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你不看看邱太貴妃嗎?她可是我們的長輩呢,也不知道怎麽了,好像是誰推了她一把!”洛韻惜是那種得理不饒人,得了便宜還賣乖之人,誰叫對方犯到她了,那麽她便要這些人雞犬升天。而雲軒寒自然知道洛韻惜這小小算盤,而他依舊選擇縱容她。
“你們誰看到了,誰推了邱太貴妃?”雲軒寒冷冷的聲音響起,盡量配合洛韻惜。
其中有幾個看到是雲飄渺推了邱太貴妃一把的宮女都不知道該不該說,一臉的驚恐。而雲飄渺更是吓得腳都軟了,卻不知道該怎麽辦,逃也不是留下被揭穿就慘了。
“說,都給哀家說清楚,是誰?”邱太貴妃憤怒的聲音響起,但雙手卻始終捂着臉,她就怕自己的臉真的毀了,就算毀了也不能讓她人看見。
“邱太貴妃,恐怕這些人不敢說!”洛韻惜嘴角盡是無奈之色,突然又道:“哎呀,邱太貴妃的臉啊!”
“臉,臉怎麽了?”被洛韻惜一驚一乍,邱太貴妃更緊張了,雙手也捂得更緊。
“母後,你的臉好像沒怎樣!”洛韻惜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卻氣死人不償命。
“真的嗎?真的沒事嗎?”聽到沒事,邱太貴妃放下了手,這摸摸那摸摸,想知道自己的臉怎樣了。
“哎呀!”洛韻惜又叫了一聲,吓得邱太貴妃趕緊捂住了臉。邱太貴妃的舉動讓洛韻惜快要笑得撐破肚子了,要不是雲軒寒摟着,恐怕現在已經坐在地上笑了。而雲軒寒看到如此調皮的洛韻惜,嘴角盡是寵溺的笑意,什麽話也沒說。
陳芳梅不知道洛韻惜打什麽主意,隻知道這皇後娘娘不好惹,看來她以後要更小心。陳芳梅當下低下頭又不動聲色了,隻是在低下頭那一刻嘴角的不屑還是讓洛韻惜看到了。洛韻惜現在沒想對陳芳梅怎麽樣,她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怎麽了,你叫什麽啊?”半天沒聽到洛韻惜的下文,邱太貴妃一臉焦急道,就怕自己的臉是不是真的毀了。
“沒什麽,隻是邱太貴妃的臉現在五彩缤紛、好不滑稽!”洛韻惜忍着笑意開口道。
“什麽意思?”可邱太貴妃還是不明白,一臉焦急道。
“邱太貴妃,以後妝别畫那麽濃,花了會像見到鬼一樣!”洛韻惜一臉無辜道,話語裏盡是無奈還有笑意。
“你,你……”洛韻惜如此沒有留情面的話讓邱太貴妃一陣氣急,卻什麽話都說不出來。而這時洛韻惜又很好心的開口道:“飄渺公主啊,你想害我麻煩你先看清位置,别推錯了人,我年輕,就算被推個幾下,喝幾口髒水也不礙事的!”
洛韻惜說完就拉了拉雲軒寒的衣袖,雲軒寒會意摟着洛韻惜的腰便離去,緣兒自然跟上,隻是嘴角卻揚起了笑意,這是她再一次笑了。緣兒很喜歡這個主子,不認識、不接觸主子的人一定會認爲主子是個花瓶,隻不過是個漂亮的女人,但隻要接觸了一小會,那些人便發現皇後娘娘是一塊不需雕琢的美玉。
雲軒寒跟洛韻惜等人才剛走幾步,身後就響起了邱太貴妃憤怒、尖細的聲音:“好你個雲飄渺,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想還哀家,你有幾個腦袋夠砍!”
