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了,終于出現了,可是那個戴着面具的少年爲何給人的感覺這般的熟悉,難道他見過?
這是木清靖的想法,而有了這個想法的木清靖自然是更加注意戴着面具的白衣少年了。
“你想做什麽?”沉默良久的阮将軍居然問出了這麽一個幼稚的問題。
“阮将軍是真的傻還是明知故問!”洛韻惜淡然的聲音響起,眼底盡是冷色,嘴角帶着冷笑,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驚秫。
“我……”“廢話就别說了,想動手直接開始!”洛韻惜淡然的聲音打斷了阮将軍的話,她不想拖延任何時間。
這裏都是冤魂、都是血債,她沒有變态到喜歡殺人,雖然她出手麻利,一出手便是多條的性命,但這些都是不得不出手,就像現在,對方還是有幾萬人馬,但她視而不見。
“你年輕旺盛、狂妄自負,這是少年該有的自負,但是萬軍人馬面前你還如此的自負,呵呵,等會連你自個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呵呵!”阮将軍可最見不得年少輕狂的人,此刻更是要殺殺洛韻惜的威風。
“我不想廢話!”洛韻惜淡然的聲音再次響起,二話不說,在衆人還沒有準備之時,洛韻惜突然一躍而起,憑借着輕便的身姿已經竄入敵軍中間。
因爲洛韻惜的速度很快,而且洛韻惜是突然動的手,因此衆人都還來不及反應呢。
‘砰砰砰……’衆人還沒反應過來,洛韻惜所到之處的士兵就一個接着一個倒下了,全部都是一招緻命,被割喉了。
一瞬間的時候,洛韻惜已經快速的在阮将軍周圍的一圈溜達了,而且現在已經回到了遠點,一身白衣在飄落着,一身白衣毫無血漬。
隻是阮将軍周身的一圈士兵都倒下了,幾十具屍體,足足幾十個前一個還生龍活虎的士兵,下一刻便這樣死不瞑目的倒下了。
“啊……”不知道誰大喊一聲,所有人都看向了那幾十具士兵的屍體就這樣倒下了,真的隻是一瞬間而已。
阮将軍也看過去了,也看向了自己周圍一圈倒下的幾十具屍體,眼底盡是驚恐之色。
木青國的士兵自然是更不用說了,對于洛韻惜,他們都是驚恐萬分了,因爲這樣雷霆的手段當真是無所能及,根本讓人無法回神就已經被殺,這樣的死亡來的太快,讓人無法接受。
木青國的士兵看向洛韻惜都像是看死神,看鬼羅刹,有些膽小的士兵更是看到洛韻惜雙腳就在發抖,抖得可厲害了。
淩雲國的士兵看到這樣的洛韻惜自然也是覺得很恐怖的,原本這樣的一個公子這般的小巧,可如何會這般的厲害,這,這樣的速度,這樣的雷霆手段,天那,太恐怖了,真的太恐怖了。
就連城門上的陳赫,看到這樣的洛韻惜,他也很害怕,真的很害怕,這樣一個人,前一刻還可以跟你笑嘻嘻的,但是這後一刻,太恐怖了,真的太恐怖了,這,這還是人嗎?是人嗎?不,不,是鬼,是鬼。
這些人都是這般的看待洛韻惜的,隻有雲軒寒龍虎營的人不會這般看,隻有跟龍虎營的人混久了的那三萬士兵不會這般看,隻有跟洛韻惜經曆了狼牙嶺一戰的士兵見怪不怪,這樣的人才是他們認識的鬼羅刹、好将領。
至于洛韻惜那六十人的隊伍,自然也是習以爲常了,狼牙嶺一戰已經讓他們徹底佩服了這個女子,狼牙嶺一戰已經讓他們徹底心甘情願的認主,洛韻惜便是她們的主人,除了洛韻惜,她們不會再有第二個主人。
雲軒寒早已見怪不怪,洛韻惜的本事是激發出來的,洛韻惜的本事是源源不斷積壓出來的,就像是現在的洛韻惜,她可以超乎常有。
洛韻惜此刻是衆人的焦距,一身白衣、瘦弱的她給人的感覺是需要别人的保護,但是錯了,都錯了,瘦弱的洛韻惜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反而一人足底抵擋千軍萬馬。
洛韻惜一身月白項銀細花紋底錦服,大片的蓮花紋在白衣上若影若現,一根紫絲線把全部烏黑秀麗的頭發高高的遂在腦後,簡單、利落卻不失高貴。
