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韻惜聽着凡空對他自己名字的簡紹并沒有想要過多了解,她隻是知曉這個凡空不一般,她隻是知曉凡空可以給她很多她想不通、想要知道的答案。
“你知道我來自異世,你知道這個朝代的洛韻惜已死,你告訴我,那個你說的‘終究是這樣嗎,你還是來了,十幾年了,她等了十幾年,而你還是來了。一切都是命,一切都将改寫,我,我竟然還在,還在……’,這是什麽意思?”洛韻惜不想浪費太多時間,想想覺得還是這個比較重要。
爲什麽,因爲在西廂院落,洛韻惜總覺得有人在呼喚她進去,總覺得冥冥之中有人在推波助瀾,有人一定要她找到西廂院落裏的東西,她找到了,隻是她需要别人爲她答疑解惑。
凡空聽着洛韻惜的話,眉頭輕蹙,隻是因爲他帶着鬥篷,因此無人能清楚的看到他的表情。
“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縱然當初我試圖改變你的命運,但我終究是人不是神,終究改變不了命中注定!”凡空的話依舊帶着不沾凡塵的淡化,而這話總是說一般藏一半。
洛韻惜自認自己不傻、不該聽不懂别人的言外之意,可是現在,凡空的話洛韻惜真的真的猜不大透,什麽命運,什麽命中注定,什麽曾經試圖改變卻改變不了,難道說自己的到來就是個别人的隐瞞,是這樣嗎,真的是這樣嗎?
“那個她是誰?”洛韻惜忍着心中對凡空的話多多少少的不悅,再次出聲。
“洛小姐,那個她你該自己去找,有些事太早知道對你不好,你隻要記着不可讓魔障蒙蔽了你的心便是!”凡空不願意回答洛韻惜的話了,隻是依舊說那麽一句第一次見面便說的話。
“洛小姐,一切都是命,既然你來了,那麽便由着自己的心走,但,請你定要守住自己的心,莫要讓魔障纏住了你的心。一念向善、一念向惡,萬物皆有緣,萬物皆有善惡!”
“我想你該記得我曾經對你說的,我說‘我向善向惡,一切都是被逼所迫,聽你的話,是想拯救蒼生是嗎,那你大可殺了我,以免後患’!”聽着凡空一直在告誡自己一般一而再再而三的說着這話,洛韻惜的好脾氣被磨光了。
洛韻惜本來就對這些事抱着太多的疑惑、想要知曉,但是凡空不但不說還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誡洛韻惜,這不能做那不能做,還要她向善,說真的,她煩。
“洛小姐,你不必對我産生敵意,我不會害你!”知曉洛韻惜話語裏的不耐煩還有不悅,凡空的話語裏依舊是那不沾凡塵的淡化,依舊說着那麽一句‘我不會害你’。
聽着凡空這不沾凡塵的淡化,洛韻惜突然生不起氣來了,其實她根本沒氣凡空,她氣的是自己,爲何自己老是猜不透、看不透呢,爲何别人知道她卻一無所知。
“今夜你怎麽會出現?”知曉凡空不會說,洛韻惜也不再逼問了,有些事既然别人不方便說,那就自己去探索,她從來不喜歡強求人。
“因爲你需要我!”凡空的聲音在洛韻惜的聲音剛落下的時候便響起了。
洛韻惜一愣,但是她便沒有多餘的想法了,因爲凡空這個出家人是不打诳語更是不說什麽甜言蜜語,他隻是說出他會來的目的罷了。
“我沒需要!”洛韻惜搖頭,轉過身去,不看凡空了。
“你需要,狼牙嶺一戰是你出現在這個時空的第一戰,也是你揚名天下的第一戰,是你輝煌的開始,血腥,路都是由血鋪成的!”凡空再次快語出聲,這一次的話語裏不再是不沾凡塵的淡化,而是凡人的憂傷,而是凡人的惆怅。
洛韻惜倒是不爲凡空的話而覺得詫異、憂傷,而是凡空的語氣倒是讓她多多少少有些詫異了,這和尚不是不沾凡塵的嗎,這居然還有憂傷了。
“洛小姐,可想過跟我走!”洛韻惜不說話,凡空居然說出了這麽一句話。
這一句話不禁是洛韻惜眉頭輕蹙,就是連凡空自個都覺得說出這麽一番話來有些不可思議呢,他怎麽能說出這麽一番話來呢。
不過話既然已經出口,凡空便沒有打算收回的意思,就這樣看着洛韻惜,等着洛韻惜回答。
洛韻惜見凡空就這樣看着自己,似乎在等自己的答案,歎了口氣,這才接着道:“我憑什麽跟你走,是,你知道我的過往,但我完全不了解你,而你知道我想知道的事,而你依舊不肯對我坦白,我不會強逼着你把我想知道的說出來,但是你别提這些非人的要求!”
