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還想說,不過風塵凱已經不給這些人開口的機會了:“胡說八道,你們可是朝廷重臣,本太子是那樣的人嗎?本太子根本就不知道這身後之人是不是烈王,更何況這個女人不過是個平民百姓,怎麽,她一句兩句就定本太子的生死、本太子跟烈王合謀,胡扯、愚昧!”
風塵凱破口大罵,一指洛韻惜身份隻不過是個平民,二來便是風塵奇已經死了,死無對證,你說什麽都沒用。
看着風塵凱那得意的臉色,洛韻惜心中冷哼,淡然道:“你殺了烈王爺,謀殺手足,殺人可是犯法,太子殿下犯法了!”
洛韻惜可沒有因爲風塵凱藐視自己而生氣,反而抓着風塵凱的病處了。
風塵凱一聽洛韻惜還要給他定罪,怒道:“烈王謀殺親弟,還陷害本太子,這樣的人就算本太子不殺,皇上也殺,文武百官也容不下這樣謀害手足的王爺,百姓們更是容不下這樣的王爺,烈王該死,本太子這樣已經算是給他留全屍,給他最好的死法了,像他這樣謀害手足、誣陷手足之人那是要千刀萬剮、五馬分屍才解氣的!”
“風塵凱,你這個不得好死的混帳東西、小人,你想殺我,你想殺人滅口,你想讓我被黑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風塵奇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你做墊背的,你才是謀害手足的殺人兇手,你才是該五馬分屍、千刀萬剮的混賬東西!”風塵凱得意的聲音落下,一個角落裏就傳出了這樣的怒吼聲,聲音裏盡是嘶吼、恨意、殺意。
除了洛韻惜、明伏、老管家、童鶴,所有人都愣住了,烈王爺不是死了嗎?現在,現在說話的又是誰啊?
衆人都在震驚之下看向慢慢被下人攙扶出來的風塵奇,衆人隻是震驚這死了的人活了。
而風塵凱則是有種想要再次轉身把風塵奇殺了的沖動,而風塵凱也這麽做了,二話不說,轉身看清楚是風塵奇後立馬就沖上前去準備再殺了風塵奇。
這回衆人看見了看見風塵凱想要舊事重演,吳緑等人一驚想要伸手去攔,不過這些人根本夠不上、來不及,衆人隻能等着風塵奇真死了。
德宣帝隻是冷眼旁觀,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的兒子在自相殘殺他要做什麽、悲痛什麽,事已至此,他無話可說,皇位隻屬于強者。
皇後等女人是吓住了,真的吓住了,這樣明擺明的殺人,太,太過明顯,這,這後路可是想好了?
風塵凱想要殺風塵奇,隻是風塵凱做不到了,他身前突然多次了幾十個士兵,跟風塵凱打起來了。
眼看殺風塵奇不成,風塵凱就大叫:“混帳東西,本太子你們也敢動手,不想活了,混開!”
“啧啧啧,太子殿下這都什麽時候了,在你要殺證人的時候你還想讓這些人退開讓你殺嗎?你以爲我們是傻子啊,在知道你想殺證人的時候我們還把人推出來給你殺,雖然說事實擺在眼前,你就是跟烈王爺聯手要殺害桦熠王的那個黑衣人,事實早就擺在眼前,你早就露了馬腳,如今,你還是束手就擒吧!”衆人都不能淡定了,但洛韻惜卻特别能淡定,話語、神色都沒有絲毫的變化,獨立一支,筆直而立,眼底盡是清冷之色。
洛韻惜的話已經把風塵凱定了罪,已經讓德宣帝等人明白,風塵凱不但跟風塵奇合謀要殺了風塵桦,還想要殺人滅口、過河拆橋,這樣的太子,若是辰風國還不撤了,不重罰,怕是辰風國國體都立不住了。
而風塵凱放棄對風塵奇的殺人滅口,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方,再殺也彌補不了什麽了,但是他要殺了那個女人,那個該死的賤女人,都是這個賤女人害的,他要殺了她。
風塵凱猛地轉身,從一個士兵那裏躲奪過一把劍,怒吼一聲就朝洛韻惜殺去:“賤女人,受死吧!”
