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康知曉對方已經不高興了,但是他,他隻想報仇,他不怕死,他等着死。
“你記住……”那個俊美、剛毅的男子開口了,在教楊康如何做。
一炷香後,楊康走了,帶着喜色走了,而黑衣男子跟俊美、剛毅的男子臉上同時露出譏笑,轉身也走了。
雲軒寒那邊,今日已經又到夜晚了,雲軒寒算着時間,三日了,洛韻惜走了三日了,明日便是第四日,還有四五日的時間她才能趕回帝都,最快、馬不停蹄也要四日,不過雲軒寒覺得是五日,一定是五日。
蒼冥派一行,雖然雲軒寒并未親身經曆,他的人也沒有進去,但是那些去的武林人士又傳遍了,說是一個谪仙般的少年公子以一人之力戰勝了崇盛威,把崇盛威趕下了台,更是成爲了最年輕的掌門,但是這少年卻不要掌門之位,帶着自己的人離開了,卻把他的屬下留下,更是讓衆人記得這麽一句話‘你是我的人,你的東西我會替你奪回來’,還有,這六十幾人的隊伍叫鳳衛。
鳳衛從此便要揚名天下了,鳳衛正式被江湖人士、被朝廷知曉了。
‘你是我的人,你的東西我會替你奪回來’,多麽簡單的一句話、多麽霸氣的一句話,但要做到這樣的人卻沒有多少,能把利益推出去的更是爲數不多啊,這少年便是其中一個。
當然,衆人說的更多的便是少年如何如何的英勇,少年屬下六十幾人的鳳衛一時間也被人議論紛紛了。
衆人去尋找這少年是何人,但無人說起,那些人都不肯自報家門,但是江湖人士也不是傻子,聽着鳳衛的人一口一個主子,想着公子那谪仙的容顔,然後衆人聯系到了最近出現的谪仙公子。
容顔,百分之一百對的上,這般的容顔當真世間難求。才能,當初狼牙嶺一戰成名,也是人少戰人多,公子更是一馬當先,如今的蒼冥派一戰同樣如此,大戰崇盛威,把從火堆中的衆武林人士救出,比,當然比得了。
就憑這兩點,衆人已經把這兩個角色歸類了,已經認出了谪仙公子,這不,又給谪仙公子的名聲加上了蒼冥派掌門,給蒼冥派一戰爲谪仙公子添上輝寒一筆。
洛韻惜不曾想要這樣的輝寒一筆,不過她不想要,别人卻要硬生生的爲她添上這麽一筆。
雲軒寒也不想要啊,不過這都是他女人拼出來的,他女人這麽厲害他自然是要讓總人清楚的知道才是。
雲軒寒更清楚的知道洛韻惜必定受了内傷、耗了内力,正如木青國的敵營,她再次使用了蓮花九式第一式仙女散花,他不在場,但他知道,他如何能不知道,他如何能不知道她爲了他禁用了不該用的。
内力受損,這是一定的,他說過,洛韻惜不适合動用蓮花九式,他當初就不應該讓她練,隻是一切都來不及了,隻是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了。
再次動用蓮花九式,就連他都不知道後果是什麽了,總之,他要盡快回去,盡快回到自己的女人身邊,照顧她、呵護她,不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惜兒,惜兒,等我,等我,等我,等我……
這一日過去了,又過了一日,這一日出奇的誰都沒有任何動作,就好像什麽都不會發生了,就好像原本就該這麽安靜一般,但是這樣的安靜真的讓人覺得太恐怖了,讓人覺得這一切似乎都好像在說,安靜的背後将是波濤洶湧。
淩雲國的帝都,這日的夜晚,一個人影悄悄的進了洛丞相府,前往琉璃園的方向。
琉璃園如今把守很嚴格,一隻蚊子都飛不進去的感覺,但是一個身影卻慢慢的靠近,慢慢的進去了。
洛丞相府的那些護衛根本就沒有發現一個人影已經摸進去了,去了她們大小姐的房間。
琉璃園裏,侍書跟憐心走在走廊上,兩人臉上都心事重重呢,這都一個月了,小姐等人出去都沒有回來,這都是怎麽回事啊,出去的人都沒有回來,雖然說沒有出事,但是再不回來,怕是真的要穿幫了啊。
“憐心,你說小姐跟姐姐什麽時候回來啊,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回來,急死人了!”侍書着急道,臉上盡是緊張的神色,想要開口說什麽,但是能說的隻是這麽一句了。
“我也不知道,我現在也心急的很啊,昨日相爺又來問話了,問我們有沒有小姐的消息,相爺似乎很着急,似乎真的有事的樣子呢!”憐心想着洛天宏昨日的神情,臉上更是焦急萬分了,怕是真的有事了,小姐啊小姐,您什麽時候回來啊。
侍書一臉的難色、憐心也是一臉的難色啊,兩人沒精打采的回自己的屋子休息去了。
這兩人走後不多久,一個身影就從另外一個地方過來,直接往洛韻惜的閨房而去了。
來人的步伐很穩,來人的目的很明确,速度更是極快,幾個閃身之間,已經到了洛韻惜閨房門口。
來人并未第一時間進去,而是戳破窗戶紙,望進去,看看裏面有人還是沒人。
裏面沒人,來人眉頭輕輕蹙起,雖然有些疑惑,但是來人還是小心翼翼的推開窗戶,然後輕手輕腳的進去,往床榻而去。
來人的動作很輕,像是沒有任何聲音一樣,就這樣進去了,就這樣找到了床上去。
床上一個人躺在裏面,床簾放下,來人隻是隐隐約約的看到裏面有人。
來人伸手要拉床簾,但是想着裏面的人是女子,想着自己的男子,這,這怎麽有點像是采花大盜啊。
來人雖然是這麽想的,但是已經二話不說去拉簾子了,隻是來人剛動手,耳邊便聽到一道淩厲的掌風襲來,可他還是想要去掀開那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