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韻惜這算是警告的話語,不過這警告的話語卻是告訴肉團,賣萌可恥,你這幾日都是後吃好睡的,哪瘦了,睡覺,不然扔了你。
被無良的主子警告,肉團嗷嗚嗷嗚的叫了幾聲便趴在洛韻惜的懷裏一動不動了,閉上大眼睛,真的聽話的去睡覺了。
而凡空,隻是看着洛韻惜,說了幾個字便退出去了:“小隐于市!”
洛韻惜還沒開口凡空就走了,洛韻惜也懶得問了,休息,然後明日離開。
一行三人一狐狸悠哉的過了一日,第二日一大早又走了,去小隐于市去了。
而之後的日子裏,洛韻惜等人克都是安分守己的很呢,什麽都沒做,真的遊山玩水去了,而且是非常平凡的遊玩,絕對沒有轟動。
這不谪仙公子的名号又淡淡的有些淡化去了,不過青城的百姓卻永遠都會記得這個谪仙公子,是她救了他們全城被抛棄的百姓,被害的百姓。
一個月時間就這樣過去了,一行人走走停停像是遊玩,而一行人則是在四處尋找洛韻惜,一個是走走停停這才走出辰風國的邊境去了木青國。
凡空見已經在木青國的邊境了,幾次欲開口讓洛韻惜改變路線,但想着都是命,命是改不了的,就算他現在不讓洛韻惜去木青國了,這樣的命運還是會來的,因此凡空什麽都沒有說。
一路上緣兒都跟着洛韻惜,洛韻惜也把緣兒當成了自己人。
這個時候,雲軒寒已經去了辰風國的皇宮,去見風塵桦了,這一個多月雲軒寒去了太多的地方,但都沒有洛韻惜的痕迹,而辰風國,不知道爲什麽,雲軒寒覺得自己必須來一次。
找了無數的地方都找不到,雲軒寒又聽說了辰風國皇後洛兒的事迹,雲軒寒覺得自己有必要去見一見。
隻是雲軒寒晚了,來晚了一個月,晚了一個月,又要錯過了。
而風塵桦自然是聽說了雲軒寒來了,而他自從洛韻惜走後,就讓自己的暗衛扮成洛韻惜,用了那張一模一樣的假臉,當個假皇後娘娘。
風塵桦跟洛兒的大婚已經舉行過了,不過登基、大婚都一切從簡,衆人隻不過知道皇上換了,皇後立了,年号改成了桦熠元年。
今日,風塵桦接待了雲軒寒,兩個同樣都是一代霸者,兩人同樣是天生的王者。
兩王相見,時隔三個月,兩人都瘦了,風姿卻依舊不改,而這次是雲軒寒先開的口。
“多日不見,你已經是辰風國的皇上了,本王已經幫你登上皇位,如今本王來看你的皇後!”雲軒寒直截了當的開口,他不想等什麽,他要看人,人不是他立馬走。
“蓉王爺幫了朕,朕知道,若是沒有蓉王爺幫忙,沒有蓉王爺的勢力壓住太子的勢力,怕是朕也登不上這皇位,蓉王爺的大恩大德朕會記得,朕說過,朕會報答蓉王爺,蓉王爺有需要盡管開口!”風塵桦對于雲軒寒的幫助自然是什麽話都不必多說了,雲軒寒不幫忙,他要登上皇位可還要花費很多時間呢,更何況他還欠他的,從他那裏偷來了兩個月。
“知道就好,本王在找惜兒,你知道的,本王聽說你娶了皇後,本王想要見上一見!”雲軒寒不跟風塵桦說這些,直接開口表明自己的意思。
風塵桦知曉雲軒寒的意思,他也不準備攔着,假的洛韻惜、假的洛兒,相見就見吧:“你想見洛兒,走吧,朕帶你去!”
