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不是緣淨還能是誰,不是那個神秘的邪魅男子還能是誰,因爲洛韻惜,他對魅影的追殺革除了,因爲洛韻惜他卻不能見洛韻惜。
但是洛韻惜的傳聞多了,日子久了,他真的控制不住内心的渴望,所以他來了,他來見洛韻惜了,可洛韻惜未必認識他,他們也不能相見。
憑什麽,憑什麽是這樣,凡空可以,那些男子都可以,憑什麽他不可以。
緣淨很生氣,真的很生氣,他永遠都是被革除的那一個,他不甘心、
緣淨的聲音裏盡是不甘心,他不甘心,緣淨俯身吻上洛韻惜誘人的紅唇,小心翼翼的在洛韻惜唇邊來回斯磨。随後輕輕撬開了洛韻惜的齒貝,找到洛韻惜的丁香小舌,輾轉反側、與之共舞。在結束這個吻時,一顆藥丸從緣淨的嘴裏滑進洛韻惜的嘴裏咽下。
暗處,有一個人影出現,看到裏面的緣淨那舉動,暗中之人無奈搖頭,想要阻止,怕是什麽都來不及,更是不能阻止,阻止隻會讓緣淨心中的不甘、憤怒更甚。
緣淨不舍的離開洛韻惜誘人的紅唇,緣淨伸手輕輕撫上那被他吸允的殷紅的嘴唇,嘴角盡是溫柔、邪魅的笑意。
看着洛韻惜那絕美的容顔,想着洛韻惜面具下那更加絕美讓人不可輕視的容顔,男緣淨仿佛一輩子也看不夠一般。要不是顧及洛韻惜會醒來,要不是該死的凡空說他們見面洛韻惜必會遭劫數,緣淨還不願意離開,但最後緣淨還是走了。
在離開前,緣淨又愛憐的在洛韻惜額上落下一吻,最後俯身在洛韻惜耳邊,霸道帶着不甘的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就我不能見你,憑什麽,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這對我不公平,真的很不公平,憑什麽我知道你的存在知道你所有的事卻不能與你相見,憑什麽是我,憑什麽我隻能在暗中。不,不會的,相信我,我一定會出現在你的面前,我不會隻在暗中,到時候誰阻止都沒用了!”
緣淨說這些話的時候,昏睡中的洛韻惜眉頭緊蹙,卻沒有醒過來。
緣淨走了,屋子裏隻剩下床上躺着的洛韻惜,安靜的讓人害怕。
不過門外,緣淨對着暗中邪魅一笑,邪魅道:“她沒有看見我,所以這樣不會遭劫數,你放心,我不會害她,不過你無權阻止我暗中見她!”
“緣淨,何必執着,你我都不是她的選擇,而你我也不能選擇!”暗中的凡空歎了口氣,說了這麽一句話,轉身離開了。
緣淨聽着凡空的話,冷哼一聲,轉身離去,融入了這黑夜之中。
若是沒記錯,這是第一次緣淨沒有因爲凡空叫他‘緣淨’而動怒了,隻因爲之前少許的溫情。
這一夜就這般的過去了,一夜好眠、一夜無眠。
等洛韻惜醒來的時候,緣兒已經早早等在了一旁,見洛韻惜醒了緣兒一臉焦急道:“少爺,你終于醒了!”
