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先前她看到元湛離去時,臉色似乎有些奇怪的紅,這男人還真是純情啊。
廳外,腳步聲響起,紅栾走了進來。
“主子,那元大人沒有爲難你吧。”
花疏雪搖搖頭,他倒是沒有爲難她,不過自已是又欠了他一次人情了,不知道以後是否有機會還給他:“沒事,他隻是過來試探一下。”
“那就好。”
紅栾沒有再糾纏這個話題,既然那元大人走了,說明她們就不會有事,所以她不擔心。
明日便是七國聯誼賽,整個樊城内熱火朝天的,紅栾笑眯眯的望着花疏雪詢問:“小姐,明日便是七國的聯誼賽,我們要去觀看嗎?”
花疏雪想了想,本來是想去看熱鬧的,反正在花府也沒什麽事,不過想到了先前雲國公主軒轅霓裳邀自已決戰的事情,不由得遲疑了,她還是不去了,那軒轅霓裳擺明了是要參賽的,若是她成了女子組的頭冠,可是有資格挑戰任何人的。
“算了,不去了。”
花疏雪搖了搖頭,紅栾一聽有些失望,其實她是很想去看看熱鬧的,很久前便聽說過這七國聯誼賽很熱鬧,這還是第一次的見到,沒想到現在不去,不過主子說不去了,她自然不會有意見。
“我知道了。”
花疏雪知道紅栾想去看看,忍不住笑着開口:“你是不是想去看啊,要不然明兒個我放你一天假,你去看吧。”
紅栾一聽,趕緊的搖頭:“不,奴婢不想去看。”
主仆二人正說着話,門外,青栾手中拿着一個燙花的貼子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上下翻看着:“主子,闌國太子百裏潭命人送來了貼子,邀主子明日前往盤龍天觀看聯誼賽。”
盤龍天乃是闌國的兵馬場,在西郊之外,方圓數百裏空地。
此次的七國聯誼賽,便是在此處比賽,所以百裏潭才會邀請花疏雪前往盤龍天觀看。
花疏雪看了看貼子,又望了望身側的兩個小丫頭,全都一臉的期盼,看來她們倒是想看這聯誼賽,算了,她還是成全了她們吧,何況她也很有興趣,想看看所謂的七國聯誼賽是什麽東西。
“好,那明日去盤龍天。”
花疏雪一聲落,二婢高興的笑了,然後伸手扶她到一邊坐下:“主子,天色不早了,奴婢命人傳晚膳上來。”
“傳過來吧,确實是餓了。”
半天的時間,又是對付花逸竹,又是對付元湛,确實是餓了。
闌國皇宮,瑞龍宮寝宮内,先前受了傷的皇帝惠帝正歪靠在床邊,他臉上的氣色不是太好,似乎一下子蒼老了幾歲,虛弱無力的閉着眼睛,昨夜刺客雖然沒有直接要了他的命,但是也受了很重的傷,經過一天一夜的休息,算是有了一點起色,一醒過來,腦子便停不下來,認真的想着究竟是誰進宮刺殺于他的。
不過想來想去也沒有想到人來,眼下七國聯賽開始了,六國的使臣全聚在闌國之内,要說想他死的人很多,所以要想找刺客不是易事,昨夜的搜索,還驚動了六國的使臣,使得他們很憤怒,一早便有人遞了貼子進宮,讓他立刻下令停止搜索,這是對六國使臣極端蔑視的現象。
他迫于勢态隻得暫停搜查各處,派了錦衣司的人各處小心留意着,看有什麽可疑的陌生人逗留在京城,小心暗訪。
寝宮内一點聲音都沒有,惠帝雖然虛弱無力,但卻睡不着覺,這一次的刺殺,使得他受了不少的驚,生怕自已一閉上眼睛,再遭到刺客的刺殺,所以甯願睜着眼睛。
宮門外有腳步聲響起,太監的喚聲起:“見過元大人。”
“嗯,皇上醒過來沒有。”
“皇上正醒着呢,讓奴才們在外面候着,沒讓人打攪。”
元湛沒說話,直接走進了寝宮,一進寝宮便看到皇上正微眯眼睛望着門口,忙恭敬的跪禮:“屬下見過皇上。”
“起來吧,怎麽樣,查到刺客沒有?”
惠帝的聲音有氣無力,慢騰騰的喘着氣問,元湛沉聲禀報:“回皇上的話,屬下不敢大肆動作,所以一時找不到刺客的下落。”
“你說究竟是何人想要朕的命啊,”這是惠帝醒過來後一直想的事情,無奈他想不透。
“皇上别想多了,保重龍體要緊。”
元湛勸說惠帝,随之想起自已過來的目的,忙恭敬的開口:“皇上,家師派人送了一封密信過來,皇上是否要看。”
惠帝百裏臻一聽元湛的話,立刻來了興趣,元湛的家師正是名滿天下的得道高僧慧遠大師,近年來慧遠大師閉關修練,不理塵事,沒想到今兒個竟然派人送了密信進宮,想必是有什麽大事。
想着點頭:“好,朕倒是想他了,不知道他最近可安好?”