見風塵桦這麽客氣,雲軒寒眉頭輕蹙,不過還是跟着風塵桦去了。
到了皇後的寝宮,雲軒寒并沒有跟假皇後面對面,隻是遠遠的看了眼,一樣雲軒寒便知道這不是自己的惜兒。
雲軒寒走了,看了眼風塵桦就走了,而風塵桦,看了眼假皇後也走了。
隻是風塵桦看着邊境的方向,痛心疾首的喃喃道:“洛兒,你還好嗎?他來找你了,隻是你已經走了,但是,但是我相信你們終有一日會相見的,或許不出一個月你們就能相見了!”
風塵桦的話聽不出喜怒,不知道是該告訴還是不高興,不知道雲軒寒能找到洛韻惜他是高興還是不高興,洛韻惜幸福他高興,但給洛韻惜幸福的那個男子不是他,他痛苦。
良久,風塵桦歎了口氣,蒼白的臉色上盡是愧疚、還有思念:“洛兒,對不起,原諒我的自私,原諒我讓你忘了他,就算你怪我,其實我還是開心的,起碼你永遠都不會忘了我,洛兒,洛兒,我真的真的好愛你,一生隻有你是我妻!”
風塵桦的背影拉的老長,谪仙般俊美蒼白的容顔上盡是隐忍的痛苦,這樣的一個君王,實乃寂寞。
洛韻惜爲他把後宮都施壓了,讓那些人沒辦法找他的麻煩,這都是他的洛兒爲他做的。
樂平已經抓到了,風塵桦用了洛韻惜的計謀,成功的把樂平抓到了,但風塵桦沒有殺樂平也沒有殺風塵凱跟風塵奇,而是把這三人關了起來,誰都看不見,隻有他知道。
一生執念,風塵桦知曉自己一生的執念隻有洛韻惜了,他的洛兒。
洛兒,洛兒,但望你能記着我,洛兒,洛兒,哪怕是恨我、怨我,也請你恨吧、怨吧。
不過風塵桦在外面做樣子做的很好,沒有人知道皇後不見了,隻知道皇後在自己的寝宮裏就不出來了,不過皇上對皇後的寵愛依舊不減,每日不是忙于政務就是在皇後的寝宮裏不出來了。
别人不知,以爲皇上跟皇後的依舊恩愛呢,是,是恩愛,風塵桦隻愛洛韻惜。
洛韻惜、凡空、緣兒還在木青國的邊境,雲軒寒則是往回趕,一路上陌遷等人追上了雲軒寒,半路上幾人聽說半個月後木青國的邊境要舉行舞林大會,還有一寶物,這不,四國的人都往木青國的邊境虞城而去了。
雲軒寒想着自己在淩雲國找的時間最近,而且木青國邊境虞城這麽的熱鬧說不定會有所收獲,去看看也不妨。
因此雲軒寒一行人也去了木青國邊境的虞城,快馬加鞭趕過去。
而洛韻惜、凡空、緣兒本就在虞城裏,本來三人是準備離開了,不過三人聽說這邊居然要舉行舞林大會、還有寶物,這不,三人不走了,準備看戲了。
這半個月洛韻惜跟凡空、緣兒當然也沒閑着,人家在趕路,趕到虞城,不過這三人則是四處走動,把周圍的壞境都先摸清楚,把那拿着至寶來的人也先弄清楚,還有多少武林認識,多少皇親貴族。
這個半個月裏,凡空不再是那麽出塵,像是不染凡事的樣子,反而是因爲這一個多月來跟洛韻惜相處,也沾了些凡氣了,雖然依舊帶着鬥篷,但洛韻惜能感覺到越接近舞林大會、寶物的日期,凡空臉上就會多上一層煩惱。
好幾次洛韻惜想問,但後來想想又算了,這是人家的事,人家不願意告訴你,你上去湊什麽熱鬧啊,更何況凡空這人你問了他也不會說,因此洛韻惜不問了。