“我,我隻是睡了一覺,沒事!”一開口,嗓子的嘶啞讓洛韻惜很是無奈,不過還是給了緣兒一個安心的眼神。
洛韻惜知道自己沒有睡很久,雖然她昏睡過去了,但她對自己很了解,自己沒事,隻是有些累了,隻要睡一覺就好了。
“少爺,您不能再爲了救别人傷害自己,您可是千金之軀!”緣兒見洛韻惜一點都不顧身子,一臉焦急道。
“緣兒,我沒事,你放心吧!”洛韻惜知道緣兒是擔心自己,不過做事不能半途而廢,等這些百姓都好了,那她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算是積德,更是爲風塵桦免去了後顧之憂。
“少爺,您就是這麽善良,奴才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緣兒算是被洛韻惜打敗了,想着皇上有這麽一位皇後,那是皇上之福,是辰風國百姓之福,隻是她不知道皇後何時回宮了。
“對了,那些百姓怎麽樣了,都好了嗎?”洛韻惜看向緣兒響起了這個問題,若是百姓好了,她們也差不多該走了。
“少爺,都好的七七八八了,再過些日子就沒事了。倒是您自己,可千萬别生了病,讓奴才擔心了!”緣兒一臉埋怨的看着洛韻惜道,這樣的主子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那就好,百姓們中的毒也差不多好了,我們也該走了!”洛韻惜嘴角盡是笑意,點了點頭。
緣兒還想說什麽,但洛韻惜已經躺下了,緣兒也隻能什麽都不說了。緣兒出去了,洛韻惜卻怎麽也睡不着,在暈過去前,她看到了一個男子的身影。
雖然沒看清那個人長什麽樣,不過洛韻惜知道對方對自己沒有敵意,否則自己早就死了,更何況那日若是想要殺自己,自己根本就沒有還手的餘地,隻是洛韻惜不知道來人是誰,是敵是友洛韻惜覺得自己現在還不能判斷。
迷迷糊糊中,洛韻惜又睡了過去,在夢中,她夢到了自己回到了現代,回到了曾經的家。在哪裏,洛韻惜看到自己才一點點大了摸樣,還是個才四五歲的孩子呢,還有自己的父母。才四五歲的自己坐在父母的懷裏,臉上盡是幸福的笑意,一家三口其樂融融,一家三口過着最幸福的生活。
那個時候她什麽都不知道,因爲她還是個孩子,還是個天真無邪的孩子,她依賴着父母,父母也很疼愛她,幾乎是她想要什麽就有什麽,那樣的場景真的好幸福。
隻是畫面突然一轉,那是場濃濃的大火,是被一個惡人放的火。在火場裏,她站在火堆裏,父母就站在她的對面,他們就這樣遙遙相望着。
小小的女孩在叫父母,可是父母卻就這樣從她面前倒下,而一個中年男子出現了,小小的女孩不認識中年男子,卻知道是中年男子放的火,殺的她父母,她的仇人。
“你想殺我,你想報仇,是嗎?是嗎?呵呵,就憑你,一個小丫頭,你想找死嗎?”那中年男子憤怒、猙狼的聲音響了起來,眼裏盡是嗜血的殺意之色。
小小的女孩有些害怕的想要逃離了,但腳卻怎麽也動不了,眼睜睜的看着那個中年男子一步一步向她走來,平凡的臉上盡是猙狼、嗜血之色。
“你,你要幹什麽?”小小的女孩一臉害怕的看着已經喪失理智、猙狼的中年男子,看着他滿手鮮血向自己走來。
那個中年男子并沒有說話,而是伸手一把掐住了小小女孩的脖子,臉上有的隻是嗜血的殺意、猙狼的殺意。那中年男子雙手緊縮,小小的女孩已經不能呼吸了,雙手死死的抵抗,卻怎麽也逃脫不開。
“不,不要,不,啊……”洛韻惜一聲驚叫,身子猛地坐了起來,吓得一旁的緣兒從椅子上跌坐下去了。
“少爺,少爺,您怎麽了?”緣兒連忙從地上站了起來,一臉緊張的看着洛韻惜道。
