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麽說呢,洛韻惜的一番話說得合情合理,把風塵桦捧上天,随後又給非常扣了個大帽,既把風塵桦說的那般的好,又可以讓自己什麽事都不用做。
當然,這是玩笑,是洛韻惜随口一說,一說就成這樣了,洛韻惜也覺得自己無辜啊。
當然,洛韻惜這話讓非常暗自好笑,什麽叫‘至高無上、微不足道、妙手神算、愚鈍無知’,這是在誇自己還是損自己,或者說他的洛兒是在誇她自己,或者是說他的洛兒是真的神志不清了,哈哈哈,不過挺好,真的挺好,爲了那句相公、妾身,都值了。
想着洛韻惜的那一句相公、妾身,風塵桦臉上盡是笑意,難掩的笑意,話語裏盡是調侃:“原來娘子已經知曉相公的好了,成,相公會好好給娘子表現表現,定然不會讓娘子失望的!”
風塵桦第一次在洛韻惜面前自稱相公,稱呼洛韻惜爲娘子,哪怕是最後一次,能擁有跟不能擁有,風塵桦都已經滿足了,能擁有比一輩子都擁有不了好的多了。
風塵桦的話讓洛韻惜臉上一紅,自己不過說錯話而已,用得着這麽損自己嗎?
洛韻惜覺得自己的臉都沒地方放了,不過洛韻惜還是看向了風塵桦,不過洛韻惜還是一臉惱怒的看着風塵桦了,清澈明媚的眼裏盡是懊惱之色。
洛韻惜在想,若不是自己此刻在樹上,洛韻惜一定會狠狠的踹向風塵桦風塵桦,然後再自己埋在泥土底下,長埋地下算了,不過現在洛韻惜卻隻能憤憤道:“你别說了成不成,再說我都得鑽到地下去了,我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啊啊啊,不說了,不說了!”
洛韻惜跟風塵桦此刻一點都不像是躲避殺機,反而像是在花廳裏聊着家常。這讓不遠處樹下的黑衣人等人一陣惱怒,更想殺了樹上的兩人。
可黑衣人想到自己的任務,說了這兩人當然是必然的,不過怎麽說也還是要看個場地、怎麽殺的,決不能讓任何人知曉是自己下的手,人要殺,但他自己必須要置身事外。
洛兒,那個賤女人也要殺,不過這個賤女人害了自己,自己不好好玩玩,不好好狠狠的宰一頓那怎麽成,就算要死,也要讓她死的不痛快,生不如死,死在他身下最好不過,哈哈哈,哈哈哈哈。
正因爲有這樣的想法,如此一來,若是放箭,傷到的就不止風塵桦了,就連洛兒也不能幸免。如此一來他就不能狠狠的折磨洛兒那個賤女人了,讓這兩個賤男女死的太輕松他絕不同意,他要狠狠的折磨這兩個狗男女。
正因爲如此,他不能,因此他不能讓人放箭,他要活捉這兩個狗男女,往死裏折磨。
想起自己的計謀、打算,又看着樹上相偎着的兩人,還有那絕美、谪仙的容顔,黑衣人便朝着樹上兩人怒道:“洛兒姑娘,你說你好好的女子确整日喜歡穿男裝,此刻更是一身男裝還依偎在男人的懷裏,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們是斷袖呢,啧啧啧,不管是桦熠王的名聲還是你洛兒姑娘的名聲都不好,難道你們就不在乎嗎?”
“斷袖,呵呵,真不知曉閣下是在請朋友一叙還是押送人犯?這态度讓人不敢恭維,這話是在諷刺本小姐,還是諷刺你們請我們去的主子識人不清,竟然請了一個偏向斷袖的假男子,還是說你或者是你那所謂背後的主子本身也是個偏向斷袖之人?”在黑衣人聲音落下的同時,洛韻惜不溫不熱的聲音響起,話語裏聽不出喜怒,卻帶着一股諷刺的意思。
洛韻惜更是着重‘主子’‘背後的主子’說給黑衣人聽,就是要諷刺黑衣人。
洛韻惜的話說的很明顯,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訴黑衣人,若他說自己真的是斷袖,那麽他們所有人必定也是,不然請一個斷袖之人做什麽?若爲了說他自己不是,那自己也一定不是,屆時他說自己是斷袖一事又該如何解釋,前言不對後語。這樣的人能成大事嗎?是該說那背後之人識人不清,還是黑衣人想要以權謀私?
“你……”黑衣人因爲洛韻惜的話惱怒了?可什麽都說不出來。
雖然黑衣人現在很憤怒、快要被激的死去理智,不過這麽明顯的話還是聽得出來的。不管他現在說是還是不是,他都已經沒有辦法再用這樣的話出來侮辱風塵桦跟洛韻惜了,當下氣的胸口起伏特别大。
風塵桦一句話也未插,這口舌之争還是要相信他的洛兒,他該說的是剛剛未說完的話。
當下風塵桦附身在洛韻惜耳邊,不管那些人驚訝的眼神,帶着第一次暧昧的口吻開口道:“洛兒,你我回去後便大婚吧,我不想再放任你,你我結爲連理,我們永遠在一起吧,我是你的相公,你是我的娘子,我們永遠都不分開,我們永遠在一起,做我們想做的事,做我們愛做的事!”