“太貴妃娘娘,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雲飄渺害怕的聲音響起,話語中還有顫抖呢
“哼,來人呐,給哀家掌嘴,讓飄渺公主長長記性!”雲飄渺的話無疑是印證了洛韻惜的話,這讓邱太貴妃更生氣。
陳芳梅不是很清楚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但她知道現在她不該說話,還是安分的待在一旁就好,明哲保身是最重要的。
“啪啪啪……”巴掌聲不斷的響起,還有雲飄渺的慘叫聲以及邱太貴妃憤怒的聲音。
洛韻惜沒有回頭,身後再狗咬狗她就不看了,不然她會撐破肚子的。隻是嘴角喜悅的笑意卻怎麽也掩不住,一旁的雲軒寒嘴角盡是寵溺的笑意。
“寒,你說這後宮的女人是不是都這樣啊!”走了遠些,洛韻惜嘴角帶着無辜看着雲軒寒道。
“後宮跟朝堂一樣,所有人都在争最高的位置,惜兒,你說一個人是該做強者,還是弱者?”雲軒寒嘴角帶着溫柔之色看着洛韻惜開口道,給洛韻惜選擇。
“寒,如果讓我選,我想做一個自由自在的人,想做什麽便做什麽,想去哪就去哪,那該多好啊!”洛韻惜搖了搖頭,嘴角盡是笑意道。
洛韻惜知道陳大人跟鎮國公府的恩怨,知道這恩怨是上一代結下的,這一代還在延續,朝堂上更是處處針鋒相對,可謂是敵對關系,就是滅了對方滿門也不爲過的意思。如今陳大人一家被滅門了,雖然鎮國公府沒有人跟這次滅門搭上關系,但若是被有心人說出還保不準搞出什麽禍害。比如說是鎮國公府的人跟陳大人一門本就有深仇大恨,一怒之下殺了陳大人一家也是不無可能的,而這次鎮國公府會這麽明目張膽,是因爲洛韻惜成爲了皇後,皇上盛寵、獨寵,因此鎮國公府開始目中無人了,什麽都做了,這就是爲什麽敢這麽明目張膽殺人的理由、動機。
不過鎮國公府的人沒做過那便是沒做過,身正不怕影子斜,洛韻惜不怕,雲軒寒何怕之有,他的媳婦兒他護着,就算真的做了,他雲軒寒就是寵着他媳婦兒了,誰敢多說一句,殺無赦。
雲軒寒的好洛韻惜知道,而洛韻惜更清楚的知道鎮國公府的人沒有參與此事,因此,洛韻惜可以絲毫不怕讓雲軒寒難做。
這一日就這麽過去了,也算是平平安安,安安穩穩吧。
而怕什麽什麽就來,這不,第二日一大早洛韻惜還在床上睡着,緣兒就走了進來,臉上有了擔憂之色道:“娘娘,皇上讓您去金銮殿,奴婢看李公公一臉的焦急,恐怕是有不好的事。娘娘,您要不就說身子不舒服,等皇上回來再做打算,如何?”
聽着緣兒的話,洛韻惜自然是知道這是什麽事的,不過洛韻惜會怕?笑話,行的正坐得端,沒什麽可怕的。
“該來的躲不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洛韻惜嘴角帶着笑意道,眼裏哪還有什麽睡意。在緣兒進來之前她就醒了,或者說是雲軒寒去上早朝時她便醒了,可她不願起來。去金銮殿所爲何事,她早就知道了,這事她能不去?