凡空抱着肉團就站在不遠處,聽着洛韻惜的叫喊,凡空這個能看透一個人前世今生的人自然是知道洛韻惜怎麽了,是做噩夢了,是想起21世紀那一世她四五歲家族遭滅門,她僥幸活下來的那個場景了。
經緣兒這麽一喊,洛韻惜徹底清醒了過來,看了眼四周又看了緣兒又看向了不遠處抱着肉團的凡空,最後沒來由的松了口氣。
回想自己的夢境,洛韻惜還是忍不住害怕,不,與其說是害怕,不如說是憤怒,不能壓抑的憤怒。
隻是此刻的洛韻惜沒有了記憶,根本不知道自己是穿越而來的一縷孤魂,洛韻惜不知道,正因爲不知道,所以洛韻惜記不得自己的深仇大恨。
記不得夢中那場景已經過了十幾年了,記不得自己一直忘不了自己四五歲發生的事,自己家族遭滅門之事,更不知道今日是怎麽了,怎麽好端端會做這樣的夢。
若是洛韻惜恢複記憶,洛韻惜就會松口氣,因爲在現代21世紀,她僥幸逃生後,十歲那年,她經過了無數的磨練、折磨才有自保的能力,更是在十歲那年第一個殺的人就是滅了自己家族的中年男子,她以一己之力報了仇。
不過現在這些洛韻惜都不知道,因爲他沒有任何的記憶。
“少爺,您怎麽了?”見洛韻惜臉上盡是不解、疑惑,沒有開口回答緣兒,這讓緣兒眉頭緊蹙,生怕洛韻惜出事,正要轉身向凡空求救時,洛韻惜的聲音響起了。
“緣兒,我沒事,隻是做噩夢。現在什麽時候了,要天亮了嗎?”洛韻惜顯然不想說做什麽噩夢,把話題轉移到别的地方,更何況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麽回事。
雖然洛韻惜想要問凡空,但看向凡空,凡空卻不看她,洛韻惜便知道不必問了,爲了凡空也不會說的,那還不如不問。
“少爺,還有一炷香就天亮了!”緣兒也是個聰明人,知道洛韻惜不想說什麽也不再問。
“那就走吧,我留下了藥,夠他們把剩下的病毒清理出去!”洛韻惜嘴角帶着笑道,起身就要去收拾東西。不過被緣兒阻止了,緣兒不想讓洛韻惜太操勞。
“走吧,再不走就走不了了!”洛韻惜搖了搖頭,她知道天一亮就會有一大幫子人來感謝她。她不需要,俗話說得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就當是爲自己積福爲風塵桦積福。
凡空什麽話都不說,隻知道洛韻惜去哪他就去哪,這段時間他都會跟在洛韻惜的身邊的。
緣兒也沒再說什麽,簡單的收拾了行李就扶着洛韻惜離開了,凡空抱着肉團,三人一狐狸沒有驚動任何人就離開。
第二天一大早,百姓來了,知縣也來了,隻是他們來晚了,洛韻惜已經不見了。
知縣是來宣讀意旨,洛韻惜幫朝廷解救了這些百姓,朝廷想要賞賜洛韻惜。而那些百姓是來感謝洛韻惜的救命之恩,已經把洛韻惜當成了活菩薩、救世主,是天上的神仙。
隻是洛韻惜走了,而且青城的百姓都不知道這救世主的名字,隻知道是谪仙般的容顔,正因爲不知道,因此青城的百姓稱之爲谪仙公子。
或許這些人對待幾個月前突然出現的谪仙公子沒多大的影響吧,畢竟那是别的國家的谪仙公子,不是他們木青國的,因此這青城的百姓不知道也是無可厚非的,這些青城的百姓想要對救世主的稱呼稱之爲谪仙公子也是無可厚非的。
一場全鎮被人下毒被洛韻惜所救,而谪仙公子這個稱呼重新被人叫起了,原本縣衙知縣都已經放棄了青城的百姓,而谪仙公子來了,這個救世主來了,不但救了青城的百姓還不留名離開了,這才是真正的好人、救世主。
正因爲是這樣的救世主,因此谪仙公子的名号竟然在短短的五六天之内就傳遍了四國。
