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打擾了!”洪公公看了眼風塵奇,算是還禮,然後帶着自己的人跟風塵桦的人進了烈王府,進行搜查。
“王爺,不可,不可啊!”王雅蘭一臉驚恐的看着風塵奇,眼底盡是不安,更是乞求風塵奇阻止。
不過風塵奇卻不理會王雅蘭,這個時候阻止,他不想活了嗎?不,不,他想活,不過是個女人罷了,這個女人自己也玩膩了,丢棄,何時都可以。
風塵奇不理會王雅蘭,王雅蘭急了,臉上盡是不安、惶恐,開口便要讓風塵奇幫她:“王爺,王爺,今晚我會好好伺候您,您想要什麽花式都可以,王爺,王爺,救我,救我!”
王雅蘭的聲音很輕,輕的不能再輕了,這話隻是爲了讓風塵奇保住她,這話若是轉出去,怕是跟讓人不齒呢。
“閉上你的嘴!”風塵奇現在對王雅蘭已經沒有半點情分了,把德宣帝都引了過來,這樣的賤女人他如何還能要,不被她害死都已經萬事大吉了。
王雅蘭被風塵奇一吼,委屈了,看着風塵奇,眼底的委屈就要落淚了,但是風塵奇已經不爲所動了。
風塵奇跟王雅蘭的舉動洛韻惜跟風塵桦都看到了,這兩人前一刻還可以你侬我侬的,可是後一刻,風塵奇見情勢不對了,對于這個相濡以沫多年的妻子可以這般的狠心,啧啧啧,真是夠無情的。
洛韻惜想着風塵奇對王雅蘭的無情,風塵桦已經握住了洛韻惜的手,緊緊握住,用他的暖溫告訴洛韻惜,他不會,不管五年、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五十年,甚至是生老病死,他都不會放棄她、抛棄她。
洛韻惜感受到了風塵桦要表達的意思,臉上露出笑意,不動聲色的對着風塵桦點了點頭。
兩人心照不宣,隻是相視一笑,便已經讀懂了對方的意思。
别人沒功夫關注洛韻惜跟風塵桦兩人之間的小小舉動,但德宣帝有啊,他可是有大把的時間對這兩人研究。
這個叫洛兒的女子德宣帝自然是派人去查了,不過無果,都被風塵桦阻攔了,風塵桦更是出聲警告過他,讓他不要對洛兒下手,無論如何都不能,那是他風塵桦的底線。
德宣帝見自己的兒子已經這般的明确,而這個叫洛兒的女子也是個不簡單的人物,想想自己兒子身邊有這樣的一個女子也不錯,隻要這個女子今日能赢,好,他依了。
德宣帝這樣的心思風塵桦知曉洛韻惜卻不知曉,因此洛韻惜并未做什麽也并未說什麽,等,等着裏面的人有消息。
洛韻惜當然是好好打聽了王雅蘭、烈王府、風塵奇的情況,這才會如此大張旗鼓,裏面在找,外面的事也要一并解決了。
“烈王爺,你隊長說的話,不知道你想如何反駁呢,什麽誣賴不誣賴的,太老了,還是說些新鮮的詞語出來把,說誣賴,貌似可信度真的不高了!”洛韻惜看了眼那個隊長,然後看向風塵奇,淡然道。
這個時候,衆人都在等裏面會不會出來什麽消息,沒人想到這時候洛韻惜還會想着解決風塵奇的事呢。
風塵奇沒想到,沒想到洛韻惜居然死咬着不放,當下臉色變得有些難堪了,聲音裏也盡是指責了:“洛兒姑娘,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本王,本王可以因爲你是女子,你是老五的未婚妻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但若洛兒姑娘一定要這般的不識好歹,莫怪本王不客氣了!”
