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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往事如煙

“二姐,你,你怎可這般诋毀與我,這話可是你說的,是你說看不慣大姐,讓我幫着你把大姐趕出相府,說是你成爲了嫡小姐也不會少了我的好處,但是我當時便勸你,不要這樣做,不可這樣做,我們是親姐妹啊,親姐妹便要相親相愛,不管嫡女還是庶女都是一樣的,我們都是相府小姐,我們都是爹爹的女兒,沒必要計較這麽多。可是當時你罵我,你說我沒出息,你說大姐之不過是個廢物,一個廢物占着嫡女的位置就是礙眼,你說你一定要除去大姐,不管我幫不幫忙,你都會做到,你還讓我閉嘴,若我去告狀,你,你便一起把我也趕出去,我,我哭着求你看在姐妹的份上别這樣做,你,你倒好,這個時候不但不承認你自己的所作所爲,還誣賴我,我,我真真的冤枉啊,二姐,你怎麽可以這般對我,我,我定然不會再沉默了,這些都是你說的,是你!”

“你,你誣陷我,這是你說的,我沒說,我跟大姐關系好着呢,倒是你,當初沒少對大姐打罵,你該說沒有嗎!”

“二姐,你這是心虛、惱羞成怒了,這事是真是假,下人們都清楚的知道,隻是他們不敢說而已,至于大姐,她也不追究,因此你對大姐又大又罵一事也便這樣一了了之,别忘了大姐失足落水是誰害的,我相信二姐一輩子都忘不了,忘不了大姐是在何種情況下落水,又是遭受了何種罪責才落水的!”

“二姐,怎麽不說話了,因爲你想起來了是嗎?你想起大姐是如何落水的是嗎?又在落水下受到了什麽折磨是嗎?二姐,我本來不想提起這事,因爲當初我不夠勇敢,我沒有勇氣阻止你對大姐做那些事,我害怕,我因爲不想被二姐趕出相府,所以我懦弱了,所以我隻是看着,想要救大姐,可,可我終究沒那個膽,我,我沒用,我不敢違抗二姐,是我沒用,是我,我沒有救下大姐,嗚嗚……”

“洛韻靈,你說謊,是你,是你想害死大姐,我沒有,是你想讓我幫着你除去大姐,還說隻要大姐除去,我便是相府嫡女,是你在挑撥離間,是你想要害死大姐,而如今你居然誣陷我,你真是不要臉,是你,是你!”

“二姐,你這是惱羞成怒,你是我二姐,就算大姐不在了,成爲嫡女的人也是你而不是我,我有什麽理由害大姐,隻有你,隻有你才有理由!”

“不是,不是,是你,是你,我沒有,我沒有,是你想要害死大姐,是你不斷的在慫恿我,我沒有,這一切都是你做的,是你洛韻靈!”

“二姐,究竟是不是你動的手,大家心知肚明,這事我本不願意多說了,但你,你竟然如此的狠毒,那是我們的姐姐啊,可你,你竟然是那般對大姐的。你打大姐,那巴掌聲一個接着一個,你不但打大姐,你還辱罵大姐,最後因爲手疼,你拿針戳大姐的手指尖,所謂十指連心,你,你竟然是親自動的手,你把細細的針就這般狠狠的戳進了大姐的指尖裏,整根針都戳進了大姐的指尖裏進去,最後再拔出來,大姐在呼痛,大姐在求饒,可是你卻越來越兇狠,就這樣一根又一根的針戳進大姐手指尖再拔出來。你還覺得不過瘾,你拿着刀,你本來想要毀了大姐的容顔,但是你怕爹爹發現,所以你沒做,你想割肉喂鷹,但是最後用匕首在大姐的手腕上寫下了一個賤字,大姐在哭,在撕心裂肺的哭,而你不但不罷手,還把大姐往死裏折磨,最後一把把大姐推下池塘了!”

“你說什麽,你再大聲說一遍!”

