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該是對待恩人的态度吧,莫不是肅王妃記性不好,忘了先前曾經發生的事情。”
“大恩不言謝,雲太子今兒晚上來,不會是讨恩情來了,說吧,隻要是不違背原則的,疏雪一定盡心盡力的做到。”
花疏雪黛眉輕挑,唇角擒着涼薄的氣流。
她可不想欠這男人什麽人情,隻要是不違背原則的事情,她必然還他上次在宮中的出手之情,不過若想讓她做違背原則的事情,絕對不可能。
“等本宮想到了再讨此情,不過今天晚上,本宮可不是讨人情而來的,隻是無聊了,閑逛至此,告辭。”
軒轅玥一言完,身形陡的一縱,眨眼便消失了,紫色的袍衫,墨黑的發,構成了一幅華麗的壯景,眨眼便消失不見了,輕功可謂出神入化,他這樣的身手,若不想讓她知道,她是定然不會知道的,先前她感受到了,便是因爲他并沒有隐藏自已的氣息。
“主子,那碧玉钗還在他的手上。”
紅栾失聲叫了起來,雖然那東西不是名貴之物,可倒底是主子的随身之物,若是被雲太子拿去做文章,主子的名聲總歸受損。
花疏雪搖了搖頭:“沒事,我相信他不是那等無恥的小人,那種不入流的手段,他不屑爲止。”
花疏雪話落,遠遠的一道無冥之音,穿透天幕而來,遙遙落到主仆三人耳中。
“肅王妃真乃本宮的知音也。”
紅栾和青栾二婢的臉色皆變了,如此高深莫測的功力,若是敵人,她們還真是麻煩呢,幸好她們目前沒什麽和這雲太子犯沖突的地方。
“主子,這雲太子究竟是什麽意思?”
青栾疑惑的問,她實在想不透,爲何雲太子會把主意打到她們主子頭上。
主子的名聲并不是很好,闌國的醜女,肅王不得寵的妃子,花家懦弱無能的庶女,這每一樣都不足以讓雲太子注意到她。
花疏雪挑眉,說實在的,她也不知道自已究竟什麽地方吸引了這位雲太子,使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注意到她。
其實她根本不想與他們這些站在雲端之上的人糾纏,眼前的她,還不足以和他們周旋,所以隻能敬而遠之。
但是現在雲太子似乎盯上了她,而她根本就不知道原因。
難道真的如雲太子所說的,他隻是因爲無聊了,所以便注意到她了。
“走吧,雖然我不知道他有什麽目的,但是卻知道,關于百裏冰寵妾滅妻的謠傳,他定然知道是我們傳出去的。”
“啊,這如何是好?如若他告訴肅王爺,那我們豈不是很麻煩。”
紅栾臉都變了,花疏雪搖頭:“沒事,我想他不是那種小人。”
憑她所知的信息,這雲太子雖是我行我素的人,但絕對不會是一個小人,所以她們不用擔心他會去告密,何況他未必有多瞧得起百裏冰:“算了,夜深了,我們早點休息吧,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到時候再說吧。”
花疏雪懶得再去想雲太子有什麽圖謀,反正她避着這男人一些便好。
驿宮,雲國住的别院内。
書房中,燈光灼亮,把書房内照得如同白日一般,雲國太子軒玥慵懶的歪靠在一張軟榻上,精緻華麗的五官上,攏了一層神彩,狹長的鳳眉輕挑,眼裏紫色的光芒深邃侬豔,唇角不自覺的勾起了弧度,單腿支撐着,手肘輕抵在腿上,手中拿着一枝較尋常的碧玉钗,這钗成色尚可,顔色雖鮮豔,卻不透明,所以說這樣的玉钗是很尋常的。
不過軒轅玥卻看得津津有味,不時的把玩着。
書房内的杜驚鴻看得心驚膽顫,他自然知道太子此刻臉上的神情是什麽意思,不是對钗有興趣,倒是對使钗的人有興趣。
太子不會是看上了花疏雪吧,杜驚鴻越想越心驚,若真是這樣,遠在雲國的皇後娘娘非扒了他的皮不可,皇後娘娘可是有内定的兒媳婦的,怎容得了太子私自看上别的女人。
“太子,你不會是,不會是真的看上人家了吧?”
杜驚鴻因爲震驚,所以說話有些結巴。
軒轅玥擡眸望向杜驚鴻,收起手中的玉钗,放進自已的袖子中,先前還光彩照人的面容,立刻攏上了冷寒。
“杜驚鴻,你最近記憶力是不是不太好啊,本太子說過,隻是對她有些興趣罷了,你那麽緊張幹什麽,再一個我有興趣的東西多了,平常怎麽不看你緊張呢?”
杜驚鴻頭上開始冒汗,伸出手輕輕的擦了擦,就想反駁一句。
爺啊,你平時感興趣的都是東西,這次可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啊。
如果你感興趣的是别的大家閨秀,倒也罷了,可是現在你感興趣的是人家的媳婦兒,這件事若是傳出去,太子的名聲可就一落千丈了。
“太子,屬下就是擔心。”
“你别擔心了,也許再過段時間,我就沒什麽興趣了,最近實在是太無聊了。”
本來他來闌國,是想挑起闌國的内戰,先把闌國的力量分解了,日後一統江山時,便不費吹灰之力了,另外,他用龜殼占蔔,發現了一件異像,所以他才會出現在這裏。
隻是最近太風平浪靜了,闌國内,太子百裏潭和百裏冰都是隐忍的人,短時間内他們兄弟二人似乎無意交手,這樣一來,他們着急也沒什麽用,何況七國的聯誼賽還沒有到呢。
再一個,另外一件事他也沒有找到任何的頭緒。
正因爲這些事都無法進行,所以他便顯得有些無聊,無聊了自然要找樂趣,所以闌國肅王妃這樣一個與衆不同的人物,便成了他的興趣。
隻是沒想到,杜驚鴻竟然如此的擔心,他想得可真多啊。
“太子,你可記着自已說的話。”
杜驚鴻總算松了一口氣,不過仍然不放心的叮咛了一遍。
“看來你是想回雲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