風塵奇動怒了,話語裏盡是警告洛韻惜之意,大有洛韻惜再啰嗦一句就死無葬身之地。
洛韻惜卻不屑,不需要洛韻惜開口,時刻護着洛韻惜的風塵桦自然也不會就這般被風塵奇說洛韻惜的不是、警告洛韻惜,他心愛的女子何時需要别人說三道四了。
“烈王爺這是什麽意思,皇上讓洛兒把事實真相擺出來給衆人看,洛兒隻是遵從皇命,怎麽,烈王爺連皇上的話都不需要聽了是嗎?”風塵桦不開口就算了,一開口便是置人于死地,一開口便是給風塵奇扣上了高帽。
風塵奇想要反駁,但是風塵桦說的對,是德宣帝讓洛韻惜把事實搬出來的,本來風塵桦不說的時候誰都可以不想到這個問題上面,但是風塵桦一說,若是風塵奇還要以此治洛韻惜的罪,别說風塵奇想要治洛韻惜的罪了,怕是他自己就先惹上了抗旨不尊、藐視皇上的罪名了。
風塵奇那叫一個氣惱,他如何也想不到曾經的草包五皇子能成爲今日這般得理不饒人、句句帶針的話來,想不到一個女子也可以這般的讓他動彈不得,是他輕敵了,今日怕是讨不了好處了。
風塵奇在憤怒,憤怒自己不該招惹上風塵桦跟洛韻惜,懊惱該死的王雅蘭,都是這個嫉妒心重的賤女人,害的他如今是騎虎難下了。
而王雅蘭,那叫一個不甘心啊,她如何都不能接受當初被她抛下的草包五皇子如今這般的光芒萬丈,不,不,這個男人是她的,是她王雅蘭的。
王雅蘭又癡癡的看着風塵桦了,那眼底盡是要把風塵桦壓倒的**呢。
百姓們看到了,看到這樣的蕩婦,都是一臉的鄙視啊。
風塵奇也看到了,但他不屑動手了,裏面等會出來王雅蘭這個賤女人就有她受的了,到時候再把派人刺殺的罪名推到這個賤女人身上,正好,找了個替死鬼,不錯,不錯。
風塵奇已經想好了退路,而這退路正是一旁還癡癡看着别的男人的王雅蘭,渾然不知她已經遭人背叛,成爲别人的墊腳石、背黑鍋的了。
“你,好好說說這讓你帶人來殺我的究竟是你家王爺還是你家王妃?”洛韻惜淡然道,看向那個黑衣男子,問的不是誰派人要殺自己,而是王爺還是王妃,這不是明擺着告訴衆人,就是風塵奇跟王雅蘭。
當然,這個時候洛韻惜是在誘導風塵奇,風塵奇不是已經準備不要王雅蘭了,那就讓風塵奇自己出手吧。
果不其然,在聽到洛韻惜這般的問話後,風塵奇小心翼翼的看向那個黑衣人,眼神動了幾下,手指動了幾下,在隻有黑衣人能看到的情況在向黑衣人傳遞什麽消息。
黑衣人先是眉頭輕蹙,似乎不大願意,但風塵奇又做了幾個動作,然後黑衣人便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黑衣人一點頭,風塵奇松了口氣,臉上盡是如負釋重的笑意。
洛韻惜跟風塵桦看到了,兩人卻不以爲意,等着那個黑衣人開口,德宣帝、百姓們也在等。
“是,是王妃,她向來不喜歡看到有女子長得比她美,更何況在常德客棧王妃跟洛兒小姐就有了口角還動了手,王妃說了,殺了洛兒小姐、毀了洛兒小姐的臉,不管做到了哪條,都會給我們一輩子用不完的金銀珠寶,因此,因此我便帶着兄弟前去暗殺洛兒小姐,哪知失手了!”黑衣服緩緩說道,一字一句的把話說清楚了,給衆人聽個明白了。
風塵奇臉上露出了笑意,而緊緊的盯着風塵桦看的王雅蘭聽到那個黑衣人說的是她時,對,這些話她是說過,但是她不會承認。
王雅蘭狠狠的瞪着那個黑衣人,便是一通臭罵了:“混蛋、王八蛋,你居然敢污蔑本王妃,你不想活了嗎,賤人,你可知道本王妃是誰,是你想要誣賴便誣賴的,是你想要把罪名按在本王妃身上便按的,你這個該死的混蛋,說,誰讓你這麽說的,說,你說啊,你這個無恥的小人,你膽敢再說本王妃的不是,本王妃讓王爺殺了你!”
