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上官鳳兒炙熱的視線,憤怒的恨意,慶宏帝自然感受得到,慶宏帝也第一時間看了過去。
但洛韻惜敏感的感受到了上官鳳兒跟慶宏帝的變化,身子往旁邊挪去,正好擋住了慶宏帝看向上官鳳兒的視線,慶宏帝什麽都沒看到,以爲自己看花了眼,隻是看了眼洛韻惜,便收回了視線。
當然,對于這些貴婦、千金小姐的謾罵,不管有多難聽,洛韻惜都不會去在乎,對于這些洛韻惜見慣不慣,她根本就不會在乎這些人說的,她們這些貴婦小姐不就是喜歡無事生非,被罵就被罵,能少一塊肉嗎?
既然什麽都不會少也不會多,洛韻惜自然是不會理會,精力本就不多,又何必去浪費、去理會。
洛韻惜轉身讓兩個丫鬟先推上官鳳兒離開,上官鳳兒這個時候還是離開的好。
上官鳳兒沒有意見,自然是聽從洛韻惜的吩咐,隻不過上官鳳兒就要被丫鬟帶走了,蕭皇貴妃卻不樂意了,再次大聲道:“呦呦呦,這是怎麽了?生氣了?不至于吧?反正你本來就是青樓出生,本來就是靠着讨好男人生存的,有什麽好不讓人說的,下作之人難不成還想要裝清高不成?哈哈哈,哈哈哈……”
蕭皇貴妃的笑聲不斷的響起,之後,那些自喻名門貴族的夫人、小姐都一起哈哈哈大笑起來,笑洛韻惜,笑洛韻惜的身份。
洛韻惜是不在意這些,隻是上官鳳兒卻見不得任何人侮辱洛韻惜,隻因爲洛韻惜如此幫她,她段然不能讓洛韻惜因爲她而被罵。更是上官鳳兒見不得慶宏帝那個殺千刀的混蛋拍賣她上官家的傳家之寶,開口便是大聲怒罵:“你們這些小人,什麽名門貴族夫人、小姐,看看你們現在的嘴臉,惡心。你們有什麽資格罵别人,你們看看你們的嘴臉,你們才是青樓小姐,在你們說别人的時候,先看看你們自己是個什麽貨色,什麽叫做不要臉,你們才是典範,我不準你們辱罵洛小姐,你們也沒有資格罵洛小姐,像你們這樣的人,才叫做沒身份,你們……”
下面的話已經被洛韻惜伸手攔住了,洛韻惜并不需要上官鳳兒說什麽好話,她不介意這些人說什麽,而洛韻惜趕緊在上官鳳兒耳邊開口道:“鳳夫人,我沒事,這些人說的這些跟我們一點關系都沒有,我們無須生氣。寒他們已經想好了應對的法子,可不能在我們這功虧一篑了。我沒關系的,當是狗在吼叫就是,我們走,他們在等我們呢!”
洛韻惜想起雲軒寒等人都在等她們了,也該回去了,這些話語洛韻惜可不在乎,不過上官鳳兒定是受不了這樣的辱罵,還是别再繼續待下去了。
洛韻惜推着上官鳳兒就走,不再理會這些人。
可蕭皇貴妃怎麽可能就這樣算了,她呼風喚雨慣了,卻有人敢這般的無視她,她自然是生氣的,大步上前就要去攔住洛韻惜跟上官鳳兒。
隻不過蕭皇貴妃氣勢洶洶的還未上前就已經被洛韻惜的護衛們攔住,攔在了一米遠外,蕭皇貴妃靠不近。
“不識好歹,擋路狗!”上官鳳兒忍不住說了這麽一句。
雖然上官鳳兒的聲音不響,但蕭皇貴妃卻聽到了,憤怒不已。
“該死的,你……”後面的話蕭皇貴妃一時間沒有說下去,隻不過,那狠狠瞪着坐在輪椅上的上官鳳兒,不過看着周圍的達官顯宦夫人、小姐、老爺,蕭皇貴妃忍了,大氣、端莊道:“這位小姐,本宮是好好說話的,本宮隻是實話實說,隻是這個人是誰啊?雙腿走不了路,怎麽坐輪椅?是被打?被廢了?本宮好好跟你們說話,可這人卻對本宮出言不遜,不知究竟是何意?真不知道你們還有沒有教養?有沒有臉面?”