“娘娘,您,奴婢伺候您更衣!”緣兒還想說什麽,但想起皇後娘娘的聰慧她便知道自己多餘了,臉上擔憂的神情又換回了清冷,恭敬道。
洛韻惜沒說什麽,起身就讓緣兒伺候更衣了,她也想知道這朝堂上的大臣還想怎麽誣陷她。
“皇後娘娘到!”一炷香後,洛韻惜慢悠悠的的走進了金銮殿,太監尖細的聲音響起。
“臣等叩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朝中的大臣都給洛韻惜請安了。
“免禮!”洛韻惜冷冷的聲音響起,緩步就走進了金銮殿的中央。
今日的洛韻惜一襲淡粉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于地。挽迤三尺有餘,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絲用發帶束起,頭插蝴蝶钗,一縷青絲垂在胸前。
未施粉黛,素顔朝天卻依舊美得驚心動魄,這一張容顔隻增顔色,雙頰邊若隐若現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整個人好似随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似乎洛韻惜不管怎麽穿都美得讓人移不開眼,朝中的大臣都看的癡迷了,雲軒宇嘴角含笑。
“皇上,不知所謂何事叫我來?”洛韻惜悅耳的聲音響起,喚回了所有人的思緒,大臣都趕緊低下頭不敢看了。
“皇後可知鎮國公府跟陳大人一家有何淵源?”雲軒寒看向洛韻惜,雖然聲音裏帶着威嚴,但話語裏卻不難聽出溫柔。
“呵,這件事朝堂上下、百姓皆知,我如何不知!”洛韻惜嘴角帶着笑意道,看向一旁的雲軒宇,再看向其餘的文武百官。
許斌勇跟許長君都沒有來,是雲軒寒沒讓兩人前來,沒來也好。
雲軒宇臉上依舊帶着冷冷的笑意,今日的他一襲绛紅色底色的金絲鑲邊長袍邊角嚣張的随風蕩起,腰間配着的世間少有的純正血玉在陽光下倒映出一道光斑。這讓長得好不管穿什麽都好看,這是這個男人太陰暗,不招惹爲好。
“各位愛卿可是聽見皇後之話,皇後跟朕在一起,皇後的一切朕如何不知。更何況鎮國公府跟陳大人一家的事草堂皆知、百姓皆知,怎麽着,鎮國公府的人是自尋死路?”雲軒寒冷冷的聲音響起,淩厲的眼掃了總位大臣,雖然沒有明說,但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
“皇上,話雖然是這麽說不錯,但鎮國公府跟陳大人一家确實有血海深仇,這麽多年來一直明争暗鬥,如今皇後娘娘才立沒多久,這陳大人一家就被滅門,難不成是湊巧?”太子太傅一臉恭敬的開口道。
而這意思就是告訴所有人,陳大人跟鎮國公府的恩怨,這恩怨是上一代結下的,這一代還在延續,朝堂上更是處處針鋒相對,可謂是敵對關系,就是滅了對方滿門也不爲過的意思。如今陳大人一家被滅門了,雖然鎮國公府沒有人跟這次滅門搭上關系,但若是被有心人說出還保不準搞出什麽禍害。比如說是鎮國公府的人跟陳大人一門本就有深仇大恨,一怒之下殺了陳大人一家也是不無可能的,而這次鎮國公府會這麽明目張膽,是因爲洛韻惜成爲了皇後,皇上盛寵、獨寵,因此鎮國公府開始目中無人了,什麽都做了,這就是爲什麽敢這麽明目張膽殺人的理由、動機。
這就是太子太傅的意思,也是雲軒宇那一黨的人的意思。隻不過洛韻惜眼睛微眯,眼底盡是危險之色的看向了太子太傅。