口無遮攔的王雅蘭就這麽吼出來了,而且把已經差不多可以置身事外的風塵奇又拉了進來。
原本風塵奇已經在慶幸自己終于解決了這個麻煩,可是誰曾想自己好不容易出來又被一個白癡給拉了進去,風塵奇怒了,轉身揚起手便是‘啪’的一聲清脆的耳刮子。
“啊……”被打的王雅蘭蒙住了,頭一撇,嘴角流下了血,更是慘叫出聲。
風塵奇并沒有手下留情,此刻更是對這個相濡以沫多年的妻子厭惡到了極緻:“混帳東西,往日裏你在府裏作威作福也就罷了,本王寵你、憐你,卻沒讓你可以肆無忌憚的殺人,本王憐你所以給你最大的保護,把暗衛都派來保護你,可你,你怎麽可以做這樣的事,本王派暗衛是來保護你的,并不是讓你指使去殺人的!”
風塵奇一句話便把自己又推上了好男人、好丈夫的位置,你要什麽我給你什麽,你要安全,我把暗衛都派去保護你了,這樣的相公哪裏找。
别人都以爲風塵奇是如何如何的癡情,當然,洛韻惜跟風塵桦、德宣帝等人除外,而王雅蘭卻不管不顧,她不要死,開口便要反駁。
不過風塵奇卻不給王雅蘭開口的機會了,大叫一聲,正好把他說的謊給圓了起來:“本王說這批暗衛怎麽回事,都不服從管制了,原來是你暗中命令他們殺人的,原來是你,原來本王誤解了這批暗衛!”風塵奇大有向自己‘驅逐’的暗衛說聲對不起、抱歉什麽的,更是發揮了他的好上司、好主子的角色,然後怒罵背後操縱者:“王雅蘭,枉本王真心待你,幾年如一日的呵護你,你就是這般的回報本王的!”
王雅蘭被打蒙了,被風塵奇的話弄懵了,剛要開口說不是這樣的,‘啪’,又是一巴掌,打的王雅蘭暈乎暈乎的。
風塵奇的力道很大,存心就是不給王雅蘭說話的機會了,才兩巴掌,王雅蘭的兩邊臉頰上頓時腫的老高了,那麽一張妖媚的容顔都變成了豬頭臉,更是說不上話了呢。
洛韻惜看着眼前的這一幕,看着風塵奇爲了保全自己而犧牲王雅蘭,心中冷哼,對于這樣的男子,洛韻惜隻有厭惡。
風塵桦一直緊緊的握着洛韻惜的手,爲的就是不讓洛韻惜厭惡男子的同時厭惡他。
風塵奇這一巴掌又是一巴掌的,又把罪名都推到了王雅蘭的身上,這事差不多可以讓王雅蘭都背了下來,不過風塵奇想要置身事外,抱歉,她洛韻惜不同意。
這打也打了,說也說了,謊也圓過去了,那便是王雅蘭瞞着風塵奇派暗衛暗殺洛韻惜,這事跟風塵奇沒關系,一切都是王雅蘭的事,要殺要刮便沖王雅蘭去吧,這意思就這樣了。
而這時,裏面的洪公公等人擡着好多東西出來了,這一出來,頓時一股腐爛的氣息便傳開了。
衆人都惡心的連連後退,趕緊捂住了鼻子。
洛韻惜剛要伸手捂住鼻子,風塵桦卻更快的捂住了洛韻惜的鼻子,洛韻惜看了過去,見風塵桦隻幫自己捂住鼻子卻沒有幫他自己捂住鼻子,眼神一挑,二話不說伸手便替風塵桦捂住了他的鼻子。
一個你替我捂我替你捂,一個心中愛意濃濃,一個心中隻有純淨的幫你掩蓋住鼻子以免聞到腐爛的氣息,不過在百姓們、德宣帝的眼底,這便是情比金堅的愛,這便是世上最美好的愛。
“皇上,老奴帶着士兵們發現了這些埋在後花園裏的屍體,都是些年輕女子的屍體,有的已經死了一年以上,有的才剛死沒幾個月,有的甚至是剛死沒幾天的!”洪公公恭敬的站在德宣帝一米遠外,恭敬道。
