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們的說話聲還驚動了離岸不遠的小東邪,她身形一閃便竄了過來,一看到湖中的軒轅玥,忍不住驚呼。
“公子。”
花疏雪生怕她激動暴露她的身份,所以趕緊的一舉手開口:“沒事,我與軒轅兄可真是有緣,竟然連沐盥也能遇到一起,有緣啊,你先下去吧。”
“是,主子。”
小東邪雖然擔心,不過也知道眼下不宜驚動這男人,否則他定然疑心,可是她真的好擔心主子啊,不過依言退了下去,一步也不敢離開,待會兒主子一叫,她便沖過來和她聯手對付這男人。
湖心不遠的軒轅玥微眯起眼眸,懾人的光華潋潋而起,剛才主仆二人的動作已落在他的心底,分明是有所顧忌的,他們究竟在顧忌什麽,軒轅玥不由得想起一直以來這玉鏡都與常人不一樣,尤其是對他,似乎總防着他,他究竟是做了什麽惹惱他的事了,難道他其實認識他。
如此一想,眼底立刻攏上了深沉,眯眼盯着對面的人,隻見他隻露出一張清豔的面容來,這張臉光滑若凝脂,眉纖細得好似天邊一彎新月,眉下的瞳眸漆黑一片,湖水的輕漾映襯在其中,大片的鱗光,撲朔迷離,這眼睛該死的好看,竟然有一絲熟悉,他隻看過一個人的眼睛如此的美,黑且亮,不但如此,那傲挺的鼻子,小小細嫩的唇,沒有一樣不是和他腦海中的那人重疊,心中一瞬間湧起狂潮,眨眼便把他擊中了,原來他所要的便在身邊,隻是,眼神再次的深了下去,難怪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拒不見面,每次遇到他的時候,便逃避着他的觸視,原來是因爲她心裏不安啊,好,真是太好了。
軒轅玥忽爾狂放的一笑,盯着對面的人,暗磁撩人的話響了起來。
“玉鏡,你說此情此景當真是讓人心頭情絲湧動,我們兩個不如相親相愛一番如何?”
軒轅玥話落,一雙眼睛便死死的盯着對面的人兒,瞳眸中滿是隐暗的寵溺,玩味的逗着這家夥,誰讓她膽敢在大婚之日逃婚的,不但如此,一照面還跟他保持神秘,太可惡了,軒轅玥越想越胸悶,所以唇角的笑意越邪惡……
月色下花疏雪的臉色點點的白了,身子往後退了一些,看得軒轅玥的心不禁有些疼了,本想放過她,想想又不甘心,所以忍住了。
“你忘了你是名草有主的人了。”
花疏雪可沒忘了先前他所說的話,而且現在她可是男的哎,怎麽能相親相愛呢,難道說軒轅玥其實是個男女通吃的主,這太可恨了,一邊想一邊暗自咬牙切齒的。
“可是那主抛下我不見了,眼下我看着玉鏡,便有了心動之感,不如我們來一段别樣的情愛如何?”
“不,我可沒這習慣。”
花疏雪氣急敗壞的冷哼,随之一擡手義正嚴詞的開口:“離我遠點,我是正常人,我不和你亂搞男男關系。”
“難道你不覺得我其實很有魅力,玉樹臨風,俊美不凡嗎?我們兩個人在一起,豈不羨慕死别人了。”
軒轅玥見她氣白了臉,越發滿臉的笑意,身子又往前湊了一些,花疏雪再往後退一些,若非忍住,她都要尖叫了,然後和他對打,但是她一出水便露其體形,便會露出破綻的,所以隻能忍着,聽着他自誇自吹的話,不由得呸了一聲。
“你少不要臉了,這等肮髒的思想,生得再美也是個傷風敗欲的。”
軒轅玥沒有生氣,唇角的笑意越發的濃烈,就好像午夜開放在湖心之上的黑色罂粟,帶着滿身的妖氣,他的瞳眸因爲染了湖水的潮濕之氣,氤氲迷離,情意迷迷。
“玉鏡,男人和男人之間怎麽就傷風敗俗了,其實遠比想像的美好,我們不如來試一試吧,你就從了我吧。”
軒轅玥邪魅的說完,身形一動,朝花疏雪這邊撲了過來,花疏雪那叫一個氣啊,整張臉都變綠了,眼見那高大挺拔的身影往這邊撲了過來,玉掌陡的一拍湖水,湖水濺起數千朵的水珠,水珠旋落,便似千朵蓮花飄過,湖心一片破碎,此時不走更待何時,花疏雪也顧不得會不會被軒轅玥認出來,身形一越便欲離去,她不想和這男女通吃的男人待在一起了。