風塵凱速度極快的朝洛韻惜殺去,明伏、童鶴等人根本就來不及救洛韻惜,德宣帝倒是希望洛韻惜就這樣死了算了,至于其餘人,還沒反應過來呢。
至于洛韻惜,她會束手就擒嗎?不會,她早就防備好了,不管風塵凱會不會對自己動手,自己都得防備好,命隻有一次,她可不想死。
不過洛韻惜剛動,洛韻惜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眼前一道白影劃過,乒乒乓乓的,是兵器被打落的聲音。
同一時間,洛韻惜隻感覺到自己腰上一緊,一緊被人緊緊的抱住了,身上更是突然多出了幾十斤的重量呢。
不用去猜抱着自己的是誰,除了風塵桦,再無他人,而洛韻惜正因爲知道是誰,所以這才沒有把人推開,也知曉風塵桦在重傷,根本經不起自己的一推,現在風塵桦把一半的重量都壓在自己身上了呢。
洛韻惜歎了口氣,輕聲道:“塵桦,何必出來,我可以解決好!”
“不,我不要你一個人面對,這是我的事卻讓你勞累、奔波,對不起!”風塵桦的聲音很輕、很虛弱,但洛韻惜清清楚楚的聽到了。
而德宣帝等人也看清了白衣者是誰,是風塵桦,見風塵桦還活着,好幾人都松了口氣。
可風塵凱不依啊,憤怒的沖上前來就要殺了洛韻惜跟風塵桦:“狗男女,我送你們上天!”
“抓住他!”洛韻惜淡然的聲音響起,說話的同時已經從懷裏摸出什麽,然後朝着風塵凱撒去。
風塵凱下意識就要躲,卻不知道他能躲得過洛韻惜的毒卻料不到還有一個人在身後等着他。
等風塵凱後退之時,早早等在了風塵凱後面,藥粉一撒,風塵凱不甘心的癱瘓在地,士兵們安靜上前用劍架在了風塵凱的脖子上。
德宣帝看着這一幕一幕,想着洛韻惜還是沒死,歎了口氣,什麽都不說了。
皇後等人是一驚,想着自己的後路了,包括林奎等支持風塵凱的大臣,都不敢說話,趕緊低下頭,不湊合進去,明哲保身。
“狗男女,我要殺了你們,賤女人,都是你,若不是你,他不可能搬到我,賤女人,賤……”“風塵凱,你是潑婦嗎,再多說一句,割了你的舌頭!”風塵桦打斷了風塵凱的話,他不願意聽到任何侮辱洛韻惜的話語,他決不允許。
“哼,狗男女!”風塵凱知曉自己的大限已去,知曉自己已經不可能坐在太子之位了,知曉自己差不多就這樣了,但他不甘心,他籌劃了這麽多年,都是這個賤女人,都是她害的。
風塵凱狠狠的等着洛韻惜,像是要用眼神對洛韻惜千刀萬剮一般。
洛韻惜無懼這樣的眼神,她無所謂,這些眼神死不了。
不過風塵桦卻擁着洛韻惜的身子,艱難的移動了身子,用自己的身子擋住了風塵凱對洛韻惜的眼神攻擊。
風塵桦的體貼不但是洛韻惜感受到了,就是别人都清清楚楚的看到了。
“哈哈哈,哈哈哈,風塵凱,你也死定了,哈哈哈哈,你想讓我去殺風塵桦,你想利用我,可是天要亡我天要亡你,我活不了,你風塵凱也休想活着,我說過,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你做墊背的,你想殺我,那就一起死,死,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風塵奇見風塵凱被擒住了,見風塵凱大勢已去,眼底盡是笑意,一邊大笑,一邊瘋狂的大吼。
德宣帝,看着自己的三個兒子,兩個兒子聯手殺害另一個兒子,卻不想另一個兒子跟另外一個女子合謀揭穿了這兩個兒子的陰謀,更是用計讓這兩個兒子伏法,這兩個兒子怕是已經沒活路了。