洛韻惜沒想到非常在這個時候還說這樣的話,不知道爲什麽,洛韻惜的臉突然就紅了,不知道是因爲風塵桦的大婚還是**做的事,是自己想歪了還是如何,總之洛韻惜覺得這話真的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塵桦,辦正事要緊,你說什麽也都得把眼前的事先解決了,我,我現在沒想過那些,你能不能說些别的,别再說這個了!”洛韻惜不喜歡風塵桦說這樣的話,大婚,她從未想過,她不敢想。
洛韻惜的一席話是在明确的告訴風塵桦,她真的沒想過,更沒想好,别逼她,而且這個時候敵人當前更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莫要忘了下面那些人若是添油加醋什麽的,屆時會很麻煩,自己出點事沒事,但風塵桦不能。
這一點洛韻惜想得到,風塵桦自然也想得到,不過他敢斷定,沒事,不會有事,隻要他在,他就不會讓洛韻惜有些,就算自己出事他也絕不讓洛韻惜有事:“無妨,隻要我在,我便不會讓你有任何一點事!”
“塵桦,我現在沒有再開玩笑,這件事再說!”洛韻惜平靜的聲音響起,但話語裏卻是值得讓人深思。
洛韻惜不肯繼續談論這樣的問題,而且已經很明确的說了,風塵桦知曉,知曉他若是再繼續下去,知曉自己再說這樣的話隻會讓洛韻惜不滿、厭惡,他不能說了,他不能讓她讨厭自己。
風塵桦不再說話,就這樣攬着洛韻惜的腰在樹枝上悠閑的很。兩人倒真不像是被人追殺露出驚恐之色,反而更像下面之人都是兩人的護衛,兩人在唠家常。
洛韻惜跟非常的漠視已經讓下面的人不耐煩了,特别是黑衣人,想起這個叫洛兒的女子從一開始給人的感覺便不是個簡單的人物。黑衣人就覺得這樣的人若是掌控不好,留下來必定是個隐患。若是如此,他就留不得這個女子,就算要玩,也要看看能不能玩,要真的沒辦法玩,直接殺了,以除後患。
當下黑衣人舉起左手一揮,身後之人便舉手準備放箭。
下面的舉動洛韻惜跟風塵桦自然都看見了,洛韻惜倒是一點都不擔心,有非常在她怕什麽?況且自己胡說八道、不久前剛說過,不抛頭露面、不賺錢養家!
“刷刷刷!”箭聲響起,這些箭如雨一般射向了洛韻惜跟非常,這樣的架勢不是殺人還能是什麽?
樹下的緣兒跟童鶴心中大駭,想要擺脫身邊的人前去救助自己的主子。隻是那些打扮成小部落的人怎會輕易讓他們擺脫,個個都拼了全勁攔着兩人,亦是要殺了兩人。
不過風塵桦是什麽人,在黑衣人下令那一刻,在箭射過來的那一刻已經攬着洛韻惜的腰飛身而下,來到了緣兒跟童鶴的身後。
一上一下的感覺洛韻惜一點都不害怕,反而是覺得這感覺很好,多來幾下也好。不過在想這個的時候,洛韻惜伸手從衣袖裏摸出幾根銀針,伸手一揮,四、五個沖上來的男子就全部倒地了。
看到洛韻惜出手,風塵桦一點也不以爲意,緣兒跟童鶴隻是一愣,什麽時候洛韻惜學了這麽一手啊。
哈哈哈,不用懷疑,真的不用懷疑,這半個月洛韻惜可是學了很多,要自保、要變強,不學怎麽行啊。
黑衣人有了絲疑惑,不過很快就怒聲道:“小心些,拼盡全力殺了他們!”
“呦,惱羞成怒了,看來你是想對本小姐下殺意了,不知道這是你背後主子的意思還是你自個的意思?亦或是你想要取代你背後的主子?”洛韻惜的聲音随即想起,清冷、不屑的聲音帶着絕對的不容置疑,像是在訴說而不是疑問。
洛韻惜的話讓那些其餘有一部分打扮的像是小部落的人一愣,那一部分人均是一臉疑惑的看向黑衣人,想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準備背叛他們的主子。
這裏有一部分人是黑衣人的人,但更多的一部分人卻不說黑衣人的,而是另一個人的,另一個人把自己的人交給黑衣人,讓黑衣人調用。
看着自己的人,不對,是那個人的人因爲那個賤女人的幾句話就懷疑自己,黑衣人憤怒的瞪了眼洛韻惜,這才朝自己的人怒吼道:“怎麽,本,我的話不管用了,我要做的這一切都是他授意的,你們隻需要聽本,聽我的便是,我讓你們做什麽便做什麽,莫要聽人挑撥!”
