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軒寒的話語裏盡是不屑之色,并沒有看任何人,而是在喝茶,等着雲軒宇進來、坐下。
雲軒宇當然聽到雲軒寒話語裏的諷刺,但是他不予理會,那個少年呢,他隻想見那個少年罷了:“老四真的是有閑情逸緻啊,大敵當前,呵呵,怕是隻有老四能這般無所事事了!”
雲軒宇這話是盡情的諷刺雲軒寒了,可雲軒寒卻不爲所動,誰當真了誰就輸了,雲軒寒可不會輸,雲軒寒從來不會輸,除非是洛韻惜,他隻會輸給洛韻惜。
“兩國相安無事,本王當然是有閑情逸緻的,不像三皇兄,好好的日子不過要趕到這邊疆來,真不知道三皇兄安的是什麽心!”雲軒寒還擊的很厲害,他沒有看任何人、更沒有動怒,有的隻是淡淡的不屑。
兩兄弟一見面便是唇槍舌戰,兩兄弟一見面便是你死我活的。
不過現在雲軒宇可沒心思跟雲軒寒動怒,他要見那個少年:“那少年,本王是來宣旨的!”
雲軒宇不準備唇槍舌戰下去,雲軒寒也不準備開口了,喝他的茶,想他的女人。
雲軒寒不開口,雲軒宇臉上盡是怒意,他不肯開口,他當然可以自己去找,隻是他的人回報說沒人,沒人自然隻能找雲軒寒要人了。
“老四,父皇有口谕,那少年若是不出現接旨、避而不見,那便是違抗皇命,抗旨不尊之罪!”雲軒宇直接用皇命來壓人了,壓雲軒寒不得不開口讓少年出來。
雲軒寒可不理會,抗旨不尊,呵呵,好樣的,還知道用這樣的罪名來壓人啊,真不錯,真真不錯啊。
“三皇兄,這抗旨不尊的罪名可千萬别胡說,公子對淩雲國可是有大恩的,你身爲皇子,不感恩就算了,若是不感恩還要治罪,呵呵,怕是父皇同意,淩雲國的百姓都不會同意了!”雲軒寒不理會雲軒宇的話,直接開口,更是起身準備離開了。
雲軒宇聽得雲裏霧裏的,轉身看向雲軒寒,冷冷道:“你什麽意思,他人呢?在哪?”
“公子雲遊四方,自然是走了!”雲軒寒雲淡風輕道,說完便跨出了門檻,走了。
留在屋裏的雲軒宇一愣,不相信,追上前去再去追問,更是派自己的人前去找尋。
同一時間,百姓裏已經傳開了,說谪仙公子帶領他那六十來人的小隊偷襲了木青國的軍營,說谪仙公子是如何以一己之力拖住主将才讓他那小隊的隊員順利燒糧倉、毀兵器庫、轟炸敵人,若是沒有谪仙公子,那小隊的人根本不能成功,百姓們知道鳳衛的人卻不知道他們的主子差點因爲他們就真的出不來、回不來了。
鳳衛的人不知道的他們永遠無法體會他們的主子用她自己一人的命換他們六十幾人的命,不知道驚心動魄的那一刻若不是肉團他們就再也見不到他們的主子了。
鳳衛不知道的事百姓們卻知道了,因爲木青國的人傳出來了,因爲這一戰真的是太激烈了、太大膽了,活着的士兵忘不了這一幕自然是四處宣傳去了。
這不,百姓們都知道了,雲軒寒也聽到了、雲軒宇也聽到了,說谪仙公子是如何如何的膽大、如何的隻身前往敵營、如何燒糧倉、毀兵器庫,損敵近萬。
還有傳言說,谪仙公子當真是天神下凡,在最緊要關頭,在被上萬的士兵、主帥包圍之際,坐下神獸招來了整座深林的動物,讓那些動物牽絆住上萬士兵、主将,順利突出重圍。
總之還有很多版本,每個版本都傳的神乎其神,每個版本都把洛韻惜誇到天上去了。
還有,雲軒寒傳出了一句話,那便是谪仙公子幫蓉臻王拿到了鴻武營一半的兵權,助蓉臻王收服鴻武營,解決一個偷盜的小人陳赫。
這一話傳出,自然給谪仙公子又加上了一筆不錯的成績,短暫之内的輝煌成績。
趕路的洛韻惜到了下一站,自然是休息,到客棧住一晚,明日再走。
洛韻惜在客棧裏休息,她今日有些疲憊了,因此吩咐不讓任何人打擾。
侍香等人各自休息去了,不過吃飯、休息的時候他們都聽說了,聽說他們此番這麽輕松、這麽快的成功都是因爲自己的主子,自己的主子用她自己的命換他們六十幾人的命,這是一個主子該做的嗎?不,不是,這是一個屬下該做的事,是屬下保護主子而不是主子保護屬下。