德宣帝這樣想着,卻沒有要救這兩個兒子的打算,既然這般的沒用,害人卻被人害,這樣的人不适合做君王,死吧,死吧。
德宣帝對于這些兒子不在意,這裏更是沒有人在意風塵凱跟風塵奇的死,這兩人死不死跟他們沒有關系了,明哲保身,現在的這些人需要的是明哲保身。
所謂世态炎涼,這就是鮮明的對比。
“皇上,你一直不說話,現在該做決定了,是非公道,是非曲折,相信皇上跟各位大臣以及皇後等人都明白了!”洛韻惜不再浪費時間,就像是第一次見面那般,又逼問德宣帝。
洛韻惜很想笑,因爲第一次見德宣帝自己就在逼德宣帝,逼德宣帝殺了王雅蘭,奪了風塵奇的兵權。第二次見面還是逼,逼德宣帝撤了風塵凱的太子之位,同時把風塵凱跟風塵奇貶爲庶民,若是能殺了自然是最好,不能那就隻能背後來了,第三次呢,洛韻惜在想了,第三次見面就是逼德宣帝退位讓賢了。
洛韻惜是這樣想着的,所以,這是洛韻惜的打算,也是德宣帝害怕的。
德宣帝也不說什麽了,直接開口道:“太子、烈王聯手謀害手足,其心當誅,但念起初犯,貶爲庶人!”
德宣帝不願多說,隻說了這麽一句就擺擺手要回宮去了:“乏了乏了,怎麽做老五你看着辦吧,朕回宮拟旨去!”
德宣帝一說要走,衆人自然是都要走的,不走做什麽,趕緊走才是啊。
皇後、風飄雨、林秋霞趕緊跟着德宣帝就走,那些個大臣也趕緊跟風塵桦說了句就走了,就連吳緑等擁護風塵桦等人也說了句就走了。
走了,原本熱鬧的五皇子府又安靜了,隻有兩個準備等死之人了。
“風塵桦,你得此女是你的福分,我無話可說,我知曉你們不會放過我,殺了我,我絕無怨言!”風塵奇是沒有想活着的念頭了,庶人,還不如死了算了。
風塵奇此刻還算是個人,能死就死,也不苟延殘喘了。
但風塵凱可不是風塵奇,被人這般拿下,想着自己的了還在,想着樂平還在,好在今日樂平不在這,自己還有翻身的可能,對,對,對,翻身,翻身。
“風塵桦,你靠一個女人算什麽,我告訴你,我還沒敗,我還沒死,父皇隻說将我貶爲庶人,你不能殺我,放了我,放了我!”風塵凱也不想浪費自己的口水罵人了,先走爲妙,他要先活着,活着才可以報仇。
但是風塵凱已經洛韻惜跟風塵桦是傻子嗎,到嘴的肥肉再放了,呵呵,風塵凱是不是沒睡醒啊。
“你傻還是我們傻,放你,等着你回來殺我們,你沒睡醒吧你!”洛韻惜的話語裏盡是諷刺,眼底的冷意讓風塵凱背後一陣陣涼意。
“你……”“明伏,把人帶下去先關起來,記住,廢了他們的武功!”風塵桦輕聲道,話語裏沒有絲毫的遲疑,此刻他不殺了這兩人,但是這兩人的武功必須得廢。
“是,王爺!”明伏聽令,擡手便讓那些侍衛把人拖到地牢裏去。
風塵奇是什麽表示都沒有了,就這樣吧,不需要求饒什麽的了。
而風塵凱,見風塵桦要廢自己的武功,在大吼大叫大罵了:“混蛋,風塵桦、洛兒,你們這兩個狗男女,你們不得不死,我要殺了你們,我要殺了你們這對狗男女,去死吧,去死吧,狗男女,風塵桦、洛兒,你們兩個狗男女,狗男女……”
聽着風塵凱的話,風塵奇隻是大笑還有得意:“哈哈哈,哈哈哈,風塵凱,你謀劃一身,最後卻被人一招擊敗,哈哈哈,哈哈哈,活該,活該,你想殺我,你想殺我對嗎,哈哈哈,我說過我要拉你當墊背,哈哈哈,一起死,我們一起死,哈哈哈……”
風塵凱跟風塵奇就這樣吼他們自己想吼的,大家都走了,風塵桦屋子面前隻有洛韻惜跟風塵桦了。
洛韻惜小心翼翼的把風塵桦扶進去,隻聽聞洛韻惜關切的聲音:“塵桦,我可以應付的,你受了重傷,不适合移動!”