“不,不是我,是她們,是林姨娘跟洛韻靈,是她們想殺了大姐,是她們慫恿我,是她們要我去殺大姐,是她們在一旁出謀劃策,是她們,是她們,燒死她們,燒死她們……”

“你這個黑心腸的賤人,我洛天宏沒有你這樣的女兒,竟然敢這樣對自己的嫡姐下手,現在人贓俱獲,你又要拉着庶妹、姨娘下水,這世上還有比你更狠毒的人嗎,你太讓我失望了,我洛天宏沒有你這樣的女兒,你的所作所爲,就是殺了你,也彌補不了你犯下的錯。今日,我便在列祖列宗面前懲治你這個不孝的子孫,你莫要怪我心狠,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不,不,不是這樣的,不……”

“來人,點火!”

“不……”洛韻雲驚恐的大叫,隻是家丁們已經點燃了木材,火光瞬間就沖了上來。

洛韻雲說到這裏似乎是很難受了,那眼底的痛苦還有雙手緊緊的捂住胸口可以知道,當時的她被所有的親人抛棄是如何的痛苦。

洛天宏靜靜的聽着,前面那些他當然是不知道,他隻知道後面的,而他卻從來不會去關注他不想關注的。

木清靖聽到這裏,聽到的最多便是洛韻惜如何遭人嫉妒,那些人都想除去洛韻惜,不過洛韻惜從這些事上說起來、看起來都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木清靖不認爲洛韻惜很簡單,卻知曉洛韻惜今日是要颠覆洛丞相府了,他很期待。

木清靖似有似無的看了眼躺在洛天宏懷裏的林姨娘,看向林姨娘的肚子,眼底一片冷意。

雲軒寒至始至終今日都是慵懶的,隻是抱着洛韻惜,隻是碰在洛韻惜的肩頭。

今日洛韻惜沒有帶肉團,而是讓肉團跟着憐心等人,好好吃肉。

“成王府的成小姐看不慣我,如今已是世人皆知,但成小姐跟我們可不是姐妹,不過洛韻靈跟我們是姐妹,跟二妹你更是同父同母呢!”洛韻惜意味深長的說了這麽一句,更是看向洛韻靈,洛天宏卻唯獨不看洛子淩。

洛韻惜是故意的嗎?不,不是,洛韻惜隻是在實話實說而已,實話實說,說明事實的真相。

“大姐說的是,是同父同母,隻是這樣的妹妹我洛韻雲不敢要,那一日,我可是差一點被她們害死了,而她們還在作秀,從死神那裏走了一趟,我明白的更多了,更是對她們當時的心裏都做了很透徹的分析,今日我便要好好說說!”洛韻雲對洛韻靈跟林姨娘的恨自然是不少了,而且是不能少的那一種了。

“當日,我很不甘心的大叫,聲音憤怒,卻被沖上來的火光嗆到了,一句完整的話都是斷斷續續的:“洛韻靈,你,咳咳咳,你不得好死,是你,是你想要殺了大姐,是你想要把我們,咳咳咳,把我們取而代之,你,咳咳咳,你就是個最陰險的混蛋,你是賤人,你不會如意的,你想,咳咳咳咳,你想害死大姐,你害死我,接下去就是要,咳咳咳,要害大姐,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是個賤女人,你不得好死,我就算死,我也會拉你下地獄,你,咳咳咳,你等着,等着我拉你下地獄……””

“那時候洛韻靈充耳未聞,像是沒有聽到我的詛咒一般,還一副鎮定自若。而接下來,我罵的是林姨娘,這個親生的姨娘,卻不準備要我,還要把我葬身火海不讓我說出秘密:“林姨娘,你不是人,我也是你的女兒,可你爲了,咳咳咳,爲了保住洛韻靈不惜犧牲我,你,咳咳咳咳,你不是人,你連自己的女兒都要害死,你不是人。你,你一直想要成爲相府真正的夫人,所以你要除去洛韻惜,隻有除去洛,咳咳咳咳,洛韻惜你,咳咳咳,你才能成爲相爺夫人,你,你就是個混帳,你不但害死了那麽多條小生命,你,你更是謀财害命,你害死了,咳咳咳……””

“隻是當時真的因爲火勢太大,接下來的話我被大火嗆得說不下去了,因爲火越來愈大,周圍圍着的人已經看不到我的樣子了,隻看到一團團的煙霧包圍着我,而我卻不知道爲何能看到外面那些人的神情、樣子。當時我腳下的木材越來越旺,似乎已經燒到了我的腳,我不斷的咳嗽,不斷的疼的大叫,可沒有人理我,總之,當時我已經說不出話了,隻知道大叫喊疼還有便是咳嗽了!”