蕭皇貴妃這端着高貴、典雅的架子,倒是記起了這裏還有很多達官顯貴,倒是記起了她還是西金國的蕭皇貴妃呢,不過這大放厥詞當真讓人欣賞不起來這人。
蕭皇貴妃竟然說起教養,呵呵,這真是讓不少人笑話了呢,隻是那些人不敢說而已,不過真不知道是誰有教養誰沒教養,蕭皇貴妃還真是會往别人臉上貼金呢。
“别,千萬别,蕭皇貴妃還是别跟我們好好說話了,我倒是覺得蕭皇貴妃說到教養二字的時候,有點想笑呢,别見怪,千萬别見怪!”說到這裏的時候,洛韻惜手掩着嘴,好像是在極力隐忍着笑意呢,在笑話蕭皇貴妃呢。
蕭皇貴妃的臉色如何能好看,隻是洛韻惜緊接着便已經再次開口了:“哦對了,我不知道你這個堂堂西金國的皇貴妃有沒有聽說過,好狗不擋路,當路不是人這句話?不過沒關系的,要是沒聽說話,那現在應該聽說過了吧,請麻煩讓讓!”
洛韻惜從不是一個愛吃虧之人,别人不給自己留情面,那自己又何必給人留情面,吃虧,那就讓對方吃個夠,更何況洛韻惜本就不是一個會記仇的人,一個會記仇又不愛吃虧的主,惹到,倒黴的隻會是你。
洛韻惜是擋在上官鳳兒身前,不讓蕭皇貴妃跟蕭皇貴妃兩人靠近,空餘出來的右手更是握住了上官鳳兒的手,手心裏感受上官鳳兒的憤怒、痛苦。
沒教養的話讓蕭皇貴妃跟慶宏帝的臉色瞬間變差,蕭皇貴妃更是沒辦法忍受,她堂堂一個西金國的蕭皇貴妃,何時這麽被人這麽‘斯文’的辱罵,咽不下這口氣,但要是還不讓開,那就被罵了,那就是壞狗、不是人,該死的,該死的,這些賤人。
蕭皇貴妃氣的就要破口大罵了,原本慶宏帝是不準備管的,隻是慶宏帝更不想失了自己一國帝皇的風範,更是不想讓自己的妃子丢了形象。想着眼前這個人既然如此放肆,明明知道他們是西金國的皇上跟蕭皇貴妃卻還如此狂妄,卻直接開口讓辱罵他們,看樣子這個女子絕對不簡單,否則她怎麽敢如此對他們說話。
慶宏帝還有讓蕭皇貴妃破口大罵,一個眼神過去,就阻止了蕭皇貴妃的努力。
而慶宏帝在打量洛韻惜,洛韻惜大大方方的讓慶宏帝打量,并不避諱。
不過蕭皇貴妃卻不給慶宏帝盯着洛韻惜打量,隻因爲洛韻惜太過美麗,雖然蕭皇貴妃在西金國的後宮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但她還是不喜歡自己多出這麽一個對手了,水媚兒那個賤人皇後還沒有搞定,她自然是不能生出别的事來。
蕭皇貴妃很惱火的擋在了慶宏帝的面前,隻是蕭皇貴妃并沒有停止對洛韻惜跟上官鳳兒的人身攻擊。
“這位小姐,你究竟是哪家的小姐,我們這裏面的人可都不認識你呢。你倒是說說,正好解了我們心中的疑惑,也給你自個好好澄清澄清,以免大夥都認爲你是青樓小姐。我們被你誤解這不好,你被我們誤解也不好,你還是趕緊說吧,不然這樣名聲多不好啊,你還是趕緊澄清吧,不然頂着給青樓小姐的高帽也讓我們怪爲難的!”蕭皇貴妃話裏盡是諷刺,卻在當假好人,在做面子,高端、端莊。
