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疏雪剛剛消化掉腦海裏的信息,那一衆人已經走了過來,最前面的正是這三個出色的人中之龍,她一眼便認出這三人誰是誰了?
最左面的人仍是雲國太子軒轅玥,軒轅玥果然和傳聞一般,喜穿紫衣,身上一襲紫金袍,紫色中縷縷的金絲,腰系金色盤龍帶,垂挂着一枚白色的名貴玉佩,眉眼如畫,那上揚的狹長的眉峰下,深邃幽暗的眼瞳,在燈光的映照下,似乎泛起了紫色的光芒,性感的唇角微微的上揚,說不盡的慵懶随意,可饒是這樣随性慵懶,仍然透着無盡的王者之氣,目光所到之處,所有人都下意識的臣服于他,看到這樣場景,他唇齒間的弧度更深了,周身的光芒炫目而奪人。
雲國太子身邊緊随着的人,該是夏國太子,夏國太子諸葛瀛穿着一件黑色的錦袍,卻大膽的在袍擺處繡上了大朵紅豔的牡丹,使得整個人在霸氣淩厲中,透着一抹峰芒畢露的妖治,他的品貌也是一流的,劍眉黑眼,挺鼻朱唇,眼中充斥着鋪天蓋地的強勢,隻一眼便讓人下意識的害怕,周身上下透露出強者的霸氣,目光所到之處,是俯瞰衆生的高高在上,讓宴席上的人全都自覺認爲自已渺小得如一粒沙塵。
最右邊的人便是闌國的太子百裏潭,百裏潭穿一件冰湖藍的上好錦袍,那冰藍色的色彩,映襯得他五官柔和而俊美,膚如凝脂,眼瞳馥郁,微醺的目光裏,寒梅的香氣溢出來,舉手投足更是帶着優雅尊貴,雖然少了雲國太子的王者之氣和夏國太子的霸氣,卻把尊貴二字渲染得滴水不漏,眼神中的光輝,就好像月光一般柔美,融融的照進所有人的心裏,先前大家被夏國太子震攝的心,在這樣的目光裏,慢慢的恢複過來。
這三個人果然都是男人中的極品,他們旁若無人的走進大殿,一邊說話,一邊往裏面走去,他們的身後,還跟着不少人,雲國的公主和夏國的公主也在其中,再加上各國的使臣,浩浩蕩蕩的走進裏面。
等到他們一走過去,身後的議論聲響了起來,男子多是壓抑的自卑。
“雲國太子真是男人的楷模啊。”
“夏國太子的霸氣才令人折服啊。”
“還是我們闌國的太子令人舒服。”
女子們議論得多是這三人的出色姿容,還有他們舉手投足的狂放,吸引了她們的視線。
不少人嘀咕:“我就喜歡雲太子這樣慵懶随意的人。”
“我喜歡夏國太子這樣強勢的男人。”
“其實他們兩個都太高深莫測了,令人不安,我還是喜歡我們闌國的太子。”
一時間滿殿熱鬧的議論聲,花疏雪看着那高高在上的幾個男人,先前的震憾總算過去了,現在恢複了平靜,沒錯,這幾個男人确實出色,确實耀眼,可是那又關她什麽事啊,她又不是花癡,明知道這幾人不好惹,才不會笨到招惹這樣的人,現在她隻想從肅王府裏出去。
如此一想,心定下來,滿臉看好戲的欣賞着宴席上的一切,倒是十分的有意思。
很快,闌國太子吩咐太監,讓宴席上的所有客人按座位坐下,很快,皇上便要過來了。
衆人總算停止了議論,紛紛按照各自的座位坐下,今日宴席人員衆多,所以才把宴擺在禦花園裏,最正中的位置擺放着龍椅龍案,那是皇帝的座位,身側擺放了兩把的鳳椅,那是闌國皇後和蘭貴妃的座位,下面最上首的位置,左面是雲國太子的位置,右面是夏國太子的位置,雲國和夏國的使臣便在各個太子的身後坐了,至于闌國太子百裏潭,則坐在雲國太子之下陪坐着。
一時間,宴席上,各人各就各位,有不少女眷因爲身份上的限制,所以坐得有些遠,連雲太子和夏太子的神容都看不清了,這樣她們如何吸引三位太子的注意力啊,不由得懊惱起來。
至于花疏雪,則因爲她肅王妃的身份,所以便坐到了前面,算是和這三位尊貴的男人正面接觸了。
不過她的注意力并不在這些天之驕子身上,而是在身側坐着的肅王百裏冰身上。
因爲肅王爺的喘氣有些重,别人不知道,但花疏雪離得他很近,自然輕易便聽到了。
看來這位肅王爺受到刺激了,雖然他深得惠帝的寵愛,但是不論是身份上還是骨子裏終究差了這三人一等,這三人身份上是太子,還都是皇室的嫡子,而他就算得了皇帝的寵,也隻是一個王爺,不但如此,他的母妃也不是皇後,隻是皇帝寵愛的一個妃子,所以誰也改變不了他庶子的出身,雖然在闌國嫡庶不十分重要,但到了百裏冰這裏,便成了一道難以逾越的緻命傷。
花疏雪暗自打量着百裏冰,此時的百裏冰注意力并不在她的身上,反而一直留連在上首的三個出色男子身上,三人不時的說着話,就好像認識多時的朋友一般,好似天地間隻有他們三人一般,完全不把别人放在眼裏,唯我獨尊。
百裏冰心中刺痛,一口氣阻在胸口,上不來下不去。
偏在這時候,上首相談正歡的三人停了下來,太子百裏潭似乎想到了百裏冰,笑着向兩位太子介紹自已的弟弟。
“雲太子,夏太子,這是我們闌國的肅王爺,父皇最寵愛的兒子。”
百裏潭面帶優雅的微笑,那馥郁的目光中,透着寒梅一樣冷澈的光芒,狀似随意,其實那不經意的随性的态度,才是最利害的武器,就好像百裏冰根本是可有可無的人一般,似毫不把他放在眼裏。
百裏冰心中恨意更甚,可惜當着雲國太子和夏國太子的面,還要擺出一國王爺的尊貴優雅,微微起身向雲太子和夏太子施禮。
“見過雲太子,夏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