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你們還真是有自知自明啊,我可沒說誰是‘白蓮花’,是你自己說的,看來你們的思柳小姐當當真真是‘白蓮花’,外面純潔、溫婉,内心惡毒、跋扈!”
“你,你死定了,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你這個該死的女人!”
“難道我還怕你啊,不要臉的女人,是我打死你才對!”
……
兩幫人打得不可開交,兩個角落裏都有人站着,卻沒有出面。
“乒乒乓乓……”“砰砰砰……”“啪啪啪……”“噼裏啪啦……”
什麽聲音都有,這一次可打的厲害,後花園裏的盆栽頃刻間就被砸的稀巴爛,夷爲平地了。而這些人根本沒有顧及後果,這可是成王府,她們砸的可是成王府的後花園,這事要是被上報,這些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這兩幫人還在打,打的昏天地暗,打的不分你我,自然是不會想起這個的。
而這時,兩個人出現了,其中一個大聲怒喝才讓打得不可開交的兩幫人停手:“都沒事做了嗎?都想被集團開除了嗎?想走馬上就給你們辭職信!”
所有人都停下了,看到來人,一幫人欣喜,一幫人不甘,一幫人站在一旁事不關己高高挂起。
打的人個個臉上都挂了彩,披頭散發、被抓、被拉的不成樣子了,衣服也被撕開,沒撕裂,不過七七八八很是狼狽。
“思柳小姐,您可來了,這些人沒事就會诋毀小姐您呢,您可不能讓這些人踩在您的頭上啊!”原本就是成思柳的的人的一個小丫鬟披肩散發奔到成思柳面前,惡人先告狀。
“胡說,我們什麽都沒說,是你們,是你在侮辱思華郡主的,是你惡人先告狀!”跟說話的這個丫鬟打成一團的一個丫鬟也大聲嚷嚷道,她可不管眼前的是誰,她就是實話實說。
“你才胡說,我說的都是實話,大家都是明眼人,本來事情就是這樣,思華郡主前段時日常常往鎮國公府跑,我有說錯嗎?我有侮辱她嗎?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有了靠山,那個丫鬟當然是膽子更大,想說什麽就成。
“你個死丫頭,你說的可真好聽,你剛剛說的可不是這話,有本事你把剛剛說的勸說一遍!”見那個丫鬟故意隻說好聽的、能聽的,幫着成思華的這個丫鬟當然是不甘心的,惱怒的就要沖上前去呢。
“我說的就是這些啊,這就是我說的,你想幹什麽,想要我承認那些沒說過的話嗎?怎麽可以這樣,你想屈打成招啊!”那個丫鬟的臉上盡是委屈之色,話語裏卻盡是諷刺,就是仗着靠山在旁邊,說話更是肆無忌憚。
“你……”幫着成思華的丫鬟被站在成思柳身邊如此無賴的丫鬟氣着了,可她卻沒辦法說,氣的說不出話來。
“我怎麽了我,我們思柳小姐就在這呢,你敢不敢把你剛剛說過的話再說一遍,你看看你們維護的思華郡主,人呢,人呢,這才一小會沒看到人影就一點消息都沒有,這是怎麽了,該不會是跟某些男人去私奔了吧,哈哈哈……”那個丫鬟笑得可誇張了,一張秀氣的臉上盡是讓人厭惡的笑容。
而跟這個丫鬟對打的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呢,上前就要教訓那個丫鬟。
“你胡說,你再多說一句,你就等着思華郡主将你趕出府去!”這個丫鬟也算是知曉不能硬碰硬,這不,最後還是沒有沖上前去,隻因爲成思柳在她肯定撈不到好處,也不能辯解,幹脆也懶得罵了。
可是這個丫鬟不準備再繼續下去,站在成思柳身邊的丫鬟想,成思柳想,站在成思柳這邊的下人同樣也想。
自然,開口的就不是站在成思柳身邊的丫鬟了,而是一直沒開口的成思柳:“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麽回事,不過這裏是成王府,你們看看你們做的好事,這一次就算了,希望不要再有下一次,畢竟這裏是成王府,你們隻不過是成王府的下人,我不希望這樣的事情還會發生,都散了吧!”