可是,可是現在,他們的高興、他們覺得自己厲害,這一刻,他們有的隻是深深的愧疚了、慚愧了,他們的主子差一點因爲他們死了,他們的主子救了他們、幫他們,他們卻不知道、不了解,還以爲是自己厲害,他們真的是太慚愧了。
六十三人,六十三人齊齊站在了洛韻惜房間門口,整個長廊都被站滿了,無人開口、無人敲門,隻是在等,他們在等他們的主子,拿自己一人的命換他們六十幾人命的主子。
洛韻惜在靜養,她體内的真氣在亂竄,因爲又一次動用蓮花九式,雖然表面上并沒有什麽特别的、明顯的傷口,但是洛韻惜自己感受到了,感受到力不從心了。
前幾次使用蓮花九式雖然不是很熟練,覺得有些生疏,但絕不會有力不從心的感覺,可是這次有。
洛韻惜想到了雲軒寒那麽緊張的神情,響起雲軒寒這個人若不是真的逼不得已便不會說的性格,洛韻惜明白了,明白自己的蓮花九式真的出問題了,雲軒寒強制自己不讓自己用,原來是這個道理。
歎了口氣,洛韻惜調息内功心法了,蓮花九式不适合用,但内功心法卻是不能停的。
洛韻惜感受到外面有很多人在,隻是都沒有惡意,途中洛韻惜不能心神亂了,因此平息,閉上眼,接着練。
與此同時,楓桐鎮的雲軒寒準備了明日該做的,跟木青國簽訂合約什麽的,隻是他走到院落裏,歎了口氣,看着月亮,想着洛韻惜這女人真不省心,才剛離開居然便動用了蓮花九式,真是讓人不省心啊。
隻是那個時候洛韻惜若是不能用蓮花九式,怕是後果不堪設想,罷了罷了,想必她自己也會有感覺了,下次定然不會動用了,他得早些忙完,他得回去迎娶她,她在等他呢。
想着洛韻惜,雲軒寒嘴角盡是無限的溫柔,想着洛韻惜,雲軒寒隻有深情、愛意。
半夜了,洛韻惜才調息好,才讓體内的真氣不亂踹,才想起門外的人。
洛韻惜下床,走到門口,打開門,門外的六十三人在洛韻惜打開門的那一刻齊齊看向了洛韻惜,然後低下頭,聲音裏盡是愧疚:“對不起,主子!”
聽着這六十三人的話,洛韻惜不做它想:“好好做你們該做的事,不想讓我失望,就做給我看!”
“主子……”“好了,都回去休息,明日還要接着趕路!”洛韻惜并不準備聽這些人的愧疚,不需要,她的人她罩着。
砰砰砰,門關上了,洛韻惜的意思已經很明白,睡覺,所有人都回去。
侍香等人見此,想說什麽,但是最後都各自會各自的房間,心中已經有了決定,跟堅定的想法,他們沒有跟錯人,他們跟對了這個世上最好最好的主子。
第二日,洛韻惜從房門出來之際便看到了六十三人早就等在了門口,洛韻惜并未說什麽,隻是讓衆人好好吃飯,吃完飯趕路。
衆人聽令,下樓,找角落一些的位置,一個一個都圍在洛韻惜那一桌,盡情的保護洛韻惜。
洛韻惜并未說話,而是吃着自己的東西,其餘的人也趕緊吃飯。
一盞茶後,洛韻惜等人吃得差不多了,剛要起身離開,幾個江湖打扮的人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開口。
“明日便是蒼冥派處決三大長老的日子,你去不去啊?”一個男子問同伴。
這本來是一個無可厚非的話,但是起身要走的侍香突然拿不穩手中的劍,哐啷一聲,劍掉在了地上。
由于這裏是客棧,人來人往,因此無人發現這哐啷的聲音,但洛韻惜發現了,周圍的闵蟬等人也看見了,都看向了侍香。
侍香發覺自己失态了,趕緊開口:“對不起,對不起主子!”
“再坐一會!”洛韻惜并未說什麽,隻是說了句,坐在椅子上并未離開了。
侍香眉頭緊蹙,想說什麽,但最後還是坐下了,撿起地上的劍,有些坐立不安,卻極力掩飾。
闵蟬看了眼侍香,又看了眼洛韻惜,也坐下了,其餘的人也坐下來,很多人都不知道怎麽回事,但侍香知道,她主子蕙質蘭心、睿智精明怕是早就知曉了,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