元湛忙取出密信遞到皇帝的面前,這封信是家師給皇上的,封了口的,所以他不知道密信裏是什麽,不過光是看家師如此的珍重,便知道此信事關重要的密事,否則師傅一個不理塵事之人,不會派人送此信過來。
惠帝接了信,然後慢慢的打開,在燈光下看起信來,很快,他的臉上籠罩了幽暗的冷寒,整個人也是深不可測的,元湛留意着他,心中知道此信中定然涉及到了什麽重要的事情,要不然皇上不會神色大變,心中正想着,皇上已把信看完了,然後伸手遞到元湛的面前,沉重的開口。
“你看看這信?”
元湛接過來飛快的看了起來,神色同樣的凝重起來。
沒想到師傅在信中所說的事情,竟然是關于陰瞳山靈雀台的事情,不日前師傅出關,夜觀天相之時,忽地發現星相變幻,有一顆鳳星耀眼無比,不禁大異,立刻掐指算來,最後竟算得靈雀台異主,現在是一個新主子掌管着靈雀台,師傅送此信下山,意在提醒惠帝要早做打算,若是靈雀台被誰利用了,那麽天下必亂。
信中還附帶了他所算得的鳳主生辰八字,按照方位推算,此主眼下所落的位置正是樊城。
“皇上。”
“這件事我交給你去查,立刻查樊城内所有千金小姐的生辰八字。”
惠帝的臉色變了,鳳星現世,這可是金命之身,誰若是得到此女,必然有望一統天下,何況她還是靈雀台的主子,她究竟是何人?
“是。”
元湛起身領旨出去查這件事,走到瑞龍宮的宮門外,長呼了一口氣,擡首望着夜空,滿天的繁星,光芒幽暗,鳳星現世,隻怕各國很快也會有所驚覺,此人究竟是誰?
元湛的腦海裏忽然浮現起一人來,正是昨晚宮中的花疏雪,她所行的陣法神似于傳說中的鬼宗之術,如此一想,隻覺得周身的涼意,不知道爲何,他不希望花疏雪是那鳳星之人,因爲若她是鳳星,必然要卷入天下紛争之中。
不過眼下已由不得他去多想了,他該去查清楚這件事了。
第二日,七國聯誼賽的日子,諾大的樊城内,人頭攢動,熱鬧非凡,雖然比賽的場地在西郊城外,但一大早城門一開,不少人便峰湧着出城了,此次闌國皇帝被刺,使得聯誼賽籠上了一層陰影,皇上下旨,除了持有邀請函的人和參賽的人,還有朝中大臣,其他人不準進入盤龍天的場地,這使得很多人失望。
花疏雪和紅栾青栾二婢并不着急,收拾得整整齊齊的出了暖雪閣,她們手中有太子送來的邀請函,所以就算遲去也不會拒之門外,相反的該着她們的位置沒人動。
樊城街頭擁擠,車輛川流不息,一輛緊挨着一輛往城外而去。
時不時的還夾雜着興奮的說話之聲。
花疏雪坐着的馬車内,紅栾和青栾也很高興,不時的說起此次七國聯誼賽的事情。
“主子,你說此次的七國聯賽,奪冠的會是誰家呢?聽說這七國聯誼賽奪國的人,可以達成一個心願,不管是什麽心願都沒人可以拒絕,所以此次的聯誼賽一定很激烈。”
花疏雪也認同這個理,尤其是女子組,恐怕更是激烈萬分。
雲國公主軒轅霓裳,夏國公主諸葛桐,還有闌國公主百裏溪等人恐怕都會出賽,但是對于闌國公主百裏溪,花疏雪是把她排除在外了,因爲此女的武功并不足以讓她成爲奪冠能手。
不知道除了這軒轅霓裳和諸葛桐外還有什麽樣厲害的高手會參加到奪冠中。
馬車一路出城,前往西郊的盤龍天。
盤龍天,乃是闌國的兵馬演習地,此次用來舉辦七國聯誼賽,賽場内外,早就被布置一新,高大的圍牆上,插滿了黃色的盤龍小旗,一眼望去鮮豔奪目,圍牆四周,闌國的兵将不時的巡查着,沒有邀請函的人根本就進不了賽場,花疏雪等人到的時候,看到門外不少人被拒,正不時的找人通融想進去觀看比賽,無奈盤查的人乃是京城九門提督府的人,這些人向來鐵面無私,絕不通融私情,所以沒有邀請卡的人,不管找了誰來,也沒有用。
此次皇上被刺殺,使得任何人不敢大意這件事情。
花疏雪等人下馬車的時候,便見到門前圍了不少的人,其中不少官員的千金,正不滿不甘的跺腳,沒想到她們一大早便過來了,竟然不得進,怎不令人惱恨。
沒想到今年的七國聯誼賽,竟比往年嚴厲,往年她們若是找人一說情,便會被放進去,但今年一個都不想進去。
就在衆人懊惱不已的時候,忽地一輛豪華的馬車高調的行來,花疏雪和身後的兩個婢女一起擡頭望過去。
隻見那豪華馬車上下來一人,竟是闌國大将上官暮的女兒上官如夢,今日的上官如夢一身的勁裝,頭戴一朵白色的花翎,勁帥十足,這身的打扮輕易便可看出,此次的七國聯誼賽,她将是賽手之一。
上官如夢乃是參賽的選手,所以到門前的時候,出示了賽手證,便輕易的進去了,身後的衆家女千金忍不住跺腳歎息,早知道她們也報了參賽選手,這樣便可輕易的進去了,現在隻能眼巴巴的幹望着了。
花疏雪望了一圈,擡腳便往前走去。