“當時我看到林姨娘的臉色不好,自然是不好,因爲我怎麽說也是林姨娘的親生骨頭,林姨娘當時在想女兒沒了,而這個女兒還想要在臨死之前把她的所作所爲的供出來,這不可原諒。不過人都要死了,便不說這些了,都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便這樣吧。我想林姨娘當時一定是這麽想的,一定是!”

洛韻雲這麽說,在洛天宏懷裏的林姨娘身子一顫,卻依舊隻是躲在洛天宏的懷裏不曾探出頭來。

“當時我也看到了洛韻靈的神情,當時那裏邊自然屬洛韻靈最高興了,因爲我隻要一死,那洛韻靈日後做事就簡單多了,洛韻靈早就希望我死了,更是覺得我早就該死了,現在才死,洛韻靈肯定覺得而我洛韻雲還活得太久了呢,洛韻靈想我死,我知道!”

被點到名的洛韻靈依舊低着頭,什麽話都不說,一句話都不說,不管洛韻雲如何說她都置之不理。

“當時我聽到了林姨娘居然假好心,林姨娘眼看大火已經燃燒了起來,已經看不到我的身影,林姨娘這才裝出個痛心疾首的樣子,一副虛脫無力的樣子:“雲兒,雲兒,你,你若是沒犯傻,也不會有這樣的下場,雲兒,雲兒,我的女兒啊,雲兒……”,呵呵,多麽諷刺,我的親娘巴不得我死卻還要裝出這麽一副惡心的樣子!”

洛韻雲這麽一說,在洛天宏話裏的林姨娘的身子不自在的輕顫了起來。

“當時我也聽到了雨嬷嬷的聲音,真是一個個都那麽惡心啊,雨嬷嬷在說,“姨娘,您萬萬要保住好自己的身子啊,二小姐她定然是不願意看到您爲她傷心、難過、傷着了身子,二小姐會明白您的苦心的,您的無奈啊!”一旁的雨嬷嬷趕緊一把扶住已經跌坐在地的林姨娘,更是在勸慰,更是告訴衆人林姨娘現在是如何如何的痛心疾首,這做樣子真不是蓋的,殺了那麽多人,雨嬷嬷,下面也很多冤魂在找你呢!”

“不,不,不……”聽到洛韻雲的話,趴在地上的雨嬷嬷尖叫了起來,更是一個機靈便暈了過去。

洛韻雲不接着說下去了,因爲不需要洛韻雲接下去說了,就算木清靖當時真的不在這裏沒看到過,但是,但是聽到這裏木清靖已經知道接下去是怎麽個回事了。

接下去,林姨娘自然不會錯過這麽好表現她自己的機會,更何況少了個女兒,她也是有些心疼的,畢竟都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哪能不疼啊:“雲兒啊,我的雲兒啊……”

林姨娘在賣力的演戲,這裏邊幾個局外人可都是看的清清楚楚,不過這跟他們沒任何一點關系,既然沒關系,那就不便去理會了。

火越燒越大,洛韻靈嘴角的笑意再也掩飾不住了,隻是就在這一刻,突然一個人影跳進了火堆了,衆人一愣,在大多數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一個、兩人人影已經從火堆裏出來了。

