻不知道如何開口,等了一會兒才緩緩的禀報。
“今兒個早上,奴婢聽到太子府的下人說,說?”
紅栾吞吞吐吐的,花疏雪不由得惱了,瞪她一眼:“倒底什麽事啊,直說吧?”
她早就知道那阮皇後不會輕易的讓她進府的,定然有什麽别的招數在等着她,她是做好了準備的。
紅栾一聽花疏雪急了,趕緊的禀報:“奴婢聽說,主子大婚的前三日,皇後求了皇上一道聖旨,把慕容大将軍的女兒指給殿下爲太子側妃,現在這位太子側妃便在太子府内,另外除了這位太子側妃外,還有兩位小妾也一起進府了,聽說一人是太傅大人的女兒,一人是國公府的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