黑衣人憤怒的話語,那種高傲不掩飾,那種高傲掩飾不了,更何況黑衣人說的話也不假,那一部分人雖然不是黑衣人的人,不過也都明白自己該做的是什麽。
當下所有人都看向洛韻惜跟風塵桦等人,不再懷疑黑衣人,做自己該做的事。
看着眼前這些人的言行舉止,還有服從,洛韻惜便知道不管是黑衣人還是那個背後的人都隻有一個目的,那便是殺了自己跟風塵桦,這才是他們要做的,因此不管自己說什麽都沒用了,既然沒用也不需要說什麽了。
看着洛韻惜眼中的神色,想起那些人對他們下了殺意,風塵桦眼底盡是冷色,風塵桦冰冷孤傲的眼裏一絲殺意劃過,對着洛韻惜的聲音卻依舊是溫柔的:“自己小心!”
“放箭!”風塵桦的聲音剛落下,黑衣人高傲、冷冷、堅決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緣兒跟童鶴舉着劍擋下了如雨般射向他們的箭,小心翼翼護着身後之人。
原本黑衣人對這些人根本不足爲懼,這時一個蒙面人突然出現在他們身後,舉劍就朝風塵桦而去。
與此同時,風塵桦已經放開了洛韻惜,讓緣兒跟童鶴好好護着,自己則是跟突然出現的黑衣人打成了一起,一招一式快的讓人看不真切。
沒了風塵桦強勁有力的大手,洛韻惜眉頭輕輕的蹙了起來,腦海裏想起風塵桦說的‘自己小心’。這樣說是因爲他已經知道多了個黑衣人,這才讓自己小心。
現在的自己倒真成了累贅?洛韻惜不承認也不否認,當下便對護在自己身前的緣兒跟童鶴輕聲道:“我在這不方便,你們自己小心,我去一旁待着!”
說完這句話,不等緣兒跟童鶴說什麽,洛韻惜已經往一旁沖去,仔細的避開那些箭雨,躲在了一顆大樹的身後,眼睛卻看向跟風塵桦對打的黑衣人。
洛韻惜不想讓風塵桦顧及自己太多,讓他放心去打,自己會照顧好自己。
能跟風塵桦對打之人定不簡單,這一下子就十幾招下來,黑衣人依舊還沒有落敗,說明武功不錯。雖然是風塵桦占着上風,不過這一時半會也打不出個勝負。看着這兩人招式變化的太快,看也看不清楚,洛韻惜也懶得看了。
非常不會有事,隻要相信這一點就夠了,當下洛韻惜伸手叉着腰,清澈明媚的眼底盡是睿智,清冷傲慢卻帶着調侃的聲音響起:“看來你們這些人喜歡以多欺少,這赢了說出去也不光彩,隻怕世人都會笑話你們這些人隻是個孬種!”
洛韻惜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在這吵嚷之中卻還是清清楚楚落進衆人耳裏。
在這個時候,能不被傷到就該好好的躲着不出聲,不過洛韻惜是誰,現在明顯是自己這邊人少,那邊人多,緣兒跟童鶴根本抵擋不了太多的人,總是自己要出手的,總不能讓緣兒跟童鶴強撐着。
不了解洛韻惜的人自然是認爲洛韻惜在找死,不過了解跟了洛韻惜一段時間的人就會明白,洛韻惜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更不會自尋死路。她這樣做自然是已經想好了對策,這樣做自有她的目的。
“狂妄,待我擒了你,看你還如何狂妄!”黑衣人惱怒洛韻惜的話,隻身一人就往洛韻惜的方向而去。
緣兒跟童鶴都想過去保護洛韻惜,隻是奈何這些箭雨讓他們抽不開身,又想起他們的主子不會自尋死路,而去還讓他們小心,當下便靜下心應對這些箭雨。
黑衣人朝自己而來,這是洛韻惜算在内的,看了眼沒有硬沖過來的緣兒跟童鶴,洛韻惜嘴角揚起了笑意。又看了眼在空中跟黑衣人對打的風塵桦,見風塵桦沒有受傷,放下心,這才帶着淡然、不屑的聲音響起:“你要是不怕死就過來!”
洛韻惜的一句話讓黑衣人停下了腳步,想起這個絕美的女子隻是一伸手便殺了自己四、五個人,當下心生戒備。想起這個洛兒的賤女人雖然隻不過是個女子,但這身手還有睿智卻讓他不得不防,看了眼在空中跟風塵桦對打的黑夜人,黑衣人猶豫了。
空中對打的兩人過招已不下六十來招,隻見黑衣人漸漸落了下風,看樣子是有些招架不住。畢竟這風塵桦可不是吃素的,多年的籌算、多年的謀劃,就算黑衣人跟風塵桦的武功都很高,不過黑衣人還是抵不過非常,出招已經緩慢了很多,有些力不從心。
風塵桦可是嘔心瀝血多年了,之前都藏着、掩着不讓任何人知曉,如今把自己的本事都公諸于衆了,自然本領是不會少的、不會弱的。
看着黑衣人,這些招數就算不看到臉,風塵桦亦是知曉來人是誰。見黑衣人已經招架不住,風塵桦冰冷孤傲的眼裏盡是不屑,冰冷、帶着肅殺之意的聲音響起:“不行就求饒,别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