洛韻惜的話語過後,總有風塵桦滿足的聲音:“洛兒,此生有你我已滿足!”
兩人就這樣一邊說一邊進了屋子,屋子裏王大夫還在,風塵桦的傷還是要好好看、好好養的。
辰風國太子跟烈王爺同時被德宣帝貶爲庶民了,其中的原有大家也都聽說了,是太子跟烈王爺合謀謀害桦熠王,被洛兒姑娘跟桦熠王識破,洛兒姑娘更是以一己之力把太子跟烈王爺的陰謀揭露了,現在世人都在傳洛兒小姐如何如何的睿智、本事了呢。
還有半個月前桦熠王跟洛兒姑娘合力把烈王妃王雅蘭繩之于法,更是削了烈王爺的兵權,不過更多的人又說這些功勞都是洛兒姑娘的,是洛兒姑娘把人繩之于法,替桦熠王奪來了兵權,如今把太子跟烈王爺趕下台也是洛兒姑娘的功勞呢。
世人都在傳了,傳洛兒姑娘多厲害多厲害的。
而淩雲國的某人因爲看了洛兒的畫像,不是他心中的人兒,因此某人對于洛兒的事迹一概不去過問,因爲某人覺得洛韻惜不可能離開他跟别人在一起,他們說好在一起的,他們說好等他回去就大婚的。
某人不認爲洛韻惜會跟别人在一起,而這個洛兒跟風塵桦卻像是未婚夫妻,這樣的女子才不是他心中的人兒,因此某人不會去想洛兒就是洛韻惜,因此某人不再關注辰風國,不再關注風塵桦跟洛兒的事。
某人已經在淩雲國各個地方尋找洛韻惜了,每日每夜的尋找,煙雨樓跟福緣客棧的人也在找,但是都是無果。
再過五日就是過年了,但是他們卻無法聚在一起。
太子跟烈王爺被貶之後的第三日,風塵桦的傷已經好了很多,但是不能動武,不過現在已經沒有動武的餘地了,風塵凱跟風塵奇已經伏法,現在隻等着登基了。
這三日,風塵桦的人一直在搜索風塵凱的餘黨,搜索樂平。
這三日裏,風塵桦的人殺了不少風塵凱的餘黨,不過一直沒抓到樂平,但也不會太遠了,隻要出個陷阱,不出兩日,樂平就會被抓到,而這陷阱洛韻惜跟風塵桦已經下了,就等等着魚兒上鈎,然後一網打盡。
這一日,洛韻惜跟風塵桦一起進宮了,還有兩日就過年了,洛韻惜跟風塵桦商量過了,過年那日一定要登基,過年後便登基,所以今日必須得進宮了。
洛韻惜說過,第三次見面就一定要逼宮,讓德宣帝退位讓賢了。
禦書房裏,洛韻惜跟風塵桦一起見了德宣帝,禦書房裏隻有洛韻惜、風塵桦、德宣帝,半柱香的時間,半柱香裏,洛韻惜跟風塵桦、德宣帝也不知道說了什麽,總之沒人知道他們說了什麽,卻知道之後德宣帝便下旨,年初三便登基跟大婚。
登基的自然是風塵桦,大婚自然是風塵桦跟洛韻惜了,聖旨已經下了。
隻是這一場大婚、登基可否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