“娘娘,您還不明白嗎?不管是您還是這裏的夫人、小姐都未曾見過這個女子,名門貴族中也沒有這号人物,那自然是……她哪來的錢啊,她都是跟男人睡過才從男人那裏得到錢,您真當她是名門貴族?”蕭皇貴妃身邊的宮女突然大聲更是大膽的開口,話語裏盡是鄙夷。
而這樣的一個宮女敢如此開口,自然是有主子的授意,否則,量這個宮女有十個膽子也不會如此明目張膽的侮辱洛韻惜呢。
對于這個宮女的侮辱,洛韻惜見慣不慣,而那宮女還更來勁了呢。
“娘娘,您是不知道這些女人多麽的不要臉皮,出賣**才能得到她們想要的,您能跟她們說話已經是給了她們天大的面子了,您也太看得起一個陪男人上床的青樓小姐了,所以她才會如此放肆,不要臉皮!”那個宮女的再次開口,侮辱性意味更強了,身爲蕭皇貴妃的貼身宮女,這個宮女話語裏盡是鄙夷,更是恨不得上前打洛韻惜一巴掌,好在她主子面前邀功呢。
洛韻惜剛要開口反駁,不過似乎不需要她開口了,上官鳳兒想要罵人,洛韻惜給了上官鳳兒這個機會。
上官鳳兒也知曉這是洛韻惜給她發洩的機會,坐在輪椅上的上官鳳兒此刻是有點激動的,她終于可以發洩了,真好,已經忍無可忍。
上官鳳兒的聲音裏盡是憤怒,近半數都發洩出來了:“呵呵,隻有賤人才會口口聲聲罵别人是賤人,而你們,你們罵了,所以你們才是賤人,你們兩個都是賤人。不要以爲隻有你們才是高高在上的人,你罵别人賤人、不得好死的同時,你們才是賤人,你們不得好死,像你們這樣惡人多作怪,你們會遭到報應,你們會生不如死。你們害死了那麽多人,你們死後會下地獄,你們會被厲鬼纏身,你們該去跟被你們害死的人賠罪、贖罪,生生世世永不超生!”
上官鳳兒在詛咒蕭皇貴妃還有慶宏帝,還有那些害過她的人,這樣的詛咒是最毒的,這樣的詛咒是讓人最不能接受的。
顯然,上官鳳兒這樣的詛咒讓周圍的人都大吃一驚,一臉的驚恐,都長大了嘴巴呢。
蕭皇貴妃等人更是面色鐵青、氣的渾身發抖。
上官鳳兒憤怒了,這次洛韻惜非但沒有阻止反而還鼓勵上官鳳兒好好發洩發洩,這個時候上官鳳兒需要發洩,而蕭皇貴妃這些人确實也欠調教,她相信上官鳳兒不是傻瓜,知道什麽能說什麽不能說。既然如此,發洩一下又何不妨,而且上官鳳兒這樣的詛咒,洛韻惜也很喜歡。
看着蕭皇貴妃跟那個貼身宮女本來是一臉得意,但聽到上官鳳兒的話後,兩人臉色齊齊變黑,瞪大了眼、氣的渾身發抖,洛韻惜就想笑。
“該死的賤人,你居然敢詛咒本宮,你不想活了?”蕭皇貴妃動怒了,生氣了,氣的要殺了上官鳳兒呢,這不,下一句就來了:“來人呐,見這個辱罵、詛咒本宮的賤女人拖出去斬了!”
蕭皇貴妃跟慶宏帝自然是帶了護衛,經蕭皇貴妃這麽一吼,那些侍衛聽命就要去抓拿上官鳳兒,殺了上官鳳兒。
這一刻,除了那些達官顯宦的老爺、夫人、小姐有些害怕的退後,洛韻惜這邊的人可從來都沒有怕過。
洛韻惜冷眼旁觀,冷哼出聲:“怎麽着,蕭皇貴妃這是做賊心虛了嗎?十幾年前害死了人,害的别人含冤而死,怎麽着,就當真不怕厲鬼回來報複了?”