“太傅,你的意思是本宮的舅舅、外祖母殺害了陳大人一家?可是這是天子腳下,這麽多人的眼睛看着,而且鎮國公府的人一直很守本分,從不會無事生非,以前沒殺現在殺說是說借本宮當上了皇後娘娘才給他們的膽子,但你别忘了,自從本宮當上皇後娘娘一來,鎮國公府所有人的官職什麽的都沒有任何變動,本宮更甚至是跟皇上大婚後便沒有見過鎮國公府的人了,就是這樣,你們也想把這件事扯在本宮的身上?更何況他們爲何要在這個時候殺害陳大人一家?他們這不是吃飽了撐着。哦不,是有人吃飽了撐着無事生非,這是找不自在!”洛韻惜不屑的聲音響起,嘴角盡是邪魅的笑意,更是指明自己并未用自己皇後娘娘的職權給鎮國公府的人行賄什麽的。
“你,你……”“本宮怎麽了,本宮怎麽說也是淩雲國的皇後娘娘,你不該稱呼本宮一聲皇後娘娘嗎?就連太上皇、太後娘娘也叫本宮皇後,怎麽,你比太上皇、太後娘娘還大嗎?身爲師表卻不以身做則,怎麽着,是想倚老賣老嗎?”洛韻惜字字在理,字字珠玑,更是不給太子太傅任何一點顔色。
太子太傅自然沒料到洛韻惜竟然如此牙尖嘴利,被堵得臉漲紅說不出話來了。雲軒寒嘴角也有了絲絲笑意,他知道他的惜兒能解決的很好。這件事他不便出面,而且也該讓她鍛煉鍛煉了,知道世上沒有好人壞人,隻有強者弱者。
雲軒宇眼裏一絲精光一閃而過,他對洛韻惜的認識又多了。原本隻知道她這個聰慧,沒想到做事情如此果斷、直接、釜底抽薪,敢公開跟太傅叫闆,有趣有趣真有趣,看來以後的日子更好玩了。隻是可惜了,這女人是雲軒寒的,那麽再好的他也要毀了。
元卿是那個拍手叫好的人,他就知道他兄弟的女人不是那麽好欺之人,這些話他沒資格說也不能說,但他兄弟的女人是皇後娘娘自然能說。真是大塊人心啊,有什麽事不比看到自己對手被人辱罵卻啞口無言無言以對來的興奮,對洛韻惜更佩服了,也更加的知道這樣的女人是真的惹不得啊
“太傅,别怪本宮話說重了,本宮隻是一時口快想說什麽便說什麽。本宮知道你曾是宇王爺的老師又是三朝元老這朝中大臣都給你面子,本宮着實說了不該說的,還望太傅莫要見怪!”洛韻惜話鋒一轉,一臉笑意的看着太子太傅道,維護自己的利益了也把理做到了,沒人會說洛韻惜不尊老了。
“皇後娘娘嚴重了,是老夫的不是,還望皇後娘娘莫要見怪!”太子太傅恭敬道,這話讓他挽回了些面子。
洛韻惜的突然轉變讓朝中大臣都有些摸不着頭腦,這皇後娘娘怎麽了?可雲軒寒跟雲軒宇、元卿卻明白洛韻惜不是一個會讨好他人之人。洛韻惜這樣的轉變隻能說是她又想到好玩的或者說她早就有了打算,這下這太子太傅怕是不好過。
“太傅,本宮知道你說的話并無道理,可你也知道現在鎮國公府的一個少爺一個小姐都還未定親事,這鎮國公府也就這麽兩個孩子,人家美好的生活都還沒開口,這殺人放火的事可也是要爲下一代積福的,沒事找事不自在做什麽。你說誰希望自己給自己造孽讓下一代不好過的啊,更何況鎮國公府在百姓們心中的地位可不低,而且鎮國公府行事向來光明正大,從未做過虧心事,這一點就算你們這些大臣不知,帝都的百姓們可都是知道的,不信你們可以自個去問。本宮不喜歡拐彎抹角有什麽就說什麽,還請太傅說說是不是這理?”洛韻惜帶笑道,更是拿出了百姓說事。
“這,這皇後娘娘說的在理,可是老夫聽說陳大人的女兒陳芳梅愛慕皇上想要當皇上的妃子,可是皇後娘娘有言在先,說你不願與她人共侍一夫,這不會說皇後娘娘嫉妒,因此……”說到這太子太傅不說了,矛頭指向了洛韻惜。
有這件事嗎?反正洛韻惜是不知道,至于其他人知道還是不知道,這就跟洛韻惜沒關系了,反正她是真的不知道。
而雲軒寒,看了眼自己的媳婦兒,不過卻是什麽都沒說。
“呵,怎麽,是想說本宮妒忌心重嗎?那本宮爲何不殺了陳芳梅還留她在宮中?”洛韻惜輕笑出聲,話語盡是平靜的看着太子太傅道,也沒解釋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陳芳梅想要成爲雲軒寒的妃子。
“皇後娘娘是沒料到陳小姐去了鄉下,這才漏了!”太子太傅一臉恭敬道,但話語裏卻盡是諷刺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