當時若不是洛韻惜及時趕到,洛韻雲已死,洛韻靈跟林姨娘就奸計得逞了呢,可惜偏偏洛韻惜不會讓這些人如意。

“這場大火是因何而起,下面的話二妹不用說了,當時我倒是還有一事沒說明,這事洛韻靈三小姐你可是最清楚不過呢!”洛韻惜輕輕的在雲軒寒懷裏挪了挪,雲軒寒則是伸手輕輕爲洛韻惜調整了一個最舒服的位置。

“再忍忍,不舒服我給你再換個位置!”雲軒寒溫柔的嗓音響起,這等的溫柔當真是可以讓冰塊換成一攤溫柔的水呢。

“有你在,沒事,倒是你,累了一定要跟我說!”洛韻惜微微轉頭看向雲軒寒,眼底也盡是柔情,這般的柔情像是三月的微風,不涼不暖卻正好合适。

看着這情意綿綿的兩人,木清靖怎麽看都覺得眨眼呢。

洛韻惜跟雲軒寒的情意綿綿羨煞了不少人,更是讓不少人都痛恨不已呢,其中一個就是洛韻靈,隻不過洛韻靈不擡頭,也不回答洛韻惜的話,想當啞巴瞞過去呢。

“大姐,當日你沒有說出來的事我不知道大姐這是爲何,但我知道大姐不說一定也是想要給洛韻靈一個機會,卻不想洛韻靈喪心病狂、死不悔改,更是變本加厲了,真是浪費了大姐的一番苦心了,今日,我便什麽都說出來了,大姐,你不該再給洛韻靈任何機會,洛韻靈根本就不會悔改的!”洛韻雲自然是不會放過洛韻靈,洛韻靈不說,她來說。

洛韻惜這般開口,有些人懂了,有些人懂,有些人想要知道接下來又要發生什麽了。

“我殘害大姐的事想必大家都知道了,但是,不是隻有我一個兇手,而是合謀,林姨娘、洛韻靈也是其中之一,隻不過是我動手罷了,但是這些人都是合謀,可她們卻無恥的把過錯都往我身上推,我不甘心,我知道是不甘心的,我錯了,罪無可恕,可是林姨娘跟洛韻靈比我還要罪無可恕!”洛韻雲猛地站起身,怒指林姨娘跟洛韻靈,話語裏盡是怒火、惱恨。

“這事本太子也有所耳聞,二小姐就一五一十的說吧,說完本太子也好看看這事究竟誰對誰錯,就一起都辦了吧!”木清靖這算是也開了井口,這麽一開口,别人就是想要打斷也不能了啊。

“好,我說!”洛韻雲當然是要說的:“我也不說别的了,洛韻靈這些年做的我也懶得多說什麽,但是洛韻靈跟我還有林姨娘聯手害了大姐的事我要說,還有在大姐大婚前夕被大火燒死後,林姨娘、洛韻靈對我還有傅姨娘、紅姨娘做的事,我如今都要說的清清楚楚!”

“二姐,是非黑白不是你說了就算的!”洛韻靈似乎有些坐不住了,更是不希望洛韻雲說出來,因此出聲打斷。

“你……”“三小姐這是何意,是不準備讓二妹說了嗎?這麽說三小姐是心虛了!”洛韻惜一口一個‘三小姐’,一口一個‘二妹’,這關系已經很明顯了。

洛韻靈看向洛韻惜,心中盡是恨意,臉上卻依舊裝作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還想說什麽呢。

“二小姐盡管說吧,本王在,本王的王妃在,木青國的太子殿下在,有什麽話二小姐盡管說,若是有人出聲打斷,本王早說過,本王的人會拖下去杖斃的!”雲軒寒慵懶的聲音響起,這慵懶的聲音當真是看似無力,卻非常的強勁,讓洛韻靈一個激靈就不敢再說什麽了。

洛韻雲見此,自然是緊緊的抓住機會的:“那一次大姐死而複生,是我、洛韻靈、林姨娘一起動的手,而我、傅姨娘、紅姨娘如今一身的傷是洛韻靈跟林姨娘動的手,我對大姐愧疚,對林姨娘跟洛韻靈卻是恨,那一日,洛韻靈向我報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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