“你,你說什麽,你這個該死的賤人,你給本宮說清楚,什麽叫含冤而死?你這個賤人,你敢妖言惑衆,本宮決不饒你!”蕭皇貴妃狠狠的等着洛韻惜,像是要将洛韻惜淩遲處死一般。
“說,你究竟是誰?”最後,蕭皇貴妃又轉向了上官鳳兒,那話語裏居然有了一絲絲不安。
不知道爲什麽,蕭皇貴妃在看到那張被包裹的嚴實隻能看到一雙眼睛的女人,很熟悉,真的很熟悉,而且那雙眼睛裏盡是對她的恨意,這樣的恨意讓蕭皇貴妃很不安。
蕭皇貴妃在問上官鳳兒的身份了,呵呵,看樣子是有所懷疑,或者說是……
“怎麽了,這才想起問我們的身份?哦不對,打從一開始你們就認定我們是‘青樓’出生了。呵呵,不放告訴你們,她是我跟我相公的姨娘,當年因爲救了我相公,所以我相公敬她如母,是我相公的姨娘,那她自然也就是我的姨娘了,我也會尊敬她!”洛韻惜先一步開口,臉上帶着魅人的笑意,刻意指出這些人的先入爲主,卻也沒有表明自己究竟是何身份。
洛韻惜這話,隻不過是模棱兩可,不過看向蕭皇貴妃跟慶宏帝,臉上盡是不屑,比高傲、比高貴,隻能說蕭皇貴妃是雜草,而洛韻惜是那明豔、高貴的牡丹花。
洛韻惜搬出了自己的相公,這些人不知道自己的相公是誰,不過看着自己身邊帶着的護衛什麽的就一定知道她口中的相公一定是個不得了的人物,否則她如何敢如此的嚣張啊,如此這些人就不敢對上官鳳兒做什麽。畢竟蕭皇貴妃跟慶宏帝還是有所顧忌的,如今天下大局未定,四國行事自然都是要小心些才好,所以慶宏帝跟蕭皇貴妃如今不敢對洛韻惜跟上官鳳兒出手。
“哦對了,這些人都稱我爲洛兒小姐,至于我的相公,我想,你們多多少少也應該知道一些吧!”不知道爲何,洛韻惜說出了‘洛兒小姐’這四個字,這洛兒是風塵桦給她的稱呼,但這個時候,洛韻惜居然毫不避諱的拿出來用了。
洛兒小姐,恐怕如今四國都知道這個洛兒小姐了,不是辰風國新皇風塵桦的皇後洛兒還能是誰,這個奇迹般出現在風塵桦身邊,爲風塵桦奪得了辰風國皇位的女子,這也是一個傳奇的人物,洛兒小姐的事迹也被傳遍了四國。
眼前的這個女子很美,真的很美,不過真的是辰風國的皇後洛兒小姐嗎?洛兒小姐不在辰風國的皇宮怎麽在這?若是這真的是辰風國的皇後洛兒,那辰風國的皇上是不是也一起跟來了?
許許多多的問題在衆人的心中徘徊着,衆人的臉上都是震驚之色。
而洛韻惜會說起洛兒這個名字,一來是絕對不能讓人知道她是洛韻惜,是淩雲國皇上雲軒寒的皇後,而風塵桦,可以用爲何不用,相信風塵桦也不會介意。
風塵桦,你還好嗎?我沒怪你,你沒傷害我,是你讓我更堅信了自己愛的是雲軒寒,愛到了不能沒有他的地步,謝謝你讓我懂得了這個,我不恨你,你依舊是我的朋友。
這個時候,洛韻惜在心底默默的說着這句話,她希望風塵桦聽到,希望風塵桦不要再自責了,她們是朋友。
而蕭皇貴妃等人,當蕭皇貴妃、慶宏帝等人知道坐在輪椅上的女人很可能是辰風國皇上尊敬之人,知道眼前這個絕美的女人很可能就是辰風國的皇後娘娘,個個都閉上了嘴,都不敢得罪辰風國的皇上,或者說四國動亂,不敢直接跟辰風國對上。
蕭皇貴妃看向洛韻惜,她們也不确定眼前這個女人是不是洛兒小姐辰風國的皇後娘娘,但小心駛得萬年船,還是該小心了。
“蕭皇貴妃,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嗎?”雖然洛韻惜是在問,可這語氣卻是明擺的告訴衆人,眼底更是沒有絲毫的示弱。
洛韻惜這也算是擺明了身份,看誰還敢攔着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