她經過那些官員千金身邊的時候,很多人驚奇的擡眸望着她,然後很快有人嘀咕起來。
“這不是花家的小姐嗎?她怎麽來了。”
“是啊,看她的樣子不會想進去吧,真好笑。”
“天哪,她真的想進去哎,憑她的身份有什麽資格進去啊。”
“對啊對啊,難道就憑雲國太子夏國太子等人曾送了禮給她們嗎?若是她進去了,我們也要進去。”
說話聲越來越激烈,花疏雪卻懶得理會這些人,徑自領了紅栾和青栾二婢走進去,剛一走到門前,還未出示邀請函,便看到九門提督府的人站了起來,恭敬的開口:“花小姐請進。”
花疏雪倒是有些詫異,随之明白,定然是太子百裏潭和這些人打了招呼,所以人家知道她是太子的客人,自然不會爲難她,想着點首。
“謝謝。”
主仆三人輕悠悠的進了賽場,身後的那些各家大員的千金頓時像炸了鍋似的峰湧到門前,尖銳的朝着九門提督府的人叫起來。
“憑什麽,憑什麽她能進去,我們不能進去,不行,我們一定要進去,她乃是花家的一個小小庶女,竟然可以自由的出入賽場,爲什麽我們倒不行了。”
“對,今兒個不給我們進,我們便砸了這大門。”
有人蠻橫起來,九門提督府的人豈是吃幹飯的,爲首的人濃眉倒豎,沉聲喝止:“住口。”
一聲大喝後,四周安靜下來,那些官員的千金,什麽時候看過這場面,一時倒被震住了。
隻聽得爲首的人犀冷冰寒的開口:“花小姐乃是太子的客人,太子親自發了她邀請函,請問你們有嗎?有本事也去讓太子發一個給你們,那你們就可以進去了。”
此話一落,人人噤聲,誰也不敢再多說一句話,隻有心裏不平衡,爲何太子要送邀請函給這個女人啊,想想便心碎不已。
不過沒人理會這些怨婦,那九門提督府的人一看這些女人阻住了門口,大怒,命令下去。
“來人,把這些人統統的給本将攆走,若是不走,全都抓入大牢。”
此令一下,誰還敢逗留,很快門口的人全都離開了,能進去的已經進去了,她們這些沒辦法進去的,留着也是無濟于事。
賽場,三面高台,台寬數十米,高二米,此時正面的台上用青絲軟竹擡建的寶塔,塔上挂滿了各式的紅花,兩面的高台上同樣是青絲軟竹搭建的寶塔,隻不過寶塔之上并沒有紅花,而是在頂端各挂了一對燈籠。
花疏雪一邊走一邊打量,十分的有趣兒,此時賽場之上人山人海的十分熱鬧,不少人按照自已的位置入座。
各個賽手們大多坐在前面的位置上,身份貴重一些的人也是靠前排的位置,至于份量差一些的便是後面遠一點的位置。
花疏雪取了邀請函看了一下,她的位号竟然是前排的位置,一時說不出心頭什麽滋味,自已今兒個算是得罪了一票人。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還是先坐上位置再說。
前面的第二排,不但有座位,還有茶水點心的供應,十足的貴賓級的地方,而且是單人單地方。
花疏雪倒是不甚在意,領着紅栾和青栾二婢剛坐下,還沒有坐安穩,便聽到身側不遠響起一道尖銳的說話聲。
“花疏雪,你幹什麽?”
花疏雪飛快的擡頭望去,隻見上官如夢正瞪着一雙大眼氣狠狠的瞪着她,精緻美麗的面容上滿是氣惱。
看到這女人,她便想到了太子百裏潭送她翡翠煙雲的事,心中嫉恨不已。
她就是不懂了,爲何百裏潭就是喜歡這個女人也不喜歡她,她難道比不上花疏雪嗎?她可是闌國有名的美女,不但才貌雙全,還是大将軍上官暮的女兒,有哪一樣比不了别人的,可是太子愣是對她一點表示沒有,正因爲惱怒太子百裏潭的無動于衷,所以她才假意和肅王百裏冰走近,她知道百裏潭和百裏冰不和,百裏冰的身邊一定安插了百裏潭的手下,所以自已與百裏冰走近,太子定然很快便會知道,那麽他若是心生嫉妒,定會對她有所表示。
可是沒想到,最後太子依然對她沒什麽動靜,倒是那百裏冰一心一意的想娶她,還爲她把花疏雪給攆出了肅王府,一想到這個,她就後悔不已,早知道她就狠狠的拒絕了百裏冰,那這花疏雪現在依然是肅王百裏冰的妻,太子又如何會送她翡翠煙雲呢。
上官如夢一想到這些,臉色越發的陰骜難看,狠狠的瞪着花疏雪。
賽場前排的位置上,不少人聽了上官如夢的話都掉頭望了過來,花疏雪坐的是第二排的位置,前面一排全都是參賽的選手。
雲國公主軒轅霓裳,夏國公主諸葛桐,還有闌國公主百裏溪,另外不少參賽的女選手,全都坐在她的前面,此時齊齊的回頭望過來,這些人或多或少都對花疏雪有些不滿,所以此時一聽上官如夢的話,人人臉上布着看好戲的神情,心裏同時想着,這女人膽子也太大了,竟然跑到貴賓席上了,即便能進賽場,也該找個後面一些的位置坐了觀看,如何一點見識都沒有,坐到前排來呢,前排是你能坐的位置嗎?