“洛小姐,明日必定血流成河,而你今後的日子必定不一般,這樣的場景你将時時經曆,而你也是唯一一個可以阻止慘劇發生的那人!”凡空的一番話像是在勸說,勸說洛韻惜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呢。
不管凡空是不是這個意思,總之這是洛韻惜的第一個想法,有人勸她放下屠刀呢,不管是在21世紀還是這個朝代,她手上都沾染着不少的鮮血,她不會抗拒自己手上的鮮血沾染多少,她隻是想要變強,想要保護自己身邊的人而已,僅此而已。
“擋我者死!”四個字,這四個字才從瘦弱的洛韻惜嘴裏說出來很不符合洛韻惜的形象,但是卻又覺得洛韻惜這話就附和她藐視蒼生、傾世天下的氣概。
凡空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眼底盡是擔憂,眉宇間盡是滄桑:“守住自己的心,莫要讓魔障纏住了你的心。一念向善、一念向惡,萬物皆有緣,萬物皆有善惡!”
又是這麽一句,洛韻惜這次是真的有點惱怒了,轉身便怒罵道:“你……”
一轉身,洛韻惜才剛開口說一個字便沒有說下去了,那是因爲什麽,因爲這長廊裏哪還有凡空的身影啊,這才叫做一個背影、人影、鬼影都沒有呢。
洛韻惜眉頭輕蹙,這才多久的功夫,怎麽眨眼間人就不見了,這都是什麽事啊。
“怎麽了,你碰見誰了?”洛韻惜剛準備轉身便響起了雲軒寒的聲音,洛韻惜自然是輕微的吓了一跳,然後惱怒的看向突然出現在她身後的雲軒寒。
“你什麽時候來的,想吓死人!”洛韻惜的話語裏自然是有些惱怒的,因爲她想清靜一個夜晚也不成,一個夜晚就要被吓兩次,這都是什麽事啊。
“你轉過去跟人說話的時候!”雲軒寒像是感覺不到洛韻惜的微怒一樣,也直接開口自己是什麽時候來的。
他起來去洛韻惜的房間溜達便發現洛韻惜不在,這不就下來找洛韻惜了,隻是他剛出來、剛走到後院便看到一個人影快速離去了,連他都看不真确,看不出來人是誰,隻知道是個男的,是,是男的。
他的女人深更半夜跟一個男人在後院裏‘私會’,哼,他再不出現女人就沒了,真是稍微放松那麽一刻都不行啊。
而洛韻惜也聽出了雲軒寒嘴裏酸溜溜的話,好像是覺得自己在外面偷人,他來抓奸的味道呢。
洛韻惜看了眼雲軒寒,幽幽道:“一個懂我前世今生的人!”
洛韻惜的話語淡然,聽不出半點假話,可是這真話倒是讓雲軒寒眉頭蹙的更緊,眼底更是敵意甚多了:“誰?”
“一個說要我跟他走的人!”洛韻惜說的更雲淡風輕了,而且是據實說的,而且是句句屬實。
“誰?”這是咱們的蓉臻王大人第二次問出誰了,但是語氣相比之前的敵意,此刻是殺氣騰騰了,大有追上去,把那人逮到,然後三下五除二,直接殺人滅口。
洛韻惜則是看着雲軒寒殺氣騰騰的樣子,二話不說就往回走,上樓睡覺去。
雲軒寒見洛韻惜不說了,自然是二話不說就追上去,自然是要一問究竟了,這都什麽事啊,突然竄出個男人來,說要帶走自己的女人,什麽意思,都什麽意思啊這是?
“惜兒,那人是誰?”雲軒寒話語變柔了,想要從洛韻惜嘴裏套話呢。
“如果我說我跟他就見過兩次面,你信嗎?”洛韻惜一邊走一邊回答雲軒寒的話,也算是個提問吧。
“信,你的話我都信!”雲軒寒不需要思考直接開口,一來洛韻惜沒有撒謊的必要,二來洛韻惜根本不需要撒謊。
“這人叫凡空,你可是認識?”洛韻惜不認識的人不代表雲軒寒不認識,所以洛韻惜要問,必須得問。
“凡空!”雲軒寒重複了凡空的名字,不過這聲重複不是驚訝這個名字他不認識,而是對于剛剛出現的人是凡空而有些驚訝。
“你認識便說說他是誰吧!”從雲軒寒的語氣中洛韻惜知曉雲軒寒定然是知曉凡空這個人物的,既然知曉,她還是想要聽聽的。