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那個,沒關系的,這多出來的八千萬兩銀子,我給,你若是沒有銀子沒關系的,本少爺我有的是,我幫你去付,畢竟我們的關系是那麽那麽的‘好’!”對于銀子,緣不當一回事,不過對于洛韻惜的怒氣,他可不敢去承受呢。
當然,洛韻惜從緣這樣的口氣中可以聽出緣财大氣粗,看樣子不但有錢又有權呢。
隻是這樣的語氣卻讓洛韻惜的臉色瞬間變黑,錢錢錢,這些家夥,真當有錢就能把所有的事情都辦到嗎?
有錢是和好,以前的自己跟他們一樣,從來不把錢當一回事,從來沒想過要節省花錢,因爲她的錢太多了,都不知道該怎麽花了,所以她從來不知道窮人的痛苦。
想着當初,想着自己視錢如糞土,那是因爲她們從來不需要省着花,銀子多的是。但經曆過生死,在看到那些窮人是如何生存之後,在看到那些人爲了一口飯而去殺人的時候,洛韻惜便知曉自己的做法真的是大錯特錯,而如今的洛韻惜不喜歡别人這樣把銀子不當成銀子來花,因爲很多人爲了一口飯而殺人。
對于緣,洛韻惜不想糾纏太多了,因爲這個男子,來的突然,更是來曆不明,因此,洛韻惜不再看緣,轉身就走。
而這一次,緣并沒有攔住洛韻惜,而是看着洛韻惜離去,在他印象了,這應當是他第一次跟她正面接觸,并且說上了話,更是看到了那一雙眼眸。
那雙晶瑩剔透的雪肌玉膚閃爍着象牙般的光暈,線條柔美的雪白肌膚婉如一朵出水芙蓉、凝脂雪蓮,絕色嬌美的芳靥暈紅如火,風情萬千的清純美眸含羞緊閉,又黑又長的睫毛緊掩着那一雙剪水秋瞳輕顫。這樣的一雙眼眸真的很美,美得驚心動魄,美得讓人忘乎所有。
“你的眼睛真美,這是我第一次看見你的眼睛,很美很美,你放心,我會做一個合格的守護者,我本來就是你的守護者!”緣看着洛韻惜的背影一字一句道,等到洛韻惜的背影消失後,緣才離開了。
洛韻惜跟雲軒寒是一起離去的,把天之淚月光幻影給了上官鳳兒,上官鳳兒一個勁的在道謝,總之,這件事算做圓滿的完成了。
而緣,等他回到了他的住處,一進門緣就發現有人進來了,原本眯着的眼睛瞬間變成了淩厲之色,腳步放緩,打量着四周,在看是誰來了。
而就是緣準備動手的時候,一道帶着隐忍的憤怒響起:“緣淨,你怎麽能去見她?難道你忘了你是怎麽答應我的嗎?”
這道憤怒的聲音讓原本全身心戒備的緣,也就是來人口中的緣淨放松下來,轉身看向身後的人,又恢複了那邪邪的感覺:“凡空,我說了别這樣叫我,我讨厭你這樣叫我!”
是的,這兩個人就是凡空跟緣淨,都是注定要守護異能者的人,一個在明處守護,一個必須對暗中守護,而凡空就是在明處守護的人,而緣淨就是在暗處守護的人,但在暗處守護的人是不能去跟洛韻惜見面的,但緣淨卻這樣做了。
站在緣淨面前,凡空臉上沒有任何的笑容,隻有冰冷。
凡空,難以捉摸的冰冷,白皙的皮膚,一雙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的耀眼黑眸,直挺的鼻梁,唇色绯然,輕笑時若鴻羽飄落。
那氣質淡雅如仙,聲音如沐春風,整個人都帶着天生高貴不凡的氣息讓人不能忽視,而這樣的一個人是穿着道袍的僧人。
凡空的脾氣很好,幾乎是沒有脾氣的,但今日,因爲緣淨去見了洛韻惜,因此凡空生氣了,眯着眼,這一次帶着絲絲怒意道:“别跟我說有的沒的,告訴我,爲什麽要去見她?難道你忘了你的職責?”
凡空在質問緣淨,而緣淨,本來還是笑意的臉上,此刻盡是不悅還有不甘了:“凡空,不說别的,憑什麽你可以見我不可以見?我們都是守護者,你可以見我就可以見,别命令我,你沒資格可以命令我!”
緣淨這樣說話已經表明他生氣了,他本來就不甘心,凡空可以做的事他卻不可以,憑什麽?憑什麽?