成思柳可是很好說話呢,沒有生氣,沒有不高興,反而是一臉溫柔的笑意,輕聲細語,舉手投足間盡是小心翼翼、名門閨秀的言行舉止,而且還大方的很呢,畢竟這些人也發現她們做了什麽,都慘白了一張臉。
成思柳的溫柔、沒有責怪當然是得到了更多人的喜愛,這些人可是隻看表面不看内心之人,早就忘了往日成思柳的嚣張跋扈,隻記得現在的溫柔大美人。
一個角落裏,看到這樣的成思柳,嘴角揚起了笑意,眼底盡是諷刺。
一旁的人沒說話,隻是看了眼成思柳,最後收回視線。
“思柳小姐,您就是太好說話了,她們這些人才這麽放肆,還說您是‘白蓮花’,您可不能再這麽好心,放過這些人,您該把她們都趕出成王府裏才是!”站在成思柳身旁的丫鬟緊接着開口,沒有要放過幫成思華的那些下人的意思。
“你丫,你就别爲難思柳小姐了,她的爲人我們又不是不知道,就算這些人再怎麽惡劣,思柳小姐都希望她們改過自新,給她們第二次機會,我們也就不跟這些人計較這麽多了。總有一天她們這些人會知道誰才是好人,誰才是壞人。這樣爲了那個人說好話,可那個人出現了嗎?沒有!”另一個同樣站在成思柳身邊的丫鬟适時唉聲歎息,一副‘我是大好人’惡心、做作的摸樣。
“是啊,是啊,你說的是,這些人眼睛都瞎了,不知道誰是好人誰是壞人,跟錯了人也不知道,這都有了男人就忘了這些下人了,如今人都不見人影了呢,她們還當成是寶呢。說敬業都不知道敬到哪去了,還是總裁的女兒思柳小姐更敬業才是!”打架的那個丫鬟也開始唉聲歎氣,說的好聽點是說好話、拍馬屁,說的你難聽點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這兩個丫鬟就你一句我一句的唱雙簧了,把成思華說的多壞、多不值得信任,把成思柳說的多好、多是一個有前途的民主。
很多人會在這個時刻倒戈相向,畢竟人家的正主在了,可她們的正主确是有了男人就不見人影了,有些人的心動了,有些人已經默默走到了成思柳那邊,卻忘了許芊芊已經站在這了。
看到這幕,忠心成思華的下人們的臉色都很不好,狠狠的瞪向那些倒戈相向之人,臉上盡是薄薄的怒意。
看到這一幕,成思柳眼底盡是得意之色,她也要拉攏人心,她要讓那個該死的女人孤立無援。
笑的人還有很多,都是成思柳那邊的人,因爲她們的隊伍在壯大。
許芊芊也在笑,在冷笑,笑這些人不自量力?笑這些人不明是非黑白?笑着些人愚昧無知?笑着些人牆頭草一邊倒?
總之不管笑什麽,她笑了,在嘲笑。
而不甘、不願的也大有人在,站在成思華這邊的一幫很堅決跟着她們的思華郡主,看着倒戈相向的人很不服氣,還有趕來的良郦一幫人,良郦是成思華最得力的丫鬟,良郦很多時候都能代表成思華呢。
人又多起來了,良郦自然是是接到消息趕來的,看到成思柳那麽一幫人在,幾人都警惕了起來。
“呦呦呦,這麽多人來了,這是要幹什麽,這麽幾個人打不過,找來幫手了是嗎?想要跟我們再好好打一場是嗎,來吧來吧,你們讓人多欺負人少,趕緊來吧!”那個丫鬟看到多出來的一幫人,話語盡是諷刺、挑釁,當真是盛氣淩人啊。
“打架,打什麽架啊,這裏可是成王府裏,這個時間好在成王爺跟成王妃都不在,否則你們就遭殃了。你們,還有你們,你們的腦袋是不是被門擠了,沒看到這裏是成王府不是你們自家嗎,看來你是不想在成王府裏待下去了,行,那麽你可以走人了!”良郦跟成思華久了,說話也厲害多了。
如今這個狀況,良郦明白該怎麽說不該怎麽說。
良郦更是明白抓住别人的錯處說事,這樣自己擦不會吃虧,更何況成思華是郡主,壓成思柳一籌呢。
就像現在這樣,良郦說的沒錯啊,現在是在成王府而不是在集市什麽的私人地方,在這裏打什麽架,想要被趕出成王府嗎?想就可以滾了。
站在成思柳那邊上的丫鬟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眼裏盡是不甘,卻無話可說。
而成思柳,看到良郦,眼底盡是不屑,卻很快換上一副柔弱的樣子道:“良郦,人都是會犯錯的,我這丫鬟可沒别的意思,隻是剛剛我這丫鬟跟你那邊的丫鬟發生了口角才有了這番摸樣,口氣當然是會沖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們思華郡主也不在,我這個小姐看到了就不能不管,各退一步,相安無事,别再犯就行了,都散了吧!”
成思柳這語氣、這口腔,當真是把她自己當成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人物了,說的好聽點這叫做做好人,說難聽點,你他媽就是個裝逼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