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雪閣裏,花疏雪正在看書,門外響起了吵鬧聲,還伴随着叫罵聲,隐約傳進暖雪閣的房間來。
花疏雪臉色一沉,冷冷的朝外望了一眼,微敞開的窗外,花疏雨領着幾個丫鬟怒氣沖沖的在院門前的空地上叫罵,這女人一身的白缟,倒襯得她有那麽一股子飄逸,隻是此刻的破口大罵,破壞了她的形像。
“花疏雪,你給我出來,你個死女人,竟然膽敢氣我娘親,生生把我娘親死了。”
花疏雪眉一挑,犀利攏在眼底,看來是有人告訴花疏雨什麽不好聽的話了,所以這花疏雨才會如此的神經質,花疏雪緩緩起身,走了出去,此時,暖雪閣院子裏站了不少的丫頭,一看到花疏雪出來,忙齊齊的開口:“郡主。”
花疏雨一聽小丫鬟的喚聲,不由得周身的怒火,又嫉又妒,想起死去的顔氏,便是被這個女人氣死的,所以眼淚便出來了,指着花疏雪哭罵:“花疏雪你竟然氣死了我娘,今兒個我和你拼命,别以爲你是什麽晶蘭郡主,我就怕你。”
花疏雨說着便朝花疏雪撲了過來,暖雪閣内侍候着的丫鬟全都叫了起來:“郡主,郡主。”
花疏雪身子一閃避開了花疏雨撲過來的身子,随之眼神陡冷,擡腳便朝花疏雨踢了過去,一點顔面都不留,最近以來發生的事情,使得她充分的了解一件事,在這個峰煙将起的年代,不管是家裏還是外面,都要強悍,否則隻有任人宰割的份,所以從此後,她絕不會對那些攻擊自已,陷害自已,诽謗自已的人有一分的同情之心。
花疏雪雖未使出内力,卻是用足了力道的,所以一腳下去把花疏雨直踢出三米開外,叭的一聲摔在地上成了狗啃泥,滿臉的灰塵,這女人痛得整張臉都扭曲了,掙紮着指着花疏雪,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那眼淚大顆的往下落,是實實在在疼哭了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花疏雨帶來的小丫鬟,全都驚恐的望着花疏雪,然後奔到自家的主子面前攙扶她,好不容易才把花疏雨給扶起來。
此時的花疏雨十分的狼狽,指着花疏雪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花疏雪微眯起眼睛,眼裏射出懾人的冷芒,緩緩的下了石階,然後走到花疏雨的面前,陰沉沉的開口:“花疏雨,你再膽敢噴一個髒字看看,看我如何拔了你的牙齒,還有你少在這裏自作多情了,你以爲你是那顔氏的女兒嗎?别做夢了,去問問你父親,看看你究竟是不是顔氏的種?”
花疏雨完全的被花疏雪的兇狠給吓住了,指着她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眼神閃爍不已,花疏雪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她不是顔氏的種,那她是誰的孩子啊。
暖雪閣的門外,此時湧了一群人過來,爲首的正是肅王百裏冰和花莊二人,身後跟着肅王府的下人和花府的下人,浩浩蕩蕩的走了進來。
花疏雨一看到百裏冰,胸前又疼又痛,再加上剛剛聽到的消息,委屈得直掉眼淚,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百裏冰挑眉掃了一眼花疏雪,望向花疏雨時柔聲開口:“這是怎麽了?”
“花疏雪踢我一腳。”
百裏冰擡頭望向花疏雪,隻見這女人一臉的悠然,并沒有似毫的害怕或者不安,看到百裏冰擡眸望她,唇角勾出冷笑:“肅王爺是打算替你的側妃出頭嗎?記着,這裏是暖雪閣,不是别處,她膽敢跑到這裏來鬧事,這一腳算是很輕的了,若是以後再敢招惹我,就不是一腳的事了。”
花疏雪說完擡眸望向百裏冰身後的花莊,花莊一言不發,眼裏卻有很深的祈求,他是祈求花疏雪不要把這事鬧大,現在外面還有客人呢,事情鬧大了,顔氏的事全都抖出來,花家丢臉丢到家了。
花疏雪冷哼一聲,倒是無意把事情鬧大,因爲顔氏剛死,現在滿府賓客,死者爲大,她就等顔氏靈樞離開花家再來計較這件事,不過,她的瞳眸陡的一暗,今兒個花疏雨之所以過來找麻煩,定然是有人在中間拾撺的,這個人她可就容不得她了,想着望向花疏雨:“花疏雨,你說,是誰跟你說是我氣死了夫人的?”
花疏雨一驚,不想交出牡丹來,看花疏雪的樣子,若是她交待出牡丹來,她一定會倒黴的。
不過花疏雪涼涼的開口:“花疏雨你最好說出來,不要再讓我重複一遍,因爲若是我再重複,就不在乎把這件事鬧大了,你可要想清楚了。”
此話一出,花疏雨忍不住抖簌起來,這花疏雪真的是魔鬼,先前她爲什麽要來找她的麻煩啊,以後一定要離這女人遠遠的,不過眼前怎麽辦,看來她隻能說出牡丹保全自身了,她不想讓肅王百裏冰知道她不是花家嫡女的事情,那樣她還有可能成爲肅王妃嗎?
花疏雨一想清楚,立刻飛快的開口:“是牡丹告訴我的。”
“好,你們可以走了,現在外面滿府賓客,還是别驚動别人了。”
花疏雪揮了揮手,花莊算是松了一口氣,花疏雨也松了一口氣,肅王百裏冰卻有些不明所以,望了望花疏雨,又望了望花疏雪,最後随着花莊的身後往暖雪閣門外走去,暖雪閣門前的空地上,花疏雪的臉色陡的變了,牡丹是嗎?她本來想放過她的,沒想到這家夥竟然再次的心懷不軌,那就别怪她狠狠的懲罰她,想着命令紅栾。
“帶兩個丫頭,給我去把那牡丹帶過來,。”
“是,主子。”
紅栾臉色冷冽,沉聲應了,一招手便喚了小蕊和初兒兩個跟着她的身後去大夫人的秋院拿人,很快把小丫鬟牡丹給帶了過來,牡丹沒想到自已随口的一句話竟然遭受這種罪,此時後知後覺的害怕了,跪在暖雪閣門前的空地上,撲通撲通的磕頭。
“郡主饒命啊,郡主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