花疏雪臉色微冷,正想開口反諷上官如夢,不想那上官如夢并不等她說話,便徑自對着賽場一側招待客人的兵卒招手,等到那人過來,她面色一沉,呵責那兵卒。
“還不把這無知的女人攆走,她憑什麽坐在這個位置上啊。”
那兵卒擡首望了一眼花疏雪,倒是沒有爲難,反而是恭敬的點頭施了一下禮:“見過花家小姐。”
花疏雪點了點頭,看來這人是知道内情的,否則這事鬧起來可真麻煩,雖說她不懼,可是此刻她們所處的位置是前排,後面已經有很多人注意到這邊了,若是動靜過大,總歸是不太好,她一向不是喜歡出風頭的人,這幾日自已的大名已經傳遍整個樊城了,若是再有什麽事鬧出來,真不知道會編排出什麽樣的話來。
“嗯。”
花疏雪不再說話,那兵卒自去禀報上官如夢。
“回上官小姐的話,這位花小姐乃是太子的客人,是太子親自邀請她來觀看比賽的。”
說完不再理會上官如夢,轉身自去招待别人了。
上官如夢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精緻美豔的面容有些扭曲,狠狠的瞪視着花疏雪,一眨也不眨。
此刻的她身上那份美感生生的被破壞了,花疏雪不禁擔心,她那兩眼珠子不會從眼眶裏掉下來吧。
不但上官如夢,前排的很多女人都很氣憤,卻又無計可施,人人惱怒的瞪了花疏雪一眼,然後轉首望過去。
上官如夢身側的丫鬟拽了她坐下,小聲的提醒她:“小姐,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你還是小心調整一下氣息吧。”
上官如夢回過神來,深深的長呼吸,然後惡毒的想着,今兒個我一定要拿到冠軍,然後挑戰花疏雪,到時候把這女人打得找不着爹娘,好出了心頭的這口惡氣。
花疏雪不再理會前排的女人,一邊喝茶一邊打量着賽場上方的位置。
高台最裏面擺了十二把的白色交椅,交椅前面擺着黃色的楠木桌子,桌上擺設着各式的點心茶水,旁邊候着不少侍候的人。
那些位置想必是此次七國聯誼賽的評委所坐的位置。
此次聯誼賽皇上受了重傷,全權交給太子殿下來處理。
花疏雪正打量得入神,忽地聽到高台一側的方向響起了不少的騷動,她前排的女人個個倒抽氣,然後一起盯着高台一側,花疏雪好奇的望過去。
原來是評委入場了,這些評委自然是雲國太子夏國太子闌國太子等人。
這些天子驕子,人中龍鳳的一出場,整個賽場上的人都熱血沸騰了,很多人激動的站了起來,現場的氣氛一片熱切,此刻的場景不亞于現代的巨星降臨啊,下面不少人尖叫連連。
高台之上的一排男人,更是無比騷包的賣弄着風情,把下面的女人搞得神魂颠倒,哪裏是爲了什麽聯誼賽,分明就是爲了這些男人而來的。
不過想想這些參賽的女選手,确實也都是因爲這些男人所以才會參賽的。
大家都想奪冠,而奪冠的目的便是想嫁給自已喜歡的男人。
說來說去還是爲了這些男人,花疏雪相當的無語,這些人心中有哪一個把女人當回事的,個個都把女人當成玩物。
幸好自已清楚的認識到這些,所以無論他們做什麽,都不會想多了。
十二個評委入場了,最正中的位置上坐着的是闌國的太子百裏潭,百裏潭的身側依次而坐的有雲國太子夏國太子,還有一些别的國家的皇子,另外還有幾位闌國的大臣,不過花疏雪倒是意外,肅王百裏冰也在評委之中。
一身黑衣的百裏冰,面容冷酷,一雙深邃的眼瞳籠上了冰寒,好似萬年不化的寒冰似的,此刻的他和先前她在肅王府時的他,好似不是同一個人。
花疏雪自然知道他爲何如此,一向光華無限,意欲争太子大位的人,現在竟然瘸了一條腿,這讓他如何的不憤怒,如何的不絕望,試問天下間,有瘸了一條腿的人當太子嗎?當皇帝嗎?這幾乎是絕了他所有的路了。
此刻的他又如何能高興能舒展神容呢。
花疏雪正打量着肅王百裏冰,台上的闌國太子百裏潭站起了身,賽場上一片沉寂,全都望着上首的百裏潭,等待着太子的講話。
“今日乃是我們七國聯誼賽的日子,本宮代表闌國的臣民歡迎來自于各國的朋友,想必大家都知道,之所以有這樣的聯誼賽便是爲了我們各國的友誼,各國的和平,所以這聯誼賽便是爲了增進友誼才舉辦的,所以待會兒選手們要做到心中有數,友誼第一,比賽第二。”
太子百裏潭話落,賽場響起如雷的掌聲。
