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内的人看得觸目驚心,生怕打死了人命,好在百裏澤來了一句:“留他一口氣便成,别打死了。”
“是,王爺。”
侍衛應了聲,繼續打,蘭仁何時吃過這等苦,先前小丫鬟們打,還隻是皮肉痛,現在這侍衛下手,可就是肉痛了,一聲聲的慘叫,不絕于耳。
百裏澤不理會那蘭仁,徑直走到花疏雪的面前,恭敬的開口:“大皇嫂沒事吧。”
花疏雪點頭,并沒有多說話,因爲她不想在外人面前過多的與這位慶王爺牽扯,傳聞慶王和肅王百裏冰不和,慶王乃是太子黨的人,自已若是和他過于親近,指不定惹來什麽閑話,她可不想往自已身上潑髒水。
“沒事。”
花疏雪瞄了一眼蘭仁,眼看着出氣多進氣少了,該收手了,千萬别打出人命了,那可就麻煩了,正想出聲命慶王府的侍衛住手。
偏有人搶先一步開了口:“住手。”
店内的人全都松了一口氣,所有人的目光望向了說話的方向,隻見玉器店門口站着一堆人,一下子阻住了店門,先前發話的正是爲首的一個長像出色的女子,女子穿一襲桃紅的薄錦裙,玲珑的身段完美的展現出來,那鮮豔的桃紅,映襯得她嬌美的面容好似一朵出水的芙蓉花,纖眉似柳,眼似杏仁,一張櫻桃小口,紅豔豔的令人向往,烏黑的墨發挽成展翅欲飛的鳳凰髻,插着金錢流蘇,搖搖曳曳的越發貴氣逼人,再加上她舉手投足的傲氣,更是讓人不敢小觑。
這女子一出現,很多人看呆了眼,同時也認出了這發話的女子是誰?闌國護國大将上官暮的女兒上官如夢,上官如夢雖然是大将軍的女兒,不過她膽敢公然喝令慶王府的人住手,也是有所依仗的,她依仗的并不是父親上官暮的權利,在這些将相王候中,她父親即便功高,也不足以震懾别人,她依仗的人是太子百裏潭。
上官如夢乃是闌國有名的美人,不但貌美如花,還有才氣,所以闌國上下一緻認爲,她最終将要嫁的人,定然是太子百裏潭,即便不能爲太子妃,也該是太子側妃,所以這上官如夢所到的地方,很多人都會給三分的薄面,那是因爲看在太子的面子上,就是她自已也認定了她最終會嫁入太子府,所以才會喝令慶王府的人住手。
百裏澤一擡首,便看到了門前的上官如夢,一時倒沒有反駁,一揮手令慶王府的侍衛住手。
此時再看蘭仁,癱在地上,好半天不得動彈,身上的傷痕看不見,可是那一向自以爲是的臉蛋,卻被揍得青痕累累,血迹斑斑,甚是碜人,店内看熱鬧的貴夫人,不少人沒看過這樣血腥的場面,早吓得退到一邊去,然後手拍胸口,不停的念佛。
上官如夢見自已喝止了慶王府的人,領着身後的人走了進來。
她身側除了有上官府的人,還有另外一個擁有貴重身份的人,燕國公主關盈盈,關盈盈長相雖然不如上官如夢,不過與生俱來的高貴身份,使得她有些盛氣淩人,所以一走進來,便尖酸刻薄的開口。
“你們闌國真是好亂啊,堂堂王爺竟公然打人,還差點打出了人命。”
關盈盈走到蘭仁的面前,就像看一隻可憐的小狗,看了好半天,然後同情的補了一句:“真可憐,差點沒氣了。”
百裏澤一聽燕國公主的話,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不過礙着她的身份,倒是沒有立刻發作起來。
上官如夢走了過來,掃了百裏澤一眼,便又掃了百裏澤身後的花疏雪一眼,然後驚訝的叫起來。
“這是肅王妃嗎?真是難得一見,如夢這裏有禮了。”
上官如夢給花疏雪行禮,花疏雪身份比上官如夢高,雖然這女人最後有可能嫁進太子府,可那也要等到她嫁進太子府才算,所以端正的受了上官如夢一禮,緩緩的開口:“起來吧。”
上官如夢眼神攸的一暗,不過聰明的什麽都沒有說。
她身後的關盈盈聽到了上官如夢的話,早閃身走了過來,一張臉雖然長得頗清秀,不過卻布着刻薄相,上下掃視着花疏雪,然後十分假裝驚訝問:“她就是那個被傳得沸沸揚揚的肅王妃?”
聰明的人自然聽出她的言下之意了,紅栾和青栾臉色一沉,便待發作。
花疏雪淩厲的眼神遞了過去,兩個丫鬟止住了動作。
眼前的女子可不是闌國的人,而她們今天出來鬧的事情已經差不多了,夠百裏冰喝一壺了,接下來還是别惹事爲好。
上官如夢不再理會花疏雪,又望向了慶王百裏澤,臉上便露出一絲的冷。
“慶王爺,這是發生什麽事了,讓你如此的大動肝火,竟然命令侍衛怒打蘭公子,若是再這樣打下去,他可就沒命了,若是他出了什麽事,你以爲你一點事都沒有嗎?”
花疏雪聽着上官如夢以高位者的身份教訓慶王百裏澤,不由得好笑,不過她可不想聽這些,轉身便越過這兩個人離開了玉器店,身後紅栾青栾和肅王府的丫頭,早緊随其後的離開了。
肅王百裏澤一看花疏雪離開,朗聲叫了起來:“恭送大皇嫂。”
上官如夢一看百裏澤的神态,相當的不滿意,那女人有什麽好的,慶王百裏澤竟然對她如此的恭敬,她隻不過是肅王府不受寵的王妃罷了,說得好聽點是王妃,說難聽點連一個妾都不如,真不知道百裏澤腦子是怎麽想的。
上官如夢在心中腹绯,正想開口繼續教訓百裏澤。
百裏澤卻抱拳開口:“上官小姐請自便,本王還有事,先行告辭了。”
說完理也不理上官如夢,一揮手領着慶王府的侍衛閃身便出了玉器店。
身後上官如夢一張嬌豔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綠,變了幾番的顔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