周身散發的強大氣場更是讓人有些難以招架,雖然洛韻惜隻露出一張嘴跟下巴,但是那白皙、滑嫩的雪肌給人的感覺便是女氣,那小巧、紅潤的嘴唇更是讓人想要一親芳澤的**,但是此刻的洛韻惜是冷着一張臉,又帶着半個銀白色的面具,整體給人的感覺便是鬼羅刹,太冷、都是殺氣。
遠處,木清靖就這樣看着,他離得遠,隻看得到這少年的手腳非常的靈活,武功不高,但是伸手靈活、決心大、近搏厲害,而且這少年很有頭腦,知曉該如何一招齊勝。
木清靖一直覺得這樣的少年還是有些本事的,卻不想這本事讓人吃驚,卻不想這當真是個寶啊,怎麽雲軒寒總是有這麽好的本事呢、有這麽好的運氣呢,遇上一個如洛韻惜那般絕美睿智的女子,又遇上一個可以幫他的風華絕代、舉世無雙的男子。
木清靖在羨慕雲軒寒了,無形中真的很羨慕雲軒寒了。
洛韻惜大方的接受所有人的目光,她可沒本事殺敵軍的幾萬人,她隻是要一招齊勝罷了,殺一儆百、殺雞儆猴。
“阮将軍,我要殺你易如反掌,但我不屑!”洛韻惜淡然的聲音響起,看向怒瞪自己的阮将軍,她的視線依舊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你,你……”阮将軍原本想說你這該死的小子别如此狂妄,年少輕狂總有自讨苦吃的時候,看我不好好收拾你,是的,阮将軍想要這麽說,但是他不能更是說不出口了。
“你想死我不想髒了自己的手!”洛韻惜當然知曉阮将軍要說什麽,她倒是不認爲阮将軍有多讓人厭惡或者十惡不赦,她不殺他。
“你……”阮将軍被洛韻惜的話刺激到了,但是他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阮将軍不看洛韻惜而是轉身看向自己的國家,看向自己的祖國方向,他像是看到了:
将軍在遠方揮舞着戟,仿佛在用鮮血畫畫一般,那顆盔甲下面的永遠不曾低下的頭顱,是所有國人的希望,好像旗幟。
看着這麽一幕,阮将軍嘴角不由苦笑出聲,他像是在自嘲。
阮将軍轉過身看着洛韻惜,嘴角的苦笑、嘲笑洛韻惜自然是看見了。
這便是戰争,要維護的始終是帝國的安甯,卻又有多少人想過那些新鬼煩冤舊鬼哭的場景,恐怕,那些達官顯貴們是不會想的吧。
這便是這個世道上的人,别人的死活誰都不會管,管的隻有他們自己的财路、生路,洛韻惜不是神、不是鬼,不會決定一個人的生死,但是有人若是想要爲難她,那麽這個人的生死全權由她負責了。
“若是你想赢我,想養好你的傷,改日再戰,我會讓你輸的心服口服!”洛韻惜淡然的聲音再次響起,話語很明确,那便是改日再戰,今日到此爲止。
洛韻惜今日的目的可不是開戰,而是阻止攻城,而是在快要被攻城之際一舉拿下,一舉解了攻城的燃眉之急。
衆人都聽着、都看着,看着這谪仙公子能不能真的解了這攻城的燃眉之急,或者再次開打了。
阮将軍看着洛韻惜,卻并未說什麽,隻是看向洛韻惜的眼神晃了晃,看向洛韻惜的眼神沒了之前的不屑還有想要滅一滅洛韻惜的威風,有的隻是敬意、懼意。
所有人都在等,都在緊張的等着,因爲再戰肯定是傷亡慘重,淩雲國多了蓉臻王跟谪仙公子,這次想攻城可就難了。
良久,阮将軍開口了:“今日一戰就此收手,等本将軍養好傷後,本将軍想要跟蓉臻王還有這位公子好好來一場調兵遣将!”
“貴國的太子既然也在,何不妨讓貴國的太子好好爲你謀劃謀劃,我這人不喜歡拖拖拉拉,下次一戰,不是我淩雲國城門被攻破就是你們木青國的人被我驅逐出境!”洛韻惜淡然的聲音響起,沒有豪情萬丈、沒有慷慨激昂,有的隻是淡然,有的隻是告訴阮将軍告訴木清靖,下次将是兩國此番交戰的最後一戰。
這個時候,在洛韻惜在衆人面前露過一手後,無人會覺得洛韻惜這話隻是開玩笑、狂妄了,他們都覺得這一場戰争真的該結束了。
阮将軍自然是不能拿着國家大事就自己決定了,這太子在,這事自當由太子親自出面了,怕是太子也等着這一刻呢,也好:“好!”
阮将軍應下了,應下了那便是退兵,阮将軍一聲大喝,木青國的士兵都退回去了:“退!”
木青國的士兵都退回去了,不知道是誰大喊一聲:“啊,退兵了,退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