持久而熱烈,太子百裏潭一舉手,那熱烈的掌聲便停了下來,随之百裏潭又開始講話。
“本宮宣布,聯誼賽現在開始。”
太子百裏潭一聲令下,賽場上鼓手們打起了鼓點,紅綢飛舞,一片歡欣。
上首的位置上,那些評委開始相互點頭,随意的說話,并未把這聯誼賽當回事。
高台之上自有人出來主持大局,乃是闌國禮部尚書,一站到高台上先講了此次聯誼賽的規矩:“今日比賽,不管男子組還是女子組都是三輪。”
“女子組第一輪搶花,一柱香内,搶到紅花十朵之上,便會進入第二輪的對打,第三輪是接受挑戰,最後勝利的便是冠軍,男子組是搶燈籠,五人一組,一柱香的功夫搶到燈籠的,便算第一輪過關,第二輪也是對打,第三輪接受别人的挑戰,最後勝出的便是冠軍。”
比賽規矩一說,花疏雪倒覺得有意思,最近在花府還真是無趣,不過今兒個的聯誼賽還真有些意思,所以捧着茶看得津津有味的。
此時,高台上,不時有人望着她,看她神情悠然,不由得眼波潋滟,笑意盈盈。
台上,女子組的先開始,不少參賽的選手躍上高台,開始第一輪的搶紅花比賽。
花疏雪望了一眼,高台上搶花的人大多是不認識的女子,真正有份量的人并沒有上去,看來這些上台搶花的人都是爲了各家的主子搶的紅花。
賽場上一片安靜,隻有軟竹寶塔之上的玲珑身影一邊打一邊不時的搶着紅花,十分的有意思,很快有速度快的人便搶到了十朵以上的紅花,然後躍下了竹塔,落到自個的主子身邊,獻上紅花,果然是爲了各家的主子搶的。
先得到紅花的人,滿臉的得意,笑意盈盈的望着其她人。
沒得到的不由得着急起來,忍不住握緊手朝上面叫起來:“快點,快點,時間要到了。”
很快不少人搶到了紅花,當然其中也有爲數不少的人被打落了軟竹寶塔,一時間慘叫聲歡叫聲不斷,渲染了整個賽場,人人看得熱鬧,後排看不到的人全都站了起來,盯着高台之上。
紅栾和青栾二婢一邊看一邊小聲的嘀咕:“主子,真有意思。”
花疏雪點頭,沒錯,她本來還以爲是什麽樣的比賽,沒想到原來當真是以友誼第一,比賽第二,搶紅花還真是有意思啊,不過第二輪和第三輪恐怕要激烈得多。
很快,一柱香的時間到,高台之上響起了鼓點之聲,鼓一停,所有沒搶到紅花的人便輸了。
搶到紅花的算勝出,接下來第二輪搶紅花。
台上打的稀咧嘩啦的,台下的人開始小聲的說話。
那評委席上的十幾個人也不時的相互說話,對于台上搶花的壓根就不感興趣。
時間慢慢的過去,一個時辰後,女子組的第一輪過了,最後勝出的二十人,其中大部分人都是爲自家的主子搶的紅花。
女子第一軟搶紅花過後,便是男子的第一輪搶燈籠。
男子組的速度要比女子組的快得多,一來此次參賽的男子組人數沒有女子多,其次是男子組共有兩組賽台,所以進行起來自然比女子組的快得多。
男子組的打法更激烈一些,而且争搶得更厲害,因爲他們一輪五個,隻有兩個燈籠,所以必須先打下去三個選手,然後剩下的兩個選手才可以搶到兩個燈籠,而且這打鬥的時間隻有一柱香,過了時間,一輪五個選手全都落敗,如此一來,倒是比女子的難得多。
一番激烈的打鬥過後,早半天的時間很快過去了,男子組的第一輪搶燈籠也順利的結束了。
男子組勝出的有十二個人,這些人在下午場将角逐對戰。
此時天近中午,人人都餓了,花疏雪先前觀看比賽時,喝茶吃點心,倒是不太餓,不過不是貴賓席的那些人,可就個個都餓了,而參賽的選手,自然也沒功夫去吃東西,所以此時個個饑腸漉漉的。
好在賽場準備了午膳,所以各人坐在位置上沒動,自有人奉上了膳食。
貴賓場上的菜肴比後面的要好得多,一時間,各人邊吃飯邊議論紛紛的讨論着先前的事情。
中午的時候,各人還可以休息一會兒。
至于評委席上的那些評委,早就不知所蹤了。
花疏雪坐在位置上,正安靜的吃東西,她本來就不太餓,所以有一下沒一下的吃着,周圍的人不時的議論着比賽的事情,也沒人理會她。
就在這時,有兩三個侍衛走了過來,正是闌國太子府的人。
幾個人徑直走到花疏雪的面前,恭敬的開口:“花小姐,我們太子殿下有請。”
這下,花疏雪想靜都不行了,周圍無數雙的眼睛刷的嫉恨的瞪向她,尤其是上官如夢,恨不得咬她一口才解恨。