不過她身子騰到半空之時,忽地被一道布索給攔腰捆住了,再次直直的墜落到湖水之中,撲通賤起無數水花,随之還聽到軒轅玥慵懶的無賴的聲音響起。
“玉兒,我們來試試吧。”
月色籠罩着湖面,先前濺起的水花退去,軒轅玥手握一道布索,那布索緊纏着花疏雪的腰,花疏雪沉身水中,眼中滿是冷光,心中卻十分的不舒服,狠狠的想着待會兒要不要廢了他。
對面的軒轅玥雙瞳依舊情意迷迷,唇角是勾魂懾迫的笑意:“玉兒,做我的男寵吧,本公子定不會負你的。”
花疏雪冷嗤一聲,提醒他:“你先前還說了是名草有主的人,這會子便改變了主意,可見是個花心的,所以我不會相信你的。”
她說完手一揚,利刃似的向纏着她腰間的布索劈去,那布索乃是軒轅玥身上的一件薄衫,被他脫了下來,此時纏繞在她的腰上,而他此時全身淹沒在水中,隻露出一張完美立體的面容,深邃充滿**的瞳眸,唇角是寵溺的笑容,就那麽定定的看着花疏雪,似乎花疏雪真的是他心中最在意的人。
花疏雪此刻心中說不出的憤怒,真想破口大罵,煩燥極了,不知道究竟氣這男人,還是氣自已識人不清,總之感受特别的不好,一掌劈了下去,以内力震碎了困着她腰的布索,眨眼布索碎成了片片,漂浮在湖面之上,花疏雪擡眸,滿瞳都是寒冰,嗜血般的破口大罵。
“軒轅玥,你他媽的離我遠點,老子不跟你玩什麽男男愛,你給我滾遠點,别逼老子動粗,老子不怕你。”
看來是完全的逼急了,一口一聲老子的,對面湖水之中的軒轅玥一看把她逼急了,心中不由得心疼了,看她的小臉都綠了,眼裏閃着狼光,咬牙切齒的似乎想跟他拼命,看來他玩得有點過火了,惹惱了這家夥,還是見好就收吧,不過眼下他認出了她的身份,是現在就道破,還是假裝不知呢。
眼下若是道破了她的身份,她雲國太子妃的身份并不會爲她帶來什麽好處,相反的還會因此引人注目,是把她置于火口刀尖上,再加上她既然出現,定然是有事所爲,所以他還是不要道破她的身份,先假裝不知好了,軒轅玥一瞬間意念落地,便有了主意。
此時湖水已經很涼了,自已若是再不走,隻怕她不但和他耗着了,還要發瘋了,他一個大男人無所謂,她可不行,想着陡的大笑了起來,身子騰空而起,眨眼往湖岸之上的飄去。
“玉鏡,你可真是好玩,本公子隻是逗逗你罷了,你竟然真的上當了,真好玩,。”
他眨眼落到岸上,随之衣袍加身,很快便穿戴好了,這前後左右的功夫,也不過瞬間。
花疏雪望着他上岸,聽着他的笑聲,方知他隻不過是爲了逗她而已,先前一顆頻臨瘋狂的心總算落地了,她說不出先前是因爲害怕他将識破自已而惱,還是因爲他說要來場男男之愛而惱,總之十分的生氣,此時待到他一離湖,隻覺是周身的酥軟,竟有種疲軟不堪之感。
岸上,身着白衣的軒轅玥懶懶的開口:“玉鏡,本公子累了,不逗你了,本公子自去睡了。”
說着身形一縱便閃身離開了,先開始花疏雪還擔心他再反轉回來,所以埋在湖中一動也不敢動,等到确定四周沒人的時候,她才朝岸上喚了一聲:“邪兒。”
小東邪飛奔而來,一看湖裏沒有别人了,總算松了一口氣,然後關心的詢問:“公子,你沒事吧。”
“沒事,邪兒你也下來泡一會兒吧。”
花疏雪沒忘了小東邪還沒有洗盥呢,所以喚她,小東邪應了一聲,擡頭望了望四周,看方圓數百米一個人影也沒有,先前那軒轅玥離去,她是看到的。
花疏雪先前泡了好大一會兒,身子已經很涼了,所以小東邪一下水她便簡單的洗了一下,然後上岸穿衣幫助小東邪守着,主仆二人很快洗好了,然後一起閃身離開了後山的碧湖,回香雪海而去。
二人依舊像來時一般,從窗戶閃了進去,人一落地,便聽到一道清冽的聲音響起:“你們偷偷摸摸的去哪了?”
元湛正端坐在房内的榻上看書,先前他沐浴好了,進房來就沒看到這家夥,沒想到現在一出現竟神神秘秘的從窗戶閃了進來,分明是不幹好事的,不知道他們主仆二人出去幹什麽了,所以才會有此一問,花疏雪一聽他的問話,怎麽這麽怪呢,冷睨了他一眼,然後吩咐小東邪:“你下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