洪公公的話一說,德宣帝眉頭一挑,百姓們都嘩然了,捂着鼻子看向那一排排擡出來的擔架,那白布下的屍體一陣陣的惡臭,這麽粗粗的看過去,這屍體少說也有二十幾具啊,這,這,天哪,都是年輕的生命啊。
王雅蘭也看到了這些屍體,這些被她殘害的屍體,那一陣陣腐臭的味道讓他想吐了,這些人都是她殺的,可是,可是她不能承認。
“不是,不是,這是誣陷,不是這樣的,不是,不是,這都是假的,假的,不是這樣的,不是,不是……”王雅蘭在拼命的嘶吼,嘶吼這些東西跟她沒關系。
但是此刻不管王雅蘭再怎麽說都于事無補了,百姓們都已經認定了事實,而且這本來就是事實,更何況風塵奇也放棄了王雅蘭,那麽王雅蘭隻有死路一條了。
洛韻惜就這樣站在一旁看着,看着風塵奇親手把自己相濡以沫的妻子推上斷頭台。
“父皇,這件事兒臣也有錯,是兒臣沒有好好管教賤内,是兒臣的錯,還望父皇懲罰兒臣吧,兒臣,兒臣有愧啊!”風塵奇還裝出一副大好人、好相公的摸樣呢,一句一句都在說自己的錯。
“你也别傷心了,人各有命,就……”“皇上,俗話說的好,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既然天子都要與民同罪,這王爺跟王妃就更該以身作則了,民女身上的傷還望皇上給個公道呢!”洛韻惜一臉淡然的打斷了德宣帝的話,還讓德宣帝等人看自己的傷口,那白衣上的黑色血漬。
第一次有人打斷皇上的話,洛韻惜是第一個,衆人對于洛韻惜的敢作敢爲、膽大妄爲已經無話可說了。
風塵奇沒料到洛韻惜真的是什麽都敢說呢,賠上一個王妃難道還不夠嗎,這個該死的女人想做什麽?
風塵奇不知道洛韻惜想要做什麽,風塵桦卻知道,正因爲這樣風塵桦時刻護着洛韻惜,阻止風塵奇對洛韻惜進行報複。
德宣帝心中滿意,臉上卻裝出嚴肅的樣子,帶着威嚴的聲音響起:“哦,那洛兒姑娘是準備如何辦?如今所有的證據都有了,兇手便是烈王妃,你想對烈王妃懲罰什麽,相信烈王也不會不同意,畢竟烈王妃做的事已經足夠她死罪一條了!”
德宣帝簡單的就把一個人的罪名定下來了,甚至都不問這些死人是不是王雅蘭殺的,直接都歸類到王雅蘭的身上,認定王雅蘭就是兇手,就王雅蘭一人。
德宣帝的意思洛韻惜明白,這個老奸巨猾的家夥,居然都等着自己動手,好啊,動手,你不動手,姐就幫你動手,殺光你所有的兒子,哦不,留一個,是你讓我動手的。
洛韻惜心中冷笑,看向德宣帝,眼底有着不懷好意的笑意。
德宣帝看到了,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了,覺得眼前這個女子似乎很不安分,他是不是錯了?
不需要等德宣帝開口了,洛韻惜已經再次出聲:“本來這樣的罪責是該株連九族的!”
洛韻惜說到這居然就不好說了,百姓們都啊啊的叫出聲了,株連九族,那不是連皇族都要被誅了啊?這,這話當今天下第一次聽到,第一次有人敢誅皇族呢。
當然,風塵奇跟德宣帝臉上都露出了怒意,畢竟洛韻惜在冒犯辰風國的皇族,不可饒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