花疏雪隻覺得無辜,她這是招誰惹誰了,這殺千刀的百裏潭可真會給她找麻煩,他究竟想幹什麽啊,嫌她的敵人不夠多嗎?看現在多少女人把她當成假想敵了,她對他可沒有半點的意思,可惱。
雖然心中想着,可是人家派人來請了,她不好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拒絕,如若她一開口,隻怕這些女人非撕碎了她不可。
想着起身,緩緩的開口:“有勞了。”
說完領着紅栾和青栾二婢跟着闌國太子府的侍衛身後往前面走去。
身後不甘心的聲音響起來:“太子殿下爲什麽對她如此之好,一個醜女人,爲什麽偏就讓太子殿下另眼相看呢?憑什麽啊。”
正是上官如夢不甘心的聲音,随之還聽到她拉攏身邊的人小聲的謀算着,如若她們誰最後奪冠了,一定要挑戰這個女人,把她打得落花流水,認不得爹娘,看她以後還敢四處招峰惹蝶。
花疏雪聽着這樣的話,不由得啞然失笑,她這樣的人,如何招峰惹蝶啊,她可從來就不想做一個招蜂惹蝶的人啊。
現在還是先去看看那蜂究竟是什麽意思。
想着唇角勾了一抹冷笑,伸出手輕攏了一下臉上的面紗,以免面紗滑落。
盤龍天,豪華的奢侈的房間裏,擺了一桌的宴席,此時席上正随意的坐着幾人。
闌國太子百裏潭,雲國太子軒轅玥還有夏國太子諸葛瀛,另外還有兩位闌國的大臣做陪,雅間内的幾人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兒。
“今兒個女子組的人若是奪了冠,不知道是不是想嫁給我們軒轅兄。”
百裏潭優雅的笑了起來,調侃着雲國太子軒轅玥。
軒轅玥一手端着茶盎,修長的大手輕輕的摩挲着杯沿,半傾的面容上,一小縷發絲輕輕的滑落,整個人邪魅得令人想尖叫,對于太子百裏潭的調侃一點也不以爲意,好似沒聽到的,心中倒是對于那即将出現的人,有些期盼,不知道待會兒見到她,會是怎生的有趣呢?一邊想着一邊懶懶的開口:“本宮倒是不擔心這些事,這些該擔心的應該是你百裏兄。”
今兒個賽場上可是有不少人是沖着百裏潭而來的,想嫁他的不是沒有,不過那些人全無勝算。
百裏潭哈哈一笑,見旁邊的諸葛瀛臉色幽暗,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百裏潭望向軒轅玥,二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一件事,聽說這夏國太子曾去花府求娶花疏雪爲夏國的太子側妃,結果被人當場給攆了出來。
這事雖然沒被人高調的提起來,不過私下裏也是玩笑一樁,這夏國太子最近有些陰沉,大概也與此事有關吧。
想着百裏潭開口笑了起來:“夏太子怎麽不說話了,是想起什麽不愉快的事了嗎?”
軒轅玥懶散的聲音也響了起來:“難道傳說是真的,聽說諸葛兄想娶花家的小姐爲夏國太子側妃,這事不會是真的吧,本宮無論如何不會相信的,夏國太子府美人多如過江之卿,這太子側妃再如何也輪不到那花家的小姐啊。”
軒轅玥一肚子的解氣,這諸葛瀛是活該,太子側妃,還不是一個小妾,既然曾心求娶就該拿出誠意來,一個小小的側妃就想娶人家,難怪會被人家給攆出去。
諸葛瀛聽了百裏潭和軒轅玥的話,不由得臉色更冷,擡眸陰森的瞪視着兩個擺明了取笑他的家夥。
百裏潭一看諸葛瀛的神情,有點惱羞成怒的前兆,趕緊轉移話題。
“夏太子,今兒個可是開心的日子,别生氣了,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這位花小姐不想嫁,也是認爲配不上諸葛兄。”
這裏百裏潭正勸着諸葛瀛,雅間的門被人輕叩了一下,然後太子府的侍衛走了進來禀報:“太子,花小姐過來了。”
“請她進來。”
“是,”侍衛退下去,很快領了花疏雪走了進來。
雅間内,幾道眸光齊刷刷的落在花疏雪的身上,雲國太子一看到她,便邪魅的笑起來,五官越發的美奂絕倫,眉眼深邃精緻,心情極端的好,夏國太子諸葛瀛一看到花疏雪,周身的冰寒之氣,和雲國太子的陽光燦爛正好形成極端,闌國太子的眸光是溫融柔和的,至于雅間内的兩個大臣,除了驚疑,誰也不敢說話。
花疏雪掃視了一圈,眉幾不可見的抽搐了一下,然後沉聲開口。
“不知道百裏太子請了疏雪過來所爲何事?”