不過這差不多半個月的追查、搜索什麽的,明日便是舞林大會了,洛韻惜也是摸出了不少信息。
聽說啊這寶物是一個叫鶴老子的人拿在手裏的,如今拿出來更世人瞧瞧了,哦對了,還有武林第一美人魅仙兒也來了,這不,年輕有爲的公子哥啊、武林認識、英雄少年都趕來了,真是好不熱鬧啊。
而那鶴老子據說是木青國太子木清靖請來的高人,那麽這木青國的太子木清靖自然也是要一同前往的,反正很多人都來了,皇室貴族不再少數,很多人更是來看魅仙兒的,聽說魅仙兒很美、很媚、很風騷呢,入幕之賓早已不在少數。
這樣的女人聽說床上功夫很有一套,這不,這些人都趕來了,都迫不及待的想要成爲魅仙兒的入幕之賓呢。
洛韻惜對這個魅仙兒沒什麽興趣,她隻是對那寶物有了興趣,那寶物聽說是毒物也是好藥呢,洛韻惜對毒啊、蠱啊感興趣,也想見識見識這些武林人士,這不,就等着明日了。
這一夜,雲軒寒等人也趕到了虞城,他們住進了客棧,等着明日去常德客棧看那舞林大會以及至寶。
洛韻惜等人也住在常德客棧,不過是離雲軒寒等人遠些了,兩幫人也碰不上面。
緣兒出去買洛韻惜需要的東西,而洛韻惜去了凡空的房間,隻是敲了門便進去了,沒等裏面的反應,直接進去。
房間裏,凡空盤膝打坐,他當然知道洛韻惜進來了,但是凡空卻什麽也沒說。
洛韻惜原本等着凡空開口的,不過洛韻惜等了半響都聽不到凡空開口、睜開眼,深呼吸一口氣,洛韻惜這才開口:“你這幾日不高興?”
雖然是疑問,不過洛韻惜這話已經差不多是肯定句了,凡空不高興,跟洛韻惜在一起一個半月,凡空沾染了凡氣,學會喜怒哀樂了。
凡空聽着洛韻惜開了口,睜開了眼,睜開眼那一刻,凡空看着洛韻惜,看着鬥篷眼下看去的容顔,雖然易了容,但那雙眼睛卻變不了,晶瑩的眼眸如水一般,閃動着幾點如星一般的光輝,眼如秋水,媚眼如絲,宛轉秋波,她還是她,她的命運還是在的,沒人可以左右她的命運,甚至連他都沒辦法改變。
凡空歎了口氣,這才開口:“洛小姐,命運的輪齒已經開啓,誰都沒辦法改變,我說過,一念向善一念向惡,望你守住自己的心,莫要讓魔障纏住了你的心!”
凡空的話讓洛韻惜眉頭輕輕蹙起,她很不喜歡凡空的這話,臉上微微有了不悅之色:“我向善向惡,一切都是被逼所迫,聽你的話,是想拯救蒼生是嗎,那你大可殺了我,以免後患!”
一句話就這麽簡單的從洛韻惜嘴中脫口而出,一句本來很簡單的話,不僅僅是凡空一愣就連洛韻惜自己都愣住了。
凡空愣住不是因爲這話多霸氣或者多狂妄,而是他們第一次相見,她從異世穿越而來,當時他說了這話,她回答的是這話,就算失了記憶,洛韻惜依舊是洛韻惜。
洛韻惜愣住是因爲這話似曾相識,洛韻惜真的沒辦法忘記這話,似曾相識,這話自己曾經說過,一定是,一定是,而且同樣是凡空跟她對話。
洛韻惜猛地擡頭直視着凡空的眼睛,就算是隔着鬥篷,洛韻惜還是能緊緊的盯住凡空那雙空洞、不染凡塵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究竟是誰?你知道我所有的事情?”