所有人都說谪仙公子是救世主,是上天派來拯救百姓的神仙。說谪仙公子是一個有着仙人之姿的人、絕世的容顔的好人,而谪仙公子的名号被青城的百姓傳遍了四國、響遍了四國。
四國之人當然知曉幾個月前的谪仙公子,一戰成名,又屢屢爲淩雲國立功,更是以她自己單薄的勢力把木青國的人趕回去,燒糧倉,毀兵器,纏主将,坐神獸,以她自己一人之命換的六十餘人屬下的性命。
谪仙公子更是幫自己的屬下報了仇奪回了掌門之位,其後離去,卻不知道他是她,卻不知谪仙公子竟然就是洛丞相府嫡小姐洛韻惜。
而這些人是在洛丞相府嫡小姐洛韻惜出嫁前夕被大火燒死之後才知道谪仙公子便是洛丞相府的嫡小姐洛韻惜,洛韻惜便是谪仙公子。
當然,百姓們、皇上、大臣等人都震驚了,卻無話可說,治罪,免了,就當做是功過相抵吧。
而如今,又出了個谪仙公子,卻無人把死去的蓉王妃洛韻惜跟現在這個谪仙公子聯系在一起。
雲軒寒自然也不知道,因爲他錯過了這個重要的信息,正因爲錯過,他又走了好多冤枉路,又跟洛韻惜失之交臂。
而風塵桦,他當然知道是洛韻惜幫了他,他也知曉這是洛韻惜爲對他的愧疚而做的事,可是他不需要,他隻是希望她永遠能記着他。
刑部尚書林奎之事風塵桦已經着手去做了,這些毒瘤他會一個一個都拔去,這些人留不得,而他已經想好如何拔去了。
偌大的禦書房裏,隻有風塵桦孤孤單單的一個人,隻有他的寂寞:“洛兒,謝謝你爲我做的一切,能擁有短暫的你,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事!”
一行三人一狐狸正在往下一個鎮子的路上,洛韻惜在馬車上休息着,緣兒在一旁照顧着洛韻惜、凡空抱着肉團坐在洛韻惜左側。
接連幾天都沒休息好,洛韻惜的臉色更加的蒼白了,緣兒很心疼,但也不好說什麽,凡空倒是不覺得如何,這是給洛韻惜鍛煉。
等馬車到了鎮子上,洛韻惜一下馬車,那些看見洛韻惜的人都直了眼。
洛韻惜沒有在乎那些人的目光,進了客棧,開了房,讓小二送飯菜到房間就上樓休息,凡空依舊不急不緩的抱着肉團離洛韻惜三步之遙。
等洛韻惜跟緣兒、凡空、肉團一走,客棧裏的百姓都開始議論紛紛了。
“這公子是誰啊,長得好生俊美啊,比姑娘還美!”
“就是,那身子骨比女子還纖細!”
“聽說青城那些百姓就是被一個仙人之姿的公子救了,太了不起了,連被朝堂都放棄的青城那位公子去不怕死還救活了那青城的百姓,真是了不起啊!”
“聽說那谪仙公子做好事不留名,更是在知縣大人趕到前便離開了,這般知恩不圖報的大好人世上還真沒有了,莫不是就是剛剛進去的這位公子吧?”
“掌櫃的,這是不是就是谪仙公子啊,那仙人之姿跟青城百姓形容的不相上下!”一個男子突然看向掌櫃道。
“這我也不知道,客人的名字我們不好過問!”掌櫃一臉爲難的說道。
“要是,該有多好!”所有的人都在議論着洛韻惜。
而這家客棧是常德客棧,常德常德,洛韻惜相信自己進這裏總是沒錯的,更何況等休息一晚上她們就接着遊山玩水去了,管這麽多做什麽。
樓上的客房裏,洛韻惜坐在窗邊,剛好聽見樓下路過的人在談論自己的事,或者說是谪仙公子的事。
隻是爲什麽洛韻惜會覺得谪仙公子這個稱号很熟悉呢,洛韻惜不知道,她隻是覺得谪仙公子這個稱号似乎就是她的呢。
洛韻惜不知道,而這時,肉團已經從凡空的懷裏飛撲到洛韻惜的懷裏。
仰頭直視洛韻惜,用他大大、圓圓、烏漆墨黑、楚楚可憐的大眼睛哀嚎:“嗷嗚,嗷嗚嗷嗚嗷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