“你是我請的客人,所以哪有冷落了客人的事,本宮命人請你過來一起用膳。”
花疏雪都想咬他了,他有必要這樣嗎?究竟按的什麽心哪,想着隐下不悅,淡淡的開口:“那疏雪謝過太子殿下的盛情了,疏雪實在是受寵若驚啊,以後請太子殿下不要和小女子如此客氣了,小女子消受不起啊。”
花疏雪說完,雅間内,軒轅玥的唇角笑意拉深,眼神越發的潋滟,如碧波蕩漾。
夏國太子諸葛瀛的臉自始至終都沒有舒展過,眼神更是駭人的深沉,烏光沉沉的盯着花疏雪。
花疏雪自然知道他爲何如此的生氣,還不是因爲她拒絕了他的求娶之意,所以這男人才會黑沉着一張臉,本來她還以爲夏國太子身邊的人一定會找她的麻煩,沒想到竟然一直沒有動靜,難道是她以小人之心度人家君子之腹了。
雅間内,闌國太子百裏潭聽了花疏雪話,并沒有生氣,伸出手一拉身側的椅子随意的開口:“坐下來用膳吧,反正一樣是吃飯。”
花疏雪人還沒有坐下,雲國太子軒轅玥也拉了一下他身側的椅子,然後修長的大手一伸,便拉了花疏雪的身子往他身邊的椅子上按去。
“坐這裏吧。”
花疏雪一個不防備,便被他給拉坐到他身旁的椅子上。
一時錯愕的不知道如何反應了,這一個個的是什麽意思啊,她現在想抓狂了。
雅間内,除了花疏雪要抓狂,闌國太子和夏國太子的眼神皆有些深意,二人一起盯着軒轅玥。
軒轅玥不甚在意的開口:“你沒看到諸葛兄一副要吃了她的表情,所以她還是離諸葛兄遠一些的好,所以坐在本宮這裏比較安全。”
是這樣嗎?旁人如此想着,不過闌國太子百裏潭先前拉的位置确實是挨在夏國太子身邊的,對于軒轅玥的說法,百裏潭不置可否。
夏國太子諸葛瀛則是惱怒陰森,然後狠狠的瞪了軒轅玥一眼,沉聲冷語。
“本宮難道還能吃了她不成,這裏可不是隻有你一個會憐香惜玉。”
闌國太子一看氣氛僵硬,趕緊融和氣氛:“好了,好了,别吓着人家花小姐了,你們平常鬥歸鬥,今兒個當着女眷的面,還是收斂一些吧。”
百裏潭說完,便吩咐太子府的侍衛命人上菜。
對面坐着的花疏雪可不承他半分情,而且她可不認爲百裏潭是真心爲軒轅玥和諸葛瀛考慮的人,雲國和夏國若是鬥起來,最得利的可是闌國的人,也就是他百裏潭。
花疏雪想着,便忍不住想得深了,爲何百裏潭一直盯着她這個人呢?
難道是因爲雲國太子和夏國太子的注意力在她的身上,所以他便把腦筋動到了她的身上,他這根本就是利用她來尋找突破口啊,好鄙卑無恥的人啊,先前她還一直想不透,爲何這闌國太子百裏潭會對她一直禮遇呢,原來是自已與他有用處。
想着臉色黑沉了下來,外面很快有人把菜上來了,百裏潭開始招呼各人用膳,雅間内,因爲花疏雪到來的不快暫時的壓抑了下去,大家一邊吃飯一邊讨論着今兒個聯誼賽的話題。
花疏雪對于這些不發表意見,隻顧安靜的吃飯,心中十分的惱怒。
太子百裏潭哪裏想到她已悟透他的心意,還在招呼她。
“花小姐今天不想上台打一場嗎?”