兩個疑問,但這兩個疑問都已經夠明确的表明洛韻惜已經猜出了什麽,那便是凡空真的知道她所有的事情,至于是誰,不是問他的名字,而是身份,身份。
凡空知曉洛韻惜心思缜密,知曉這相處的一個半月來她都在似有似無的打探他的身份,也在尋求她自己的記憶,不過她少一個杞子,一個可以讓她熱淚盈眶,隻要看着那個人就會落淚的人,但是快了,真的快了。
“洛小姐,天機不可洩露,我能說的隻是希望你能守住自己的心,去吧,想做什麽便做什麽,你不需要顧及什麽!”凡空能說的就這麽多了,他想改變她的命運,但不能,她手上已經拿到了許君如留給她的東西,她該走她自己的路。
凡空說完就閉上了眼,什麽都不說了,繼續打坐,像是洛韻惜不存在一般。
看到這樣的凡空,洛韻惜無話可說了,因爲凡空這樣的态度洛韻惜已經明白了,不需要說什麽了。
洛韻惜看了眼凡空,轉身出去了,在這裏得不到答案,她去觀察地形總可以了吧。
洛韻惜走了,快步往樓下走過,路過了中間的房間,正好跟一個人影交錯而過。
洛韻惜在轉角消失了,而交錯而過的人突然轉身,左看看又看看,看到空無一人,歎了口氣,喃喃道:“惜兒,你在哪?”
這人正是雲軒寒,歎了口氣,進了中間的房間。
裏面的陌遷跟袁恒早在裏面等着了,看到自己主子過來,兩人趕緊迎上去:“王爺!”
“你們的事情辦的如何了?”雲軒寒看了眼陌遷跟袁恒,冷冷道。
“一切辦妥,請王爺放心!”陌遷跟袁恒恭敬道,話語裏盡是堅定。
雲軒寒點了點頭,最後又問道:“她,有什麽有任何的線索?”
“沒有!”陌遷跟袁恒對視一眼,知曉這樣說很殘忍,但他們還是要說,因爲真的沒有任何線索。
“下去吧!”雲軒寒不願多說什麽了,不知道爲什麽,他有強烈的預感,他的惜兒一定在這,對,一定在這。
他找了那麽多的地方,都沒有洛韻惜的任何消息,但是在這裏,雲軒寒覺得自己一定能見到惜兒了,一定是,他不放過,他已經做好了全面的準備。
惜兒,惜兒,你說等我的,我來了。
雲軒寒伸手撫上了頸間的玉墜,眼底盡是傷痛、盡是思念。
而此刻原本去查看地形的洛韻惜突然心口很疼,可她卻伸手握住了頸間的玉墜,那個聲音又響起了:“等我,等我,我來了,你說等我的,等我,等我,我來了,我來了,等我……”
“誰,誰?”洛韻惜一隻手扶住了牆,一隻手緊緊的握着頸間的玉墜,好難受、好痛苦,到底是誰?
洛韻惜很痛苦,但是下一刻,什麽疼痛都沒有了,耳邊的聲音也沒有了,這讓洛韻惜莫名的覺得哪個人就在這附近,難道他也來舞林大會、奪寶大會了?
洛韻惜不知道,洛韻惜隻知道胸口不疼了,耳邊也沒有任何聲音了。
深呼吸一口氣,洛韻惜站了起來,接着去做她要做的事了。
這一夜很快就過去了,第二日天還未亮,常德客棧已經圍滿了人。
年輕的公子哥、皇親貴族、武林好漢都早早的便來了,這武林第一美人魅仙兒來了呢。
雖然說像魅仙兒這般美貌、妖豔的女子多得是,但是跟魅仙兒有過魚水之歡的人都說能成爲魅仙兒的入幕之賓,死了也值了。
這話說的,自然是魅仙兒的床上功夫了得,能讓人翩翩欲仙,能讓人忘乎所以,能讓人下一刻死都值了。
這不,這些人早早就來了,爲的就是能得到魅仙兒的青睐,好來個魚水之歡,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在這些少年英雄、貴族公子、皇子中,有一個人特别的顯眼,那便是木青國的十皇子木清鴻。
世人皆知十皇子木清鴻好色,先前就想要把魅仙兒收入府中做姬妾,不過不知怎麽的沒成,但如今魅仙兒來了,木清鴻早早的就看中了魅仙兒,這不,一大早就來了,看來這次是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