“你必須得服從命令,你跟我的職責不一樣,更何況是你選擇的血腥,是你先選的!”凡空這次沒有讓步,因爲沒有必要讓步,路是緣淨自己選的,既然選擇了,那就要走下去,沒有什麽爲什麽,更沒有什麽憑什麽。
“凡空,我不想跟你動手,就算真的動手,我緣也絕不會輸給你!”緣淨受不了凡空老是壓着他,這麽多年了,他都沒有違背命令,但是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異能者即将現世,他憑什麽還不能出來,不,不,他可以出來了。
凡空跟緣淨,兩人誰都不讓誰,都要對方給一個滿意的答複不可。
一個出塵不染凡事,一個邪氣嗜血羅刹,這兩個人是天差地别的人,但卻是相視多年一起長大的夥伴。
緣淨一襲紫衣邪魅的很,不濃不淡的劍眉下,狹長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溫潤得如沐春風,鼻若懸膽,似黛青色的遠山般挺直,薄薄得唇顔色偏淡,嘴角微微勾起,更顯得男子風流無拘。
而那帶着魅力、蠱惑的聲音,給人的感覺便像是一個穿着紫袍的年輕男子站在樹下,眉目如畫,唇色如櫻,膚色如雪,精緻的五官,額前幾縷墨色的長發随風逸動,墨黑的眼眸裏藏着清冽和魅惑,眼角輕佻,仿若花色,稍不注意,就能勾人魂魄,美到極緻。
他的眼睛如春日裏還未融化的暖雪,閃亮,晶瑩,柔和,晃眼,又似乎帶不曾察覺的淩冽,他的唇色如溫玉,嘴角微彎,淡淡的笑容,如三月陽光,舒适惬意。男子眉目如畫,溫和儒雅,不像出自商宦之家,若不是這一身的邪氣,倒像書香世家的少爺。隻可惜周身沒有那書卷的香氣,而這人給人的感覺便是邪氣、狂妄、自以爲是呢。
當然,這樣的氣場跟緣淨這個名字是相當的不般配,也不知道是誰給他取的,總之,緣淨跟凡空可謂是天差地别,是夥伴也是敵人,總之,他們的目标是相同的就是了,不過今日,怕是真的要好好打一場了。
而之後,兩人真的打在了一起,不分上下,而這屋子裏的東西自然是被易爲灰燼了。
之後,隻留下兩人敵對的聲音:
“凡空,你沒資格命令我,從今往後,我想見她就見她,你阻擋不了我!”
“緣淨,現在還不是時候,你不能意氣用事,你現在還不适合見她,别忘了你的責任!”
“我從沒忘過自己的責任,我隻不過是想要看看人罷了,這樣有什麽錯?”
“我希望你明白,我們是守護者,我們該做的是守護,而不是打亂她的生活!”
“哈哈哈,真是好笑,凡空,你不覺得你說的話很搞笑嗎?今日就好好打一場,看看誰輸誰赢!”
“執迷不悟!”
……
之後,兩人也不知道打了多久,最後是怎麽解決的,就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了,這兩人都不是容易輕易放棄的主,讓一個人聽從另一個人的,難。
洛韻惜跟雲軒寒告别了上官鳳兒跟明晨宇便帶着自己的人馬往淩雲國的帝京趕去了。而上官鳳兒跟明晨宇則是靜靜的等着,等着洛韻惜跟雲軒寒的動作。
而慶宏帝跟蕭皇貴妃這兩人在找不到那洛兒小姐跟辰風國的皇上風塵桦後也隻能回西金國皇宮,有什麽事稍後再議。
而遠在辰風國的皇宮裏的風塵桦自然也是聽說了上官家天之淚月光幻影的事,聽說了洛兒這個名字,還有他風塵桦的名字,不用說他也知道怎麽回事了,但他很高興,洛韻惜會用這個名字隻能說她沒有恨他也沒有忘了他,他的洛兒,等他,等他去幫她。
洛兒,洛兒,對不起,對不起,洛兒,原諒我,我,我會來幫你的,等我,等我……
而此刻的青木國太子府裏,木清靖如今是忙的一團糟,不因爲什麽,隻因爲他擄走了洛韻惜,雖然沒成功,但這是事實,總之,雲軒寒那家夥居然用這樣的方式報複他,真是該死。
當然,雲軒寒沒做什麽,雲軒寒隻不過是幫助木清鴻那一派來跟他木清靖抗衡而已,有了雲軒寒的幫助,木清鴻一派自然是如日中天,總之,木清靖被雲軒寒弄得忙的焦頭爛額,身上的傷也是一次又一次的裂開,也會增加新傷。
因爲雲軒寒派人刺殺他,一次又一次,每次都不緻命,傷到最後,傷不到也要将他的太子府弄個雞犬不甯才肯罷休,太子府的人如今是人人自危,就怕又被偷襲什麽了,這太子府都被燒了三次呢,唉,唉,唉……
總之木清靖的日子很不好過,一切都源于他綁架了洛韻惜,一個絕對不能綁架的人,可他卻這麽做了。
“太子殿下,再這樣下去,我們支撐不了多久,很多侍衛都被弄得有些精神失常了!”元豐終于忍不住開口了,這些日子,連他都快要崩潰了呢,當初他就該阻止他的主子,不該綁架淩雲國的皇後娘娘,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