花疏雪咬牙悶哼:“不想。”
“今兒個上台打赢的話,可是會得到一個意想不到的心願的,不管你有什麽心願,都可以達成,例如嫁給某人。”
夏國太子諸葛瀛陰沉的開口,現在他是認定了,這花疏雪不想嫁他,是因爲她的眼光盯住了軒轅玥,雲國太子可是比他要吸引人得多,不過她最好别做夢,軒轅玥不是随便什麽女人都可以網住的,何況她隻是一個醜女。
諸葛瀛恨恨的想着,花疏雪的眼神冷冷的對上他。
“夏太子說話一向如此帶刺嗎?疏雪自認沒那本事可以打得過台上的那些佳麗,所以不想上去丢人現眼,這沒錯吧。”
“好了,你也别氣了,諸葛兄一向便是心胸狹窄的人,你何必與他一般見識呢。”
花疏雪身側坐着的軒轅玥一臉好心的勸解着,然後還細心的挾了菜放進花疏雪的碗裏,關心的勸她莫要生閑氣。
花疏雪心中那個氣啊,真想把碗裏的菜肴盡數甩到軒轅玥的臉上,然後扔給他一句:“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不過把飯菜扔人臉上的事她是做不出來的,何況對方還是雲國的太子,所以最後她隻是翻了一下白眼,繼續埋頭吃東西,接下來對于任何人的話都不加理會,吃了一會兒,自認爲自已飽了,直接便站起身,沉聲開口。
“疏雪飽了,各位太子慢用,疏雪先行告退了。”
說完理也不理錯愕望着她的幾個人,轉身便出了豪華的雅間。
門内,軒轅玥邪魅慵懶的歎息:“她一向如此的有性格。”
“有性格的讓人憎恨,”諸葛瀛加了一句,最後闌國太子百裏潭點頭贊同以上兩位的話。
雅間内的兩個大臣早已受驚得說不出話來了,這花家的庶女好大的膽子啊,差點沒吓死他們,她自已沒吓死,他們這些陪吃的倒要吓死了,最難得的是她那麽無禮,幾位太子竟然誰也沒有怪她,還說她有性格,真是讓人無法理解,兩人相視一眼,最後無語吃飯。
下午,衆人休息了一會兒,開始第二輪的對打,這一次的女子組激烈得多了。
因爲這些參賽的女選手,都想拿到那最後的冠軍,因爲隻有冠軍才可以達成自已的心願,才可以夢想成真,她們參賽的目的便是想拿到最後的權利,所以第二輪的對打十分的激烈。
不但激烈還心狠手辣,一個個出手絕不手軟,招招都是緻命的,專往人死穴上攻。
評委席上的評委們就好像沒看到似的,任憑這些拼死博鬥的女子,就好像打了狼血似的拼命,而他們隻是閑閑的瞧一眼。
這些不顧生死,拼死而鬥的女人可都是爲了他們啊。
花疏雪一邊看一邊怒罵這些沒有人性的家夥,一點心都沒有,然後又滿是憐憫的望着台上那些拼命的女人。
其中有不少的人已經被打下了台子,先前二十名的選手,現在隻剩十人不到了。
十人中便有闌國大将上官暮的女兒上官如夢,還有軒轅國的公主軒轅霓裳,這女人的武功确實十分的厲害,出手又快又狠。
還有夏國的公主上官桐,武功也是極厲害的。
至于闌國的百裏溪,也就是上去湊了個數,早被别人給踢下高台了,人家才不管你是什麽公主不公主的,隻管照死裏打,所以這位武功尋常的百裏公主早早的被人打下了高台,一臉不甘心的望着高台最裏面一身風華的雲國太子,她是沒有指望了,心裏又惱又恨,看着軒轅玥便想到了花疏雪,百裏溪回頭望了一眼花疏雪,随之使命的瞪她一眼,她絕對不會放過這女人的。
第二輪的對打越來越激烈,觀看席上,很多人激動的站起了身,在外圍給自已在意的人喊加油。
高台之上的評委也難得的把注意力集中到台子中間。
此時的賽場上,已經隻剩下四個人了,上官如夢,軒轅霓裳,諸葛桐,還有一個似乎是甯國的公主,身手也是十分的厲害的。
這四個女人在台上瘋了似的對打,一個比一個厲害。
不過有眼的人還是可以看出端睨,這些人中,上官如夢已經用盡全力了,接下來要下台的恐怕就是她了,賽場上最厲害的兩個應該是雲國的軒轅霓裳和夏國的諸葛桐。
此時,賽場之上已到了白熱化的時候了,個個伸長了脖勁的張望。
花疏雪身側的紅栾也忍不住出聲問:“主子,你說雲國的公主勝還是夏國的公主勝。”
花疏雪沒說話,一雙俏麗的冷眸盯着台上的軒轅霓裳和諸葛桐,最後清冽的開口:“夏國公主略勝一籌。”
這夏國的公主諸葛桐起初看不出彩,但是打到最後才發現這女人最有定力,最有忍耐性,打法也是不疾不除,不燥不急的,這樣的打法往往是最有利的,而雲國的公主軒轅霓裳雖然武功厲害,但她心中所想的太多,一心求勝,反而容易露出破綻。
花疏雪的話說完不久,賽場之上的上官如夢和甯國的一個公主也被打下了高台,最後台上隻剩下軒轅霓裳和諸葛桐二人對戰了。
此二人算是真正的對手了,彼此都知道對方真正的實力,所以更不敢有分毫的大意,這樣一來,每一步都打得很謹慎,饒是這樣,一柱香的功夫後,軒轅霓裳還是現了敗像,她一張嬌豔的臉蛋上,又急又燥,竟是滿面通紅。
眼看着自已将要被夏國公主打下來,心中不甘心至極。
就在這時,忽地半空耀起一道紫色的烏光,香風輕撩,眨眼的功夫,一人飄了過來,人未到,嬌麗悅耳的女音竟自飄了過來。
“公主退下,容岚兒來替你一戰。”
此女聲音一起,雲國公主軒轅霓裳妩媚嬌豔的臉蛋上立刻露出了喜色,身形往後一退,興奮的叫起來。
“好,岚姐姐一定要替我打敗這夏國的公主,一定要打得她落花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